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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这样隐晦的东西,当年知情者本就甚少,而后死的死,被迫远走他乡的亦有许多。前尘往事便随着岁月的无限延伸而一同湮没了。

    “我也是才知道,祖父之前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同你多有往来。”朝代的更迭最是让人无奈。

    因为它不仅仅只是让青史上的话锋忽转这样简单,用一个皇室的衰败去换另一个皇室的兴起,说公平也公平,说残酷血腥也再难出其左右。

    兴,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随之而来的,还有数不清的血腥风暴,注定是那些政权中心的人也逃不过的,就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是一个道理。

    “苏老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其实是因为……”这个结论对于凌玥来说,实在有点太过震撼了。

    震撼到凌玥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最后也只能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因为,祖父曾是前朝的将军。”苏闲给苏云起的信中交待得还算清楚,只是除了事实以外的东西,苏闲只字未提:“想来许是为了避嫌吧。”

    避嫌,或许是有这样的顾虑存在,但却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原因。

    苏老将军是前朝旧臣的事情,现而今的天下还有几人是知情者?怕是明烨这个陛下,也是半点儿都不知道。

    “苏少将军。”凌玥将苏云起的信笺叠好还了回去,说什么也要挣扎着下床向其行礼:“你们苏家的恩情,玥儿现在无以为报,便只能先这样谢过了。希望你千万不要嫌弃。”

    “你这是干什么”苏云起揽着她的双肩,别说下床了,就是连翻个身都不再允许了:“祖父若是前朝的旧臣,看着前朝的公主蒙难,他也终归不忍。如何决定,都是祖父自己的意思。”

    苏云起这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来安慰她的,凌玥只觉得心间久违的一股暖流涌了上来。再回神的时候,一片泪水居然将苏老将军写给苏云起的信纸都给打湿了:“对不起,是,是我失态了。”

    她用力吸了一口,这才勉强压制住了那种呜咽的感觉,可情感汹涌了起来,便总是忍不住泛滥:“只是,我,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

    一开始,凌玥还能做有意识地低声啜泣,可不知怎的,却再也停不下来了,到后面,简直就是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凌玥哭得喘不上来气,才不过片刻的功夫,眼睛便都揉得红肿了。

    苏云起干脆将凌玥揽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做安抚:“哭出来就好了。等之后回了京,你还可以见到平阳侯他们。”

    苏闲在平阳侯府的人被打入天牢之后收买了一回牢头,特意去狱中探望过平阳侯和蓼阳二人。

    按理来讲,他们双方是这样的身份,情形又是如此的尴尬难为。最好的选择其实就是远远地避开才是。

    只是,终究是故人一场,苏闲无法说服自己将一切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公主,如今的局势你可有料到”

    蓼阳,是前朝的公主,而不是什么天盛的大长公主。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来讲,那或许别有一番冷嘲热讽的含义在,可是既是从苏闲口中说出来的,那便不一样了:“闲卿你避了多年,今日




第六百六十八章 援手
    便是如今,她这个蓼阳大长公主的身份提起就是一种屈辱,俨然如此不堪的状况下,她还是顶着那样骨子里的骄傲与倔强。

    非是苏闲看不惯蓼阳这样的作态,只是如此冥顽不灵,不知进退,到头来,吃苦受罪的也只有自己而已:“公主,侯爷你们二人多多保重。”

    苏闲给苏云起寄的家书里,不仅主动说明了他过去的实情。还特意点明了一点,那就是,若是当真按照道士的提示而找到了凌玥,一定要尽快把她带回京都来。

    有关平阳侯府众人的处决大局已定,怕是时日无多了。

    “苏老将军,不怕我拖累吗”大厦将倾,都是人人自危,像苏老将军这样的,实在很是少见。

    况且,凌玥并不觉得自己之前同其有多么深的交情,可以值得对方犯险的。

    “你这样入京自然是不行的,需要乔装打扮一下。”苏云起支着脑袋,果真开始打量起了凌玥:“况且,买通了牢头,这些都是小事。”

    至于拖累苏老将军嘛,这样的顾虑其实完全是杞人忧天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北疆的疆土没有苏家军不行,即便陛下生出了换人的想法,这也需要切实可行的时间和计谋来验证。

    士兵易寻,良将难得,陛下犯不着因此而得罪苏家。无论是已近颐养天年的苏老将军,还是他这个旭日东升的苏少将军,至少在这样的问题上,都是有保障的。

    “你就别操心了,我们苏家不在朝堂,也没有人要花心思对付我们。”苏云起心心念念的只想着凌玥能答应了他,因而对于这往后的困难权当视若无物。

    朝堂上的官员众多,无论是邪佞还是忠臣君子,为了位子坐得安稳,总是要拉帮结派的。

    拉帮结派倒不一定是凑在一处就想着如何为己谋私,其实有时候仅仅只是为了能做到最简单的明哲保身。

    这就好比一棵参天的大树,露出地表能被外人所知的,是它那繁茂昌盛的枝叶,面对烈阳也依旧能如常洒下一片阴凉。

    这是外人用肉眼能看到的并且或许会为之感慨一番的,可是为何能有这样的昌盛之象,却从来没有人往深处进行过思考。

    枝叶越是繁茂,扎进泥土的根部便越需要汲取足够多的水分和营养,以此来维持那光线亮丽的景象。

    这一点放在朝堂之上同样适用,那些官员们,能久经不衰的,基本都是抱团的,拥有自己群体的人。抱团的自己人,甚至是对方人,都不干苏闲这个常驻北疆的老将军什么事。

    没有人会将这个愚蠢的矛头对准在了苏家军这块不好啃的骨头上,费力又不讨好的买卖,哪个人会做呢

    因而,他们只需要谨慎小心些就可成事了。

    “只不过回京之后,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苏云起眼中笃定,显然是早做出了安排,之前的各种铺垫,不过就是为了让凌玥应了下来而已。

    “什么我能做到的,都可以。”这也很正常,有来有往,人家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忙,她也该出点实际行动才是。

    “妙春堂的华神医,让他来给你把脉。”华珺的医术他算是真正见识过了一回,那才是真正的起死回生之术。

    若是世界上真的有使枯木逢春的神力,那毫无疑问,拥有这种神力的,华珺才是第一人。

    只是,这第一人的脾气可委实不敢恭维。但既是涉及到了凌玥的问题,这点薄面华珺还是肯给的吧。苏云起对此有十二分的把握。



第六百六十九章 悄然回京
    道士师父明明有着推演国运的能力,可是却给自己落了一个明珠暗投的局面。

    当然,凌玥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本朝开国至今,将玄术视为最大的禁忌祸害。

    这的确可能扼杀了一部分在这方面极有天赋的人才。

    但是,抛却这些,既不是行那招摇撞骗以及偷鸡摸狗的不齿之事,如何就使不得了?道士师父偏安着荒山一隅,看起来好似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高人。

    但哪个不问世事的高人,是像他那样时刻关注着天象星运的?道士师父投注在星象上的心血要远远比她看上去得要多。

    这些凌玥都是知道,但却从来不曾点破的。

    很简单,道士师父将这一切隐藏得极其小心,就是不想让旁人看得出来。

    现在能让道士师父放下心中的一切担忧,顶着偌大的风险也要走到于他们玄术道士来说是漩涡中心的京都,可见心内是做了怎样的一番建树的。

    “应该是吧,他既然来了,是不会轻易就走的。”凌玥大胆猜测着,这一定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定。

    “这样也好。”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不如欣然接受:“他既是你师父,千里迢迢地来了,你们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等到临行的前一晚,凌玥还翻看着她从侯府里带出来的那本话本子。这回关于幕岭的事情,不仅内里的秘密迟迟得不到揭开,更是没有体现在现实当中。

    难道说,话本当中的早已不灵验了?除了这个,凌玥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来。

    “姑娘。”知秋搓手着两只冻得发红的手钻了进来,“您怎么还在看书我们该收拾东西了。”

    “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凌玥根本没有想到苏云起说起的回京之日近在咫尺,竟是就在眼下。

    “哎哟,我的好姑娘哎!”姑娘真是看书看魔怔了,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呢?

    知秋无奈走近了些,也凑着个脑袋开始看起了话本上的东西。话本有趣是有趣,可也大半是些志怪这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姑娘您看这些,有用吗”

    寻常来讲呢,当然是没有用的。可这个话本的威力,可是一次又一次得到过验证的,谁敢不信呐!不过凌玥也没有多做解释:“不管有用没用吧,你刚刚说什么收拾东西”

    “哦。”险些被凌玥带跑,知秋忘了说正事:“方才苏少将军让婢子告诉您,我们该收拾东西,这就要启程回京了。”

    “回京?”也不知是喜是惊,凌玥只觉得这来得未免太快了些,她一点准备都没有:“看不出来,苏少将军如此雷厉风行。”

    知秋笑了起来,已经先一步开始收拾了起来:“姑娘您还没发现吗每每只要是遇到您的事情,苏少将军都是一贯的雷厉风行啊!”

    凌玥脸上一片烧红,事实好像是这个样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开始揶揄我了?”

    “婢子冤枉。”知秋笑着举了举手,以示投降认输。不过知秋的手脚利落,很快便将二人的包袱都收拾齐整了:“忘了告诉无影少侠了。姑娘您等等婢子,婢子去去就来。”

    凌玥将话本又塞进了收拾妥当的包袱当中,在她眼中看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必须要一路带着的,若有,可能就是这本话本了吧。

    它不仅预示着很多东西,同时又是哥哥送给她的东西。留在身边,完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念想。

    出了营帐,外边的冬风正烈,裹袭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要把整个人吞噬殆尽一般。

    凌玥抬起臂膀遮了遮风雪,视线才勉强看得清楚了一些。白雪连天之中,苏云起已经等候多时。

    凌玥小跑了几步上前,原来是自己姗姗



第六百七十章 自顾
    无影掏出了满满一荷包的银锭,推到了如昼面前。

    凡事,能用钱解决的,都不能算是个事,至少不是什么棘手到无从下手的麻烦。

    “别说三个问题,就是三十个,我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昼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高高兴兴地就要接过无影的钱袋。

    可惜那钱袋被无影的一只手掌扣住,他只能暂且望梅止渴了:“有什么问题你快问吧。”

    “第一,平阳侯府的人怎么样了?”陛下的眼中钉,能有什么好下场,似乎一切自被揭穿的那日起,就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可人总是不死心的,就像秋后的蚂蚱一样,明明逃不过一死,可说什么也要费尽力气去挣扎,哪怕能拖延一刻,也是一种成功。

    “平阳侯夫妇二人,以及平阳侯的妾室,如今都被关押在天牢里。”如昼耸了耸肩,大抵是觉得这样的问题本不值这样的银两,自己都在为无影觉得亏吧:“这样的问题你到街上去走一遭,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无影只是笑笑,他的第一个问题人人都回答得上来,可后面的就未必了:“第二,在这期间,可有什么人前去探望过?”

    如昼果然哽住了,结结巴巴地道:“你这问题的难度陡然上升了一个度啊天牢重地,那里的事情可不好打听。”

    自然是不好打听的,否则他又何必找到门中的人来:“别废话,说,有谁?”

    如昼被这声清冷的嗓音喝到,依稀感觉到门中的那个无影又回来了,“苏老将军,他是唯一见过落难的平阳侯的人。再有,就是陛下。”

    之所以对陛下也格外留心,正是因为无忧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能让陛下承认了其人的能力,如今做为一个暗卫,留在了陛下的身边。

    就是下手,也没有合适的时机。

    这一点,倒是和苏云起所说的差不离。只是陛下的事情,既是意料之外,可细想之下,却也是清理之中的:“第三个问题,逃亡在外的世子,你可知消息?”

    门中势力遍布,京都之内黑白二道都与之有撇不清的关系,但这一切都有一定的范围。那就是,仅仅限于京都。

    如昼的面色当即难看了起来,半晌只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天下之大,便是门中也有势力不及的地方。你这么问,岂不是在难为于我?”

    看来这笔钱估计是要拿不到手了,他怎么想得到自己会栽在这最后一个问题上。

    本来就不指望如昼会答上来这个问题,又或者说,他不仅不指望,还十分期望如昼答不上来。

    非是他舍不得那一包银两,苏云起的钱,他又何必舍不得?

    “有些浑水,不是你我都能蹚得的。”无影铺垫了这许多,旨在警醒如昼和他背后的门中:“我本也没有让你答得上来这个问题。”

    无影撤下了手掌,任凭如昼一把抢过了钱袋:“哪怕他日真的有了世子的消息,怎么做才是应当的,我希望你们能权衡一下。”

    将钱袋紧紧地握在手间,本以为会安心很多的如昼,此刻又被无影的一句话激起了心内的波澜:“你的意思,我会代为转达的。”

    无影的离开师门,是当年无影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人逼迫或是威胁。虽然门中一直对此颇有微词,但比起叛逃者无忧来说,无影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又加上,无影从前在时,确实是一个



第六百七十一章 睹物
    一路快马加鞭,无影终于在城门落锁前离开了京都,赶至了苏云起提前告知于他的客栈。

    “京中什么情况”苏云起牵过了马的缰绳。

    此一时彼一时,曾经需要处处设防的身份,如今倒成为了打探消息最不会惹人注目的那个。

    不得不说,蓼阳当年的决定即便在现在看来都是很有先知的。

    侯府一倒,侯府所有的人皆被登名在册。上到主子,下到做着最下等粗实活计的仆人,行动举止皆是受到了严密的监控,生怕他们私底下互相通传什么消息。

    也就只有无影,这个凌玥专属的护卫,从来不曾在人前展露过身份。因而,也就不存在被人监控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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