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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饶使想到了这里,心下又有些不畅。但明烨还是很快搁下了手中的毛笔,起身迎起了太后。

    “母后,您大半夜的怎么过来了”明烨走近之余,眼角的余光却是有意识地往太后身后瞥了一眼:“那是?”

    太后身边的弦子和杏儿一左一右分立站着,皆无例外的是,二人手中都捧了一个漆器托盘。

    托盘当中,一个是一卷竹简,另一个里却是一沓被裁剪得齐整完好的白色宣纸并一杆狼毫毛笔。

    真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是不知太后要的这东风,又是什么

    “你们先退下吧。”太后示意身后的弦子和杏儿将东西留下。

    陆公公一早便退守一旁,见明烨此时对他同样也是一个眼神示意,便立即反应了过来,恭身退下:“是。”

    “母后这么晚过来,难道是想要帮着朕一同批阅奏折不成”明烨一眼便定在了那托盘之上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太宸殿里又不是没有,何苦从熙寰宫里刻意带来?”

    不怪他如此去想象自己的母后,只是这些东西意象难明,偏生又选在了这个时辰。要说是同朝事无关,那他反倒是不信了。

    “近来,母后整夜未得安寝,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的就都是以前的旧事。”太后的表情倒果真是一副神伤的模样,但其实内里发虚。

    为了他明家的江山,就当是她这个做母后的,对不起烨儿就是:“你我母子二人处在皇家不易,母后便寻思着,是否是近些年来,忽视了陛下的感受,才致使了如今的局面。故此,今晚特来与你谈谈。”

     




第四百七十九章 霖风过后
    竹简在手中被缓缓展开一个小角,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辨出几个,可它们还未完全得见暗夜烛光,太后却又将其卷收了回去。

    一手手握着竹简,在另一只掌心之内敲打了起来:“这书竹简在大内深藏多年,所记载之事也多半是一些前朝旧事,一时间,并不知是哪代帝王。”

    明烨对此的态度很是无所谓:“天盛至今不过历经二代君王,便是前朝旧事,朝代更迭亦是如四季往复一样恒常,并非禁忌之谈。”

    如此这般,太后倒是放心了。要想找到一个契合她悉心准备了多时的帝王旧事,实则很是耗费了一番心力。

    故事中的主角还并非是前朝的那几任还算人尽皆知的有所作为的君王,只知其人初始是一位名叫霖风的皇子。

    霖风,就像久下不停大雨过后的狂风。狂风,大雨皆算足够地喧嚣淋漓一时了,只是过后换来的还是籍籍无名罢了。

    身为皇子,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天生好命,锦衣玉食,可谓是样样不愁。可叹那霖风过得却并不痛快。

    只因兄弟姐妹并非一母同胞。其母又醉心于后宫之宠的争斗当中,一度更是为了陷害某位妃嫔而不惜伤及了霖风。

    若说还有哪一点可以算作是过往灰白当中的亮色,那或许就只有霖风的母妃代别的妃嫔而抚育的年幼皇弟了。

    他的皇弟,倒是与霖风颇为意趣相投。多年的时间里,许是身边再无可说话的人,霖风竟是将皇弟看做了亲弟弟一般,悉心照顾着。

    如此这般,霖风终于熬到了位及人皇的一天。只是愈加始料未及的却是,皇位还没来得及坐热,他那自小伴他长大的皇弟居然便成为了起兵谋反的第一人。

    “天下第一的尊位,自是人人眼红。”在明烨耳中听来,这并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件:“若怪,便也只能怪霖风自己识人不善。”如此恶劣污浊的事情,在皇位之上何曾少过?

    纵使曾经的关系,一度好到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程度。可那在权力这样莫大的诱惑面前,或许就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非是霖风识人不善。”如此笃定的口吻从太后口中道出,不用多想,便可以得知,太后这是有别样的见解。

    既然是一早有所准备,那问与不问,太后迟早都会说个清楚的,明烨也只选择了继续缄口不言用以配合。

    “烨儿可知,那霖风的皇弟是什么身份”太后大可以一股脑地将故事完整地讲了出来,至少那样还可以保持故事的连贯性。也不用担心是否在什么时候,因为哪个节点处理不妥的问题而被明烨打断。

    可是,她却选择了抛砖引玉式的问话,只不过是想要借此来试探试探明烨心中对此的看法为何而已。

    “非霖风的母妃所生,宫中,约莫是一个不被人重视的皇子。”在这一点上,先帝却是要强过大多数为君者的。

    最起码,四处留情这样的事情,在明烨过去的记忆当中可是从未听闻。

    否则的话,他又从哪里来的那些精力与皇室当中的兄弟去斗个没完?

    “他的生母原是霖风母妃宫中的宫婢,也正因此,那位妃子事后才让其与霖风同在一处长大。”太后虽是看似心不在焉的样子,但一双目光却是频频回望在了明烨的身上。

    明烨不知太后的意之所指,只是平白被太后的眼神瞧得发慌:“母后不要告诉儿臣,霖风的那个皇弟,他的生母是被?”

    说话到了这里的戛然而止,并非是明烨的思维忽然凝滞。只是再往下言说,已是没有必要。

    藏污纳



第四百八十章 久负大恩必成仇
    许是这一步步走来太过不易,直到此刻,眼见着就要大功告成,终于是让太后放下了心中早有的戒备与担忧。

    她竟是未能发现明烨语气当中存下的不对劲。不吝赐教,这四个字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儿子会对母亲说的话。

    可偏偏太后就是没有从这中间听出来了半分的猫腻:“霖风越是对他好,他便越是不知二人之间那生来便就逾越不了的鸿沟,与无可比拟的差异。”

    “母后说的可是真心话?”明烨挑挑眉毛。他不认为,霖风与霖风的皇弟之间有什么差别。难道就是因为生母的不同吗

    “这是自然。”太后笃定地点了点头。有的话虽听来绝情,但事实便就是如此,难道为了表面的太平而让她去说睁着眼说假话不成:“人生来便有高低卑贱之分。这一点,毋庸置疑。”

    “朕之所见。”太后的目光不应如此短浅,她此时如此形容,难免不是有了其他的计较:“霖风与其皇弟,不若相形,不出二心。”

    太后有些哑然失语,她心中计划多时,用做劝诫陛下的言语。竟是被这短短的几个字便一下囊括了个大概。

    “母后何故不说话了?”明烨见到太后顿时哑然的情景,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心下已是基本了然。

    他只是尚还不明白。太后她苦心孤诣地跑来,说了这么许多,还讲述了一段宫中谁也不知的前人往事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霖风真心待人,却未必能换来同等真心,皆因人心复杂,对一个人心存感激的同时,亦会生出不甘与不平。”既是已至了近前,那么就再也没有迂回婉转的必要。太后索性一吐为快。

    感激与不甘并不是一对矛盾体,它们二者之间向来不存在互相制约的关系,甚至说是水涨船高,也不为过了。

    霖风与他的皇弟便是最好的例子。

    霖风只知道关照这个没了母妃关爱的皇弟,却同时忘了他和他的身份都是皇子。二人生来便是存在了一种竞争的关系。

    霖风愈是接近皇弟,愈是表现出热忱与渴望兄友弟恭的态度,其实无疑是在做一种无声的炫耀。

    相形见绌,总是很无奈的。比较之下,谁强谁弱,已是立见分晓。霖风的皇弟自然不甘屈居于人下,一有时机,不管成熟与否,便成为了其人谋反的一个契机。

    “儿臣一早便知,母后定然是心中早有了计较。既然如此,又何故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明烨伸出手来,在空中停住:“这霖风的故事倒也是稀奇。儿臣想亲自看一看,这竹简上是如何着墨书写的?”

    有人施恩,一来一还的,自然是要报恩。可冷血残暴的蛇也实非什么异类,反咬一口,不识好歹的人亦有之。

    可像霖风的皇弟这样,暗中不满多时,既是含着恩情难以忘怀,可又不甘一生如此茫然无措地屈居人下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竹简已经被明烨捧在了手心当中,并且大致地浏览过了一番:“这样的故闻趣事,朕倒是第一次听说。”

    之所以能让明烨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过是因为竹简之上所记录的,有关霖风及其皇弟的事情,远远不止太后言说的那些。

    霖风因其母妃,加之他本身亦是皇子之身,在夺嫡之时,便一早成为了众矢之的。

    这个时候,恰恰是霖风他那皇弟站了出来,不仅帮他解决了心腹大患,更是替他挡下了不少外人袭来的难防暗箭。

    人的构成当真奇怪,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情愫在作祟?完全的嫉



第四百八十一章 数道折子
    这话却无半分道理可言,明烨简直哭笑不得:“平阳侯是朕的姑父,亦是我天盛开国的有功之臣,便是来往密切,又有何不可?”

    若真有什么会被别人品头论足的行为,那也应当是登基之后,与故友亲朋老死不相往来。不过,便真有如斯一回事,朝中上下又有谁敢过问君王的私事

    这个道理,怎么太后就是不懂

    太后哑口无言,她有足够的理由让明烨放弃此时的决绝,只是,却不能说:“烨儿,你就不曾想过,万一有朝一日,大权旁落的那一刻你又该当如何”

    “没有万一。”明烨没有想到,看似和和睦睦的开场,却还是捱不过好景不长一般的魔咒,他们母子最终依然走到了这个份上。

    既是要稳坐帝位,他又怎么能让自己的眼中容得下这样功高盖主的人存在。正如古话说的一样,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而,太后说的万一,就只是万一。

    “凌珏他熟读诗书,知谋擅断,如若是有功名在身,便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不过是一个闲散的世子。”获取功名安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平阳侯的公子,官位小了是一种跌份,官位过高,也要看他是否有那样的能力,能担当大任。

    太后便是一早吃准了凌珏不会就此发迹,才敢言之凿凿地提到这些:“你这样接近于他,知道你们故时情谊的,会说这是陛下重情义。可不知道的呢他们只会认为你这是过分信赖仰仗旁人。在你一心顾着情谊的时候,殊不知,这是给别的臣子一个开了先河的信号。”

    时日一久,许多人看在眼里,无形之中,便会生出想要僭越君臣之别的不轨想法。到那个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

    “明年春闱,一试便知。”凌珏究竟能在朝堂之上担当起多重的担子,还要用日后的实力说话。也唯有这个实力,才可一概堵住那些好事之人不老实的嘴巴。

    同理,明烨也很想知道,那个跟随凌珏入京的罪臣之子常钺,其人又是否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

    所幸,验证这两样东西不用再等多久。只待来年的春闱,一切自然会有分晓。

    “陛下!”眼见着明烨又多有回避之意,太后不禁几步绕到了他的面前:“非是哀家……”

    明烨忽然抬起一双眸子,里面潜藏的神色皆沉入了底。其人喜怒,一概无法得知:“是不是母后听闻了什么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后宫之中搬弄是非,乱嚼别人的舌根?”

    明烨认定了无风不起浪,誓要把这个背后的主谋给揪出来。

    他回身从案前拿出一沓奏折出来,指尖只拈着它们的一角,在手中抖了一抖,纸页便相互摩擦着发出了飒飒的声响:“这些东西,均是上奏弹劾凌珏的,无一例外,被朕全部压了下来。”

    说完了这些,只见明烨拈着奏折的指间便是一松,数张奏折重重地跌落了一地。在不甚明亮的暗夜里,十分地扎眼。

    “很蹊跷的一点是,他们早不弹劾,晚不弹劾,偏偏就选在了母后您今夜的到来之前。”这几日里,他还直犯嘀咕,闹不明白如雪片纷扬一般的奏折忽然齐聚在了他的面前,这其中究竟是几个意思。

    却原来,背后真有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且这幕后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后。

    “那是因为,凌珏他行事偏激,有失章法。朝堂上下,群臣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幸而,太后知道最近平阳侯侯府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此时便是她可以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挡箭牌:“此时不弹劾他,还要更待几时?哀家也是听到了这些风声,亦觉不妥,这才特来相告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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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懿旨
    这是国事,可也终究是家事。太后有些心气不快,可有陆公公在场,她也不好当着宫人的面数落苛责起当朝天子来。

    于是,太后便拧着眉毛,索性催促了起来:“动作快点儿,收拾完了就退下。”

    “是,是。”陆公公忙不迭地点头,他不知道太后心中的想法,还只道原是他误会了。

    很快收拾起了地上散落一地的折子,陆公公按照明烨的命令把它们尽数废弃在了角落里,又借着光线投射不到的角落,渐渐退出了太宸殿之中。

    “朕突然心中有一疑惑,尚未获得解答。”看着陆公公虽是慌乱,但却还算井然有序的动作,倒是给他提了醒。

    不得不说,人的记忆实在有限,记得了这个,可能一个转身,便忘了另外的一个。

    当杂事一一堆上心间的时候,便丧失了基本辨明的能力:“想来母后倒是比儿臣要更识体一些。不若,这个疑问,就由母后您来解答如何”

    不待太后做出回应,明烨便立刻道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景安王入京,为的是通州水患,带起了此次弹劾之潮的人亦是他。可是如今,这二者,他怎么倒是销声匿迹了?”

    明烨只是很好奇,他这位皇叔,从未踏足京都,尽管是身为皇亲国戚,可身后却无势力可依凭。明明是孤掌难鸣,那么,是怎么做到如此深广的与人交集的?

    说是相问,但却并不考虑旁人的反应,其实只是听上去好听很多的逼问罢了。

    太后就知道,他们的这个话题,最终还是绕不过景安王去:“景安王日日流连烟花之地,他哪里来的心思管这些?得亏明家登基称帝的是先帝,而不是他。”

    有个说法叫做欲盖弥彰。太后不知道她越是想要解释什么,其实越是在进行着将事态越描越黑的过程。

    当然,当局者迷这样的终年不变的真理,太后显然也是未能得其精髓。否则,她又怎么会陷在自我的解释当中无法自拔?

    “或许便是如此。”明烨将竹简交由到了太后的手上:“这些言之无物的东西,儿臣这里还用不上。”

    霖风的事例,在明烨这里,完全活成了一则事不关己的故事。故事故事,故去的旧事,能起到警醒的作用便是启示,不然它便永远只能是一个无谓的故事。

    “还有,太宸殿最不缺的便是笔墨纸砚。这些宣纸,母后还是一同带走吧。”他不知太后带来这些东西又是意欲何为,但是这都和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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