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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是,不然微臣也没有道理以一个藩王之身继续逗留在京都之内。”京都内外是如何言说他这个王爷的,其实景安王比谁人都更要清楚:“微臣的意图,也只是想确定一些猜测。如果能确定,这一切不过是无中生有,微臣立马退回通州境内,无陛下的旨意通传,再不敢踏入京都。”

    坊间都说,他这个其貌不扬的景安王不仅似是一个病痨,还是一个沉迷于声色之中的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滩。

    但殊不知,所谓的病痨之身却是事出有因。而浸于声色亦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面具罢了,实则不过是为了装作给旁人看的。

    自古帝王便是多心多虑,他若不表现出比起平庸还要尤为不及的荒谬与颓唐。那想必,猜测还未得到证实,便就要功败于京都,无力得返通州了。

    “什么猜测?又要得到什么证实”太后不禁蹙起了眉头,这是她第一次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景安王来。

    果然以讹传讹的谣言都是可怕的,宫人们听信了坊间的话,恨不得将这个几乎未曾谋过什么面的藩王贬低得一无是处。

    这种说法入了耳,时日一久,竟也根深蒂固了起来。即便方才的景安王动辄便在她的面前大行了参拜之礼,可说实话,太后除了感到猝不及防的惊吓之余,并未觉得从眼前这位的嘴里能说出什么见解来。

    景安王抬起一双眼眸来,往日所见,那里尽是一些浑浊之物,可今朝却是有什么不一样的神色在其中闪烁。

    他只注目在四下里定睛望了一望,意在支开这些宫人。

    太后岂能不会意,于是便干脆摆摆手:“杏儿,带大家都下去,弦子留下。”

    杏儿和弦子皆是用起来得心应手且绝无二心的心腹,凭机灵劲儿,却是弦子更胜一筹的。把杏儿支开,自然是有着这方面考量的因素在。

    但更多的却是,让杏儿看好宫中服侍的其他宫人。景安王与她今日的这番谈话,万不能从熙寰宫中走露出去半点儿风声。

    因而,处理起来这些问题,太后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这位……”告知他太后离宫这一消息的是杏儿,因而对于只打过照面的弦子,景安王并不识得。

    “王爷多虑了,弦子是哀家的人。”后宫之中,最惧的不是其他,而是人言可畏。

    即便是如今荣登太后之位的她,也总要留有人在身边服侍才是,撇去这些,太后只抬了抬下巴:“现在,王爷可以说了吗”

    能支开那人多眼杂的闲人已经实属不易,就算偶有一两个宫人在场,更是太后愿意给予信任的,便是无谓了。

    景安王想到这层,便干脆点点头,言道出口:“蓼阳大长公主的儿子,如今的平阳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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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联手
    即便是收了话语中那针锋相对的锋芒,可他的意之所在却没有半点迂回婉转的意思。照样是那样地直来直去和长驱直入,好似今日只要得不到一个符合心意的答案,便永不会做出退让一般。

    只是,旁人不在她的位置,也不是她,自然不能明白她的顾虑和那看上去的几近包庇又是为何。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心中堵塞依旧难除,但倒是把景安王的意图看开了一些:“朝事繁杂,前朝存留的积弊更是不容忽视。烨儿他难得有信任之人可以分担一二,其实不失为一桩好事。”

    “好事?”景安王的口气已经证明了他对此是不敢苟同:“等到我明家河山倾颓之际,你就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那时的先帝,为了护他自己一人的江山,手段是多么地凶狠毒辣,收了与他并肩打下河山的重臣军权不说,甚至还一度戕害了同胞兄弟。

    尽管那些覆亡的兄弟,终归是咎由自取,可能下死毒手,也未必不是遂了先帝的顺水推舟之意。

    “所以,王爷千里迢迢地远赴京都,就只为了平阳侯的世子凌珏?”她和蓼阳有着调和不开的矛盾与旧怨,也因此而多少影响了她那一双儿女。

    “是。”景安王毫不犹豫地直直点头,似乎二人一问一答了这来回的许多,他最满意的便只有此刻太后的这番问话。

    是对此早有所预料,可直到真正听到景安王如此认真地说出这番言辞的时候,太后还是觉得十分地荒诞不经:“景安王你假传灾情,实则煽动君臣之乱,可是知罪?”

    “微臣不知。”景安王只是从位子上起身,不过一言的功夫,便又跪在了太后的面前:“通州再乱,不过一城之乱。”

    说来也怪,这景安王的身形是一眼便知的佝偻,可跪在那里,却居然有一种青松般的不屈。

    偏生是其人的那种不知所谓的风骨,倒是让太后汗颜了几分,就连说出口的话语都竟是软化了许多:“王爷多虑,明家河山还有哀家可以从旁协助相守。倒是你,择机回通州吧。你在这里,才是扰乱超纲。”

    扰乱超纲这样的大帽子不是说扣就能扣得下来的,太后能够这样轻飘飘地就轻易道出口,那是因为朝中人人皆是这么看待景安王的。

    便是他真的没有存这个心思又能如何,人们真正在意的,其实从来不是事实的真相如何,而是他们愿意选择去相信的真相为何。

    选择从这个方向而入,不是为了伤口上撒盐,只是借此敲打敲打景安王,让他能明白作为一个众矢之的的藩王,现下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这等评判之词,无异于是指明了他存有二心,甚至是想起兵燹之灾的那个乱臣贼子。

    试想,一个久居京外的藩王,几乎从不参与朝堂政事,可是这忽然地自请入京,是该对君王有多大的威胁。

    那些自命忠君的元老大臣们,必定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一言一行。饶使一早打定了主意冷眼旁观的,也难保不会将自己视作眼中钉与肉中刺。毕竟,是他的忽然出现,打乱了看似波澜不起的朝局政事。打乱了朝堂,便是影响了他们的为官之路。

    景安王明白,太后所言皆是再真不过的事实,只是无人敢说就是了。

    景安王咽了咽口水,但他的心思是一早便定了的,是铁定地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京都一乱,便是天下的



第四百七十三章 意外之喜
    景安王这话中之意,她并不是不懂。奸忠之别,均是君主需要去接近并要借此明悉的,便是心中自有一杆秤来,此前也并无人能完全脱离于这二者的先例。

    诚然,正如一颗石子被掷入水波不兴的湖面之中,无论是多么轻的石子,也不管它入水的势态轻盈与否。只要入水,总会激起涟漪。

    无论陛下怎么取决,朝中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出来阻碍,总能引得某些人的不满。但凡被有心人抓着什么由头,他们便会进而去说三道四个不停。

    做与不做,总会有反对的声音。

    因而,就算外戚干政的背后并不是想要操控什么,只要如此去做,这也便是一早就注定了是要沦为成为众矢之的的结果。

    “若是由哀家来出面做这个恶人,势必会影响同陛下之间的关系,我们母子如今生了嫌隙,关系早已是如履薄冰。这个节骨眼上,景安王你可真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太后竟兀自生出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一时之间,左右都很难做出抉择。

    凌珏的事情,向来是太后如鲠在喉的一根骨刺。这么多年,起起伏伏,唯有这一点倒是始终如一。否则她也不会对凌家的人抱有诸多的偏见,介怀甚至忌惮着什么,直至如今。

    若有办法,她自然是最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的那一个。只是,她没有法子。命运总是如此巧合,当长刀的锋刃指向某一个方向的时候,背后刺目的眸光也早已汇聚在了一起。

    景安王大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在内,他只苦笑了一番:“微臣护的是明家的天下,太后亦是如此。总要有人出面做恶人才是,微臣自然可以抛下固有成见,但是无奈陛下不会听信的。”

    便是如今日日流连于花柳烟巷之内,都不能减轻陛下的分毫疑心,更遑论是要由他之口去打压那平阳侯世子了。

    “只是……”太后咬了咬牙,还在愁眉着犹豫不决。

    “没有什么可是。”一步一步的计策之下,景安王眼见着太后逐步卸下了心防,现下就只差临门一脚了:“弹劾之事是由微臣率先提起,太后您只需要在陛下面前提点一二,必要的时候,交由微臣处理即可。”

    既然有人主动跳了出来,说他要包揽大局,那么太后自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哀家自会择机,只是在那之前,你可莫要轻举妄动。”

    本以为会是一场孤军的奋战,没成想,现如今竟还能和太后娘娘联起手来。实在是意外之喜:“那么,皇弟这就告退。”

    说实话,今日入宫走的这一遭,无非就是为了太宸殿前太后那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太后极有可能只是顺嘴一说,压根就没有放在过心上,只是他人在京都,万不可招摇过了头。

    必要的表面功夫,总要准备齐全了才是,人的行为可以足够荒唐,却不能留人话柄。谁可能想到,如此的巧合,恰逢宫中当年知情的旧人脱逃出宫,太后难得出宫一次亦是因此。

    若没有这个契机,他也不会游说得如此方便。

    “弦子,你过来。”望着景安王离去的背影,太后竟是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另外,传话下去,今日哀家同景安王见面一事,宫中之人谁都不可外传。”

    “是。”弦子将太后与那景安王二人之间的谈话听得分明,虽是心有余悸,却也明白他们的言外之意不过似是要帮着陛下:“奴这就收拾。”

    其实就算是景安王想



第四百七十四章 起疑
    阿若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急匆匆地赶回了经萱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娘,娘娘,奴看到……”

    秦秋水早已习惯了阿若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自从入宫,阿若倒是隔三差五地有这么大的反应:“你又看到了什么”

    阿若是她随身的侍婢,二人算是自小一同长大。因而,入了宫,只要是可以让阿若清闲一些的活计,秦秋水向来都是派给了她。

    看如今的样子,曾经的这个想法怕是要变上一变了:“不是我批评你,如今入了宫,你要是再不改一改你咋咋呼呼的性子,迟早是要树敌众多。”

    “是。”阿若吐吐舌头,不自觉地羞红了脸:“是奴失了分寸。只是,今日一事实在与常不同。”

    坐上之人迟迟未有发声,阿若舔了舔唇:“娘娘,下回,下回奴定不敢再犯。”

    她并不是一时地慌了神,只是娘娘的话她确实是听进了耳朵里去。想想也的确是她思虑欠周,既有瑶嫔的先例在前,这最好的例子还是未能让她敲醒警钟吗

    宫里的行事太过高调,往往还未能享受到高位的荣誉之感,它们便只会立马反扑在了己身之上。

    她一个宫婢,自然是只有一条性命还算珍贵。诚然,这条性命在旁的贵人们眼中看来却极有可能只是贱命一条。谁都不会犯蠢到和一个宫人没完,只是借由宫人,却是悉数反射报复在了主子们的头上。

    婈妃一句树敌众多,终于是让阿若明白了过来,若是像那瑶嫔眼高于顶,保不齐她就是在亲手把秦秋水往火坑里推啊!

    “往后仔细着些,在宫中行走,不比还像以前在秦府那样简单。”有些话,便是老生常谈,秦秋水也不得不再次提及。

    确定阿若是真的将这些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之后,秦秋水才抬了抬下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奴听说了瑶嫔娘娘的事情,就特意去了御花园那边。”事情总要有个前因后果,这样经由口中陈述出来的事实才愈加地会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娘娘你猜,奴看到了什么”

    瑶嫔能从被幽禁的处境之中还来一个大反转,可以说是始料未及。依照其人的性子,必定是会去四处炫耀的,因而宫中盛传的那些个消息,就算秦秋水没有耳闻,也是一早摸透了的。

    “她,兴许是带着宫人漫步散心吧。”婈妃对于瑶嫔一事的态度似乎很是漫不经心。

    不仅不在意,反而还对看起来很闲的阿若有些不满意。只是,阿若终究是她身边最为信任的那个,不满也一早化成了忍俊不禁:“倒是你,别人的事情,你搞这么清楚要干嘛”

    “不,不是啊!”阿若眼睛瞪大了好几倍,几步上前,凑到了秦秋水的近前:“奴觉得,瑶嫔娘娘好生奇怪。”

    秦秋水的眉头不禁蹙了一蹙,阿若是如何看待瑶嫔的,没有人比她更为清楚了。

    只要是只有她们二人在场的时候,是休想从这丫头嘴里听到她在瑶嫔之后加上娘娘二字的。

    现下这么称呼,一定是有着不同的见解。

    只见阿若四下望了一望,这才附耳上前压低了嗓音:“奴觉得,瑶嫔娘娘不像是个怀了孩子的人。”

    “阿若!”这一声唤牵动了不小的气息,秦秋水竟是以手抵唇,咳嗽了起来:“你,你赶紧住嘴,休要胡说。”

    秦秋水入冬竟是染上了风寒,宫中的太医们倒是因为太后娘娘的懿旨有



第四百七十五章 病来如山倒
    “奴,奴这就退下。”阿若指了指外间,顺便偷悄悄地打量起了秦秋水的神色。她只是想知道,娘娘听了自己的一番见解,是当真如表面上看来那样心如止水的吗抑或是,其实有些同感?

    秦秋水却只是微微颔首,这让阿若再没有理由可以赖在这边,便只能应声退了出去。

    听到房门从外边紧闭起来的声音,秦秋水才攥了攥自己的一片袖角。她并非真的没有起疑,只是有的事情,即便当真觉察出了什么,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也唯有如此,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适可而止的选择。不然,害人害己的时候,便只剩下了无路可退。

    若说在一处地方徘徊逗留,秦秋水还能给凌瑶此举找到相合适宜的理由。可是,她腹中的胎儿是她翻盘的根本所在,瑶嫔理应处处谨小慎微才是。凌瑶是什么处境,应该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为清楚的了。

    再是狂傲放肆的人,也不会拿着未来的前程去搏。更何况,凌瑶是狂傲,却不可谓是一个不精明的人。

    难道,真的被阿若那看似毫无章法的猜测给说中了?

    即便此事从头到尾都与她毫无关联,可就单单只是想想,便就让人不寒而栗。秦秋水不知道,此时镜中的自己,眉头都已经皱作了一团。

    她端坐在镜前,不言不语,一个仰头便好似能直触天边大盛的灿阳。即便隔着窗棂做挡,那些光芒也未有丝毫的消减。一如往常般并不带吝啬地宣泄在了人间大地上。

    这冬日的暖阳烤得人很是舒意自在,可秦秋水的心头却得不到半分舒解。她好似陷入了一个困惑不清的难题之中,无法自拔。

    这个事情,好像确实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她只是惊异于凌瑶的兵行险招,如果此事东窗事发,那么凌瑶可就是犯了真正的欺君之罪。

    前遭瑶嫔的用计,终究是让需要顾忌涉及到的双方太多,如此一来,就算是陛下恨得牙痒,想正大光明地给出她应有的处罚也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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