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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第五百四十二章 噩运
    “我不回去。”她的不高兴没有能做一点儿收敛,尽数写在了整张脸上。知道她这般撒泼耍赖前因后果的,尚且不知会如何去想。更何况是在这匆匆人来人去的客栈里,只有平白让人看去了笑话的份儿。

    景安王自然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因而上手拉扯了起来:“没有时间看你在这里胡闹,快点回屋收拾行李去。”

    “你事情做完了吗,就让我回去?我不回去,京都才是我的家,我要回,要回也就赖在京都不走。”当真是越发地无理了起来。

    景安王也是被逼急了,当即大吼了起来:“被满门屠杀殆尽的人是你!你若是想留京都,好啊,你尽管去留,我们大可以拭目以待,看看明日会不会在城门处多挂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好了。”

    这话的重量并不轻,就连一旁站着与己无关的小二听了去都是面色煞白,更别提是当事人了。

    这姑娘当即双腿都吓软了,只是一屈膝,人径直跪倒在了景安王的身前。一时间,竟是口齿都不清了起来:“王,王爷,你救救我,我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已经不能再回去了啊!”

    也不知她这下跪,是发自内心的清醒了,还是只是被这话唬得肝胆惧颤。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最起码眼前这人的情绪算是稳定了下来:“今歌,今日我要让你记下。”

    今歌有些瑟缩,她一路逃亡逃到了通州不久,便就认识了这位景安王。初始的时候,她还曾在心里暗暗嘲过王爷的外形与样貌。可时日一久,她才发现她是大错特错,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真正的是智慧的集大成。

    就拿眼下景安王这个肃穆至极的表情来说,今歌就知道,怕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噩运了:“记,记下什么”

    今歌大骇,她甚至骇然到都不敢正眼去瞧一瞧四遭的情况。有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无用的卵,却哪里来的胆子去屡屡触碰撞击石头的底线?

    若是以前,还有今家可依,可现在的她就是那无根的浮萍,朝不保夕才是她最有可能的现状。

    “来人。”景安王往二楼的栏杆处走了一走,“把这客栈里的人都处理干净。”

    今歌的感觉没有出错,确实是有噩运降临。只是拜她所赐,这噩运降在了本和这些事情毫不相干的小二身上。

    这回换小二吓没了半条命,实际上,在他听到今歌称呼眼前的这位衣饰不凡却形貌欠佳的人为王爷的时候,他心内便有些预感不好了。

    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回的预感竟是如此准确,小二连连在地上磕头求饶:“王爷,小的,小的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一命吧。”

    今歌是娇纵无礼,但终归也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多年的女郎,让她背负上人命,心内自然是惶恐难安的:“王爷,这事情本就和他们无关。能不能,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他们这回?”

    “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还有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应该死。不要告诉我,这个道理你不懂得。”

    这才是景安王真正的手段,他根本不像他外表所展露出来的那般弱不禁风。又或者,正是他那人人可欺的样子,给了他最后的伪装。

    “可我……”景安王说得没错,这个道理,她比任何人都要懂。不仅懂,还已经噬骨三分。

    “可是你不想因为你的原因而害死人命。”今歌想说什么,皆逃不过景安王的眼。事



第五百四十三章 雪中前路
    “王爷,您看这风雪……”车夫就候在门外,对里间发生的事情他毫不知情。

    唯一从他眼中看到的些许异常,或许只有这说来就来且霎时间就铺天盖地起来的渐大风雪了。

    若说还有什么,至多就是那时不知为何一齐闯进了客栈里的几个仆从。

    眼看着这风雪渐大,车夫是满脸掩盖不住的忧色。若还沿着这偏僻小路行去,少不得要陷在了暗沟当中,情况更为恶劣一些的,说不定当场还要来个人仰马翻。

    “是不是……”车夫的目光不自觉地便瞥向了客栈里间,他不比景安王和其人身侧几个得力的仆从,在外间冻了这许久,他自然也是想进屋取取暖的。

    景安王还未开口,只见自他身后闪出了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定睛一看,还是一个一脸憔悴模样的陌生女子。

    车夫这下子才明白了过来,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走到这偏僻野路来,敢情是王爷在这里金屋藏娇。

    今歌张了张早已失了血色的唇瓣,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瞧这风雪渐大,我们若不尽快赶路,小心积雪封了路,那时就更糟糕了。”

    “这……”车夫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站立着的景安王,只感觉莫名其妙,凭这个女子是何许人也,半途杀出来不说,怎么竟敢跑来指手画脚的。

    “她说得在理。”景安王却是对今歌的想法给予了默认的态度:“车夫,待把马车带到官道上之后,再接着赶路吧。”

    车夫眼前不由地便是为之一亮,继而张罗着其余随行人员纷纷收拾上马:“是。”

    眼下这样大的风雪,莫说是要彻底歇下放晴,就算是要小一些,也不是近几个时辰就能如愿见到的事情。

    让这一路随行的人都躲在客栈当中避雪,本来就是一条遥不可及的建议。可奈何按照原先的既定而着急忙慌地赶路,则必定是要出事的。

    还好王爷的目的已然达成,依旧选择了人来人往十分宽阔的官道。

    车夫赶车赶得不疾不徐,车内虽然是又添了一人,但明显景安王是顾虑到了那女子的想法,只让他的马车赶得稳一些。

    就算是严寒夹带着的簌簌飞雪全部迎面砸了过来,车夫也只是哈了几口热气,很快便就恢复了过来。没有动辄相逼的王爷,就是冬风都俨然温和了些。

    今歌懒洋洋地搭在马车的窗口处,强劲的风雪不时地撩起了帘账来,她却仍旧没有抽身回来安坐着的打算。

    景安王本就是个不耐寒的人,唯一散发着点儿热气的手炉都被今歌的此番行为搞得温度骤降,但他瞧了一眼今歌犹自发呆的背影,还是把这话默默地咽了回去。

    自小养尊处优长大的闺秀,而今一朝家破人亡,若是那换那心智稍弱的,就此一蹶不振的更是大有人在。

    想到此,他又能对今歌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是有些男女之实,可说破了大天,左右也不过是些利益交换罢了。

    这个坎儿,他既帮不了其人迈过,更没有那个必要去因此而劳心伤神。在客栈当中,那方才的提点,便已经是至多了。

    冷风因为马车在道路上的疾驰飞奔而越发地料峭了。唯一能抵御些寒气的法子似乎就是,眼不见为净。景安王合起了双眼来,只背靠在马车内的车壁上。

    而今歌无人可以听她言说一番心中的委屈,如今更不好让别人瞧见她的脆弱神伤。夹带着雪花的冷风自是像刀子一样锋利,一片一片地刮过脸庞的时候,便是刚刚从眼角



第五百四十四章 暴露
    如今说她今歌这个名字不能再用的人是景安王,可片刻之前在人前第一个唤出她名字来的人也是景安王。

    天底下,怎么会有说话做事这么处处自相矛盾的人?

    天上地下,当然是找不到了。因为这不是自相矛盾,而是故意设计好的陷阱暗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今歌用指头抹去了眼角正滚落下来的一滴泪水,这新泪填在旧痕上,已经将她一张妆容姣好的脸蛋毁去了大半。

    “你说你是今家的女儿”景安王对此很是嗤之以鼻:“这就是从小长在京都的大家吗如此的道理,你都想不通。”

    “我……”今歌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但语塞是真。

    “当时先暴露了你我身份的人是你。”景安王只在窗口处向外张望了几眼。

    车夫到现在还未策马,不管什么原因,他们的马车便因此横在了路边。不过却也因为这个眼下之便,景安王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今歌所说的侯府嫡女。

    茫茫的雪雾遮蔽了袭卷着视线可见的每一寸土地,行人几近于无,可偏偏就是这恶劣的寒风大雪中,这官道上还有三人在费力前行着。

    从穿着以及那种出身名门而天生自带的仪态来看,哪个是凌玥,并不难认出。

    “所以,王爷你是想用小二的性命来逼我认清现实吗”今歌冷笑一声。他是不是还会觉得,她就要因为这个而对他心生感激呢

    今歌这不屑的样子并没有瞒得过景安王,景安王只反问了一句,目光便继续去追寻着雪上那三人的身影去了。

    “怎么回事”景安王眨了眨眼睛,一度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今歌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喜当中,因而对景安王的反应并没有任何发觉:“我是感激王爷,但那也只是在通州时王爷的鼎力相助。”

    道理她都明白,杀伐决断,今言做的还少吗?便是耳濡目染,她也晓得了。

    那个时候,话赶话都戳破到了那样的份上,确实不能留着这个日后会日益壮大,直至酿成杀机的小二存在。

    可是,一开始还明明未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景安王又为何非强迫着他人卷进了这样大的风波当中。可见是其人心术不正,故意使计在坑害旁人性命。

    “今歌,你来看。”景安王揉了揉双眼,确定并不是自己眼花所致。

    而是,那白雪铺了满路的大道上,三人的身影,一个恍然,便只剩下了两个。

    “什么”也是此时,今歌才终于听出了景安王语气当中的不对头:“出什么事了?”

    还未等她凑近了窗口去看,只觉得马车上方轰然一阵,一道刺眼的光线自头顶上方竟是直直地劈了下来。

    “快趴下。”说时迟那时快,还要多亏了景安王这个其貌不扬的王爷,他自己趴倒的同时,还不忘捎带上了今歌。

    少年人在惨白的风雪之中穿着一件黑色斗篷,因而很是显眼。

    “你什么人?”景安王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个少年人便是那原先三人之中唯一的男子。

    景安王的所问可不单单是指无影的身份这么简单,言下之意,自然是想知道其人这二话不说就亮出了家伙事,还坏人马车是意欲何为。

    “这话该由我来问你们吧”无影只将横着的手臂向前探进了几分,便已然架在了景安王的脖子上:“什么人”

    景安王只觉得脖颈处



第五百四十五章 半途遇旧识
    若不是一日前出了那样的变故,他们也不至于在如此的强风暴雪中还要艰难前行。

    在汝东之地已然耽搁太久,这一路上为了快马加鞭,他们一直都在抄近道。越是靠近了京都,哪怕是乡野之路也堪比其余地方的大道坦途。

    可就是如此,一日前还是出了不可避免的意外祸乱。山道路滑,那马车的车轱辘又历经了一路的磕碰磨损,早不能稳固在了原位。也可惜,三人之中并无人有这个意识,能前去查探一番。

    弯道处的一个转弯,马车内便是剧烈的摇晃颠簸,幸有无影这样身手好的高手,才不至于在损了财的同时又伤及了人。

    此去莘陵的一路,远远超出了原先预想的时日,凌玥不禁亲撞见了命案纠纷,而后更是大病了一场。便是现在,她的身子也未能完全地将养如初。

    这桩桩件件,可都是需要真金白银来往进打点铺垫的。便是侯府出来的贵女,行至此间,也是早已把银钱花了个干净。他们又哪里来的闲钱去再添置辆马车出来?

    想到此,凌玥不可避免地抽了抽鼻子,不仅是天凉如斯,更为好好的生活被她过成了这般惨淡模样。

    “要想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无影将凌玥打晃的身形和那片刻闪过的落魄眼神看在了眼里,顿时计上心来。

    景安王露在外面的一截脖颈已经添上了一道十分显眼的红色血痕,可是其人却并没有半点顺从要低头的意思:“此地京郊,离真正的皇城本不相远,少侠若是看不惯,提刀取了我们这一行人的命便是。”

    无影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滑头一般的人物,是当今陛下的皇叔。但其人如此傲气,必然是有所倚仗。这一点,从他那身后的一行人马便足可窥见一二。

    无影侧目望向了景安王身后的今歌,“皇城脚下,我自是不敢杀人。但她呢想必还不能算是什么一般人吧。”

    无影常年潜藏蛰居于京都之内,不说对各家达官贵人都了若指掌,但一些格局脉络,他还是摸得清楚的。

    摸得清,却不包括这养在深闺的女子。怪只怪,他们盯了自己这一行人许久,且今歌的神情又畏畏缩缩,连正视的一道目光都从不敢予人。

    什么是畏惧眼前的怯懦,什么是心里有鬼的胆怯,这些在常人眼里或许无所差别。可是对于无影来说,却是最易分辨的。

    今歌的伪装就这样被人一语道破,当然是立时面色煞白。甚至就连手中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用来暖手的手炉都脱了手去。

    咣当一声砸在了马车当中的木板上,那手炉骨碌骨碌地连打了几个转,终是将凌玥的目光彻底吸引了过来。

    “今,今姑娘?”凌玥上前半步,一手搭着不时被风撩起而又垂下的帘账。待看清了马车内的光景之时,她不禁大为惊叹。

    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些巧合,路人的随意几瞥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今家虽然不比他们凌家在京都的地位,并无可以世袭的爵位留给子孙后代。可说到底,那在挤挤攘攘的京都里,好说歹说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会跟这等形容的人在一处

    并且瞧着他们马车行去的方向,这分明是要离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未出阁之女,一朝之间,却要走此远路。不消多想,都能猜得到,今歌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且这事情多半只会隐晦至极,别人的闲事凌玥向来不会插手多管,可没奈何,这实在不像今歌的



第五百四十六章 四面楚歌
    “不是吧,无影少侠!”没人知道无影心中的盘算,知秋的注意力更是集中在了所有事物的表面上:“这辆马车可是你刚刚戳了个大窟窿的。”

    她既不能知晓无影的意图所在,更不能看出景安王这态度的急转是有着别样的隐情。

    见无人理睬于她,知秋也只能小声嘟哝了几句。心道,一向做事最是有条理的无影少侠,今朝却着实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

    凌玥拍了拍知秋的手背,只对她轻轻摇了几下头,示意知秋先不要多嘴。

    事实上,她虽然不赞成无影这种趁火打劫的做法,但也不排斥。左右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各取所需嘛,一方想要脱困,自然是步步退让,而另外一方也借此而得到了最初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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