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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也许是感受到了林伯的抗拒,苏云起终于松了手下的力道:“凌珏很是疼惜他这个妹妹,能让他和大长公主闹得不愉快,应该是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吧”

    林伯局促地搓了搓手:“这个老奴就不得而知了。但确实是因为玥姑娘的事情,珏世子好像一连几日都不在府上。”

    看出了猫腻的苏闲终于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饮尽:“你着急忙慌地从宫里跑出来,就是为了她?”

    苏云起没有回答,他只是隐隐地觉得,在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好像身边发生了很多令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

    苏闲抬眼瞄了一眼苏云起根本不喝的茶水:“这茶彻底凉了,别喝。”




第四百四十章 气盛因年少
    “祖父!”苏云起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你为什么对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怀抱有如此大的偏见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眼睛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要想知道一个人,必须得用心去相交。”

    林伯端着呈上来茶杯的盘子瑟缩在一旁,他也不知怎地,怎么刚刚还算一派祥和的气氛,却霎时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样子,这可远不是他承受得起的。

    苏闲哪里能想到,曾经自己用来教育苏云起的话,有朝一日会被应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都说覆水难收,反驳自己曾经出口,已然成为事实的话更是难上加难。

    苏闲自知此事是他理亏,错不在苏云起,也更不在那素未谋面的凌玥身上。

    可本来事物就是没法单一看做个体的,要怪就只能怪苏云起太年轻,而他太老成了:“今日这么一闹,想必你我都累了。各自回房早些歇息吧。”

    “少将军。”得到了苏老将军的眼神示意,林伯又唤了几声苏云起。可想而知,局面如此地僵化,等待他的自然也只会是默不作声:“将军都走了,不若你也回房吧。这里放着老奴来收拾即可。”

    那年迈却愈显坚毅的身影果真如林伯所说,逐渐远去,没有片刻的迟疑停留,直到彻底被浓密一团的夜色所吞噬。苏云起这才张了张抿紧的两瓣唇:“林伯,你先等一下。”

    其实在传达了苏老将军抛给他的眼神示意之后,林伯便一直想就此趁机溜走。可奈何人还没跨出去完整的几步,便被苏云起给叫在了原地。

    他慢吞吞地转身,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少将军还有何吩咐?”

    既然也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那迟早都是要问清楚的:“我现在只想知道,玥姑娘是否无碍她是大长公主和平阳侯的所出,又一向被凌珏疼惜,能让本是一家人的母子二人起了冲突,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尽管林伯之前一口咬定他并不知晓内情如何,可那时他既问得含糊,祖父也在场因而多有不便。现在选择再问,林伯的答案变上一变,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苏云起是多少猜中了一些,对于平阳侯府上发生的事情,林伯并不是当真一无所知:“就在苏少将军你出发去了北疆没有多久,玥姑娘和珏世子便前后也离开了京都。”

    毕竟平阳侯的女儿从一开始的连日未归,甚至发展到了最近的音信全无。这样的事情,本身即便花再多的功夫藏着掖着都是绝对藏不住的,更不要说,是传到了就坐落在侯府旁边的苏府当中。

    “可是,凌珏回来了,凌玥却没有。”后面的事情不用林伯多说,苏云起都能知道。而他知道,也并非是在捕捉什么抑或是做了什么猜测,实在是他的亲眼所见。

    “好像最近珏世子便在因为这事和侯府的大长公主闹得很是不愉快。”也不是对方府上的人,这些东西其实都只是道听途说。之前林伯不愿,也只是不想做在背后嚼人舌根的闲人罢了。

    不过苏少将军既然都这么问了,他只管实话实说就行:“这一回闹得动静实在不小,侯府的下人们都慌做了一团。”

    “闹?”苏云起心中对凌珏这样的行为很是惊异,也更对凌珏本人产生了不少的异议:“凌玥现在下落不明本已是足够让人心烦意乱的了,他又为什么要跟自己的母亲闹?”

    “这……便是不得而知。”林伯终于明白为何苏老将军那时总



第四百四十一章 嫌隙
    所谓静心思虑,其实不过只是要思虑思虑让苏老将军如此反应的症结所在。

    有些决定,是要靠着计策的实施加以辅佐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决定。

    说出来,就是失了先机,反而不灵验了。因而,苏云起并没有当着林伯的面多解释什么,其实说与他听了,回头自己的原话又指不定会源源不断地流向祖父那里。

    费时费力,还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他向来不做。

    凌珏从婢女明月的手上夺过自己的织锦大氅,毛绒绒的皮毛被抓紧在手间,明明暖的只有手臂这一部分,可身子却从里到外都烧起了一层怎样也扑不掉的火。

    门窗大开着,夹带着天地间不知如何形成的冰霜,凛凛的寒风扑了满面,直吹得屋内站立着的一时僵持不下的几人瑟然发抖。

    经过了刚才激烈的一番你抢我夺,织锦大氅早已不在她的手上,可是明月的指尖还依旧不肯放弃地扯着大氅因为搭在凌珏的手臂上因而自然垂下的一个小角,“珏公子,您就别犟了。再这样下去,大长公主该生气了。”

    明月并不是说说而已,她朝着凌珏狂眨着眼睛,就是希望对方能看懂她的眼神示意。哪怕凌珏的心中此时是存了诸多的不满,也万不该选在这个时候纠缠不止,至少不要在大长公主的面前再顶风而上了。

    可惜明月的心思终归还是白费。凌珏的眸色一如方才的冷冽,说出口的语气也是冰冷到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过了半晌之久,才从唇间吐出了两个字:“放手。”

    “大……大长公主。”明月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还当真因为这么一句冷喝就给松了手下的力气。

    她不松手会被近在咫尺的冷如寒冰的一张容颜给恐吓到半死。可下意识地一个反应,松了手之后,明月才知道,自己身后气息不平的大长公主亦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明月僵立在原地,觉得屋外宛如刀剐剑刺一般的凛冽寒风阵阵袭来的时候,绕过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哪怕是裸露的头部和面部都不是被侵扰的对象,它们独独只驻足在了她的双脚之上。

    “你退下。”这一声对于一向尊贵矜持的大长公主来说,实在显得声如洪钟,甚至都达到了振聋发聩的程度。明月慌忙扭头去看的时候,这才发现大长公主的面色一片潮红,其人胸前也不断起伏着,被珏公子激起的情绪似乎总也得不到平复。

    这声吩咐来得太过及时了,及时到让明月感觉自己终于如蒙大赦,继而很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回道:“是。”

    明月很快收敛好了神色退守一旁,只留眼眶里的两只黑色眼珠偶尔滴溜滴溜地转了几转,却是大气都不敢喘。

    没了明月这个身影作为母子二人之间的屏障,凌珏和蓼阳之间的冲突更甚。

    一个终日看上去无甚情绪起伏的人,现在的面部表情只满布着愤怒二字。

    而另外一个,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尽管一直都是谦逊有礼,可眼下冷漠起来,却比冬日彻底裸露在寒风当中的肌肤皲裂之痛还要更甚几分。

    “你想干什么”蓼阳大长公主毕竟是从皇族出身,言谈举止到了此时此景之下依旧是很有教养。

    即便是眼下的气急,即便因为震怒而迅速升起的潮红占据了整张面皮,直至都快蔓延到了脖颈处,她看上去也还是有一种旁人拥有不了的自然外露的气质存在:“你又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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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藩王
    尤是在刚刚的一番对话之下,蓼阳此言实在是自相矛盾得厉害。

    “明月。”凌珏跳过这个永远不会有终点的话题,将谈话对象转移到了明月的身上:“找些纱布处理一下,再有,待我走后,把门窗也关严实。”

    明月人是走近了,可是在听到凌珏好一番的嘱咐之后,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凌珏只是微微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便扬长而去。在他看来,明月有没有回应都无所谓。

    明月本是从宫里跟来服侍大长公主的宫婢,这些该注意到的细节,不消他多说,依照明月多年服侍在侧的性子以及习惯都应该是自然而然的。

    “大长公主。”明月悄咪咪地打量着脸色依旧潮红一片的蓼阳,一时慌了神,这个时候,她到底是该追上去还是不该追啊

    蓼阳知道明月是想问什么,不自觉地一开口便把怒气掺杂了进来:“让他走!”

    诚然,她对凌珏一直有愧,此次玥儿的事情,亦是她疑神疑鬼导致的。

    可说到底,凌珏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在什么都不清楚的状况下,就对她如此这般的态度。再是心如止水的母亲,都未必能有几个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到表面的风平浪静。

    “大,大长公主。”明月当真对眼下的场景有些发怵,不自觉地便开始结巴起来。

    “你也下去吧。”大长公主用食指的指尖揉了揉因为高绾起来的发髻而紧绷的鬓角,“让本宫一个人独自呆一会儿。”

    宫里传来旨意,说是景安王已经得了圣意,入得京都不说,此刻的脚程已经快到入了宫中的太宸殿。

    陛下惦记着他们兄妹多年未见,亲自传了公公来请。蓼阳大长公主自然是不想去见的,可是陆公公人就等在府上,又则这是圣意,她本驳绝不得。

    明月细心地关好每一扇窗户。像大长公主这样的,动气到大动肝火,此时邪风入体,是最容易得病伤身的时候。并且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后面的病能好得七七八八,多半也会落下除也除不干净的病根。

    伸出袖口探到窗格的刹那,明月却顿了手上的动作,之前珏公子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的时候,大长公主的反应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所有窗户的大开可是大长公主自己要求的,可现在她的自作主张会不会?想到此,明月不禁转身望向了跌坐在镜台前独自神伤的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的妆容精细,毕竟是奉旨入宫,代表的亦是皇家颜面。尽管方才同珏公子好一番的吵闹,可此刻静下来,明月才发现,大长公主依旧是大长公主,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到什么时候都是气质自成的雍容华贵到了极致的女人。

    “你退下的时候不要闭门即可。”大长公主薄唇轻启,这话好似一缕轻烟似的,淡淡地从她的口中飘出,又在顷刻间消散于无形。

    轻到明月觉得即便用尽她的所有力气都不能确定,刚才的那句话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她的幻听幻觉。

    冷风从她的后脖钻入,仿佛长了腿似的,即便用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可瑟缩的冬风一吹,明月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冷颤过后就是咽喉处忍不住地轻痒,“阿嚏”一声,明月索性大着胆子,将临近身侧的几扇窗户齐齐紧闭得严丝合缝。

    在这个过程中,大长公主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是此时,明月才懂得这看似的默许,其实一定是刚才听到的那句话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婢子告退。”



第四百四十三章 祸从口出
    “通州也算西北苦寒之地,虽不耽于边陲之险,可毕竟没有京师之便。此次的天降大雪,通州屋舍田地皆毁,一应钱粮俱损。微臣实在无法以一己之力,这才上表奏请陛下,还望朝廷能施以援手。”景安王说这话时,言辞恳切,眉目多有颓然之色。

    看上去,倒是确有其事的模样。可殿前的这话入耳听来却十分难以让人信服。

    通州虽是景安王的封地,可说到底也一样是天盛的疆土。如若真的受了冰雪之灾,即便是千里之外的京都,安能一点儿风声都入不了耳?

    “今年入冬,严霜酷寒千里,风雪犹大。据各地来报,已有多处受了冰雪天灾,而今不止通州一处,按事态紧急前后一一治理的话,皇叔怕还是要多等些时日才好。”非是明烨要开口留下景安王,只是眼下的事态不明,贸然做了什么决定恐怕日后也会是悔不当初。

    藩王与君主同姓一个姓氏,若不划以封地派出京师,日后自然难以避及兵戎相见之兆。

    真有那样一日,时局动荡不说,便是仅存的和气颜面都会被撕碎于人前,闹出的事情也足够成为坊间相传极盛的笑话。

    因而,若是还有其他稳妥的法子,明烨自是不愿让景安王留于京都。实是眼下的情况特殊,他若不把景安王留在自己的眼皮之下,那对方的一举一动便更不好掌控于己身的掌心之内。

    景安王像是早料到了明烨的态度会是如此,听了这话,倒也不急不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是自然,臣谨尊圣意。”

    “朕已经吩咐下去,周逢川已将皇叔的下榻之所整理出来,四方馆里一应陈设应有尽有。若是有不合心意或是住不惯的地方,皇叔尽管告诉周大人就是。”本着来者是客的想法,明烨早在景安王入京之初便已将一切处置妥当:“若还是不合心意,朕亲自给你操办。”

    合不合景安王的心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尽其人面子,才算是圆了他的脸面。

    景安王的面色似有凝滞,不过也只是恍然一霎的时间,他便作揖谢过:“还要劳烦陛下操心,通州一事实乃臣的过失,如今却要留下烂摊子给陛下收拾,臣的心内实是惶恐。”

    “皇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更何况,你是客,来京之事由朕来张罗自然是情理之中,还有什么好惶恐的?”

    “陛下说的在理。”景安王笑笑,似是对明烨的安排很是满意,甚至还能在如此庄重的场合笑谈一句:“是微臣格局过小,让陛下看笑话了。”

    景安王挺了挺腰杆,又说起自己初来乍到实在还有好多琐事缠身,不便多留又恐叨扰麻烦陛下,这才请退。

    虽未到散朝的时辰,可景安王难得可以认清并摆正其人在朝堂之上的位置,明烨自然是欣然应允。

    望着那似乎被劲风一吹就要撂倒的身影,明烨忽然就开始质疑自己之前早已产生,甚至一度认定的想法。

    既然能在先帝手下还搏到一席之地,拥有王爷的爵位以及封地,想来他这个皇叔应该真的不是一个觊觎皇位的小人。

    许是,他真的多心了吧。

    “王爷,您这边请。”周大人走在前面为景安王引路,难得这空荡荡的四方馆又起到了一些应有的作用。

    四方馆继黎琯一行人来过之后,又归入了沉寂多时。回想起曾经的建立之始,无论是花在上面的心思,还是巨大的物力财力,如今算来应该都是打了水漂的。

    黎琯的族人歹心不死,闹了那么一出之后自是灰溜溜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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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心生忧怖
    这样一被逼问,心中难免急躁起来,周逢川甚至未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从他的口中说出了什么话。

    景安王有些困惑,不解浮上心头,终于是让嘴角翘起的弧度在一僵之后彻底沉了下去:“周大人,你误会了本王。想来也兴许是怪本王,还是烦你带路吧。”

    从其人之前的表现来看,周逢川难道不是想要与他交好的吗就算是他景安王急功近利,迫切想要抓到什么,这才沉浸在了自身的幻觉之中。可一个京都名不见经传的小官,没有道理不向他这个王爷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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