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就是这里了。”夏桑在一间房门前顿住了步子,盈盈地笑看着刘伶,却没有半点要进去的意思。

    刘伶攥着食盒的手都出了一层冷汗,甚至有些打滑起来:“瑶嫔,瑶嫔娘娘就在这里……”

    “是啊!就是这里。”夏桑笑得眯起的眼眸却忽然一瞪,手下一个用劲,将不防的刘伶推了进去。

    “你干什么”刘伶栽了一个大大的跟斗,毫无防备的他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一头磕到了墙角上。

    “自然是借你的这一身行头穿穿了。”夏桑回身拉上了房门,光线这样一遮掩,立时显得不大的空间里愈发地窒息密闭。

    刘伶有些不安起来,他早该想到的,指名道姓的差事就不会是什么好事:“你,你小心我出去告诉别人。”

    “告诉别人?”夏桑朝着角落里背光的一个地方使了个眼色:“好啊!我没意见,不过也要等你能先出去再说吧”

    刘伶这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里,有的不光是他和夏桑两个人。那个角落里的一片阴影起了骚动,闻言渐而扩大到了他的面前,一张面容越发地清晰。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宫婢二话不说就拿起了麻绳把刘伶五花大绑了起来。

    “寒霜姐姐,这便是奴提起的刘掌事。”夏桑冲着寒霜颔首笑过。

    “我,我可警告你们。”刘伶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狠话虽然说出了口,可是胸膛中的一颗心脏却真实地通通跳个了不停:“如果你们敢私自囚禁我,回头上头知道了这事情。你们,你们可要彻底完蛋。”

    本以为把话戳穿到了这个程度,夏桑她们是该有所收敛的。可惜的是,刘伶还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有人设计把他诓到了这里,最起码应该是不会怕这个轻而易举便能料到的威胁的。

    寒霜将捆绑的麻绳复又勒得紧了紧,直到疼到刘伶痛呼出声才罢了手:“我们已经被终生囚禁,可你就不一样了。如果夏桑把那日甜酒的事情抖了出去,刘管事你认为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刘伶听得面皮都发白了,自打瑶嫔出事的事情传来,这几日他一直心内惶恐,惴惴不安。生怕陛下派人连带一查便查到了他的头上。

    今日被御膳房的人点了名出来给瑶嫔宫中送膳,他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那,那你们想怎么样?”刘伶还是发怵的,他既怕了眼下的情景,又更怕东窗事发之后,他也获了什么连带之罪。毕竟遭殃中计的人不是别人,是这座皇宫里真正的主子,天盛的陛下啊!

    “小的都可以配合。”刘伶一再低头服软。

    “把你的这身衣服脱了。”夏桑指了一指刘伶身上的衣裳,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离宫的机会。

    刘伶有些喜出望外:“只要衣裳?”

     




第四百二十七章 旧事交情
    大致翻了一翻,侍卫的注意力很显然一直都不曾在面前早已掉包换过身份的夏桑身上,只摆摆手示意面前的人可以离开了:“走吧。”

    夏桑并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抬头,只能含胸驼背着勉强点头谢过。

    所幸,刘伶不负所望。他一路来的时候就是一副畏畏缩缩的作态,即便不曾给过身边人以任何的肢体或是目光的回应,也不会让此时的夏桑显得有多么地突兀。

    “你怎么还敢出来”萧嬷嬷在小院里做杂活的时候,无意瞥见了远远而来的夏桑却是一脸的骇然与惊惧。

    看来,果然这世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却可以传千里:“宫里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院里一口古井,萧嬷嬷正提着木桶上拴着的麻绳去费力地打捞着,龇牙咧嘴地道:“陛下震怒,平阳侯的女儿行为不检点,还有谁不知道?”

    只是,毕竟是皇家的丑闻。外人耳中听来的,早不知是过滤了多少遍的。自然是看不清事情的本真与原委。

    夏桑伫立原地,并不打算上前施以援手:“这事你们不用多管。只管告诉我,骚主意是你们出的,怎么解决”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便是现在落了魄的萧嬷嬷,说起话来也是半点不肯退避,可见从前跟着那萧娘娘的时候,是得了不好的好处的:“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要知道,现在求人的可是你。”

    外间的声响许是有些大了,扰了萧娘娘的清净,只见她半掩着口鼻从里屋缓缓地走了出来。

    咳了许久,方才抬头笑意盈盈地看向了夏桑:“夏姑娘来了,快进来坐。”

    “坐什么坐?”夏桑很是不耐烦,只觉得对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真的很虚伪:“听了你的主意,结果现在搞得丑事人尽皆知不说,便是连人都被圈禁起来了。”

    “但是,你们瑶嫔娘娘的手上有了筹码。不是吗”萧娘娘已是风烛残年,同样的年龄放到太后的身上,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萧娘娘,一副活脱脱的病西施,面容不再艳丽,可是瘦弱的身材被衣裳一裹,立于风中,还是自有一种俨然不同于常人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夏桑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这萧娘娘是话里有话,又好似如今发生的这一切都在其人的掌控猜测之内:“什么筹码?”

    萧娘娘并不是愿真心趋附于人之下的,同样,凌瑶也不愿和一个先帝罪妾有什么过多的往来。可是彼时若想各取所需,她们双方却是暂拥了一种别样的关系。

    在这段别样的关系里,各人所说倒还是真心真意。况且,萧娘娘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夏桑更没有理由去质疑什么。

    “夏姑娘来了,不如先坐这里歇息一晚。”萧娘娘的身子好像很是欠佳的样子,但一双眸中神采倒是清亮得多,看得事物也算通透。

    夏桑这才咧嘴笑了一笑:“多谢。”

    若想让事情看上去人神不觉,至少要做到滴水不漏。她此时即便穿着刘伶的一身行头回了宫,不到时辰,照样还是说不清楚。

    今晚,是必定要在宫外留上一晚的。

    “萧嬷嬷。”萧娘娘笑起来的样子还算温和,很快吩咐了下去:“快去给夏姑娘整理一下床铺。”

    萧嬷嬷白了夏桑一眼,很是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她不明白,娘娘和瑶嫔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么上赶着是几个道理?

    夏桑自是将萧嬷嬷的眼神尽收入了眼中,她们的确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因而这段关系里也不存在谁强谁弱一些:“要



第四百二十八章 帕上牡丹
    林间的清晨,寒意侵染得迅猛。夏桑一个瑟缩,即便盖了厚厚的被子衣裳,还是被冻醒了。

    “夏姑娘你醒了。”萧娘娘的面色看上去比昨日还要不好得厉害。

    夏桑注意到,案台上,白色烟气未散的蜡烛下,那块帕子上的牡丹已经全部绣好了。

    明明昨天晚上的时候还不太成形:“是啊!奴要回宫了。”看来,是为了这个牡丹的花样,整整一夜未眠才是。

    夏桑麻利地穿上了刘伶的一身衣裳,反复确认了不会让人发现什么马脚之后,才行礼告辞:“我们娘娘回头定会重谢于萧娘娘的,奴就先行告辞了。”

    屋外的小院里水声不断,那是萧嬷嬷又从水井里打了一桶冷澈的井水上来,洗着几件瞧着就很是眼熟的旧衣裳。

    一切都没有变过,好像时间被推回了昨日。夏桑径直绕过弯着腰身下蹲在木桶旁边的萧嬷嬷,对于其人连贯的动作也没有在意。

    萧嬷嬷忽然捞起一件浆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往空中就是一甩,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却是洒了刚好路过的夏桑满满一身。

    虽不至于浑身湿了个透,但也是湿漉漉的感觉瞬间贴紧包裹了肌肤上下的每一寸。冰冷的触感传遍了全身,这让夏桑打了个寒战,可是彼时自己心里的火气却是得了这从天而降的水花的助力,才大涨了起来。

    夏桑搓着自己干枯瘦弱的手臂:“你不过是个婆子,凭什么泼我水?”

    “夏姑娘真是对不起,老奴头昏眼花,手脚还不受控制。”现在不难看出,萧嬷嬷是铁了心地要与夏桑作对:“要是得罪了您呐,您大可以就此离开。何苦在这里找气受呢!”

    “你!”夏桑想要破口大骂回去,可身后跟来的脚步声清晰站定。再是不平,她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萧嬷嬷,你少说几句。”萧娘娘随意抓了案上的一方手帕过来,一边替夏桑擦拭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一边劝慰着夏桑:“夏姑娘,你也别同她置气。时辰不早了,还是切莫误了正事才是。”

    知道她们是一伙的,夏桑含糊接过萧娘娘递来的手帕,又心不在焉地抹了一把脸上尚还存在的冰水:“奴告辞。”

    走出好远,直到快接近宫门的时候,夏桑才翻出来了帕子,那帕子上的牡丹正是昨夜萧娘娘临时绣完的。

    不得不说,能当娘娘应该还是有什么一技之长的。就拿萧娘娘来说,这女工技艺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什么时候出宫,再什么时候入宫,都是提前算好了时辰的。夏桑早早地来到了宫门处,为的是不至于错过时辰一再陷入被动的局面,可眼下却只能躲在侍卫们看不见的地方等待着时机。

    直至腿也站酸了,倚着墙壁的肩背也乏了,这才恰逢了每日出宫负责采买的一队人马要入宫门。

    夏桑很快整了整衣襟,快步跟在了队尾的位置。宫里各殿中总是分工明确,负责着日常主子们所需的一应俱全。

    像这样的队伍,侍卫们每日都要见过数回。按例查得最严,却最是不严的一类人便是他们。

    毕竟每一支队伍,若真要按流程严查起来,耽误了事情,其实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

    侍卫们分立两侧,逡巡的目光稍显呆滞,其实他们此时的存在不过只是些摆设而已。出入宫门的宫人,人多人少,只要没有大量的变动,根本不足以引起他们的察觉。

    但即便如此,夏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跟在队尾的她,连呼吸都变得极其清浅起来。



第四百三十章 火势熏天
    “太后娘娘驾到。”太宸殿外的太监声调拖得又长又缓,好像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

    明烨好不容易静下来的一颗心,却连一份奏章都没有来得及看完,就再次被打断。

    按住心中的那份焦躁,他还是将笔搁在了案头,起身快步迎了上前:“母后怎么想起忽然过来了”

    太后面色有些凝重,但闻言还是看着明烨笑了起来:“无事可做,也无处可去,便来你这里走走。皇儿你不会嫌母后烦吧”

    明烨太熟悉自己的母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些年来一直是紧紧张张的。亲生母子是然,可是心里的隔阂与相互的立场不同,导致他们两者之间,总有一个在逼近,另一个在退让。

    现在的局势已是再清楚不过。作为母妃的太后娘娘亲自过来找他,不为别的,便是想要主动调和。

    前段时间,太后都在因为后宫妃嫔的事情和明烨闹不合,母子二人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

    其实冰点的存在,并不是只为了等待破冰的。如果没有人主动,冰点一直存在亦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还有人想维持,还有人不愿就此僵化下去而已。现在,这个人便是太后。

    明烨也不会放着台阶不下:“母后说的这是哪里话?过来坐。”

    “你多日不来见母后,母后又担心你身子,这才也没打声招呼就不请自来了。”太后的目光从案上的一干奏章上匆匆瞥过:“没打扰你吧”

    明烨将太后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尽收眼底。

    打着关心他身子的旗号来太宸殿,其实不过是为了来看看他对那个胆大包天的瑶嫔的态度究竟为何吧:“并不会,朕刚好想歇息片刻。”

    别看皇宫占地广袤,从一个殿中去往另一个殿中也少不得要花好些功夫。可是消息不胫而走的能力却是常常超乎人们的想象的。瑶嫔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太后想不知道都难。让她不为此发出点什么自己的意见,那是难上加难。

    可是身为人子的是他,总不能开这个口,更不能不卖这个面子给太后。

    等了许久,明烨却迟迟不见太后有多动作,这可是始料未及:“母后?”

    明烨诧异抬头,却见太后对着他的案前发起呆来:“母后莫不成是对朕的国事感兴趣?”

    那案上还能有何物不过就是大臣们上奏的奏折而已。

    明烨特意在这句问话里加重了朕这个字眼。如果太后想要垂帘听政,现在这个时日再来却是晚了吧!

    不怪明烨把自己的母妃想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后怀揣了太多心事,却也不曾主动与他坦诚相见过。

    帝王皇家,本就难以容下信任。如果一方还有意无意地遮掩了什么,另一方再想给予对方百分之百的信任基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烨儿,你过来。”太后不想在这个时候同明烨发什么无谓的脾气,他们母子理应便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才是。

    太后的样子像是活见了鬼一般,自从这后宫内院都归了她掌管之后,明烨何曾见过这个样子的太后。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被太后一吓,便是明烨都有些对自己的书案发起怵来。大白天的,莫不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块帕子,这块帕子。”也不知是帕子哪里戳中了太后,只见她伸出微微颤抖的食指指尖不断地遥遥指点着绣有牡丹花的帕子,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自请入京
    “真的是不过而已吗”明烨压着心中的不快,最后耐着性子重又确认了一遍。

    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如果母后这回可以放下无谓的顾虑,直接据实已告,那他依旧可以做到既往不咎。

    太后的面色因为这句话明显凝滞了片刻。她哪里知道明烨的心里是如何的一番建树,她只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能随便宣之于口的。即便那个即将得到秘密的人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也不可以。

    “烨儿你莫非连母后的话都不信了吗”太后敛去神色中的所有异常,只露了一个笑容满面留给面前的明烨:“不过就是冷宫的那场大火之中死者亦有她,现在看到这帕子,上面牡丹的刺绣手法像极了她,一时错愕罢了。”

    她何时信任过自己?那么,他信任她又从何谈起?明烨将两只紧抓着太后的手缓缓收了回去,笼在袖口当中:“既然如此,母后你说了算便是。至于这帕子……”

    他可是把帕子的处理权全交由到了太后的手上,尽管是说一半,留一半,但言外之意,再不要因为此事来烦扰他了。

    太后从明烨手中接过帕子,可双眼的目光却不是去看手上的帕子,而是定定地盯着明烨:“既如此,这帕子就先交由哀家保管,你不会有意见吧”
1...107108109110111...2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