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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第四百六十七章 搜山
    宫外的消息来得实在逼仄,尤是被困于一处难与世人相通之处,便更是如此。

    凌瑶在宫里翻身一事,还未来得及传到萧娘娘的耳中让其得知。很快便是在幽闭的山林之中出现了太后带着一干宫中侍卫找上了门来,数人的阵仗如此之大,竟是比黑云压城的气势还要更盛一些。

    萧娘娘斜倚在塌上,依旧手拿银针绣着一幅尚未完工的牡丹图。那林间排开稀疏凋敝草木而行来的队伍,因为山林层层的遮挡,她是一点儿风声都未能事先听到。

    萧嬷嬷用木桶从古井当中正打上了一桶沁凉如生铁一般的冷水上来,红肿的手指头都忍不住蜷缩在了一处。

    许是太冷,萧嬷嬷将两只早已生满了皱纹的双手递在唇边,不断哈着热乎气,这才稍稍缓了过来些许。眼眸垂下的时刻,却是疑窦丛生:“这水,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劲”

    此时林间难得不起风,木桶里一桶水的水面之上却是横波涌起,独自生了涟漪。

    静心观察了许久,萧嬷嬷侧耳听到了于他们越发接近的行军的脚步声,这才慌乱了起来:“娘娘,不好了!”

    萧嬷嬷将手上未干的水渍就胡乱往身上的麻布衣角处随意抹了一抹,赶忙提着一口气就奔回了竹屋里:“娘娘,好像有人来了。”

    “嬷嬷,这,这可如何是好?”主仆二人在一处生活了多年,这点默契自是还有的。萧清不消多问,便当即反应了过来,萧嬷嬷的口中之意是什么。

    只是,那瑶嫔不是曾说,这里远离闹市,莫说外人找不进来路,便是她们都休想轻易离开。诚然,这里不外乎是有瑶嫔想要将她们控制于股掌之间的缘故,但是这一点萧清可从来没有怀疑过。

    “娘娘您先躲起来,无论有什么动静,您都千万不能露面。”萧嬷嬷悄无声息地往窗边一趴,复又远眺了好几眼,确定最起码视野当中还没有出现漫山遍野的影影绰绰,这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还有时间,便就意味着还有抽身转圜的余地。

    萧清却没有一口应承了下来,即便是在萧嬷嬷提出了法子的情况下,她还是无措得厉害:“不成,若是你……”

    萧嬷嬷此刻的表现却是十分地大义凛然,把案前的一应帕子仓皇塞进了萧清的怀中:“老奴这条命是娘娘的,如果真有什么,权当为您挡了一劫。更何况……”

    余光无意往那林间的尽头望去,终是看到了一队人马的身影:“更何况,宫里的人未必识得老奴。娘娘,来不及了,他们来了。您快!”

    话音还未落,萧嬷嬷竟是不由分说就上前推起了萧清,“不管待会儿外面如何,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竹屋既是凌瑶特意选中给她们暂时用以藏身的,则自然是与寻常屋舍有着些许的不同。表现在外观上,虽是简陋,甚至是居于城外山林这等偏僻之处,但是内里还可算作是别有洞天。

    萧清知道自己倘若真的被宫里的人发现会是什么下场,那是只会比以前囚于冷宫还要凄惨不下百倍的噩梦。而且,有了这一次,这场噩梦一旦发生,便再也不会有清醒过来的时候了。

    萧清还未做出决定,但心里的怯弱还是让她迈开了步子。腕间一个使力,她便扭动开屋里的机关,一道门缓缓展开于二人的眼前:“萧嬷嬷,你,你自个儿多保重。”

    当萧清说出第一个“你”字的时候,想要表达的其实还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太自私了,也太渴望那厚重的夜色背后的光芒了,哪怕是微弱到几近于



第四百六十八章 故时旧忆
    太后似笑非笑,只是扯了扯嘴角,才吐露出来了惜字如金的一句话:“你是萧清身边的婢女”

    萧嬷嬷依旧低着头,不敢抬眼直视。

    她们是从宫里诈死才逃出来的,能如此大动干戈带人前来搜山的,用脚趾头去想都能想得到,一定是皇宫里抓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闻询寻来的。

    那瑶嫔不知是如何处理的事情,留下了马脚不说,现如今又让人家顺着这线索找上了门来。

    只是,让萧嬷嬷始料未及的却是,太后怎么会亲自跑来

    她之前还敢咬牙硬着头皮迎战,也只是在赌。赌对了,那她便只要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样子,如此一来,对方拿不透她们的真实身份,兴许也就可以让这些人悻悻而归。

    但是,太后亲临,性质就是另一回事了。

    甭管以前先帝在位的时候,这位太后和别的妃嫔斗成了什么样子,那些年中的起起落落也俨然失了颜色。

    如今唯一不变的事实便是,京都内外,放眼天盛,太后娘娘都是那位绝无仅有的尊驾。便是天下正主的陛下,只要不是涉及到了社稷国祚,在她的面前,亦是没有仅执一词的余地。

    “你放肆!”弦子柳眉竖起大喝了一声,不知今日是不是身后有数不清的着了盔甲的侍卫们在,弦子教训起人来竟是比往日还要多些不容反口的气势在:“见到太后娘娘,为何不跪?”

    萧嬷嬷的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钻进地里去,哑着嗓子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也只化作了几声听来便是徒惹旁人恼火的支支吾吾。

    “抬起你的头来,让哀家瞧瞧你的模样。”太后往日在宫中也从未着过如此盛装,只是今日想着,既要见故人,那自然是少不了一些得体庄重的。

    尤是,那故人于往日的她,便是如今的她,都颇有渊源。

    天盛确有详文,凡只有皇族才可配有赤红玄黑二色,为后者可用玄色暗线绣出九天之凤,为帝者更可用五爪金龙。

    只是一介女子,娘家似乎也从未想过靠她得青云直上的锦绣前程,但仅凭着一己之力,如今便可高至太后。

    她想,她还从来不需要借助这些外力来证明自己的强势与尊崇不凡。

    直到萧清诈死脱逃,这种把她当傻子来愚弄的方式终是彻底激怒了太后。

    弦子一把上前,竟是探手擎住了萧嬷嬷的手腕:“太后娘娘让你抬头,是聋子了吗”

    萧嬷嬷此前极力压制着心内的恐惧,就是不想让太后看到她长什么样子。毕竟虽是被打入冷宫多年,可碍着太后与萧娘娘的关系,她这个宫人的样貌未必不会被太后娘娘记在心间。

    萧嬷嬷甚至完全有理由相信,她作为萧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太后许是对她也同样得恨入了骨髓。

    只是,她的坚持只能在这样狭小的范围里保持。如今被弦子这样一个外力激荡,终是悉数溃散。

    萧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民妇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一个侧目看来,弦子立马会意,擎着对方的手不禁微微扭动,掐了一把萧嬷嬷腕上的肉:“还不抬头见过?”

    想来今朝是终究逃不过了,她再推延下去争取到的时间亦是无用。

    这里四面环山,一早躲在密室中的萧娘娘也是别无无法。那瑶嫔提供给她们的藏身之所,终究是画地为了牢笼。

    萧嬷嬷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不等太后问话,便独自慌了神:“老奴,老奴叩见太后娘娘。”

    萧嬷嬷想要再说些



第四年六十九章 遇者不散
    太后的话如今说到了这个份上,已是再清楚不过,亦没有让人反驳置喙的余地。

    作为宫里脱逃的宫人,这桩罪责如今顶在头上,就好比是一把悬而不落的巨斧,不落则已,可落下的刹那,便只会是彻底丢掉性命的结果。

    趋利避害是所有人的本能,太后本也没指望过萧清会正襟危坐地端坐在竹屋里面等着她带人搜查。哪怕是既定的结局,也总归是要做些潜意识地挣扎的。

    “回禀太后娘娘。”一名侍卫上前禀报,他们很快将竹屋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却并没有什么所获:“没找到人。”

    “灵智,你也随哀家来吧。”太后只迈动着步子踏进了竹屋里,屋里屋外俨然两种有别的温度,一个算是温暖如春,一个却是凌冽瑟缩。

    萧嬷嬷无法,太后的话,她不得不听。在弦子推了一把的外力之下,她还是艰难地起了身,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屋内暖和的温度居高不下,在这四面环山的竹屋里算是少见。

    “接着去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哀家找到人。”对于侍卫的回禀,太后置若罔闻。她带人搜山的事情,萧清是绝对不会提前知道半点风声的。

    如此,萧清必然就在这竹屋里,只是人不知躲藏到哪里去了而已。

    因为想要得到某人的踪迹,太后的双眼不免打量起了四遭,终于是在环顾了一圈之后,不自觉地停留在了地上的那些杂乱无序之中。

    临近墙角的一端,火盆倒扣了过来,里面的黑色烧灰就这样凌乱地洒在了四近的地面上,铺就了薄薄的一层。

    那与地面近似浑然一体的烧灰,一眼看上去虽是很难察觉到什么,可要说有多难发现,其实也未必。

    只是,它们被人来人往错杂的脚印而遮掩去了大半。若不是因为太后游离于搜查的人群之外,这样需要格外留心的痕迹也未必会被她察觉:“如今看来,也难怪你们跑了出来。萧清的一应用度,倒是与宫中的主子无差。”

    萧嬷嬷面色大变,只闻噗通一声,却是只见萧嬷嬷人又矮下去了大半截。

    她正跪在太后身后,哪怕太后并没有转过身来注目着她,可萧嬷嬷却兀自磕起头来:“老奴惶恐,娘娘她,不,这都是瑶嫔娘娘差人送来的。”

    那用以取暖的银骨炭算是瑶嫔用来拉拢讨好她们最好的物证,尽管她们使得亦是十分受用,不过无谓的东西则是该抛则抛。

    这个时候,一应撇清关系,力证自己的清白才是头等大事。

    “瑶嫔的事,来日再说。”太后的目光顺着那烧灰的痕迹开始四下寻找。

    烧灰的粉末一旦蘸上一点儿,所行之地一定是雁过留痕。更遑论,是在冬日的特性之下,重重包裹着的衣裙,踢翻了火盆,还想不留痕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去把草垛清开。”果然未几,太后终是找到了萧清的藏身之处。

    这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萧嬷嬷心中早有预感。只是在亲眼看着侍卫们左右挟制着萧娘娘从那密室当中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免忽地一沉。

    竹屋被火盆里的炭火烘得还算暖和,面色本已红润许多的萧清现下却变得脸颊惨白,饶是一直紧抿着的薄唇都有些微微地开合不断:“罪妇见过太后娘娘。”

    “萧清,多年不见,你还是改不了老样子。回头下了黄泉,可休要怪哀家,找死的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太后并不是来和谁叙旧情的,因而只丢了这样一句话



第四百七十章 互换
    “太后娘娘,您可回来了。”杏儿一脸灰败之色的走近福身行礼。

    这个架势不用多问都知道,想来应是在她出宫之后又出了什么岔子:“是瑶嫔?”

    “是,也,也不是。”杏儿不知该如何作答,那瑶嫔的确是想来胡搅蛮缠一番的,只是被她对付过去就是了:“瑶嫔来了一番,在奴的劝说下,复又去了。”

    “那就挑重点说。”弦子看不下去,不由在一旁温言出声提醒道。

    杏儿这才恍然意识到,她差点儿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怎的却在瑶嫔一事上纠缠不清:“景安王现在在宫中候着。”

    “景安王?”太后揉揉额角,在太宸殿前的随口一说,不想他人就当了真:“来了多久了?”

    “娘娘你出宫之后,景安王便与瑶嫔前后脚来了。”杏儿为太后挑起帘子,迎了太后进去:“只是,瑶嫔被奴打发走了,王爷实在是劝不动。”

    “景安王也不用你劝。”太后只对景安王的到来表现出了一些明寐不清的态度,至于那瑶嫔,更是只字未提。

    景安王是皇室中人,其人如何,更不是杏儿能去掺和评论的。只是,眼下从太后的反应来看,最起码她匆匆打发走了瑶嫔,这一点是准确无误的。

    “你干嘛去?”弦子一把拉住了几欲跟上前去的杏儿,看着有些愣神的杏儿,心中竟是有些不快:“当差就不要走神,那可是景安王,。”

    “瞧我,一时糊涂。”闻言的杏儿立马止了脚步,退回到了弦子的身侧:“险些越矩了。”

    “皇弟,等了多时吧”太后看着起身二话不说就要行礼的景安王露出一个微笑:“坐。”

    “皇嫂。”景安王似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讪讪的,总是使得他有一种心口不一的感觉:“听宫人们说,您刚刚出了宫?”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将怀中的手炉紧了一紧。不过这一动作落在了景安王眼里,也算是一种不置可否的默认。

    眼见着这问话怕就是要如此无果地进行下去,景安王干脆撑了一把身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也不顾这殿中是否还有其余人等在场,他便径直跪了下来:“微臣有事要同太后娘娘商量,还望太后予以微臣这一机会。”

    太后怀中的手炉有些不自觉地滑落,景安王与她并不算熟悉,不过彼此都是皇家的人,什么颜面该如何在人前做最大地配合与存留,他们都是最为清楚的一个。

    景安王上来便是行了如此的大礼,足够说明景安王确是有事相商。

    太后很快将手炉搁至一旁伸出双手虚扶了景安王一把:“王爷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

    先帝临位的时候,君王的手段发挥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景安王能成为仅存的那明家一脉,足够说明了其人在先帝心中的分位。

    “微臣心头受此困惑而苦思冥想不止,可终归也不得其解,还望太后能为微臣做一二解答。”景安王的执拗脾气一旦上来,却是偏执得很。

    越是如此坚决的态度,便越说明了景安王所问之事的非比寻常。又或许是,那非比寻常达到了一种与人为难的地步:“你先起来回话,如今这样子让宫人们见了,成何体统?”

    景安王侧目往四下里望了一望,果见宫人们投来了神情各异的目光,虽是一个个都有在刻意地压制着那一双双瞳孔背后的情感,可或看戏或惊异的目光却是瞒不过他的双眼。

    极是单薄瘦弱的身子缓缓地站直了,景安王在太后的示意之下,才坐回了自己的



第四百七十一章 矛头
    景安王收起了面上挂着的讪讪笑容,连最后的一丝拘谨都不见了踪影。虽不再言语,可人却愈加地挺直了腰背端坐一处,面色严肃到旁人不可忽视。

    太后手端着茶盅,递向景安王的手复又凑近了一些:“兹事体大,王爷,还要想想清楚。”

    眼帘前就这样被遮挡住了一部分视线,景安王自然只能顺从地接过茶盅,伴着思考而摩挲着茶盅表面的手指终是顿了下来:“通州确有雪灾,不然微臣也不可能借此为由而请命入京。”

    “只是,灾劫已过,百姓如今安然无恙。”太后接过话茬,既然景安王承认了通州雪灾一事,那么这个结论自然不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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