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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一路而去,景安王再也没有主动开口言说过什么。一则是被周逢川的无心之过戳中了心中的痛处,二则也未尝不是在做此番最后的试探。

    在那朝堂之上,从陛下的口中听到四方馆三字的时候,他的心内就是紧跟着一颤。

    四方馆那是什么地方纵使他多年不曾踏入过京都,也该知道,陛下下令建造之始,就是为了借此彰显天盛的国力强盛,用以加强同邻国乃至其他更远国家部族之间的往来。

    四方馆里下榻的,应该都是外邦之族。陛下,这是把他视作了纯纯粹粹的一个外人啊!他景安王占尽了陛下的皇叔之名,事实上,却连那些个外姓之臣都比不上。

    先帝在世之时,他便被早早地派出了京都,前往通州。只是为了配合着保藏先帝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只是为了能让身为君主的自家兄弟安心。

    如今一个晃眼,那些早已是经年的旧事。若不是有了变动,他安能自请入京,冒着被自己的亲侄子怀疑的风险,也要来探上一探?

    哪怕是现在,明烨居然将他安排到了四方馆这样接待外族的地方,他都绝无二心。只希望他这个亲皇侄,莫要染上历代帝王都有的疑心病。

    景安王用自己的沉默不语来做试探,只是试探的结果还是太不尽如人意了。

    “王爷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下官就先告辞了。”周逢川看了一眼被他一早张罗收拾好的寝殿内室,不相信景安王还能生出什么其他的要求来。

    不管景安王进京为何,周逢川从他方才和自己谈论的话里话外当中只感受到了一股子别有用心。是个明智的人,就该懂得,和这位远道而来的王爷保持距离才是正确的决定。

    “有劳周大人了。”景安王颔首谢过。时至现在,他也算发现了,周逢川其人内心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才是。

    “安鹿,你去给朕查查。看通州地区是否当真如景安王所说,屋舍尽毁,钱粮尽断?”这事情也算可大可小,只是大还是小,还是要看看待问题的角度为何。

    若真有他那皇叔说的那样严重,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早不呈报?冰雪之灾虽大,可堂堂一个王爷,却要宁愿担着窘迫到跌面的程度,也要入京求援?

    他不信多年过去,在封地通州,早已站稳脚跟有着自己一方势力的景安王却还连几个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的门客都没有。

    求援求到了京都?这里面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妥的。

    不过,妥不妥当都无甚所谓了,针对这么浅显的事情,只要派人一探便知。真要是天灾所致,那是想瞒都瞒不住的。

    安鹿为官不足一年,在这一年之内大大小小的数次升任,都是被明烨一手扶植的。

    这一路上,明烨虽不至于是力排众议,但也的确受了不少来自于各方的阻力。只因安鹿是平民出身,既没有世家大族可做依靠,更没有一个两个的亲朋帮衬。

    朝堂之上的事情便是如此,无论是臣还是君,都很难




第四百四十五章 握笔者
    “哦?”安鹿的回答并不让他意外,甚至可以说是对于此时以一个外姓之臣的身份来讲,是最为明智稳妥的说法:“你说说,怎么个真假参半”

    安鹿的说法不难想到的原因是,若说景安王的话全部属实那其实是逆了为君者的心理。可若是说景安王开口便都是胡言乱语之言,在未拿到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背后言说他人,其实无疑是一种小人行径。

    安鹿的表现并不惊喜,但却也不惹人失望。也正因此,明烨倒是想听听他的看法。究竟是其人为了契合什么,还是真有正当的理由

    安鹿算是一名言官,手上并无什么实权,但在他名下被弹劾的朝中官员却是一抓一大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每每升任的时候会受到那么多阻力的原因。

    没有人会甘愿有这样一个存在横在君臣之间,就算没有什么,时日一久,假的也难保不会成真。更何况,安鹿所弹劾的对象以及奏章中所报,并不是空穴来风。

    试问,这样的一个言官,有谁不会将其视作眼中钉与肉中刺?

    安鹿便是如此,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也许是他人运气实在好到令人嫉妒的地步,竟然在河边走了这许久却还没有湿鞋的情况发生。

    仅仅在他做了言官的这一年之内,安鹿弹劾的官员上到朝廷大员,下到地方一些不作为的小官。可以说是没有几个人在他的笔下是完全清白的,总是或多或少地沾染了一星半点的污点。

    朝中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被指名道姓地出现在了安鹿的奏章之上。哪怕是清者自清的人,提起安鹿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遑论是那些心中果真藏有一二猫腻的人。

    有人说,安鹿这个言官做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可独独只有陛下,对其人的态度实在难测,会否信了安鹿之言尚为一说,可从不曾责罚以示惩戒才是真的。

    那是因为,安鹿确实不会说不实的言语:“通州地势偏僻,那里向来便是冰雪风暴的重灾区。更何况,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在这个上面撒谎等于自寻死路。”

    “嗯?”明烨的眉心一跳,心中不喜,只冷冷提醒了一句:“你说话仔细着些,不要再让朕听到这个字眼。”

    安鹿分析起问题来还是思路清晰,头头是道的。可惜的是,他太过深入,以至于不当的措辞都那样毫无章法地坦然宣之于口。

    被这么一提醒,安鹿终于意识过来了什么,忙连连磕头在地:“还请陛下赎罪,是微臣的过失,实在不该在殿前口无遮拦。”

    “你继续。”明烨只关心这对于景安王来说是必然的真,那么另一半掺杂在其间的假又是什么

    “是。”陛下的气怒来得快,散得也快。确定无碍之后,安鹿终于算是抬起了头,挺直了腰身:“天灾降世,屋田钱粮损毁正常不过。王爷既有一串品质上佳的东珠,何不散去人财,也好解当下危局?”

    一般的情况中为了避免无妄之灾,自然是要财不外露的。不过这也不排除有人是在某些场合为了满足自己的炫耀显摆之心。

    这一点明烨倒是理解:“东珠难寻,总不好让他割舍其爱吧。”

    安鹿却是皱了皱眉头,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甚至不知打哪儿升起的执着之心让他彻底钻进了牛角尖里:“微臣认为,以小见大,王爷既然可以将东珠挂在身上,难保不会说,在通州是否另有私库”

    金银之物,是看得见的钱财,值多少便是多少。可



第四百四十六章 困局已解
    “回陛下,景安王整日流连烟花巷中,昨夜甚至整夜未归。”无忧面无表情,除了眼角下的黑色眼圈更重之外,和往常无异。

    “下去吧,明日这个时辰接着来禀就是。”明烨听了心中亦不知该作何感想。摊上这样一个不作为甚至是自暴自弃的皇叔,他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可作为皇室的一员,景安王此举难道不是在败坏皇家的名声

    耳畔传来了似近似远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无忧准备起身告辞了。

    明烨循着声音望去,终于从一团乱麻的情绪当中理出了什么:“慢着。回去再找人去看看平阳侯府发生了什么珏世子又为何要离家出京?”

    “是。”无忧点点头应了下来。别看他现如今是陛下的暗卫,更是以杀手出身,可是事不关己的事情,他的消息来得甚至比寻常人都要更闭塞一些。

    若换了旁人来,许是早能在陛下问话的时候就给出了一个准确无误的答案。

    “陛下,安大人来了。”无忧消失于夜色之中不久,陆公公就迈着齐整的小碎步跟了进来。

    “让他进来。”明烨稍作迟疑,还是宣了安鹿觐见。以无忧的功夫,是不用担心他会和安鹿撞个正着儿的。

    安鹿一路疾步而来,跪倒在明烨身前的时候,额头都见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可这却并不影响他的回话,尽管其人连呼吸都喘不均匀,可是一张一合之间已经不吐不快了起来:“微臣,微臣查见……”

    明烨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的安鹿,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你就不能把气喘匀了再说吗”

    冬天干燥起皮的脸颊上此刻因为气喘吁吁而红扑扑的,使得本已失仪的安鹿立显滑稽之态。安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将头低得更低:“是,臣太过心急,望陛下恕罪。”

    “你们这些人啊!”明烨顿感乏味得厉害:“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整日就将恕罪什么的挂在嘴边。也罢,这些时候过去了,想必你气也喘够了,就说说你查出了什么”

    “是。”一提到自己所查到的事情,安鹿便异常兴奋了起来,就连声音都恍然拔高了好几个度:“通州如今积雪成灾,景安王也的确拨了不少的钱粮用以赈灾。”

    明烨听得这话心内宽慰许多,自己还当是皇叔存了另有的心思,蒙骗了他这个当陛下的:“既如此,朕也不能让通州的百姓再受苦难,回头从国库当中调些银钱下去就是。”

    “不,不是啊!”陛下一向沉得住气,可方才居然半路截断他未完的话语,才搞出了这样啼笑皆非的结论:“微臣还没有把话说完呢!”

    “那你怎么不继续回话”感受到了话锋当中潜藏的那陡然一转,明烨的脸色立时僵在了那里,似是有些愠怒之象浮上了脸庞。

    是陛下您截断了臣的未完之言啊!这话安鹿也只敢在心内反复腹诽个几句,根本不敢表露半分:“微臣,微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真的,不论别的,就为他这个蹩脚极了的自我揽过的蠢话,安鹿恨不得一记耳光就劈脸打下。

    还当说不当说,这可真不像是一个弹劾遍了满朝文武的言官会说出口的话:“通州如今虽是冰雪的痕迹犹存,可是,灾患已然得到了有效的治理。难得的是,此次的天灾当中并无一人丧生。”

    一口气说到这里,安鹿却是不得不主动停下来看看陛下的脸色了:“据臣所查,这皆是景安王动用了他多年的俸禄以及私底下的积



第四百四十七章 坠马
    即便耳边的风声因骏马的疾驰而呼啸逝过,可这却并不影响凌珏留心观察周遭的一切。

    苏云起坠马的动静如此之大,连坠带滚的剧烈声响以及马蹄无序的踢踏杂音,均和着风声全部入耳。这令凌珏不由地心中一冽,毕竟这位少将军进京时的可怖架势一时之间成为了京都中的疯传,要是再出个好歹……

    想到此,他立马攥紧了缰绳,迫使胯下的骏马停下飞扬不止的四蹄:“吁!”

    他一边回头去看,一边不忘在腕间加了一把外力,使得马头掉转过去:“苏少将军!”

    玄色的外袍上沾染了数点被马蹄一路溅起的雪泥,以及那些早已不知何时何地干死在密林深处的枯草败叶。

    它们混杂着污泥附着在苏云起的里外衣衫之上,显得这个捶胸咳嗽的少年狼狈不已。

    凌珏拖着一夜未有合眼的疲乏身姿走近,肚子里早憋存了一箩筐的火气终于于此刻尽数爆发了出来:“让你回去,你偏要跟来。”

    尽管身子是恢复了个**不离十,可毕竟与常人不同。连夜的奔波,已让苏云起负荷不起这样高强度的体力活儿。

    实在难受得紧,挣扎许久都起不来身,苏云起干脆仰面平倒在了冰冷刺骨的地面之上:“你去你的,我跟我的,没必要把什么火都撒我身上。”

    许是身子和地面太过贴合,那冷意陡然而起,竟是直直地窜入了五脏六腑的最深处。

    这一次的毒素入体之后,苏云起对阴寒之气好像变得特别敏感。

    此刻更是耐不住寒,蜷缩着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说话的时候,连睫毛都在打着冷颤:“你,你不是要去找她,快去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凌珏就气不打一出来,“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强自跟来,现在坠下了马,我哪用在这里耽搁时间?”

    看着苏云起在地上发抖的模样,凌珏还是松了口,主动伸了一只手上前:“你这就回苏府去。”

    这就是条件了?苏云起打掉了凌珏伸来的手掌,紧紧地咬着自己惨白的下唇:“我去哪里,不干你的事。”

    为了证明他并不需要凌珏有条件的帮助,苏云起还是调动起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并不存在的力气。只是强弩之末罢了,再做强撑也是枉费心思。

    攥紧了的掌心里嵌入了许多的枯叶和泥土,刮手的感觉似乎并未引起苏云起的不适,他只一门心思地想要让这异常沉重的身躯能够直起身来。

    凌珏讪讪地收回手来,并且别开眼去。他的好脾气并不是天生的,更多的时候其实是一种虚假的伪装。苏云起的此举,其实是相当于打破了他心底最后隐忍着的底线,火气已然烧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面前矮下去的身形终于趋渐高大了起来,只是在即将要与凌珏达到平齐的时候,却毫无预兆地轰然倒塌了下去。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在凌珏的预料之内。只是这一次的苏云起倒下去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要爬起来的能耐。不仅如此,甚至连一声吃痛的狰狞都发不出来。

    这可委实奇怪,凌珏不由垂头去看:“苏云起?苏少将军!”

    连着呼喊了几声,地上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不是受伤的本人,凌珏对于苏云起的身体状况几乎是一无所知。不过眼下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苏云起确实是晕死了过去。

    “真是……”这事荒诞离奇到早已远远超出了凌珏可以想象到的范围,甚至于这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火气都无从发泄。

    生气归生气,



第四百四十八章 再一
    凌珏默不作声地绕到了正一脸疑惑的苏云起身后,抬手扬起手掌轻轻地拍打在了马背上的位置:“去吧!”

    “喂!你干什么”苏云起并没有想到二人共同走到了这里,凌珏却会在下一秒做出如此难以想象的举动。

    难道真如林伯以及府上其他下人传的那个样子凌珏因为玥儿的事情,和侯府的人彻底闹翻了不成?

    他顺着凌珏的目光去望,果见侯府那里渐渐往外汇聚出了很多人,隔着老远便冲他们二人的方向指指点点着什么。

    “凌珏,你站住。”可惜凌珏忘了他本不是一个甘愿受制于人的木偶,忘了他的身子虽然大不如前,可骑射之术的功夫还是照样摆在了那里。

    苏云起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凌珏此时必然是准备当起了逃兵。

    他奋力一拉,总算是止住了胯下某人坐骑的狂奔,并且使其掉转了方向过来:“玥儿的事情,我知道你比谁都气愤,都心急。可是,他们是你的家人。你说说,你有这个必要吗”

    知晓苏云起的本事,凌珏压根没有想过指望着这个办法可以让苏云起闭嘴。

    既然管不了别人,那管好自己就是。本来打算不予理睬的凌珏却还是不得已打破了自己的计划,正在后撤的脚步终于顿了下来。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苏云起一开口,便说出了最惹他厌烦的话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通情理,还这样不识眼色的人:“不是你的事情,你少站在那边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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