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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夜渐凉,月未落,庭前又煮了烈酒。跳动的熏熏火苗映于人的眼中,浑然一体。

    今正昊敲敲额头,不禁长叹了口气:“言儿你说,陛下这究竟是何意”

    “不好说。”今言也无法拿捏如今的情势了,只能干脆仰头灌自己一杯酒。岂料喝得太猛,借酒愁未能消成,倒把自己枪得上气不接下气。

    今正昊没有心情去管一顿猛咳的今言:“既如此,还是明日上任路上再说吧。”

    陛下究竟有没有发现他们今家的秘密,他们无从得知。但为了避开隔墙有耳,今正昊也只能将所有的疑虑与惶恐全都咽到肚子里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今言一鼓作气喝下杯中所有的余酒,那种火辣一般的灼热灼得腹腔内一阵疼痛。

    这回的旨意来得蹊跷且毫无预兆,今家父子二人接连得到了升迁的机会。这本是好事一桩,只是陛下的信任来得如此迅疾,完全违背了好事多磨的惯例。更遑论,是还在发生了种种诸事的前提下,怎么看怎么觉得摸不到一丝的逻辑。

    外调升迁,还是到空缺的罗庭处任职。难道是在有意强调着重他们的二心

    不,不会的。自古君心便多疑,眼里绝对容不下任何一颗异常的沙子。但凡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都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传不出来。

    那少年心性的陛下,处事一向最是雷厉风行的。

    就这样,今家父子带着今歌和仆从踏上了离京之路。

    今歌特意多带了一个本不该存在在行列之内的人,那就是府里的花匠:“你且顾好了那两盆待宵草和百日菊,到了地方之后,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花匠面有难色:“待宵草和百日菊本就难在这个时候求存。此去路远,难免颠簸碰撞,今歌姑娘实在是太为难小的了。”

    “真是好笑,有钱拿都不乐意做事吗”今歌丢给花匠一包袱的金银细软,那些都是她挑拣了一晚的心爱之物。

    却没想到居然舍得拿出来给一个下人,为的居然也只是顾好那两盆随时会枯死掉的花草。

    按照今言的说法,她怕不是一个疯子。

    “去了罗庭可没有京都这样的优待好处。有钱都尚且无处可花,你就这样散了财”路上左右也是闲来无聊,今言难得地耐着心同今歌说了一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也知道去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好了?”今歌撇了撇嘴,很是不满地嘟囔了起来:“依我看,这表面上看着是升迁,说穿了其实就是贬官。”

    她留着待宵草和百日菊,为的不过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念想。有关这个,她还不想说,尤其是当着今言的面。今言是绝对不会懂她的,到时受一顿嘲讽也是必然。

    飞驰的四只车轮忽而猛然一顿,紧接着外间便传来了马匹粗重的喘息嘶鸣之声。

    “出什么事了”今歌一头撞在了马车的壁上。心内一时惶恐,只觉得心脏都在砰砰地跳个不停,这些不安使她顾不得再去管额头的情况。

    今言也是明显一愣,撩起帘子下了马车:“为何忽然停下”

    待站定之后,还有什么是不清楚的!今家的马车受阻,是人为而致。今言的眉头蹙起,呼吸忽而沉重起来。

    面前不知何时多了十几匹骏马,马上的人皆以黑纱覆面。尽管看不清面部,但从他们在马背上挺拔的身姿来看,应该都是些练家子。

    今言也不知为何,他会如此笃定这些人来者不善。可能不过就是下意识的感觉和胆怯吧。

    今正昊也悠悠地下了马车,




第四百零三章 伏诛
    四下逃窜的众人慌了手脚,偶有个别腿脚快的,却也不过多挣扎了一时片刻,最终却还是双脚一蹬,倒在了血泊当中。

    最后的结果倒都是一样,无谓就是多了那么几刻游离在惶恐之中的悚然罢了。

    “收拾收拾,莫要留下什么痕迹。”打头的人牵住了缰绳,迫使胯下的骏马调转过了方向。

    在背对人马的地方,他摘下了覆面的黑色纱巾。那是一张冷峻寡情的五官,即便在他眼皮底下刚刚送走了数条鲜活的生命。可这些对于他来说,也实在是太过平常。

    又或者,在他的生命当中,没有一刻是不为了杀人而存活的。他的意义,似乎就是一把刀。谁将他握在了手间,他便听从谁的号令去指向谁人。

    无关情不情愿,他也快哉,别人也乐见其成。

    久违的凌冽寒风迎面袭来,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只待那如刀子一般锋利的冷风被吸入肺腑,兜转一番,这才喃喃自语地道:“今日手下又添了几条人命,可他们全是死有余辜。相信你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骑马的人全部投入到了清理尸体的队伍当中,未及,便有人前来回禀:“头儿,都收拾好了。”

    “上马。”吸够了寒风,脑中亦是一片澄明,打头的人复又戴好纱巾。

    队伍是早已集结完毕,但一行人却侯在原地多时,不骄也不躁。直到路的尽头又出现了几辆华盖马车。

    见此情景,在手的缰绳不由地便是紧了一紧,数匹马的马蹄这也才在原地踏出了几步。

    几架马车不急不缓地驶来,车夫得了车内人的令,长吁一声,驾车停靠在了路的一端。待趋近稳定,车内帘帐这才被人掀起,探出一个很是棱角分明的瘦削脸庞来。

    “尊驾可是田夫臣,田夫子?”早已侯了多时的打头人问向来人。

    田夫臣闻言紧绷的面色终于得见缓和之色。他如今已近半百之年,行动多有不便。

    众人的注目之下,缓缓下了马车,站定之后,田夫臣方才作揖以表感谢之情:“正是田夫臣,有劳诸位在此等候多时了。”

    打头的人对于田夫臣一家的姗姗来迟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他的声音被黑纱挡了一部分,因而听来十分沉闷:“路障已然代为扫清,朝廷让夫子做的,夫子谨记就好。”

    不及田夫臣再言道别辞谢之言,马蹄已发出踏踏离去的声音。

    田夫臣不由地注目四顾回望,此时的路边只余了倾颓之象。侧翻归寂的马车之上也是扎眼的斑斑血迹,而那些血迹的源头却不知了踪影。

    很快,就连这些翻倒在路边的马车也即将要查无可循。湿数条性命,就连生死都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

    “田夫子,您还走不走了?”车夫明显等得不耐烦了起来,他是受人钱财被雇来的车夫,并不是田家独有的下人。因而,也不需事事看人眼色行事。

    这趟差,是珏公子所托。他只需要安全把人带到即可回转。

    田夫臣略略欠身,露出了讪讪的笑容:“小兄弟多等了。我们这就上路吧。”

    车轮再次转动,牵引着由马车排起的队伍款款而行向寒风当中。一只有些干枯苍老的手挑起帘子,田夫臣回眸望了望那路旁一隅即将消失殆尽的废弃马车。

    大火烘烤着那高叠而起的一堆木头,耳中似乎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凄清风声,风助火势,噼里啪啦地炸响开来,它们正在无情地吞噬着火中的所有。

    田夫臣不寒而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袭上了心头,只让他觉得四肢都僵硬得厉害,后背更



第四百零四章 秘密惩处
    “皆已伏诛?”明烨反问了一句,语气多有一些不信的意味存在。

    无忧不明白,为君的陛下,想要的不正是众人的诚服吗对于那些心生二意,且行为不端的人来说,取了他们的性命便一了百了。

    无忧不敢多嘴,遂点头应是:“今家二十五口,皆已伏诛。唯有以再一的重复来着重自己的确认无误。

    “你知道为何朕偏偏选了你为暗卫之首?”

    身为天子,他其实并不贪心,人心向背这个东西向来最难管教。他总不能既霸占着人人敬仰的尊首之位,却又要求所有的人一生一世,由心而发地皆以他马首是瞻。

    只是,要保社稷的长久安宁,最起码不要让明家的基业败在他的手里。这双手染血亦是必然。

    心中的这番曲折心思,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若是这身前的人,是凌珏,或是不属朝事的玥儿,他还或可说上一说。

    可惜无忧不是。他不过就是一把锋利且听话的刀,是一个凶器而已。无忧仅仅只需要听话,便已经足够。

    “陛下说过,因为无忧有足够的野心。”自以为这番说辞很是在理的无忧,说这话时都不自觉地挺了挺脊背。

    “野心?”明烨心中已然有了定论。果然,和手中的刀说话那是话不投机:“一个君主,一个臣子,那是野心!可是一个暗卫,他要有的可不是野心。”

    这话竟隐隐透露出了带着杀意的锋芒。无忧是杀手,任何的杀意都逃不过他的眼下。只是他不知,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陛下生了杀意

    “无忧不知。”无忧只能将姿态低得更低,以此来彰显,他是绝对不会背叛眼前之人:“还望陛下告知。”

    “朕不妨全部告知与你,看中的不是旁的,正是你的狠绝与绝对的尽忠。”派人去处决罪臣,这一过程中,其实可能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可能潜藏的猫腻也太多。

    毕竟许多人都深谙天高皇帝远的道理,明着一套背地一套,亦是无法完全杜绝。

    他不是神仙,没有办法事事亲力亲为,分身乏术如此一看也是必然的。

    “无忧这条命都是陛下的。”无忧也算机灵,一听此话,便忙着表忠心。

    事实上,他的目的也很简单。杀手做了多年,树敌也已众多,是时候多个不一样的身份来做屏障。也是时候该为日后避无可避的那一仗早做准备。

    “暗卫直属于朕,朕也自然要给予你们足够的信任。”明烨的影子被殿中一跳一跃的烛光拉得修长。

    因而衬得他的身形也是愈发高挑。看上去,更是增添了几分帝王特有的威仪:“传话下去,今家的事情绝不可泄露半个字。违者,斩立决,可由你代为行刑。必要时,先斩后奏即可。”

    这可是来自于陛下莫大的信任,无忧自然欣喜万分。他不追求这其中的平步青云,可并不代言眼前现成的夸奖他是无动于衷的。

    无忧当即俯首,将贴在地上的额头复又抬起,猛磕了几个响头。

    今家一行人就这样消失于无形中。对于知情者来说,今家不过是昨日黄花,凋敝的下场怨不得旁人,是真正地多行不义。

    可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今家不过是获了一个升迁的机会,尽管是被派去了偏远的南边,但依旧不失为一喜。

    田夫臣擅于临摹名家字画,曾经在其早年年少之时,更是以一副山水图混淆了京中古玩字画的市场,一时之间掀起了不小的热潮。

    田夫子也算人过留名,京都不少私塾都想留他做教,可其人志向相较常人实为更有远见一些。往往出入大户人家,成为那些贵胄子女的教书先生。

    就有一段日子,平阳侯



第四百零五章 愁几许
    无意中的一瞥,恰好瞥到缥缈的几缕云层之后泛着不同颜色的浮光,那浮光涌动起来的颜色很是怪异。想让人不注意到都是难上加难。

    凌玥自认这不会是什么好兆头,奈何她此处的学识狭窄,一时中除了慌乱地原地打转,竟是什么都辨不得。

    脚步迭起,响在空旷有余的殿中,细听之下,还能听到略微粗重的喘息之声。

    道士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已然闭目打坐了多时。若不是凌玥忽然跑来寻他,这大好的晴朗日子,即刻沉沉地睡去都是情有可原的。

    “师父。”凌玥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无论撞见了何事,礼数上面都是时刻谨记。

    “何事”被强行中断的打坐,道士倒也不恼。事实上,他还要感谢凌玥才是,方才的无所事事差点儿便又让他去与周公会面了。

    一日之中,十二个时辰,若是有半数时候都拿来休憩睡眠,未免也有点太说不过去。

    “师父您快出去看看吧。外面的天光很是异常。”凌玥怕说不动道士师父,遂又自顾自地继续了下去:“玥儿不熟此道,只隐约看出些古怪。至于这古怪的背后,实在不知应当作何解释。”

    说来凌玥也不再是初始时的那个对天象一窍不通的小姑娘了,能在她的脸上看到如此错愕的表情,最起码是证明了恐真的有异。

    “稍安勿躁,待我去看。”慌张的气氛是得以蔓延的,道此话一说出口才恍然惊觉,他竟也受到了感染。

    不是都说好了不理俗事的吗道士的步子不由地便是顿在了原处。

    前后实在判若两人,凌玥不禁诧异,凑上前来:“师父,你怎么不走了”

    “天光的异常说不准就是倏忽而过,师父你要是再慢一会儿,说不定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凌玥如是道出实情,生怕错过什么。

    道士师父的年龄是个谜,就和他的姓名一样,并不是靠着时日的长久就可以触到这其中的一星半点的。

    因而,这有着童颜的师父气色完好,纵使年龄真的大到难以想象,也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走路更不至于迈不开腿了吧。

    焦急之下,凌玥轻轻扯住他的衣角往外行去。

    天势真的是堪称瞬息万变四字。方才还是稀薄的缥缈云絮,现在浑然化作了流云几朵一簇一簇地堆叠在一起,厚重到足以渲染出旁的兀出杂色。

    不过,杂色蒙骗瞒哄的终究是行外之人。什么是浮光,什么是杂色,对于道士来说不难区分。

    “师父,怎么样”道士的沉寂不语落在了凌玥的眼底,只会是让她的心里愈发地没底。毕竟,用道士师父的话来说,这些日子以来的星象可一直都难有什么好的起色。

    如果真的是什么噩耗,任由其继续地发展,显示在了白日,似乎也并非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过,若真是那样的话,事态岂不是焦灼严重得厉害吗

    “看来,终究是躲不过的一场劫。”道士将事态说得十分严重,但观其面目,却丝毫不见有什么担忧之色。

    与其往常一样,站在某一处,面上是淡然的无悲无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尊根本不会动的石像。

    真是不知是避世隐居者的共性,还是说其实根本没有严重到如她想象的那般。

    凌玥敲了敲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反正思索也是徒然。无动无异便是最好的情况,难不成她还非要从道士师父的口中听到什么骇然之论才算满意吗

    她可不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无事生非者。凌玥抬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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