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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公子请先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传一声。”仆人扣了扣房门,听到里面有人应声之后,才推门而入。

    似乎就只有那么几句话的功夫,凌珏面前的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庄主有请。”

    “多谢。”这回的仆人可不是方才那个,不过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在下凌珏,是于恒的好友,此来也是我们二人有事相商。若哪里有叨扰了庄主的地方,还望庄主海涵。”于恒写给自己的信里,并未有特意指明嘱咐过什么。

    饶使他真的想要将身份做隐瞒,于恒这边事先没有通过气,也是不成的。

    倒还不如一上来就自报家门,也好过事后让人家起疑,挖出来更多的秘密才是。

    “凌公子多虑了。”庄主惨白着一张脸,明明屋里是被火炉烘得发热发烫,可他还是将整个身子蜷缩在了厚厚的被褥当中。倒好像,是身处严寒一般的彻骨寒冷。

    本来没见面之前,凌珏心里或多或少都对这个庄主存了疑虑。可直到真的见到了他本人,这些疑虑却又不得不被全数打消了。

    病重体虚到如此症状的,凌珏此前可从来没有见过。说不得,世间之大,当真无奇不有呢!

    “你是客,有朋自远方来,我这个做庄主的又哪里会嫌麻烦呢!”才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见庄主的唇都泛起了白来,甚至就连气息都是很难以为继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凌珏的心内都不由得为之一颤。

    “小禄,带凌公子去见于恒。”庄主喘着粗气,还不忘了安排庄内的事宜。

    于恒在山庄当中占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位置凌珏总觉得,绝不会是一个门客之流这样可以简简单单概括而过的:“凌某就先告辞了。”

    一切,还是得等见到于恒才能有进一步的推论。当然,比起这从天而降的疑虑,凌珏还是更想知道,于恒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被吩咐带路的小禄就是方才一路领着凌珏见过山庄庄主的仆人,离开了庄主的房间,他的步子都不自在地轻盈了许多:“凌公子,这边请。于公子就在这边的厢房当中。”

    临近沉沉的夜色将要降临,那一个对他而言很是熟悉的身影却独自坐在庭院当中的石桌前,暗自出着神。

    “你先下去吧。”凌珏伸出了手拦住了欲要上前代为通传一声的小禄:“我自己来就行。”

    于恒一个人坐在黄昏暮色当中,活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对什么都丧失了基本的兴趣,真是好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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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藏身
    “我不知道啊!”于恒一脸无辜,看起来真的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

    这幅神情完全是下意识的状态,看来,于恒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侯府能出什么大事?”于恒摊了摊手,根本不相信凌珏说的:“侯爷是开国元勋,侯爷夫人还是大长公主,陛下的亲姑母。世子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故意拿我开涮呢吧”

    是啊!要说极致的繁荣若此,除非是这江山改朝换代,否则谁又有那个能力会危及到如此家大业大的平阳侯府呢。乍一听,只怕人人都会觉得这是恶趣味的无稽之谈吧!

    可是,事实便是如此,是任凭谁也想不到的事实:“我好端端地拿侯府开什么玩笑。母亲是前朝公主的身份,单凭这一点,就够我们全家死千百次了。”

    于恒的笑终于僵在了脸上,他咳了几声,不觉得已是烧红了脸颊。难怪,以凌珏的性情,即便猜到了当初自己的叛逃可能有着不可言说的隐情,也不一定会在如此短的时日内,就跑来醴临找他。

    除非,是有着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发生了。而这不可控的意外,便是侯府被抄。

    “当日供词,时局所迫,我只能说一半,藏一半。这才有了后来无法言和的误会。”至于实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于恒早在托自己父母给凌珏的留书当中说明了。

    虽然有着难言之隐,但无可否认的一点依旧是,他终归还是欺骗了曾经最为信任他的凌珏。

    心内还是有着很深的触动的,于恒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不禁紧了一紧:“世子你心里不平也是正常,我只希望我可以帮到你,无论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凌珏顺着其人的话追问了一遍。

    要知道,莫说出手相帮了,在这天下,如今能有几个知道了他身份还能做到包庇的?怕是屈指可数,甚至更为倒霉一些,一个都没有吧。

    连提供一个藏身之处的人,都是寥寥可数,就不要说是提供什么其余的助力了。

    莫不成,是要明着和陛下对着干吗

    但于恒却很笃定,他只重重地点起了头:“无论什么。”

    “漂亮话谁都会说。”凌珏举起了面前的酒,以前只觉得烈酒入肠,异常地痛快酣畅。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越是性烈的酒,里面便越是有着回味不止的苦涩:“你以前为保家人,便可以助纣为虐。如今的情势,比起那个时候,还要残酷棘手百倍,这浑水你还是莫淌得为好。”

    若是当真因为自己,反而让于恒落了个什么凄测下场,那永远还不清的人情亏欠,就要压着他一生一世,再难透过气来了。

    “你放心。”有了前车之鉴,如今再说什么,于恒都是有着把握的:“谁都不知我回了醴临,想通过家人来要挟我的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倒是你,未来有何打算?”

    这话可是问到了点子上,成功地把凌珏的注意力转向了他处:“陛下将我爹娘困于京都,现在又派兵抓我们兄妹二人。我只能一路逃亡,能避一时,则避一时吧。”

    “你不是个忍让躲避的性子。”凌珏留给外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种谦谦君子,似乎什么事情到了他那里,都可以得到缓和。但唯有走得相近的故交,才能明白,其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陛下毕竟没有赶尽杀绝,他还顾念着旧情。我呢”凌珏只能选择一



第六百四十章 废棋
    “娘娘,您要不要下床走动走动?”寒霜替凌瑶收拾着床榻,“今日阳光大好,可是近日来难见的好天气。”

    凌瑶侧目望向窗户一边,便是隔着一层窗户纸,她都能看到,那灿阳投下的千丝万缕的光芒正是炽盛。

    “夏桑,你来扶着本宫。”凌珏当然要去看,便是现而今的局势再不容她,她也不能自己放弃大好的锦绣前程。

    就拿这阳光来说,她要的,谁也阻碍不了。

    凌瑶就是这样的毛病,总喜欢幻想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瞧瞧,她现下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对人吆五喝六的?夏桑心里早就忍不住翻了无数个白眼,只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分毫罢了。

    她只福了一福身子,刚要走近去扶凌瑶,却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由得为之一愣:“谁啊”

    真是奇怪,瑶嫔被囚到这一处,便是连宫中最下等的宫人都瞧不上眼,除了她和寒霜这两个贴身的宫婢,谁还会登门呢

    寒霜那边,许是真的顾念着旧时的主仆情谊,因而才一直不离不弃。

    夏桑自己却深知,她可不是这样的。自打投靠了凌瑶做主子,什么恶心差事儿没有给她派过,一个不慎便招来一顿不留情面的猛打捶骂。这样的恶主,能有几个下人对她真心?

    若不是看着这凌瑶再有翻身的机会,她坚持下来这段难以扛过去的时日,等待她的或许就是别样的一片光明了。

    凌瑶一个眼神示意:“还不快去开门?”

    “哦哦。”夏桑应得飞快,不敢让凌瑶看出什么端倪。

    “李太医”看到眼前提着药箱的李莞逸,夏桑先是一愣,可随后就想起了陛下的吩咐,赶忙将其迎了进来:“李太医快请。我们娘娘的身子还等着您调理呢。”

    一脸微笑地迎来了李太医,夏桑却不想一个转身却对上了凌瑶的一记白眼:她,她这招谁惹谁了?好心好意地招待李太医,还招待出事来了

    “夏桑,寒霜,你们两个下去吧。”凌瑶长出了一口气,不得不正视一眼李莞逸:“没有本宫的意思,谁也别进来。”

    殿门一被拉开,就有无数道光影飞落进来,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只在李莞逸的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

    背对着光线,李莞逸自己却是落入了昏暗之中,什么神情皆是无法看清:“瑶嫔娘娘近来觉得如何”

    凌瑶在床榻上翘起了腿来,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终于重又回来了。

    于她而言,李莞逸这一颗棋子已经是功成身退。若是换了那些没有良心的人来,便可以算作是废棋一颗了。

    可她好歹还心存了半分的感激之情,现下更是肯见他一面:“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凌瑶标榜着自己善人善心的壮举,以至于再看向李莞逸的时候,巴不得将自己的地位一再拔高,恨不得彻底与其人划清了界限才是。

    “瑶嫔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莞逸觉得这真是对他莫大的羞辱,那日的一夜**过后,他现在倒是也冷静下来了很多。

    只是,这样不明不白的亏,他可不吃:“我们之间,你打算就这样含糊不清”

    “哎?打住。”凌瑶放下了自己那只翘起来的腿,整了整衣裙,方才站起了身来:“李太医你说话可得注意一些。什么叫我们之间你是你,本宫是本宫,你对本宫的恩情,本宫自是记在心间的。”

     



第六百四十一章 排挤
    “你在宫里无依无靠。从前那卖主求荣的破事,也一早就传遍了满宫上下。因而,到底要怎么样做,我希望你心里能有个数。”寒霜总觉得夏桑并非甘于眼下的日子。

    可其人迟迟没有动静,便就是让她看不透的地方了。

    要不可以将一个人完全地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之内,不管对方是自愿也好,还是被迫也罢。这都是最好的情况。

    不然的话,彻底的斩草除根,也算是免去心头大患。

    怕就怕是像夏桑这样的人,她的周身似乎总笼罩了一层烟雾,朦朦胧胧的,永远也看不真切。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更加让寒霜心里没底,实则是自心内升起的发怵与胆寒。

    “那是自然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嘛。”夏桑虽是柔声细语的,但却是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寒霜不寒而栗,胡乱地摆摆手:“快回去吧,瑶嫔娘娘还等着你我二人呢。”

    李莞逸慢腾腾地移在前往太医院的路上,整个人看上去是魂不守舍的恹恹无神。

    这几日里,京都即将迈入换季的时节。每逢换季,都必将是太医院里最为忙碌的时候,各宫上下都要备齐药材,煎好汤药,好避免急症的突发。

    这个时节要做的事,虽是千篇一律的无趣,但也是稳步上升的一次机会。

    还没走进太医院,就见来来往往的各宫宫人们充盈在了一处,挤挤攘攘的,比起京都那些并不太热闹的街道来还要热闹上了几分。

    宫人挤在一处,那张嘴自然就会闲不下来,迎面而来了两名宫女。也不知是故意要说给他听的,还是自以为将声音压得很是低沉,总之那些字句全部传入了李莞逸的耳中:“你瞧,李太医,被派了这样的差事儿,也不知是倒霉呢,还是得罪了什么权贵。”

    皇宫内院,要大不大,要说小却也实在算不得小,有什么消息不胫而走的速度是实在令人咂舌的。

    哪怕是宫里地位最为下等的宫女都知道,如今和瑶嫔扯在一起,等待的便只有没有尽头的麻烦。

    “什么得罪权贵啊,以前这差事揽来的时候不能算是人人艳羡,但好歹也不是什么坏事吧。”一名宫女急着反驳,不由地嗓门更大了一些:“你瞧瞧现在,正印证了山水轮流转的那句话。”

    “你小点儿声吧。”同行的人终于察觉出了她们这背后嚼舌根的对象就在眼前。

    人家毕竟还是个太医呢,谁能保证这一辈子都不生病。真的说得戳到了痛处,得罪了对方,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李太医好。”

    这些日子以来,李莞逸可算是受尽了白眼与冷落,可那都是来自于太医院的同僚的。

    像今日这般,宫中随处可见的区区两个宫女,居然也学起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如此这般,自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李莞逸胸中的火意再难平息了:“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嘀咕什么呢”

    两个宫女互看了对方一眼,毕竟做贼心虚的是她们,被这样一通逼问,自然是回答不上来。

    “哎哟,李太医”这边的情形正是胶着,太医院里却走出来一名穿着打扮与李太医极尽相似的人来,“您终于舍得回来了?”

    不仅是外表的打扮,其实就是年岁,二人也是相仿的。

    李莞逸面色煞白,但还是勉力勾出了一个笑来,输什么也不能输了阵势才是:“陛下御令,瑶嫔娘娘腹中的龙嗣尚还不稳,



第六百四十二章 杀人封口
    太医院占地不小,可这处地方却几乎会无人踏及,皆因其是倾倒药渣百草的地方。各种味道常年混杂在了一处,总有着一股冲天的刺鼻味道。

    哪怕是日日和草药打着交道的各个太医们,也不会主动来此的。

    那么,院判选择在这里谈话,想必就不是什么简单到可以一笔盖过的事情了。

    这些,李莞逸心中都有所预料,因而对院判冰冷的态度多少有了些防备。

    只是看到院判伸手递过来的东西之时,心脏还是猛地漏跳了一拍:“下,下官不知。”

    他不可能承认的,打死都不能承认。退一万步来说,只要他严防死守了,哪怕院判就是知道些什么,苦于无凭无据,依旧奈他不得。

    “不知道,那好,你来闻闻。”院判也不急着一上来就让李莞逸承认什么,“闻闻这些是什么草药的成分”

    太医院中谁人不知,这院判之所以为太医院次,并不是因为医术不高明,也不是阻碍了谁的高迁。而是,他自己本身有些身体上的障碍。

    正是这无法克服的障碍,而让院判只能长久地坐在太医院次者的位子上,难以上升一步。

    所谓的障碍,便是在五识当中占有着异常重要的地位的嗅觉。据一些很有资历的老太医们说,院判这嗅觉是二十多年前一次替人解毒不慎中毒所致。

    毒性太烈,再加上医者又难自医,嗅觉失灵,便成了院判永远的伤痛。

    院判的一句话可是给李莞逸提了醒,院判嗅觉失灵,在医术之道中相当于了半个废人。他应该是什么证据都没有抓到,现下这么问,或许也只是打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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