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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血途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飞花逐叶
    望了长子一眼,余成文便道:“你说……该怎么办”

    沉默片刻之后,余含睢才缓缓道:“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姑姑的办法虽然酷烈了些,但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余成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道:“所以你的想法,和你姑姑是一样的”

    虽然这很残忍,但余含睢还是点头道:“父亲,一个人死总好过一家人都死!”

    “那可是你亲弟弟!”余成文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余含睢没有说话,在父亲暴怒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火上浇油。

    过了一会儿,余成文的怒火逐渐消退,此时他也想明白更接受了自己妹妹和长子的道理。

    于是他站起身来,神色颓然对余含睢道:“这件事,你找人去办吧!”

    “之后就对外说,你三弟是暴毙而亡,然后就准备丧仪吧!”

    说完这话,余含睢直接就离开了,今天他想离这个家远一点儿。

    接到这个差事,余含睢心理也挺不是滋味儿,正如老父亲说的一样,他要杀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但他没有办法,想要让家里其他几十口人活,让余含锐死是最好的办法。

    “来人!”

    没一会儿,房间外便来了一名家丁:“请大公子吩咐!”

    “带人去把我三弟请到了这里来,告诉他说已经有办法了!”余含睢沉声道。

    “遵命!”

    在送了信后,余含锐就直接回了他的别院,想来是处理铸币那边的一系列的事。

    吴春是余含锐的一条线,而具体负责铸币的人手,又是他安排的另外一条线,他现在得把这条线给剪短。

    在收到余含睢的邀请后,余含锐已经派出了杀手,那位负责铸币的得力干将也将被灭口。

    兴冲冲赶回府中,来到余含睢所在的正堂外时,余含锐就感觉情况有些怪怪的。

    此时院子里站了七八名家丁,个个都在盯着他看,目光中带有一丝怪异。

    踏进房间大门,余含锐便见自己大哥坐于上首,却不见父亲余成文的身影。

    “大哥,这件事怎么解决”余含锐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余含睢看了自己这个弟弟一眼,便沉声道:“解决此事不难,就看三弟你是否愿意牺牲一下!”

    余含锐不由皱眉,他第一个念头便是,余含睢是在打他小金库的主意。

    这时典型的乘人之危啊,余含锐当即便道:“大哥,你好歹也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书里就教你做这种事”

    余含睢不免有些惭愧,他以为是余含锐说的是孝悌之义。

    “三弟,你不能怪大哥狠心,这事儿只有这么办才能为咱家消灾减祸!”

    听到这话余含锐就更生气了,于是他便站起身道:“为咱家消灾减祸,难道这祸事是我引来的你们就没有责任“

    这话同样也让余含睢恼怒:“这事难道不是因你而起家里难道让你做那杀头的事去了”

    听到这般忘恩负义的化,余含锐气得一掌拍到了茶杯上,随即便响起了茶杯的碎裂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家丁们都涌到了门口,一个个眼中满是杀意。

    “怎么,还想动手大哥,你可真威风啊!”余含锐冷笑道,却更加看不起自己大哥。

    听得这话,余含睢脸色越发难看:“老三,今日之事都是你咎由自取,下辈子不要再误入歧途了!”

    说完这话,余含睢便往外一招手,七八名家丁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原本余含睢心里还有一些愧疚,但和余含锐这番谈话之后,这些想法都消失得干净。

    被几名家丁牢牢控制,再想到余含睢说的下辈子再见,余含锐立马明白了许多。

    “余含睢,你要干什么”余含锐大声喊道。

    “祸事都是你带来的,只有你死,这个家才能活!”

    说道这里,余含睢语气森冷道:“所以,你去死吧!”

    杀人的话说来如同寻常,这还是自己那位书呆子大哥吗余含锐不敢置信。

    但眼前的事实是,他的大哥想要杀的,而且还把家族祸事押给了他。

    这是余含锐绝不会妥协的,只见他一边挣扎一边吼道:“余含睢,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祸事是我带来的”

    “难道那些银子你没有花”

    “你自己想想,你哪儿来的钱举办各种文会又是哪来的钱搜集孤本典籍”

    “现在出事了,你就把罪过全推在我身上,你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被自己弟弟这般辱骂,余含睢心里的火气变得更大,因为余含锐说的都是事实。

    他享受了这些罪过带来的好处,现在却要余含锐一个人来承担后果。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制住!”余含睢怒道。

    “父亲,父亲……”余含锐大声喊道。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余含睢要杀我,你们做帮凶也不会有好下场,父亲他不会放过你们!”

    见余含锐还在喊叫,余含睢更是怒道:“都没吃饭吗堵住他的嘴!”

    最终,余含锐还是没挣扎得过,被牢牢绑住不能动弹。

    “用绳子勒……尽量快些,别让他受太多苦!”余含睢沉声道。

    说完这话之后,余含睢便快步离开了房间。

    直到此时,余含锐在真的确信,余含睢要弄死自己。

    可惜的是,他现在嘴巴都被堵住,即便想要呼救也没办法。

    最终,两名家丁拿来了绳索,在余含锐怒目圆睁之下,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三公子,以往你对我们非打即骂,今日却没想到会死在咱哥几个手里!”其中一名家丁冷笑道。

    前天几人此时也是这种表情,这让余含锐感到格外恐惧。

    以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犹如猪狗一般的贱货,伸出獠牙却是如此凶恶。

    一刻钟后,余含睢便在偏远客厅内,躬身对余成文禀报道:“父亲,事情已经办妥了!”

    此时余成文勉强恢复了些精神,于是他便说道:“丧仪的事要尽快办,最好办隆重些!”

    余含睢点了点头,便道:“此事已经安排下去,天黑之前就可布置妥当!”




第595章 缟素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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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到五月初二的下午,也就是余含锐身死之后。

    沈岳终于从宫里出来,同时也带出了皇帝的旨意,最终还是让陈啸庭去余含锐缉拿。

    其实这个活儿,沈岳本是不想派给陈啸庭。

    毕竟余家背后还有个玉妃,抓余家人就会把她给得罪,说不定后面就会惹上大麻烦。

    当然,凭借沈岳指挥佥事的位置,他也能够强行把差派下去,但他也担心下面人会不尽力。

    到时候人没抓着,不但得罪了玉妃,还会把皇帝惹恼,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所以,最终还是陈啸庭带着他从北城千户所选出的人,浩浩荡荡往余家赶去。

    一路上,陈啸庭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一样能体会到此事的棘手。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沈岳亲自点他的将,他不能和别人一样婉拒。

    非但不能拒绝,陈啸庭还得尽力把事情办成了,因为他和沈岳利益目前为止是高度一致的。

    只有沈岳地位稳固,他陈啸庭的位置才是稳固的。

    所以此时,除了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做,陈啸庭还想着该如何摆脱眼前局面。

    如果他一直靠着沈岳上位,那么以后这类脏活儿累活儿还是得他来。

    在京城这龙蛇混杂之地,这种事情干得多了,到最后很难有好下场。

    很快,他们一行来到了余府外面。

    但让陈啸庭感到错愕的是,余府内外此时已是一片缟素,在大门外他还能听到里面的哭嚎声。

    陈啸庭心中感到有些不妙,于是他带人立即往余府内赶去,随手抓到一名家丁便问道:“怎么回事府上谁死了”

    锦衣卫上们,家丁战战兢兢答道:“回大人话,府上三公子走了!”

    一听这话,陈啸庭心情就跟不好了,于是他提起步伐便往府内赶去。

    一路上,余府上下仆婢都已换了丧服,脸上都露出了悲戚之色。

    好在陈啸庭是锦衣卫,所以进府一路都无人阻拦。

    当他们一行来到余府中院,一眼便望见了前方客厅内摆放的棺木。

    棺木左右有妇孺在哭泣,而余含睢则静坐一旁,当陈啸庭等人进来时他才转头。

    余含睢在今天经历了很多,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眶中充满了血丝。

    但无疑,今天对余含睢来说是一次大的成长,他已不再是那位只会读书的余家大公子了。

    见到锦衣卫登门,余含睢便按之前商量好的应对道:“这是私宅,你们锦衣卫闯进来做什么”

    虽然心中依旧惧怕,但余含睢也被逼得没了退路,所以此时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带人走上余府客厅外的台阶,陈啸庭往后压了压手,示意校尉们都停下脚步。

    然后他才踏进客厅大门,沉声问道:“我们是来找余含锐!”

    余含睢收回目光,语气低声道:“我三弟他已经死了!”

    “如何死的”

    “暴毙而亡”

    “如何暴毙而亡”

    陈啸庭连续两问,却将余含睢一时问住了,也让他此时变得很被动。

    好在此时,余含锐的妻子一声嚎哭,帮余含睢转移了一部分尴尬。

    “大人,我三弟他历来有心疾,上午突然胸口绞痛,还没来得急请大夫就暴病而亡!”

    余含睢终于想到了合适的借口,这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胸口绞痛而死这还真痛得是时候!”陈啸庭冷笑道。

    “既然余含锐已经死了,那你作为他的兄弟,想必对他所做之事是知情的吧!”

    就在余含睢想要回答不知情时,他却发现了这个问题的险境。

    于是他反问道:“我三弟做了什么事情竟牢房锦衣卫上门!”

    “他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还请大人明示!”

    这厮也是个杂碎,陈啸庭心中暗骂,亏得余含睢长了一副读书人的面孔。

    “余含锐私铸假币,这掉脑袋的大罪过,你不知道”

    此时余含睢心脏已是怦怦直跳,但他还是稳住心神道:“大人,我三弟已经身死,你可不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听得这话,陈啸庭不由笑了起来,然后他冷声道:“你们说他是胸痛暴毙,我也不信……所以要开棺验尸!”

    “大人难道不知死者为大”余含睢怒目而视道,此时他心里虚得很。

    “职责所在,就顾不得四折了,来人……开棺!”陈啸庭厉声道,根本不给余含睢面子。

    但就在这时,却见余成文一声丧服,跌跌撞撞从内院冲了出来。

    “老三,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狠心留下为父一人啊!”

    然后,余成文便伏在棺木之上,一个劲儿的哭诉不已。

    好家伙,被他这么一哭闹,才进门的校尉们就停下了脚步。

    他们都认识余成文,直到他是当朝刑部侍郎,要动他非得陈啸庭点头才行。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老三他死了,难道你们都不伤心”指着灵堂内的妇孺们,余成文语气严厉训斥道。

    于是乎,灵堂内的妇孺们哭声突然高亢起来,看起来是凄惨无比。

    “大人,这……”

    陈啸庭没有去看校尉们,而是对余成文道:“余大人,在下怀疑令郎之死或有疑点,所以才要开棺验尸,还请你给予配合!”

    “什么疑点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我儿死都不得安宁吗”

    “即便你们是锦衣卫,但我儿已经死了,你们又何苦为难他”

    余成文这话是一语双关,但余含锐死了就放过他,却不是陈啸庭能做决定的。

    只见陈啸庭脸色一沉,便对左右校尉道:“开棺验尸,把不相干的人都拉开!”

    得到陈啸庭的这句话,校尉们便不再压制自己,一个个如狼似虎冲上前去。

    妇孺们被拉到一旁,发出一阵阵尖叫声,这一幕看得余成文气急不已。

    然后……在陈啸庭的注视下,余成文开始抽搐起来,然后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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