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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即日起,冷宫那边也应该加大一些巡逻力度了。”她能容得下偶尔一两次的作祟,但次数多了,便是在挑战她身为太后的权威。

    “另外,去给本宫把陛下请来。”提及陛下,太后娘娘的眉眼之中皆是藏不尽的难以如意。

    “太后娘娘。”弦儿将这些事情一应揽到了自己身上,为的就是好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去毁了那信笺。

    可也不知怎的,太后娘娘偏偏就留下了她和杏子二人服侍,将其余的宫婢一应打发走了。

    弦儿替太后捶着肩膀:“不是奴多嘴,陛下也是一个孝子贤孙,这在帝王家本不多见啊!”

    这些话,也就只有弦儿和杏子敢在四下无人里和太后推心置腹一般地说上三言两语了。可那的前提条件也得是,太后娘娘的心情不至于太差劲。

    今日许是烧了名册,得知了冷宫当中有那么几人身陨火海。太后的心情自然算不得差劲:“他是孝子贤孙,可独独只有这么一条,却怎么也不肯依本宫。”

    杏子也走上前来宽慰了几句:“太后娘娘也莫要同陛下置气。陛下如今尚还年轻,到了年纪,自然会考虑为皇家开枝散叶一事的。”

    正说话间,外间传来小太监的拖长的长音:“陛下驾到。”

    竟是来得如此快!弦儿和杏子对视了一眼,生怕方才的话被陛下听了去。陛下的生母太后娘娘自然是无错的,只怕陛下听了之后断章取义。到时再治她们一个搬弄是非之罪。

    “叩见陛下。”殿内外跪满了宫婢内臣。

    “母后差人去叫朕来,所为何事”明烨摆了摆手,示意旁人退下。

    “怎么无事本宫就不能见一见陛下了吗”虽则是被明烨言中,但太后却并不想直接承认。

    “朕不是这个意思。听说这宫里走了水,母后这里可还安好?”如今的母子二人,心中嫌隙只增不减。明烨知道必须得由他提出一个话题才得以维系下去。

    “你瞧,这便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冷宫的大火,不知为何到了太后的嘴里,便成了这般模样。

    明烨虽是不解,但又一向了解自己的母后,如此婉转铺垫,恐怕又是要规劝于他。但终归不能拂了太后的面子,他也就如实摇起了头:“朕不知这其中的差别。”

    “若论差别,归根究底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帝王的宠爱。”

    明烨就知道,母后嫌他登基日久,膝下却迟迟未能有个一儿半女,而心里始终横着一堵墙。但是他又能如何莫不成让他亲手打破这墙的界限不成吗

    明烨没有回话,太后便只能自顾自地继续了下去:“她们都是失败者,因而才会被圈禁在那终日见不得光的地方,活该凄凉至死

    。”

    明烨的眉梢微一挑动,听出了什么本不应该出现的情绪:“母后,你怎么了”

    太后却对那话置之不理:“其实说到底,有没有帝王的宠爱也不重要。只要确保自己是站在最后的那一个。”

    当年的旧事眼看就要被挑出,明烨一个情急之下,清喝了一声:“母后!冷宫遭火,您受惊了。”

    这一声冷喝总算让太后清醒了一些:“一样的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纸书信藏誓约
    也是吓蒙了眼,弦儿信口拈来了一句:“这是,这是奴的家书,里面,里面什么都没提到。”

    声势减弱,弦儿也是越来越心虚。极度的惶恐之中,双腿一软,登时跪倒在地。

    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要知道,她同杏子小小年纪便入了宫,一入宫服侍的便只有太后娘娘这一个主子。

    太后娘娘岂会不知她的家中情况,果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呵斥:“弦儿你连谎话都不会说,还敢来瞒哄本宫?还当本宫不知道,打你进宫那年,家中亲者便因饥荒而死。”

    太后悠悠地转过身来,一双眸中尽是凌厉寒色:“如此这般,又哪里来的家书”

    “是,是奴失言。”弦儿将头埋得更低,紧咬着下唇。她不知此言行不通,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躲过这一关。

    “为何不里面莫不成还能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不成”太后虽是如此问话,但她也是多有恐吓的成分在内。

    且抛去弦儿服侍自己多年,也算知根知底这一点不说。单论其身份,不过一个宫婢,还没有那样的胆子。

    弦儿唇色见白,甚至有些干裂的征兆,但她就是一言不发地只把头低得更低了一些。

    一直静默并不言语的杏子却是耐不住心中的煎熬,只听噗通一声当即也便跪倒在弦儿的身侧:“太后娘娘切莫怪责弦儿。是婢子的错。还,还请娘娘责罚。”

    “杏子你……”其实弦儿心里也很清楚,这个谎她是无论如何都圆不上了。可她就是在妄想着,许是再多挣扎片刻,结果就或许不一样了。

    “这件事你也有参与?”一直以来,太后都将弦子和杏儿两人视为心腹。如今二人合起伙来一同隐瞒,她焉能不更加生气?

    弦子只感觉迎面刮起一道劲风,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地下的那纸书信不见了踪影。

    原是太后已将其捏在了手里,伴随着纸张簌簌而抖的声音,空气都凝结干滞在了一处。这种窒息感从心头一旦浮起,竟是怎样压都压不下去。

    “这就是你们瞒着本宫的原因”良久,太后的声音才再度响在了异常空旷的殿中。

    只是,比起之前的愠怒燥火,这一次,声音当中竟带了一些涩涩然的沙哑。

    弦儿和杏子不敢再隐瞒,便忙低头答了句是。并且将发现信笺的始末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看来,冷宫里的那位还是十分念旧的人啊!”也不知是悲戚还是欣慰,太后娘娘的声音虽是带了一丝笑意,但那笑意在此时听来却是格外地渗人。

    弦儿和杏子彼此对望了一眼,虽各自的心中亦是满腹疑惑,但这件事情已经给了她们很好的教训。无论面前的是什么,也再不敢多嘴多事。

    “你们都起来吧。”太后的心情尚不知怎样,但眼中那锋芒毕露的神色总算是淡了下去:“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还算是有惊无险,杏子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朝着同样松了口气的弦儿眨了一眨眼睛。

    早知她当时就应该将那一把火烧得更旺一些,就无需后来的这些麻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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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这名册可是一直由侯女官掌管?”太后虽为后宫之主,但是却对各宫的人员安排并不是耳熟能详的。

    哪怕有些亲自经眼的,过了数年的更迭变化,也早已大不相同了。

    但侯女官一向只负责着冷宫,很难出什么差错,自然也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升任之机。弦儿忙不迭地点头,回道正是:“这名册正是侯女官交于奴手上的。”

    “你们找人



第四百一十二章 择机
    “快上来。”酉时末,是宫中难得的守卫轮换之际,彼时夜色又临,此时离宫,应是最好的选择。

    夏桑在这处宫门外徘徊逗留了多日,坚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萧嬷嬷带着萧娘娘犹犹豫豫,二人虽一路不语,但行至此时,面上都有难色。

    “你们也知道,宫里查得严。”夏桑并不指望同她们二人苦口婆心地劝慰一番,就能得到好的效果:“我们娘娘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制造了这次机会。如果你们还是不能好好把握的话,那到时的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和那日处处看人眼色行事的小丫鬟完全不同,今日的夏桑嚣张气焰见长。萧嬷嬷不禁反口了几句:“我们又没说不做。只是,只是好歹得让我们娘娘好好思虑思虑。”

    “思虑?”夏桑哂笑起来。如今也不看看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还敢在人前自称娘娘,真是够贻笑大方的:“那就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思虑。怎么样,够符合萧娘娘的身份了吧”

    萧娘娘搭上嬷嬷的手腕,示意她住嘴:“还要谢瑶嫔娘娘的一番筹谋,出去之后,定当感念。”

    也不需那一盏茶的劳什子了,萧清如今看得更为通透一些便是。她带着萧嬷嬷各自矮身钻入了提前备好的箱子里。

    算算时辰,差不多便是这个时候。夏桑挺了挺脊背,虽然腿还是一瘸一拐地费力,但走个路对她还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走路姿势到时又免不了被宫人们好一顿的窃窃私语了。

    “站住!你们哪个宫的?”将近轮换之际,查岗自然会松很多。夏桑不慌不忙地摸出自己的腰牌,递上前去:“奴是瑶嫔娘娘宫里的,今负责置办一些东西。”

    “置办?”还是遇上了好事者,一名侍卫上前,不懈追问:“置办什么”

    当然,仔细查清皇宫内外的人员往来本就是他们的职责。这个空子能钻最好,但若不能钻,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瑶嫔纵使再急功近利,也不会去干一件危机重重的事情。

    夏桑又上前了一步:“瑶嫔娘娘的小妹马上就要到了笄礼,这不,娘娘也是爱妹心切,才特意差遣奴几个出宫去早日操办起来。”

    世事就是这么巧合相似,当一个人需要些什么借口的时候,总是能恰如其分地找到一个。即便这个不成,但凡有心,也总能寻到下一个。

    即便有人多事去查,查出来的结果也与事实毫无出入。

    “你,去打开看看。”瑶嫔的名头并不响亮,以至于在这些侍卫耳中听来毫无威慑力可言。

    夏桑有些紧张,不禁攥紧了自己的双拳。虽说是箱子之中另有暗格,即便当真点背到不偏不倚还就被选中了她们二人所在的箱子,对方也理应不会发现。

    想是这么想的,可亲眼看着侍卫一步一步地走近那几口硕大的箱子,夏桑还是面色难看了起来。她一个人站在灯影的阑珊处,好似本就是黑暗当中那混成的一体。幸而,也没有什么人发现她面容上的这一异常。

    还好是掐准了时辰来的,恰是此时,另有一队人的脚步走近。终于到了侍卫们的交接之时,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松懈下来的。

    “那成,你们走吧。”侍卫将腰牌归还给了夏桑,胡乱地打开了一只箱子随意翻了几下,确定无异之后方才放人离开。

    “多谢几位大哥。”夏桑将腰牌收好,不忘盈盈行了一礼。她如今的身板瘦到几近脱相,单是站立在原地,身子都是时常忍不住地打晃。

    许是看了愈显焦躁,侍卫含糊地摆摆手



第四百一十三章 字条
    夜风在这皇宫内院的每一条街巷上肆无忌惮地穿过,透过衣领,直接刺入喉咙一般地刺痛之感此起彼伏。

    厚重的盔甲未能防风,冰冷的触感却贴上了唯一还保有温度的肌肤,令人每迈一步都好像坠入了一个又一个寒冷坚硬的冰窟。

    如此熬到了宵禁时分,皇宫内外的所有人等按律不得再自由出入。厚重的宫门缓缓闭合,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声音很是笨重,细听之下,竟还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挣扎着醒来要发出的呜咽之声。

    “侍卫大哥,等等。”夏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浓稠的夜色当中只能听到这样一声气息不匀的呼喊。

    循着声音,侍卫们纷纷向夜色中的长路望去,只见一个走三步就要晃上一晃的女人如期出现在了路的一端。

    夏桑很是狼狈,随着临近宫门,她忙抬起袖子以作遮掩。回程的路上,因为时间紧迫,她又心急,竟然一个不慎反身就栽倒在了泥泞的地面上。

    瑶嫔给萧娘娘二人安排的住所本就是偏僻之地,只在荒无人烟的山丘深处建了一间竹屋。瑶嫔答应二人,什么时候她的心愿得成了,什么时候就让她们离开那间竹屋。

    否则的话,想要离开竹屋就是寸步难行。因为那夜的真相究竟如何,捅穿出去对谁都不好。瑶嫔虽也是在拿她的前程和性命做赌,可这一回的赌注却是押对了。

    比起摆脱她们,萧娘娘和萧嬷嬷还是无比重视眼下这偶得而来的机遇。更没有争个鱼死网破的道理。

    夏桑一身的伤势未能好个利索,便急匆匆地往宫门处赶来。暗夜行路,本就容易行差踏错。

    心内再一急,就算是再谨慎的人都难保不会出差错。更何况是夏桑,她的处事只能说是未雨先绸缪一二,离缜密的心思去做那有条不紊的事情还差了很远。

    泥浆还有一些地表深处未能完全消融的冰雪溅了她的满衣满脸,夏桑本已觉得很是丢人的自己,此刻更是没脸见人。

    因而,恨不得将整张脸掩于袖后,本该挺起的后背也有了一些弧度。殊不知,她这个样子,落入那些侍卫的眼中,反而是一种做贼心虚的表现。

    “你什么人!”本可以置之不理,但出于职责所在,侍卫还是喝问了一句。

    夏桑自觉很是气结,心内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方才出宫门的时候不是都在他们面前显过自己的腰牌了吗

    “奴是瑶嫔娘娘宫里的。”这声底气十足的声音一从自己的嘴里传出去,夏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是她会错了意,说错了话。

    侍卫们是一早轮过班的,若不是这个原因,他们怕是也没有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带着两个大活人得以出宫去。

    “瑶嫔?”侍卫将信将疑,但还是留了一些门缝出来:“你可有什么依凭”

    “有,有的。”夏桑喜不自禁,忙凑了近前,再次递上了自己的腰牌:“奴是瑶嫔娘娘宫里的,今日酉时左右离宫,为的就是置办一些东西。”

    “酉时?”侍卫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时辰的特殊性。

    夏桑听来心内发虚,便是连眼角都在忍不住地微微抽搐,忍不住重复解释起来:“是,是酉时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时辰,号称瑶嫔娘娘宫里人的好像不止你一个。”侍卫的关注点全然不在夏桑的担忧里面。

    “因为奴是瑶嫔娘娘身前伺候的宫婢,所以还有一些要事要奴私下处理。这才让其他人先回来了。”

    她的说辞倒还没有什么重大的缺陷,夜风灌入口鼻,连五脏六腑都是沁凉一片。便是连侍卫都懒得再多做计较:“以后出入宫门切莫掐着时辰,这实在太过为难我们几个兄弟。”

     



第四百一十四章 已晚
    “是。”寒霜福身告退,走到夏桑的身边之时,只冷冷抬眼,不咸不淡地道了句:“还不起来?”

    “多谢寒霜姐姐。”夏桑忽而一笑,人忙不迭地从地上费力地起了身。

    “你……”还谈不上是一种慌乱的感觉,寒霜只是觉得夏桑忽然如此,绝对藏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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