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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不然,没有这些弯弯绕绕的些许肠子,如何能同蓼阳相搀着走至了今日,甚至膝下还护有了一对儿女万全。

    这些年过去了,陛下对凌玥是个什么情感,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内早有了计较。照理来说,陛下弱冠多时,身边不见一点儿胭脂红粉气息,一个帝王痴情至此,又是他自小看大的。怎么看,这都算是一段天赐的良缘了吧。

    可平阳侯的态度却只能是不冷不热地由其发展,必要的时候还得一力在凌玥耳边教导些君臣有别的言谈。

    君臣有别重要吗其实不然。只是谁人都可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偏是他们不行。

    不是他这个父亲狠心不给女儿幸福,亦不是他一点儿信任都不愿给予对方。世事难料,有的时候,真的得去相信所谓的宿命论的。

    因而,当苏家的少将军回京的时候,这个像太阳一样生辉的少年,似乎便是那个可以带凌玥远离这些纠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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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屏退
    明月得不到消息,人更是无法闯进宫门,偏生又不能两手空空地就此回去。而宫门处的侍卫尽管是看在了蓼阳大长公主的身份和侯府的地位上,而给了她这个通融,却奈何他们自己也是人微言轻。

    去打听个消息,便是打听得连自己一时都回不来了。

    “侯爷?”没等来一直要等的侍卫或是什么传信的宫人,明月来回徘徊着时的无意一瞥,却是在眼角不起眼的余光下,撞见了步伐很是慢沉的平阳侯。

    “啊,是明月啊。”平阳侯自打从太宸殿中走出来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如土色一般灰败的面颊上,似乎正写着斗大的两个字,那就是,失意二字。

    只是这明月三步并作两步的身影,实在让他无法忽视。撞见其人着急忙慌的样子,平阳侯这才不得不暂且搁下了心头不得解的诸多困惑,问向了她:“你怎么过来了”

    明月见平阳侯穿戴整齐,是如早先时离府一般的体面,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不忘俯身行礼:“大长公主见侯爷迟迟不归,这才派婢子来探探的。”

    看来,大长公主那不合时宜的顾虑是可以彻底放下了。平阳侯并没有因为什么不妥而受到任何的惩处。至于那被陛下削去爵位一说,更是无从说起了。

    “也真是难为她了。”平阳侯虽然外表依旧是那般的体面,和去时的样子是一般无二。可他说话时的那种总也放松不下来的语气,明明是证明了发生过什么的。

    明月很是后知后觉,会心不到片刻的笑容就再度僵硬了起来:“侯爷,是,有什么问题吗”

    “无妨,先回府吧。”这是宫门之处,就算真有什么,也理当说成没有。

    更遑论,这虽是事关侯府一整个府邸中人的去留,但内里却是犯不着与下人讲起的:“大长公主可有说什么”

    马车早已备好在了宫门处,坐在马车中的平阳侯似是觉得不妥,这才挑起帘子问向了外间端坐着的明月。

    “大长公主见侯爷迟迟不归,因而打发了婢子前来谈谈。至于说了什么,婢子走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想来,那时大长公主只顾着内里焦躁愁虑,根本顾不上说话才是。

    “回府吧,让车夫加快些速度。”如此这般,倒也是符合蓼阳的作为。

    马车在影壁处将将停稳,就见平阳侯抖了一抖身后已然发皱的斗篷,二话不说独自下了马车,朝着屋内大跨步走去:“明月,你去撤掉院子里的下人。”

    “是。”明月落在平阳侯身后数步,可瞧着其人这火急火燎的架势,哪里敢心生怠慢。

    这宫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平白比以往很是晚了些时辰,现下回到了侯府,侯爷更是让她撤掉大长公主院中的一应下人。

    明月自觉是想不通了,唯一如今能将她心中的这份惶恐压压的,似乎也只有按照平阳侯的吩咐去做了。

    冬日的寒风似乎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这种时节,只要有一丝的冷风灌入体内,便叫人形神皆是一个抖擞。

    饶使屋里的地龙烧得再为火热,也抵不住这正对着的房门大开,只是,蓼阳顾不得这许多了。随着景安王的入京,好像一下子把他们的处境推上了风口浪尖,半点都不容她马虎。

    “蓼阳,有一件事,要同你说。”人不过刚刚跨过了门槛,平阳侯便就急着合上了自己身后的房门。

    单是关门还远远不够,平阳侯左右顾看了一番,确认院中并没有什么碍眼的下人在。又见紧随自己身后的明月赶到,这才放心地摆正了身子在蓼阳面前:“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先坐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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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难以自持
    “这多少年都相安无事地过去了,怎么偏偏就在景安王入京之后出了这样的一档子事情?”可不要同她讲什么无巧不成书这样自欺欺人的鬼话,这不过都是哄骗解释不了问题时的投机取巧罢了。

    可是,现下若是启用了这个诀窍,那就与坐以待毙无异:“莫不是,景安王那张嘴说出了什么”

    平阳侯苦笑不止,初始在宫里的时候,他只是觉得事有蹊跷,却也不敢往这个层面来想。想想曾经,他还总是嗔怪蓼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究竟是蓼阳太过杞人忧天,还是他把一切都看得太为简单了?总想着,旧事过去多年,即便重提一次,只要无人对质,焉能有几人会信?

    “现在还不好说。”实在是君心难测,更何况这一次,是明烨有心隐瞒了实情。他这个做臣子的,即便想要窥探,那也是入门无果:“只是陛下忽然提出让我们离开京都,前往通州,定然是有人在圣前说了什么的。”

    原来,那远调之地竟是通州?蓼阳不禁拍案而起,柳眉倒竖到甚至有些骇人的程度了:“现在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天盛疆域辽阔,调往哪里不好?偏偏是他景安王的封地通州。”

    “你先稍安勿躁。”看着蓦然站起身来,与平常那淡然自若完全判若两人的蓼阳,平阳侯有些无措,只能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仔细着些,莫非是忘了隔墙有耳?”

    人总是不乏那些耳聪目明的,就如蠢物一样是泛泛,并不稀奇。但凡被他们听去了一遭半点,那后果可就不单单是如今的远调可以解决得了的了。

    “倒是……倒是本宫沉不住气了。”这话宛如一盆冷水当头倒灌了下来,浇了蓼阳一个通体生凉,不过也托此福,当真冷静多了:“陛下,是想让我们互相挟制吗”

    明烨也算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放下成见来看,确实是一个品性不错的孩子。只是,如今却愈发地心思深沉了。

    平阳侯想要颔首,却是下意识地摇起了自己的头:“帝王的心,你我还是不要再多加揣测才是。我只在殿前说了侯府如今的处境。”

    侯府如今是什么处境若是打算一直浑浑噩噩下去的人,他们看不出来还则罢了。稍微精明一点的,都不难发现,他们如今这每一步走得都是如履薄冰,已是半点都不敢行差踏错。

    凌珏已然在景安王的推波助澜之下沦为了众矢之的,而凌玥孤身漂泊在外,如今也不得半点消息,更是吉凶难测。

    这些种种已经够让人心焦的了,偏生还有一个侧房庶出的凌瑶。

    其人一向张扬跋扈惯了,又不愿安分守己,总想要凌驾一众,攀尽了高枝。现在用了奸计暂谋求了在宫中的一席之地,虽是满足了她的一己私欲,却不知还能不能保得了明朝。

    旦有一日倾颓衰败,少不得又要牵连于侯府。再是看不过眼又能如何,世家大族向来便是如此,同气连枝是真,一荣便俱荣,要是一损,则更是逃脱不了其间的道理。

    侯府现在当真是进退两难,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被人翻出了那足以死上千百回的旧事,便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陛下是如何说的”想到了这层层的桎梏,蓼阳不禁追问了起来。

    她虽不是明烨的亲姑母,但好歹占着这个虚名也是多载。就算是虚假,那也是也早已融于了血脉当中的假。要想完全地剥离开来,尚且要废一番功夫,即便如此,那也是已然的事情,绝难得到更改。

    让她去想象明烨的绝情,她还真是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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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提点
    平阳侯的此番言语自是瞒不过她,只是,她也没有那么不知趣。

    今日的这一消息来得实在太过突然,蓼阳知晓她应该附和着平阳侯的言外之意而走。

    但却架不住心内轰然升腾而起的旧忆,蓼阳俨然感慨了起来,细听之下,竟是还叹了口粗气:“都是本宫嫁进了侯府,才添出了而今这等麻烦。”

    蓼阳是什么人?平阳侯最是清楚不过,自打见面的初始,他便一眼认出了对方骨子里那种不服输的倔强。只是,她的倔强来得太过刚烈,半点儿不懂得躲避锋芒。

    幸有人相护,倒也护得她天生自带的傲气从未散去过。

    这么多年了,何曾见她低头说出过这等丧气话来?

    尤是一听还是这等自降自损的话,平阳侯竟是有些恼怒从心内升起:“你也别假模假样地说出这等话来与我听。需知道,你我嫁娶皆是各凭心意,今日这遭,便是我注定该受的。”

    狂风破浪而来的时候,船已是完全失了控,彼时方向就是风向,能稳住而不至于彻底倾覆便已是万幸。可倘若,这个时候一条船上的人却说出了连累这样的话来,才是真正地倍加添乱。

    蓼阳大长公主显然并没有能意识到这一点。

    令平阳侯生气的自然不是如他那般言语中的所谓“假模假样”。而是,既然嫁娶都是无人强迫,那便是早先做好了共患难的准备的。这世上,哪里有享得了福,却有同当不了的难的道理?

    若是有,那也是从一开始就仅仅只是虚假的情意。

    蓼阳张了张嘴,很是深受感动,却到了也没有再对自己方才的不妥做出什么回应以及解释。她只是撇开了这些,问向了平阳侯日后的打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景安王离京了。”平阳侯的回答言简意赅,那是因为还有余怒尚存,更是因为他打算的源头便在于此。

    “怎么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传出来”景安王离京,毋论这背后导致他做出如此匆忙的决定是因为什么。但至少,这对于他们整个侯府而言,眼下都是好事一件了。

    没有了景安王在,朝野上下便是再有人动了歪心,想要置凌珏于不利之地,也是群龙无首。

    换言之,如今他们这个侯府便是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且四野开阔无比的活靶子。而凌珏,便是这靶子的重中之重,避开了靶心,整个靶子便可勉强维系多时。

    但若是靶心被人一击即中,等待他们的,便是顷刻到来的覆没。好在,不会有人随随便便地把她的身份拿出来说事,更不会心思沉重到故意搅乱了一池早已沉底的秘密。

    “这些日子,就让珏儿安心待在府上,哪儿也不许去。”平阳侯攥了攥拳头,他对远调一事纵是心有不甘,但回想这数十年的日子,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够本。想到这一层面,倒也心平了许多。

    “珏儿他自小便是一个有主意的,即便你这么说了,他也只会拗着你来。”只要玥儿一日还未能有下落,凌珏的那颗心就无法完全定下来。

    “不管他拗不拗,眼下这是什么情景整个侯府,还当真都由他一人去了吗”平阳侯不由地夹带了些火气,凌珏这孩子样样都好,从小便是个让人省心的。

    可奈何他总是被私情牵拉得太甚,以至于,何为轻,何为重,在他的眼中许是会来一番本末倒置。

    往日也就罢了,如



第五百四十一章 游于官道之偏
    不过就前后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四方馆便已是人去楼空。周逢川张罗着出出进进的人收拾了好一阵子,此刻才算是彻底将馆内给腾了出来。

    “周大人,小的们都收好了。”各归原位还是花费了些时候和人力的,毕竟来京的景安王还带了一干的随从人员。

    “景安王这一走,看来又有段日子,这里是要变空有的摆设一座了。”周逢川看着左右将空闲的屋室尽数上了锁,不禁感慨了一声。

    如今的他早不再是负责四方馆一应事务的那个闲散官员,但遥想入京初始,便是由他一力主持着四方馆的大小事务,看着这里萧索凄败,他自然是心里难受的那个。

    景安王坐在略显颠簸的马车当中闭目养神,只从口中悠悠吩咐了一句驾马的车夫:“前面的路不要走官道,绕路。”

    车夫并不知晓这样做的用意为何,只是飞快地紧了一紧手中的缰绳,迫使马头调转过了方向。在一个岔路口来临前,已然择换了与原先截然不同的小道出来。

    这路不比官道,许是鲜少有人踏足的缘故,积存了几日的积雪就横亘铺排在了道路之。白茫茫的一片,即便是驾车娴熟的车夫,也是看不清脚下虚实,因而马车内部更是比方才还要颠簸摇晃。

    “出了京郊,在前方的小客栈停一下。”景安王撩开马车侧壁的帘账,只望了一眼车外的景象,便不紧不慢地吩咐了起来。

    车夫连连道是,心内这才恍然明白了几分,景安王之所以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跑来受着罪,原是前方有着事在等着。

    景安王撩起的帘账还未放下,便又有声音从里间递了出来:“让马加快些速度。半个时辰之后,本王就要下车。”

    “啊这,这可是……”车夫感觉背后瞬间就是起了一身冷汗,想要解释什么,可是马车中那景安王毋庸置疑的语气又是让他生生将这些话憋回了肚子里去。

    “没有什么可是,半个时辰之后若是还到不了,本王看,这马你也就不用策了。”明明片刻之前还只是不容争辩的吩咐,现下却俨然变成了严词厉色的一种威胁。

    车夫除了策马并无一技之长傍身,他自然知道景安王这话意味着什么,更别提是民不与官斗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了,他也只能干脆硬着头皮应声接了下来。

    一声清亮的鞭响炸开四野,撒开四蹄飞奔的马只一心拉着身后的马车,在被暗雪铺盖了一地的小路上,疾驰而过,深一脚浅一脚地,凭借着车夫多年的经验,所幸也算走得安稳。

    “王爷,到了,客栈前面就是。”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车夫只知道自己握着缰绳的双手都是黏腻一般的湿漉漉。

    他悄悄侧目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乌云好像越积越厚,抬头可见的天穹处处透露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好在方才赶路的那段时间没有飘起雪来,不然本就是覆了雪的偏僻小道,又再逢纷飞大雪,必然是要耽搁了时辰的。

    景安王闻言从侍从的搀扶下下来马车,走进了其人言道的客栈当中:“小二。”

    小二不识眼前人的真实身份,只是依稀觉得是几日前的熟客,又瞧着他衣饰不凡,便就欢欣迎了上前:“哟,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外面天雪,便是偏离了官道之上的生意,此刻迎来财主也是理所当然。因而,小二并没有多想,更是在没有得到景安王的答案下,便兀自作势往进要迎景安王。

    景安王自是不愿,天色将雪,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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