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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怀有身孕?”太后的面容上不禁闪过一丝讥诮模样,但是迎着炽盛的光线,凌瑶几个皆看不大清楚就是了。

    “弦子杏儿,把东西拿上来。”太后压着胸中的一股火气,已使自己看上去还算是比较镇定。她代表的可是皇家威仪,不能随随便便被凌瑶这样的人给败坏了。

    凌瑶只觉得自己面前有什么深蓝色的一块庞然大物似的东西落下。还未看清是什么,但她心中却是隐隐觉得不妥了。

    待那东西落定之后,凌瑶才循着方向去看,定睛一看,却是把三魂七魄都快吓没了。

    地上的是件深蓝色的衣裳,准确的说,应该是太医院统一的服饰。如今太后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丢给她这样一件物什,想必是已经知道她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情了。

    凌瑶白着双唇,在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太后知道是知道,但就是不知道太后了解到的是哪些个程度上的。

    凌瑶想要伸手去攥太后的裙角,期望以此来求求情。只是,被太后身边那两个反应很是敏锐的弦子杏儿抢先一步,横在了她的面前。




第六百四十七章 暗结
    如此这般,何乐而不为呢!

    夏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膝盖爬行着前进。明明半晌之前还没有任何表情的一张脸上,此刻却是泪水横流:“太后娘娘,您着实误会瑶嫔娘娘了,瑶嫔娘娘,她,她明明是怀了孕的。”

    “夏桑,你!”寒霜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担惊受怕终于是得到了印证,夏桑,果然和她们不齐心。不仅不齐心,还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寒霜都看得出来,凌瑶自然也不例外,她只甩过去一记白眼,可四肢渐渐冰冷的感觉却当真已经无力回天。

    如今这事已经捅到了陛下和太后的面前,她背后的侯府也再不能成为所谓的靠山。这个时候,穷途末路,谁会同她遮掩。

    太医院那边高手众多,只要找个稍微有点资历的人来,一定不难看出,她这腹中胎儿的时间不对。

    混淆皇室血脉,与假意宣扬龙种,虽都是欺君之罪,但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这前者的事态可要比后者严重多了。

    这样的后果,可能会是她想都无法想象得到的。凌瑶慌了神,不禁又强打起了些精神来:“太后娘娘,你莫要听她胡说,贱妾确实,确实欺瞒了您与陛下。”

    若是被人知道,她腹里的孩子不是陛下的,而是她顶着嫔妃的名头却在背地里与人暗通款曲所怀的,那就是死,都可能没有一个全尸。

    太后也曾是在后宫的一番争斗之中挣扎了过来,才站稳了脚跟,如今凌瑶这样反常的表现,似乎便已说明了什么问题:“去太医院找几个医术高超的太医来。哀家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鬼!”

    凌瑶的未来一眼便望得到头,夏桑再也不需前怕狼后怕虎的,人虽然同凌瑶和寒霜一样跪在地上。但在垂下去的面容上,却分明挂着一丝得逞的笑容。

    凌瑶对待下人苛责,她不是没有想过好好侍奉主子,一心一意地再不去行那朝三暮四的事情。可是是凌瑶自己断绝了她的这种想法,那么也就不能怪她不忠了。

    因为是太后的意思,太医院那边闹出了命案,也很快派来了几个先帝还在位时就颇有些声望的太医。

    他们一个个提着木质药箱,一路走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却在入殿时犹豫了起来,踌躇着谁也不肯当第一个。

    “诸位愣着干嘛”太后没有回头,仅仅只是听着他们拖沓的脚步声,便知要等的人已经来了:“这事,哀家定要一个答案。”

    “是。”三名太医这才前后一同入了殿内,先后打开了自己随身带来的药箱,一一上了前为凌瑶诊起了脉来。

    凌瑶的眼眸动了一动,不自觉已是留下了好几行泪。谁敢包庇她呢,谁会为她说谎呢?这自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谁都不愿意赴死,哪怕犯了滔天的罪行,也总想为自己争得些生机。

    凌瑶眨了眨被泪水刺痛的双眼,几滴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地落了一地。若是,若是有人可怜她,又会不会……

    搭过脉象,三个太医每一个人都皱着眉头,虽然很是难为情的样子,但也整理好了木箱,齐齐地站在太后面前,准备作揖禀告。

    气氛却是僵住了,三个人居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谁也不肯出声。

    太后就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并不简单,但她不明白,凌瑶做的这些事情,已经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难道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为过分的事情吗

    过分到,让这些也算见多识广的太医都三缄其口的:“有什么说什么!哀家



第六百四十八章 处置
    “哀家已经下令,封锁消息。m.x至于凌瑶该如何处置,就看陛下的了。”对于那些本该置身事外的太医来说,他们当然无辜,因而只是让他们还乡罢了。

    可是对于在风波中心故意搅弄起风浪的人来说,不给到他们应有的惩罚,心中的这口恶气都不足以平息。

    “那就和李莞逸一同押入天牢。外界统一口径的话,就说,太医同妃嫔同谋,编造子虚乌有的谎话,当以欺君罔上之罪论处。”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如若流露了出去,不光是他明烨自己脸上挂不住,就是整个明家的声望都难以保全了。

    不见天日的天牢深处,终日充斥着的都是渗进皮肉的阴暗潮湿。

    牢门一经打开,哪怕只是倾洒进了些丝丝缕缕的细碎光线,对于天牢里的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目。

    平阳侯白着一张嘴唇,对于这样忽然射进天牢里的光线来无动于衷。

    可他身旁临近的牢房当中,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了。赵姨娘揉了揉双眼,即便她也一时难以适应这样忽然来到的光亮。

    但习惯性的,还是让她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扑了上前,“有人吗”

    赵姨娘紧紧攥着牢门,不时摇动出了沉闷的声响,生怕别人忽视了她的存在。

    蓼阳心中难以平静,偏生自己又和这聒噪不停的赵姨娘关在了一处,只觉得烦闷异常:“你能不能安静点儿?”

    在蓼阳看来,被打入天牢,这事情便就再无可以转圜的余地了。像赵姨娘这样,若是将看守天牢的狱卒都惹火了,反而只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赵姨娘大不比从前,如今可再也不肯在蓼阳面前低头:“你自己要坐着等死,我不拦你。可你也别来管我的事。”谁人不知道蓼阳是前朝的余孽,有什么资格来对她指手画脚的?

    整个显得异常空旷的天牢里,赵姨娘的嗓门大到回声不断,可一旁的平阳侯也只是继续保持着他的一言不发。现在的情形,是无论和赵姨娘说明什么,在她耳中听来,都是他在维护蓼阳。

    但是,侯府就是一个同气连枝的整体,谁都逃不掉。赵姨娘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侯爷,侯爷,你想想办法啊”赵姨娘眼见着平阳侯无所动作,再次慌起了神来。瑶儿刚刚怀上了龙嗣,看在这一层的关系之上,难道就不能赦免她这个无辜的人吗

    赵姨娘是这么盘算着的,便就伸长了脖子极尽所能地去远眺那光线的源头。

    狱卒压着一人,却并没有朝着他们牢房所在的这个方向而来,只是转了个头,不知道去到哪里了。

    “你们快打开牢门啊!”赵姨娘仰面大喊,恨不能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音,倒像是自己要比窦娥都要冤枉:“知道我的女儿是谁吗那可是怀了龙嗣的瑶嫔娘娘。宫里的瑶嫔娘娘,你们开罪得起吗”

    平阳侯攥紧了拳头,这一次,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蓼阳,把她给我抓回来。”

    这是整个侯府的大难,又哪里是凌瑶能插得上手的。不因为此事连累波及到她,就已经是很好的造化了。

    像赵姨娘如今这般口无遮拦地大喊大叫,不禁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还只能是惹努了牢头。以往的经验告诉平阳侯,到了天牢当中,就没有几个人能活着走出来的。

    天牢的牢头,在天牢当中的位置,就是当之无愧的首屈一指。

    惹恼了这里的牢头,都不用陛下下令,他们极有可能顷刻就要将生命交待在这里。

    压着凌瑶的一名狱卒不禁轻蔑笑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天牢
    “陛下,请。顶 点 x”牢头很是殷勤,可就在他一副殷勤有礼的面容之下,心内却是不停地在打鼓。

    天牢幽闭阴冷,陛下若是龙颜大怒了,这首当其冲的负责人便是他。想到此,牢头愈发殷勤得紧:“陛下,小心台阶。”

    “平阳侯的牢房在哪一间?”明烨捏了捏鼻子,这里面的味道果真不大好闻。甚至似是在不流通的牢房里,还夹杂着一股血肉的味道,就好像此前直接有人死在了这当中,却没有得到及时清理一般。

    明烨的这一动作,被紧跟着的陆公公尽收眼底,当即嘱咐起了在场的狱卒:“回头把天牢里头清理一下,不然等到发了疫症,就不可收拾了。”

    “是。”牢头眼底亮了一亮,难怪陆公公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原来还藏了这样一手。

    “陛下!”牢头拿出了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这是牢房的钥匙。”

    明烨接了过来,并不急着采取下一步的动作,只挥手示意左右退下:“朕有话要同平阳侯讲。”

    平阳侯此时正盘膝而坐着闭目养神,他对谁人进出天牢一事可并不感任何的兴趣。因而听到有人自称为朕,这下眨了眨眼睛,抬起了头来。

    昏暗的牢房四围,明烨接过身后侍卫递过来的一盏宫灯,将不大的方寸之地照得格外亮堂:“爱卿你憔悴了。”

    一夜白头的传言原来不是空穴来风,这才隔了多久的时日,可平阳侯的一张脸上却是遍布出了以往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皱纹。

    “罪臣一个,实在不值得陛下如此费心抬爱。”平阳侯的眼波当中泛起一丝诧异之色,对于明烨的忽然到来,他其实是受宠若惊的。

    只是,再是受宠若惊,再是意想不到,又有什么意义?

    事情发展到今日,不能怪任何人,若一定要找一个载体来承担这些责任的话,那可能就是时运不济。

    “暮央公主。”明烨一人提着宫灯走进关押平阳侯的牢房当中,转向了蓼阳和赵姨娘的方向:“他们还没有下落。朕已经撤回了追捕凌的队伍,只是玉珏他……恕朕无能为力。”

    凌珏的身份太过特殊,以一个兄弟的身份,他当然不会去穷打猛追。可若是以这天下之王的身份,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另当别论。

    蓼阳点了点头,过往的安逸生活其实都是她偷来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是,她也有软肋,更有不愿面对:“本宫是蓼阳,也是暮央。皇权上的挣扎,本宫自问,看得比谁都要清楚。陛下无需自责受困,一切,还是看要天意。”

    明烨叹了口气,手中的那宫灯似乎都感受到了他来自心底深处的悲伤与无力,摇曳了一番,直照得周身的光影都交错扭曲在了一起。

    “姑母,姑父。”他在皇宫里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有时连血浓于水的血缘亲情都不敢信任。

    却独独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宿命让他们的命运交缠在了一起,明明是天性无法相持的关系,可那份别样的暖流又着实比冰冷的权力要好上太多。

    在这再无甚外人在场的情形下,他还是愿意唤一句姑母姑父的:“朕今日来,是有事要告诉你们。另外,赵姨娘也刚好在场。”

    听到这话的赵姨娘先是一愣,继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陛下,可是瑶儿……”

    赵姨娘虽然愚钝,主次向来都不分,但总归是还不傻的。陛下来往侯府多少次,从



第六百五十章 变天
    这些敏感异常的东西不是如今的她该关心的,蓼阳本是打算在一旁冷眼瞧着,可瞧见了赵姨娘的样子,还是不忍为之侧目。顶 点 m.x

    天下的母亲都是一般的,往日里他们都是被赵姨娘一副好似望女成凤的迫切样子给蒙蔽了。其实,追本溯源,根本都是一样的心情。

    蓼阳幽幽地叹了口气,只背过了光去。四下里唯一光亮的源头似乎就只有明烨手中的那盏宫灯。因而,只需一个转头,便就能避开了去。

    “这是诛九族的罪。”明烨想得知的是平阳侯对此的态度,其他人自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更别提,是整个日薄西山的侯府了,他们谁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拿什么条件进而交换

    “陛下!”赵姨娘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什么是母亲对儿女的爱,此刻,在她身上想必已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明烨绕出了平阳侯的牢房,任由着赵姨娘涕泗横流地独自恳求着。他不是心内无所触动,只是此例不可开。

    “陛,陛下。”才不过短短几瞬的功夫,赵姨娘的嗓音却已是沙哑难听极了。

    她费力地将两只手臂探出了牢门,想要攥住什么,以此来挽留明烨正欲离去的步伐。

    可是牢门就是一道鸿沟壁垒,完全阻断了里外两个世界的联系。明烨不过稍稍远离了些牢门,赵姨娘所做的一切就完全是无用的折腾:“那,那方才进来的人,该不会就是……”凌瑶吧

    一个利欲熏心的人,带来的却是同时对两个家族的伤害。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讲,倒也算是同病相怜,明烨顿下了步子:“从她决定这么做的那一天,有今日这样的后果,她就应该想到的。”

    明烨并没有正面回答赵姨娘的问题,这个妇人所说所问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赵姨娘好不容易提起了浑身的劲力才冲到牢门的门前,此刻又因为明烨的一句话而彻底懈了所有的力气。

    陛下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默认了自己刚才所问。回想方才,片刻前她还总觉得凌瑶是现下处境当中的唯一希望。可谁知,这希望眨眼间便就连自己都要保不住了。

    赵姨娘不禁悲从中来,悔意遍布了身躯。若不是她一直在给凌瑶灌输那些嫡庶尊卑的思想,凌瑶就不会对此有着如此执着的渴求。那像今日这样的后果,或许就可以规避了。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平阳侯的身躯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噗地一声竟是洒在了身下的一摞干草上:“有今日,也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陛下。”陆公公带人候在不远处,一见明烨迈步出了牢房,便赶忙招呼身后的一众迎头赶上:“您当心受寒。”

    陆公公将一件织有金线龙纹的披风披到了明烨身上。

    “回头告诉他们,牢房里该收拾就收拾,该清理就清理。人要是病了,就找太医来治。”在真正的处决到来之前,他可不想听到有人是因为恶劣的牢狱环境而病死的。

    凌珏这几日里躲在白羽山庄之中,不仅是过上了自离开京都逃亡之后的第一次如此安稳淡然的日子。他所受的待遇都竟然是堪和于恒这个长期的贵人门客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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