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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多半都是收效甚微了。

    “曲中多萧索凄寒,这样的箫声,你自己听了不心寒吗”明烨这话虽是问向了彤管,但却将目光游离在了夜色中的不知哪一端。

    这话是句废话,本以为天盛的天子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远见,原也是个俗物:“陛下将彤管囚禁在这皇城里,如今却是连所奏之音都要管吗”

    明烨当然不会承认事实便是如此:“乐师多虑了,朕只是觉得,此曲应景,却伤身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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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愿则怨
    只是,他那一成不变的脸上的表情是为何

    见了自己,没有欣喜?甚至是连责怪的感情都没有吗蓼阳好似陷入了冰窟,她的双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珏以一种面无表情的模样慢慢走近了自己。

    走近了自己,直到好像视野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凌珏径直绕入了廊下。

    “你站住。”蓼阳说不清心中的这滋味到底是什么,只感觉又是苦涩,又是恼火,统统在这一瞬间一齐涌上了心间:“凌珏,本宫让你站住。”

    蓼阳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母子之间,竟有朝一日会发展到要用外人的口气去命令的境地吗

    “本宫”,或许是蓼阳这一生行至今时,最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眼。是以,它们听来有着天生的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之感。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蓼阳并不想用身份去压凌珏一头,因为他们是这世上本应最是亲密无间的母子才对啊!

    凌珏终于顿下了步子,只是却还倔强地不曾扭过头来:“母亲可有何吩咐”

    吩咐?听来可还真是讽刺,凌珏居然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蓼阳虽然心心念念地希望自己可以和凌珏之间不再有误会以及嫌隙。

    只是,这些希望再是迫切,都是要建立在二人的这层关系之中是要以她为尊的基础之上的。

    蓼阳始终都忘不了她曾经是公主的过去,是她给了凌珏凌玥这一对兄妹稳定生活的事实。因而,即便是母子之间有再多的裂隙,凌珏都不该是这种态度。

    蓼阳上前一步,逼近至凌珏面前:“珏儿,本宫是你的母亲。可你刚刚同本宫说话时是个什么态度”

    凌珏的个子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很高,在他身前的蓼阳也是此刻才惊觉,她这些年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

    许是汗颜,许是后悔,蓼阳不自在地抽了抽嘴角,但气势仍然不肯减弱本分。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凌珏当然不会一味地被动躲避:“母亲既然敢支开玥儿,又为何来问我是个什么态度”

    经由凌珏的口中再度言出,竟然是如此地针锋相对,蓼阳想不到凌珏这回的气竟然会生这么久。久到他从罗庭回来,都未能消下去。

    “珏儿,母亲不想瞒你。”对于让凌玥离开京都的事情,蓼阳可以毫不顾忌地大方承认:“让玥儿暂且离开京都,是母亲在故意支她离开。可是这其中的内情你好歹要知道了以后,再来决定是否要责怪母亲吧”

    凌珏的语气并没有得到什么缓和,但好歹没有再闷声置之不理了:“那母亲您倒是告诉我,是什么内情”

    母亲,蓼阳大长公主,已经数度伤了他的心,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但凌珏告诉自己,只要这一次,母亲能亲口将它们说出来,告诉他。那么他便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

    他的要求就是如此,仅仅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在蓼阳眼中看来,凌珏肯相问,已经是比之前的拒不交流要好很多。可是,现在不是时机,让她和盘托出,还是太过为难:“珏儿,内情实

    在是牵扯不清的过去。母亲……”

    言尽于此,凌珏还有什么是听不出来的,他索性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母亲觉得为难,母亲觉得没有必要。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再谈下去了。”

    丢下这样一句话,凌珏便朝着长廊的尽头狂奔而去。这一回,无论蓼阳在身后如何呼唤,哪怕是在嘶喊他的名字,他都不会再心软,给出任何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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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应召
    平阳侯这是在刻意调和被他搞砸的僵局,凌珏不可能意识不到。况且,常钺的事情,他也只在人前多次强调过常钺的为人而已。却是对其人的学识与才学只字未提。

    当然,只字未提并非是因为诸如凌珏自视过高,眼中容不下常钺如此这般荒唐可笑的原因。他自然赏识常钺其人,否则也不会在初晓常钺的身份背景之际,就自觉因为利用常钺而感十分地过意不去。

    只是,他愿意一一讲述,别人未必愿意侧耳静心去听。

    这个面子,凌珏当然得给。因而,他也只是随意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盏来,道了一句:“母亲,父亲,这一杯,珏儿敬你们。”

    言罢,他也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径直抬袖遮住面颊,就将盏里的东西饮吞了下去。

    场面,这个东西,尤是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不可不顾及。

    而这具皮囊,更不仅仅只代表着他凌珏一个。平阳侯曾经说过的话言犹在耳,纵使凌珏自身的思虑再重,在这面前,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才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平阳侯果见轻松之色,而蓼阳端坐一旁,滴酒未沾,却是再也没有发过一言,应是生怕又将风向带偏了。

    大致的谈笑过后,又是来回地几个推杯换盏之间,晚宴才终于得以结束。

    常钺本是不想暂居侯府,甚至是有些抗拒的,只因寄人篱下的情感实在自感百态。但奈何平阳侯开了口,盛情难却之下,竟也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下来。

    现下和凌珏散步于后庭之中。晚间的冷风袭来,吹散了沉于身上的酒气,常钺才清醒了不少:“凌珏,我本不想为你添麻烦。”

    “你我之间,就没有必要客套了吧。”凌珏说这话时,却是从袖口当中摸出了一个酒壶般的容器,说着就要将唇瓣凑了上去。

    “你是什么时候顺出来的?”常钺眼睛一亮,竟是要从凌珏手中夺将过来,据为己有。

    可惜的是,常钺喝了不少,单是站着都有些不停地摇来晃去着,更别提是和有着一身武功做基础的凌珏相比。

    凌珏不过一个侧身,就让常钺扑了个空:“你都喝了那么多,还喝?”

    常钺听闻此话,方才露出羞赧一笑,他都装出如此迫切的样子出来,却还是骗不过去凌珏啊:“但你也不能因为没有喝酒,所以现在就往死灌自己吧。”

    今晚的酒桌之上,常钺看得分明,滴酒未沾的除了那位几乎不苟言笑的大长公主以外,还有一个人就是他身旁的凌珏。

    “我几时未喝酒”凌珏只是不情愿被人轻易戳破,嘴硬而已。殊不知,此时一个手中凝滞的动作却早就将他出卖了。

    “那时你起身敬酒,莫不成是我眼花?酒盏里却是有东西在的?”从头至尾,凌珏面前的那只酒盏就未曾斟过酒。一有丫鬟婢女想要上前添酒的时候,均被凌珏拦下了。

    想来那平阳侯和大长公主的心思如今在他一个突然造访的外人身上,没有察觉到凌珏的反常,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凌珏这闷

    闷不乐的样子是在做什么呢尽管不知其中内情,但常钺一心只想劝阻些着凌珏,好歹不要让他喝成了烂醉如泥。

    “行了,喝酒误事。”趁着凌珏惆怅发愣之际,常钺总算是目的达成,一把夺过了酒壶:“我不喝,你也不许喝。”

    那酒壶也不知是被凌珏揣在怀里揣了多久,轻轻地摩挲过表面,在这数九隆冬的时节,竟还有一些余温尚存。

    “你可真行。”常钺说着便掀开



第三百九十六章 自取灭亡
    面前这个叫做夏桑的年轻女子整个人仿佛是纸片做的一般,小风一吹,即刻便会散架。什么是皮包骨头,什么是骨头架子,以往常钺最多只在书卷当中见过,没有想到今日却是亲眼得见了。

    他重重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后退了半步,重又作揖行礼:“这位姑娘,是小生失礼在先。还请……”

    凌珏将手掌伸在半空之中,横在了常钺交叉的双臂之下虚垫了一垫:“还请你说明来意?可是我那大姐姐她的主意?”

    夏桑面色憔悴不堪,白着双唇,只极力地摇着头:“不,不是。”

    很多人都说书生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其实这不过只是因为他们熟读沉博绝丽的诗词歌赋。久而久之,便对万事万物比常人多存了那么一丝的多情。

    常钺亦不能跳出这个圈子,他生来便喜好风花雪月,并沉浸其中。因而透过他眼中看到的世界,绝大部分都是只有美的一面。就算看到不堪如其父的事迹,他也只会选择蒙蔽双眼而达到麻痹内心的不忍与不愿。

    一看到夏桑的这个样子,早已牵起了常钺心中的不忍。他虽然被凌珏挡在身后,但还是伸手扯了扯身前人的衣角:“她一个姑娘,你犯得着动这么大的火气吗”

    “一个姑娘一个姑娘能做得出来她做的事情吗”凌珏心中更因为常钺的不理解而火气倍增,不由地扬手甩开了常钺:“这是我们凌家的家事,你先别管。”

    常钺哪里见过这样的凌珏,印象中,凌珏向来知进退,无论遇到多么棘手的事情,他似乎总能将分寸拿捏得当。在他身上,才当真配得上“温润如玉”这四个字。

    原来,再是谦谦君子,那温和有礼也不过是没有触及到他的痛处而已。

    常钺讪讪地罢了手,讲真的,他还是有些对这个样子的凌珏发怵的。

    何止是认识不久的常钺被他这个样子吓得一愣,便是夏桑都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开口就是求饶之言:“珏公子,婢子求求您,瑶嫔娘娘的事情不敢再耽搁了啊!”

    常钺听到现在,基本也大致猜出了一些。这个唤做夏桑的宫婢此前应该是侯府里的下人,正如凌珏所说,这是他们平阳侯凌家的家事,他的确不应插手。

    凌珏的眉头反而松快了不少,只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是巧妙的弧度,似笑却是非笑:“夏桑你怎么总是学不乖”

    夏桑耷拉下去的肩膀抖动得愈发厉害,整个人趴伏在地上,显得异常地可怜:“婢子,婢子现在绝对再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常钺见状还是不忍心得厉害,却更明白,这个时候不是他该插手的。

    凌珏依旧不肯让路,横在当中,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他记得这个夏桑不安分守己的过去,也更加记得她甚至想要卖主求荣的恶劣行迹。

    在他这里,夏桑甚至早与罄竹难书的奸佞邪臣不相上下了。那日赶她出门的时候,是玥儿再三阻拦,如若不然,当时便要让夏桑付出些代价来:“瑶嫔让你做什么”

    凌珏之所以说夏桑学不乖自然是有原因的。她既然此前一直服侍在凌玥身前,就应当知道,他们兄妹二人早与凌瑶不和。如今冤家路窄,再度见面,她既然还敢拿凌瑶来压他,可见是不知死活。

    夏桑垂首,也知晓,她如果再不交代清楚,珏公子是势必不会放她离开了。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选择一五一十地说出口:“昨夜婢子奉瑶嫔娘娘之命,去冷宫送酿好的百花甜酒。结果半路出了差错,甜酒洒了,所以,所以今日才准备去再领一坛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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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踽踽
    谁都料不到,凌珏只不过是问了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下一秒,夏桑却像是疯了一样地扑将上前。

    夏桑死死地抱着凌珏的双脚,像是灌注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世子,婢子就知道,婢子就知道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是不会对婢子不管不顾的。”

    从夏桑扑上前的第一秒开始,凌珏就在下意识地挣扎,只不过也是此时他才发现这瘦成皮包骨头的人居然也有此等气力。

    夏桑的话就好比是在拿了一根通体细长且两头都尖的针在刺他,凌珏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恶寒之意。

    他们二者之间过往哪里有什么情分如若那些是情分,那未免也太玷污这两个字了。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抑或只是说了什么?才会让夏桑产生了这种不切实际的错觉。

    这样的念头不过刚刚浮起,继而很快就被凌珏否定了。

    因为他虽然待人接物之时是温和有礼,但却同样地严尊礼数,绝对不会给不该有的人任何的情面。为的不过就是防止今天这种局面的发生。

    却没有料到,即便是惯常的清冷至此,还是会惹来这等祸患。

    “你给我放手。”凌珏极力压制着心头的不满,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冷静。

    这里是皇宫内院,虽然眼下放眼一望,在场的不过只有夏桑和他们二人。可人多眼杂的道理谁不懂,是该有多么愚蠢才会在这处拉拉扯扯。

    凌珏用尽自己最后的耐心又大喝了一声:“你究竟放不放手”

    夏桑以往便是一个灵巧的,若不是得罪了凌瑶,想来如今在宫里的下等人中也算是混得如鱼得水的那个。

    可就是因为沉寂卑微了太久,哪怕心性消磨殆尽,可骨子里的不甘还在蠢蠢欲动。这么一丝的光亮,足使在黑暗当中踽踽而行的人发癫发狂。

    夏桑的死不放手,终于彻底激怒了凌珏,哪怕她是女身,也不再顾及。遂抽出腿来,一脚揣在了夏桑的肘腕处:“你如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动手打人。”

    激怒归激怒,可凌珏到底保持着脑子中的那些理智以及始终不曾被遗忘混淆的清明:“想来瑶嫔娘娘怕是等急了吧。常钺,我们也该走了。”

    他还是避开了腹部等柔软易受损伤的部位,也在控制着脚下的力度。之所以会注意这些,不是因为对夏桑心生不忍,而是严于律己罢了。

    “是,陛下该等急了。”常钺终于想起了此行的正事,随即就要拔腿离去,那着急忙慌的身影比起凌珏来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桑揉着被磕碰在地上的手肘,久久无法回神。

    她不明白,珏公子既然还会过问她的伤情,难道不正是证明对她还有所怜惜的意思吗就算不是,至少也不该是这种拳脚相向的厌烦。

    “娘娘吩咐的事情办好了吗”一个满是冷嘲热讽,却是极其熟悉的声音响在身后:“居然还敢在这边偷懒!看来不打断你一条腿,你是不肯真心顺服了”

    这个声音日日充斥在她的生活里,人醒着是这样,哪怕是到了睡梦中,也是一种纠缠至如影随形的魇。

    夏桑颤得厉害,艰难起身,甚至不敢看向来人:“寒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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