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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总是古人在夸大其词,不过一瞬的拨云见日却是切实存在的。

    与秦秋水谈过了这样一场,心内似乎还当真宽阔了许多,明烨见她有走的意思,便将目光投向了秦秋水的身后:“你可有带着灯笼出来”

    因为秦秋水欲要起身回宫,匆忙熄掉了亭中那唯一的光亮,这四下里很是配合地霎时便又变成了来时一路上的黯淡。

    “是臣妾的疏忽。”秦秋水轻轻咬了咬下唇,她一向最是熟悉这条路,本想着一切从简,而且也有着不想惹人注意的因素在。

    是成全了自己,却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边遇到了陛下:“不过,这条路臣妾是认识的。可以为陛下带路。”

    “朕记得……”俗话都说,无功不受禄,他可不想欠下这笔人情债。什么债都好还,偏偏就是这人情债,最是让人头疼:“你的经萱宫,好像和太宸殿有着不短的一截距离,可以吗”

    自认为一朝得势的瑶嫔也好,有着人前人后不浅名声的婈妃也好,她们几个妃嫔的住处都是由他亲自安排的。

    为的就是尽可能地离太宸殿远一些,也好借此让那些聪明人知道知难而退。

    不过现实却是,就算有人知晓了他这个陛下的用意,也还是不管不顾地如飞蛾扑火一样扑了上前。

    明烨唯一能做的,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他也明白,最好的韶华,谁也不愿白白就此耽搁。在此心的驱使下,攀附也就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更不要提,早有人伊始便是存了这般的心思。

    但求不要再有人如




第五百三十四章 退步应允
    闻言,明烨也只是讪讪地干笑了几声。

    原谅他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便也只能绕开这个话题,尽可能地避而不谈:“这小路极为偏僻,风也因而显得愈加陡峭萧索,你我还是加快些步伐为好吧。”

    话都点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是不好明白的,秦秋水自然是不好再在此间问题上纠缠不休。

    她只福身行了一礼,低低应了一声:“陛下以后还是唤臣妾做婈妃吧。”

    别看瑶嫔位分比她低,且也只取用了其人名字当中的“瑶”字以做封号。但实际上,她们在陛下的眼中一般无二。

    即便她是太后娘家一力送到宫中来的不二人选,即便瑶嫔耍了些手段,怀上了皇嗣,是后来者居上。但这一点,在陛下的心里,从未有过更改。

    也是因此,在风言风语传遍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时,她还能做到不动如山。不动如山,不是因为她向来沉稳,而是陛下的那颗心里从来也没有容下过谁。

    既如此,行百里者,五十步如何,九十步,甚至是九十九步又能如何

    只要还差一步到达不了他的心里,便永远无甚差别。

    她虽得赐名一个“婈”字,但那却不是陛下的意思,而是一心要把她塞入宫中太后的决定。

    今夜是秦秋水入宫以来与明烨相谈最多的一次,至于会不会是以后的最后一次,她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但便是从今晚这些寥寥的字句当中,秦秋水都不难发现一些什么。饶使她不想如此敏感心细,可奈何陛下的态度就摆在了那里,想不注目都是难比登天。

    她甚至隐隐觉得,这个婈字会是一个触霉头的存在。不然的话,何以陛下定要以表姐这个称谓相称,对婈妃这一称谓唯恐避之不及。

    秦秋水并没有任何逼迫的意思存在,之所以大着胆子如此相问,也不过是一种试探。她只是想看看,如果是避无可避,不得不面对的时候,陛下又会作何反应?

    果见,那眉目俊郎的少年人在月色的陪衬之下,露出了比清冽月色还要更加疏离的表情出来。

    人家都说,恶语伤人六月寒。殊不知,有时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平淡不过的蹙眉,便已是寒风乍起,略过了坦露无遗的四方。

    伤人伤得如此坦荡明白,与拿着刀子在肌肤上直接刻划有什么两样?

    秦秋水只是看着明烨的神色,都不用他特意回什么话,心已便是凉了半截:“若是不可……”

    她还能说什么吗若是不可,陛下大可以继续称呼臣妾为表姐吗天底下就没有这样荒唐不经的事情。

    有些话在唇齿间不住地打转,可就是突破不了这最后一道防线。

    明烨哀叹了一声,人心又不是铁石做的。非逼着秦秋水把这话放到了台面来说,他若是连这个本应该的平常事情都屡屡拒绝,未免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些:“此地清寒异常,婈妃还是快快带路吧。”

    婈字谐音了凌,这桩看似巧合的巧合自然不是巧合,是有人的故意设计罢了。

    明烨不情愿,甚至是十分抗拒。打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是太后的故意为之。

    可是早已经定了的封号,他这个陛下若是当真去做了朝令夕改的糗事出来,朝堂上下的他就会是众人的笑柄一个。

    如此这般,事情发展到今日既然都是覆水难收,那他迟早都是要被迫顺从的。既如此,来回这么拖欠着,也是于己有碍。

    秦秋水那颗本已快要沉底的心,就



第五百三十五章 有妖
    “明月,你派人去宫里打听打听。”蓼阳一反常态,竟是径自在屋里兜兜转转地来回踱起步来:“侯爷平日这个时辰早该回府来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明月听得出来,前一句话才是蓼阳大长公主要吩咐给她的事宜。至于后一句嘛,极有可能是蓼阳大长公主的自言自语罢了。

    她连连点头:“是,大长公主莫急,婢子这就差人去问问。”

    蓼阳大长公主一向最是沉稳,哪回府上出了什么事情,面色如常的人中必然有一个她。但是,这一回,大长公主却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这些不过是明月心里暗自地揣测罢了,但她却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表现出来。换一种思路去想,蓼阳大长公主如此心焦,未尝不是侯爷夫妇二人情感和睦的体现。

    她在蓼阳身边服侍了许多年,见多了侯爷时常的热脸。其人贴的虽不至于是大长公主的冷屁股,但总归也没有得到应得的那种相应态度。

    这在他们服侍的下人眼中,少不得破碎了外间传言侯爷和侯爷夫妇二人所谓的那情比金坚。

    普通的下人仆妇尚且会有如此的感觉,更别提是她这个日日侍奉在蓼阳大长公主身前的侍婢了。

    而今,这大长公主忽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就是侯爷下朝晚了些时候吗就把她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少不得算是好事一件。

    明月匆忙退身便奔向了门外:“你们几个先去府门外的各个街角守着,若是见到了侯爷,即刻来回禀。”

    她故意顿了一顿,侧目望向了里间很是坐立不安的蓼阳大长公主,方才扬声道:“不得耽搁,否则,定然有你们的好瞧。”

    一众人四下散去,很快便都不见了人影。但这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愚钝法子,按照蓼阳大长公主的意思,侯爷既然眼下还不得回转,想必是宫里有事绊住了他。

    如此,当务之急便应是抓紧时间往宫里赶过去:“行了,就停在这儿吧。”

    明月跳下了马车来,望着宫门处人烟稀少到不行的萧索模样,这才不禁当真有些慌了神。莫不成,是真的被蓼阳大长公主给猜中了不成

    侯府这段日子过得可真算是步履维艰,已是再经不住什么大的动荡了。更何况,如果出事的这人当真是……那就是整个凌家的主心骨都要倒了呀!

    明月越想越觉得不妥,甚至开始隐隐地后怕了起来。几番思虑之下,她只搓了搓手,大着胆子凑到了宫门口的守卫跟前:“二位大哥,请问……”

    “请问什么请问再往前一步,里面就是皇宫,哪是你这种人高攀得起的!若是识相,劝你赶紧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过只是皇宫大门前区区的侍卫,可这语气却是冲上了天。

    莫说她并非是无事找事,就算今日站在他们面前的当真是什么高攀之人,这等口气,借由同样卑微下贱的侍卫之口言道也实是可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吧。”明月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一把便从腰间扯出了蓼阳大长公主给她的信物:“现在,我还是要高攀的那个吗?”

    对付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就一定得采取非常之法。让他们立时便明白过来,因为势利眼会遭遇到什么收拾不了的残局。

    还好两个侍卫并不是那没有见识过什么世面的人,当场面色都白成了一张纸:“是小的们眼拙,不知姑娘是蓼阳大长公主的人。”

    “可别。”明月挺了挺脖子,心内虽是难得舒畅了些许,可对方这个头低得还是无法令她满意:“姑娘可不是称



第五百三十六章 迁出
    看来确实是他这个平阳侯多心了,陛下这话的确并无他意。直到听闻了这话入耳,平阳侯才不自觉地从心底里泄了一口气出来。

    也是,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正是因为心内藏有见不得光的暗流,他才会如此战战兢兢。以至于在陛下表现出了稍稍异样的时候,他便从中解读出了非一般的临头大难。

    但实际上呢,都不过是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罢了。

    平阳侯欠身一笑:“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与微臣竟是如此生分。”

    眼下的平阳侯说这番话时是无意的,可听在了明烨的耳朵里,却又是有心的了。

    明烨几不可见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但嘴角上的笑容还得以久久地挂着。

    在皇位这个位置上久坐的人,别的本事不好加以论断,粉饰太平的本领应该还算是手到擒来。

    毕竟那朝堂之下,各大官员抱团而形成的势力竞相要争夺个高下之时。身为君者,若是连调和与操控局势都做不到,才无疑是真正的失败。

    “姑父说得在理,反正今日殿中也就你我二人。”明烨笑了一笑,一晚上的思绪过后,他确实想出了一起于眼下来讲可能是最为合适的法子。

    这层随时随地会有着被人戳破的风险的窗户纸,平阳侯一家护得想必艰辛吧。明烨自问也不是那不讲情理的一心只浸于玩弄权术的人。既然如此,何不放他们一条生路,也借机给自己藏有一条后路。

    明烨清了清嗓子:“朕今日听说景安王已经启程回通州了。”

    他知道景安王突然如此行色匆匆地就要离京,少不得和昨日在殿中与太后共同提及的前朝往事相连。

    景安王是不是同样也有着这及时抽身的意思还不好说,但这么急促的安排,一定有太后在插手其间。

    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来,知道这桩事的人愈是分散,秘密便愈加得以长久。二则,要不是景安王前后来往的这一遭遭,他这个陛下还真不知道如何安排平阳侯这一大家子呢。

    “姑父你也知道。”明烨背着双手缓缓踏下了高阶,摆出了一副神情很是焦躁不安的模样:“朕前些日子派来的人已经查明,那通州确有过冰雪之灾。不过早在景安王入京之前,便已经得到了妥善处置。”

    这事情一向是京都官员们的热议,那是因为景安王入京却有着太多的难解之处。平阳侯自然会有耳闻,且这事也算是一直记挂在了他的心头。

    因而,此刻听到明烨开了这个口,平阳侯他更是一脸沉思般地点了点头:“王爷毫无征兆地入京,这今日又不吭声响地离京。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超乎他预料之外的东西。”

    在平阳侯眼中看来,让景安王离京的这意料之外,似是比其人入京的目的还犹要甚过几分。

    因为他深知,只要是计划之内的打算,总归是有迹可循的。怕只怕,是突然而至的变化,杀一个措手不及。

    而他们即便是抓到了什么,也只能是步在了他人之后。

    明烨被平阳侯说得脸色一变,笑容不由地便随之有些僵硬了起来。但所幸他调整得极快,且平阳侯确实是一个直肠子,说是为此犯难,便当真陷入了思考,一时抽不开身了。

    “朕也觉得此事多有蹊跷。可你也懂得,他毕竟是朕的皇叔,先帝唯一幸存在世的兄弟。总不好不分青红皂白,来不来,朕就拿起了他的错处。”想要将平阳侯一家远调离开京都,少不得要步步为营一番,事先铺排好,才不至



第五百三十七章 繁杂无常
    先行后闻,那是说好听了的。说得难听一点,岂不就是指明了可以先斩后奏吗

    只是,他是开国元勋不错,如今更是身居着平阳侯这个侯爷的身份。可对方身体里的皇室血脉,也不是凭空拿来开玩笑的。

    哪个敢做出先斩后奏这样的事情出来?压根不需言明,这分明是一件长期劳费心力的事情。

    平阳侯虽是满腹的不解,但也是行礼过后,先应了下来:“微臣遵旨。只是,不知应要几时出发”

    陛下这是有意让他前往通州之地,与景安王共治一处。

    且先不说,通州是景安王的故有封地,强龙去了,都压不过景安王这个地头蛇。便是抛却这样的事实,侯爷安能与王爷相提并论?

    再是功勋卓著,臣子也只是臣子。可便是无甚作为的王爷,那他也是天生自来的皇亲国戚,若不是当世天子嫌其碍眼,便就无人敢动。

    更何况,这个景安王与他素有些相识的旧谊在。景安王可不是什么无甚作为的皇室中人,其人年轻时,还助着先帝攻城拔寨,很是有着不世出的一番才情。

    所谓的先行后闻,只能是先止于和乐的表面功夫了。

    平阳侯心中有话。本来是不愿开口言说,以免说出来也只能是徒添陛下的烦扰。可奈何这事实在是规避不过去的,生生地摆在了眼前,叫他如何能自欺欺人:“玥儿如今尚未还京,人也不知行踪。就这样不告而别,微臣……”

    这事果然不能轻易在明烨眼前谈起。如今凌家是这样的状况,可他心中最是牵念,总也放不下的人便只有着凌玥:“料想,皇叔动作总不会过快,还是等些时日再说吧。”

    平阳侯点头,自然是重重谢过了圣恩。这个等待的时日可长可短,可到底是京都再也留不下他们侯府一家了。

    只要是明眼人,就不难看出陛下这是铁了心要他们离京的意思。只是终归碍于情面,不好说破罢了。

    明烨是陛下,要是真想整治于谁,不过就是勾勾手指头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就算那人是景安王,是他的皇叔,也没有两样。

    又何以派他去那通州做个百无一用的闲散人员?

    且这一次不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更是要拖家带口地前去。这分明是欲让他同景安王的处境一般无二,无诏,再不得轻易入京。

    在朝中许多同僚的眼中,平阳侯是一个实诚到近乎有些木讷的侯爷。但殊不知,耍起些不伤己伤人的小聪明来,他也算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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