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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明莘手腕下只用了一个利落的扭转,耳中便立时传来了几声布帛碎裂的声音混在了鲜血的飞溅之中。

    纵然是惯常于云端的至高无上,也需得居安思危,但凡有那样坠落云端的一天,等待自身的,便只会是比之从未得到的还要痛苦百倍。

    “成王。”凌文哲快步步入了殿内,“这里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腕间一松,一个小太监打扮的娇俏女子这才得以完全挣脱了开来:“成王?就是你杀了我父皇”

    哪怕天下早已是烽烟四起,就算他的起兵亦是师出有名,明莘也不愿让他的造反变成了言官笔下的言不正名不顺。因而,自立为王几乎成了当是时各路反王心照不宣的决定。

    “你是……”明莘对这个自称为公主的女子很是感兴趣,因而并没有像对待如先的那些人一般,居然反而是问起了她的身份。

    今时今日,从一开始的兵临城下,到了现在沾染了满手污血的人就正大光明地站在这里,竟然都未能吓退眼前之人。明莘不禁生出了几分另眼相看的意思。

    “本宫暮央,你个反贼,到底把我父皇怎么了”暮央挺着脖颈,看上去倒是有一种很不好惹的架势。只是,这很不好惹的架势之下,却藏着一颗从里到外都在发着抖的心脏。

    只道她是果敢非常,原来却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这其中险情意味着什么罢了。

    明莘提起了手中的剑,缓缓地横在了自己的眼前。那剑锋上早已染了数人的鲜血,红色的血渍夺去了剑光的寒彻,可偏偏还能映出他的眉眼来,一个挑眉,一个挑眼,皆是那么地清晰可辨。

    “他迟早都是要死的。”暮央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这位新君将剑对准了自己的咽喉:“你也一样。”

    “住,住手。”外面忽然吵嚷了起来。

    总是有人那么地不识眼色,好像是上天特意派给他的死对头一样。无奈他的计划被人打断,明莘耐着性子问向了外面的士兵:“是谁在外面无故喧哗?”

    他即将是这片山河的王,无论是当真心宽到容得下百川,还是做得了一手的好戏。如今的明莘,不过刚刚入京,皇宫又遭此巨变,宫内外进出几个闲杂人等也实是见怪不怪。

    不与百姓为难,是进京之后的他唯一需要做到的。但是,让明莘想不到的是,京都里居然会有刁民自作主张地跑到他的面前来,却还没有守卫将其拦下?

    “我,是我。”她推开了身边几人的阻拦,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不堪入目的殿内:“听说你是未来的皇。”说这些话时,外人眼中看来她都是气势有余,但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其实她早就怕得要死。

    明莘收起了剑,只扬手示意,让她住嘴:“你是谁家的姑娘,怎的一点儿家教都不讲?”

    凌文哲立在一旁,实在对眼下一锅乱粥的情形摸不到任何的头绪,只是下意识地上前拦了一拦:“姑娘还是快快回去吧,今日是成王破关进城的大喜日子,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大喜?她真的很想反嘴问上一句,他们口中所谓的大喜难道就是城破之后,让别人家破人亡吗

    只是,她的反问在如今看来,




第五百二十五章 皇权
    夏翎直接愣在了当场,她自然是明白这话本身的意思的。但是她却不懂,他口中言道的那条性命是谁的?是要用她的一条命,才能保得住暮央吗

    夏翎不是当事人,自然不能拥有同她完全相同的心情。

    但明莘的言下之意,暮央却是懂得的。这分明是指,父王,他还活着。一时之间,暮央心内有些劫后余生的侥幸。

    可随后泛起的,便只有无穷无尽,怎也挥之不去的满腔酸涩:“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天下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为何,却不能饶他一命?”

    明莘挑挑眉,彻底收起了手中的长剑来,四下里只能闻到他剑归剑鞘的声音:“你是公主吗”

    暮央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自顾自地求起情来:“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亡国公主的凄惨命运,是早就注定了的。

    怪只怪,这宫里从上到下,竟是一个人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待我找到他之后,取了其人性命。你们不过都是前朝旧主,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讲保证不好笑吗”

    是好笑,很好笑。从数月前各地开始纷纷起兵谋反之时,她就知道,她终是要成为笑话的。

    即便是宿命早定,即便父王昏庸无道,沦落至今亦是一种逃不过的天理循环。可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那个兵力,此去经年,也只会是被天下众人唾骂嫌弃的存在。就凭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情绝无发生的可能。”

    说着,暮央便比出了自己的三根手指,缓缓举向了耳侧的位置,是当真在发誓的模样。

    明莘别开了头去,看向了自己身侧的凌文哲:“传我的令下去,封锁整座皇宫,今天一定要把他人找出来。”

    这个暮央公主和他一路走来看到的人都不一样。身为那昏君的女儿,却一早认清了残酷的现实。

    明明心内早是哀痛无比,却也没有哭丧着脸只卑躬屈膝地求情,更没有像是塌了天一样地哭闹求饶。甚至,她的委曲求全,根本不是为了她自己。

    这一切,确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明莘的杀意此刻早就消失殆尽了。

    “你!”暮央并不知自己在明莘的眼中与常人有这么大的不同,她只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因为明莘的这一句话而被抽干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饶我父皇一命?”

    “怎样,都不可以。”明莘的回答决绝,却自以为是地留给了暮央一些在他看来很是得来不易的生机:“但你,我可以不杀。”

    “所以。”明烨听了这样的一段过去,只觉得自己从未有看透过任何人,不禁因此而更觉心中郁闷难抒:“母后你与暮央公主算是,挚友”

    这样的问话,不过刚刚问出了口,明烨却只觉得好笑。之所以好笑,却并不是因为这段往事中的夏翎,也就是他的母后在如何抉择。

    而是一个很可怕的真相得到了揭露,那便是,原来自以为是的人里一直都有一个他。

    但其实呢,上到先帝太后,下到满朝的文武大员,他其实从未真正有了解过任何一个人,便在心中为他们做下了定论。

    明烨眼中的太后实在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与先帝比起,似乎也是不遑多让。但是如今的他,却是要重新审视一番了:“后来呢暮央公主又如何了?”

    他不得不承认,成就帝王霸业,这一路上与之为伴的便只有践踏与血腥。皇权,与众人



第五百二十六章 卷入
    “哀家知道你自小便与这宫中众人都不同,没有想到,费了这许多功夫,却还是没能瞒得过你。”有些旧事,存在心底,却从来没有个可以言说出口的机会。

    今日不料,得知这一遭的人却恰恰是她曾经最不愿牵扯进来的明烨。

    “手足至亲?又何止呢”若不是先帝做出的那些极致荒唐事,料想也不会加剧了她同暮央之间的崩裂:“先帝登基伊始,便开始着手铲除异己。这其中的异己者,并不是什么觊觎皇位的人,却居然只是那些陪他一路打到京都的功臣良将。”

    明烨清楚地听了这些话入耳,面上却只能漾出一丝苦笑:“儿臣只道,这是先帝怕功高盖主,危及了他的皇位不保。岂知这大刀阔斧地残害忠良,竟只是为了隐瞒暮央的身世。”

    即便同样都是杀人,可是出发的目的不同,那么这背后的性质也是大相径庭。

    这和他想象以及记忆中的父皇,实在是相去甚远。

    “暮央如今尚在人世,倒也是遂了他的心愿。”暮央前后的事情,她尽数知情:“所以,烨儿你能明白吗暮央不能死,这是先帝的遗愿,而哀家,终归不能落忍。”

    不知多少个午夜梦回惊醒的时候,她甚至都要庆幸,自己是夏家的女儿。

    若不是夏家在京都特殊的存在,让她有机会嫁给了明莘,成为他的发妻。若不是发妻这个名分一早横在了他们之间,明莘那个疯子,又会否将杀人不见血的屠刀对准在了她的身上。

    明烨早被这桩旧事激得失去了常智,只是视线的余光里,仍然趴伏着一个身影。

    他侧目看了看仍旧在颤抖着不止的萧清,其人现在半聋,料想是听不到了:“母后,儿臣发现,有时候自己是真的看不懂你。”

    太后只觉这话分外刺耳,但不及半晌,还是扯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来:“若是事事都要被人看透,那哀家这太后真是白做了。”

    她特意抛出这话来,就是想半路截断,好让明烨断了接下去的念头。可惜,明烨并不是一个会被外物牵着鼻子走的人:“但问母后一句,暮央是前朝旧患,又与父皇有染,既如此,为何还护着她?”

    “这……”太后一时语塞,竟也道不出什么情由来:“陛下你就放她一马,又能如何呢”

    她只知道,暮央如今改头换了面,那么她也应当遵照先帝遗愿,放过暮央一马,就权当是逝水如斯罢了。

    “先帝没有放过旧主,诚然,朕也放不过前朝的余孽。”正所谓,斩草除根,这应该是每一个坐上皇位的人所患有的通病吧:“母后毋需多言,只要告诉朕,暮央如今人在哪里?”

    “这……”冬日里裹着的重重衣衫似乎都贴紧在了身子上,太后咬着唇,却还是不肯发出一言。

    “你与景安王所说,朕都知晓。那前朝余孽,现在想来,应该不仅暮央一人吧。”如此多年过去了,暮央嫁人生子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算他肯饶过暮央,可有朝一日,暮央的后人知晓了实情,在国仇家恨层层的裹挟之下,又会不会放过他?

    太后的脸色煞白:“原来陛下一早便知道了。既如此,何不大大方方地来问哀家,却要偷瞒着把萧清带到太宸殿来问话?”

    “萧清?”明烨望了望地上趴着的那犹未缓过神来的萧清,苦笑不止:“朕大方来问了,母后你是否会大方来答。现在不是都一目了然了吗”

    暮央的旧事,终究不能除尽当时知情的众人。与其让陛下一个个去挖开这些隐晦的秘密,从而掀起朝堂上势不可挡的风浪来,倒不如由她这个太后口中道出。若有



第五百二十八章 变故
    景安王入京的目的已最是清楚不过,通州灾害不过就是一个敷衍于人的托词,不仅其人自己知晓这份拙劣,便是朝野上下亦没有几人是完全信了这番话的。而景安王,如此大费周章,实则就是为了弹劾凌珏。

    也就是说,景安王入京的目标,只在于……凌珏?

    明烨为这个陡然横生而出并且飞快占据了脑海的念头而遍生凉意,他人立在原地,却是向后退了半步。

    双眼则更像是被抽离出了什么精气神,明烨只呆呆地望向了神情早已不太对劲的太后:“你,你们的意思是暮央是……”

    太后只是抬手整了整衣衫,似萌生出了退意,她不紧不慢地敛去眼角余光。虽是并未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但唯一道出口的言语,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哀家说过,你会后悔的。”

    这一日,暮色迟迟不降。殿外的飞云就挂在似乎触手便可及的高度,云聚云散,在飞檐翘角下,一动一静,竟是第一次那么清晰入眼。

    谁会料想得到,那前朝的暮央公主不是旁人,却恰恰是这些年来和他这个皇位之上的陛下走得最为亲近的亲姑母——蓼阳大长公主呢!

    尽管蓼阳并不常来往宫中,但对于他这样一个上无叔伯长辈,下无手足兄弟的人来讲,实在是除太后之外那个不容忽视的血亲。

    不,现在蓼阳其人的身份被公开,他们实则根本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他这个陛下,在京都当中原来真的是孤立无援,真真正正地坐实了孤家寡人这个身份。

    望着天外终于有了些落日余晖的暖色光芒,明烨才倚着门边缓缓直起了身子来。

    太后的那一句“你可莫要后悔”似乎还言犹在耳。即便时至今日,他倒是不曾后悔过,只是心内实在吃不消这份现实罢了。

    蓼阳,暮央,多么谐音一般的感觉,他怎么早没有想到?还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事如果展开来想,也就是说,蓼阳大长公主是前朝的公主暮央,那么凌珏便是前朝的余孽。如此一来,与他同出一母的凌玥也自是难逃干系了。

    不仅是他们,平阳侯这个托孤大臣,开国的元勋,实则却成了窝藏前朝余孽的罪人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机缘,才会让本应一生都韶华无忧的侯府众人,一夜之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故?这样的变故,怕是穷尽天下的话本,都再难找到如此奇绝的故事了吧

    “皇嫂觉得陛下会如何决定”离了太宸殿,景安王久久不能定神。他的这颗心总是在怦怦乱跳,好像生怕发生些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难怪那日悬于脖子上的东珠会一朝崩裂,原来是早先便就给了他预示。

    但实际上,便是当真发生了些什么,遭难的也是与蓼阳脱不了干系的平阳侯侯府众人。关他这个景安王何事?景安王只能一再如此劝诫自己。

    “此事,便到此为止了。”太后拢了拢己身上宽大的袖袍,迎着寒风而立。

    她面上瞧着倒是无异,可心内的彷徨踌躇却不比景安王少半分:“陛下是个聪慧机警的,如今总不会有你我所担忧的后患发生了。”

    太后顿了一顿,很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方才正眼看向了景安王:“即刻收手,莫要再针对于谁,这是哀家的忠告,同时也是为了王爷着想。”

    “皇弟明白。”景安王只拱了拱手,秘密远还没



第五百二十九章 误入庭深深处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统共就这么大的一座都城。

    这么大的一座都城里,纵使天下人都想挤破了脑袋也要拼命凑在了这一处,但终归也只有那么几类人。

    抛却那些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平民。这余下的,可以和平阳侯府的珏世子搭上线的,便也只有王公贵臣这一类了。

    提及王公贵臣,便又是与朝政分不开关系,这自然不是她这个深居后宫的太后可以多事加以干涉的。

    前段时间,莫不成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不大不小的风波不成

    这古话有言在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当真起了什么大的风浪,那她这个太后也不应当完完全全地被蒙在鼓里才是啊!

    可若是丝毫不起涟漪,他景安王又何必多心来走此一遭?既然不远千里来了,还编造了这样一段灾情出来,就证明了景安王是真的抓到了什么风声。

    唯一符合这些条件的,似乎便只有一种情况。京都里确有官员多行不义因而得到了惩处,但却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被众人所知,必然是明烨私下里使用了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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