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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当然不需戒备,无影就把他从如昼那里听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说与了苏云起听。

    如今的情况倒和他离京时候的没有什么两样,除了一点,那就是凌瑶也被牵连着入狱了。

    “凌瑶不是被牵连的。”又或者说,凌瑶被打入天牢的主要原因根本不是因为平阳侯和蓼阳的事情,无影否决了苏云起一听他说完就做出的判断。

    “她诓骗陛下,说是怀了龙嗣,如今东窗事发,兜不住了。”这也是如昼告诉他的,算是附送消息?

    他被蓼阳所救的那日起,唯一的任务就只有保护凌玥这一条。除此以外的事情,他都做冷眼旁观。

    那凌瑶一向喜欢在侯府里作威作福,如今进了宫,越发地不知收敛。在无影眼中,她迟早是要摔跟头的。

    只不过仗着她那肚中的龙嗣,如今侯府这么一棵大树倒了,都碍不到她的事。无影也就没有多想。

    直到如昼不问自说,讲述了这样一段事实的时候,无影都是反应不及的讶然。

    本来一次绝好的机会可以不被波及到,可谁又能想到,凌瑶的胆子居然大到了和她的昭昭野心一样,都是这么地疯狂和不可理喻。

    “这个事情,要说吗”苏云起把握不好,只能问向了无影。

    无影知道苏云起是什么意思,别看凌瑶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毕竟都是一个父亲,主人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心内又是怎样的一番伤感:“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对于既定的事实,无影向来干脆决断。这一点,就是苏云起都有些自愧不如:“进去吧,别让她们久等了。”

    “如何了?”凌玥果然还没睡下,一直等着无影带着消息回来。

    一切还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因而凌玥还是松了口气的。她不敢想象,这世上还有什么痛是可以与白发人送黑发人相比肩的,若有,那或许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可是这些东西不是想想,就可以让事态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的。所幸,还没有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只能来日再说。

    “你是说大姐姐她根本没有怀上龙嗣”这种东西是不能随便说的,妄议皇家之事是掉脑袋的大罪,凌玥当然没有理由怀疑这桩消息的真实性。

    可也正因为没有理由怀疑,强烈的对比之下,才更觉得震惊。她是向来知道凌瑶所思所想的,若没有那样的野心和抱负,凌瑶又何必给自己的院子取名为“来仪居”呢

    来仪来仪,有凤来仪,凌瑶的心思一早就没有做任何的掩藏,是人人皆知的。

    只是,始料未及的是,凌瑶的胆子居然可以大到如此,为了那个宝座当真连这样欺君罔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要知道,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凌玥不寒而栗,也就是说,侯府是完完全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一遭出了什么前朝皇室血脉,又与今人纠缠不清的事情




第六百七十二章 诠释
    为了不让这一抹哀愁思绪无限肆意地蔓延开来,苏云起索性用自己的身子去隔断了凌玥的视线。

    凌玥淡淡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起色。

    她抬手扶了扶幂笠,生怕她这去而复返的事情被有心人看了去。那就苦了这一路的思虑谋划。

    林伯好像早有预感,一手提拎了一把扫帚,正在百无聊赖地清扫着庭院。只是其人下手的力道却时有轻重,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直到苏云起打头带人回来,林伯的面容上才终于有了些色彩:“少将军回来了!”

    林伯知道苏云起不喜别人称他为少将军,那样总有一种尚未长大,仍然需要他人庇护的感觉。只是,如今苏老将军在府上,就不能遵循着苏云起的心意来了。

    “这几位是?”林伯正欲欢欣地迎上前,可目光随之一瞥,却看到了几个生面孔。

    “他们就是我此行要找的人。”如今的形势可不容他说太多,说多错多,被隔墙的耳朵听去了,谁知道又会滋生出什么祸患来:“祖父呢我想先去见他。”

    林伯恍然大悟,看向凌玥等人的眼神霎时就复杂了起来,里面似是有些不可名状的惊惧在,当然,因为苏云起在场,这惊惧未得蔓延开来就是了。

    但是那多少种情绪此刻交汇在了一处,又何止是单纯的惊惧这么简单的?凌玥还从林伯的眼神当中看到了那么一丝叹惋和惆怅的感觉。

    这是在为她的遭遇而叹惜吗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可凌玥却并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哪怕这些目光的背后原本并不是为了伤害她,甚至是同情她的遭遇,可这如针一样的尖锐,还是那么地刺痛。

    因为没有身受,世上就不会有真正的感同。什么同情,都不过是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用以俯瞰那些负重前行者罢了。

    当然,林伯知道这样盯着别人看是失礼的,很快就别开了头去,只看向苏云起:“少将军不在的这段日子,将军可是惦念得紧呐。”

    见到苏闲的时候,其人正一反常态地静坐着,案前什么东西都没有摆,有的只是日光投射而下流露出的桌面斑驳。

    “将军,云起回来了。”林伯说这话时,嗓门都是克制不住地高了些。

    苏云起讪讪地笑了几声,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有些难以启齿:“祖父……”

    他只知道自己是不告而别,却不知道,早在那日他离去之后,其实一切都被苏闲看在了眼里。

    正是一种无言的默许,苏闲自然不会责怪:“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找个计策出来。”

    凌玥很是讶然,苏老将军此举是明摆着的在帮她,可之前他们两家确实是没有什么交情的。

    若说是因为苏老将军是旧臣,是看在了蓼阳的情面上,也不该如此犯险吧

    不过可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凌玥立马福身谢过:“凌玥谢过苏老将军。”

    “你母亲的事情……”苏闲自认他其实是一个愚忠之臣,不然的话,前朝国君昏聩至斯,他又

    为何不另觅新主?

    其实,朝代的更替之事实属最正常不过的了。谁也应该能想到,更应该想得通。可苏闲偏偏就不是如此,即便天理应当遵循,当时的情况于他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

    即便,苏闲也不知自己在坚守什么。皇朝的覆灭是一个很快的过程,从昏聩无道的一刻起,直至完被颠覆,这一切快到措手不及。

    先帝是个爱才的,面对北疆总受胡人侵扰的问题,也一而再



第六百七十三章 微光
    凌玥表现出来的镇定有些出人意料,便是苏闲都忍不住抬眼望了一望:“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让云起将你带回来。让你们见一面还是能做到的。”

    “爹娘还好吗”凌玥并没有犹豫,直接问了出来现下她最关心的问题。

    不管平阳侯和蓼阳二人之间的感情真假几何,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他们对她的爱是真的。而她也同样离不开这一双爹娘就是了。

    “这你放心。”见凌玥如此识大体,苏闲在送口气之余,瞧着她的目光更生出了几分爱怜:“陛下不是那等绝情的人,他已经下令下去,天牢的待遇是不会差的。”

    天牢的待遇不差,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些底下人又是怎样的一派情景可就不好说了。

    “真是难为了陛下。”凌玥光是想想就知道这左右为难的选择真是折磨人,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苏老将军的实力还是十分强盛的,虽然他一年到头基本不在京都的朝堂之内,可递个话买通牢头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凌玥手提着一篮食盒,缓步跟在了苏闲和苏云起的身后。

    逼仄的空气难以流通,一进天牢就是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扑面而来。凌玥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来,这和她想象中的情景也基本无二。

    苏闲压低了嗓音:“有陛下的御令在前,这已经比先前的时候好多了。”

    凌玥知道天牢环境不会太好,却怎么着也不会想到如此恶劣之下已然是有所改变的了。

    “苏老将军,苏少将军,就是这边。”牢头在一排牢房前顿下了步子:“您二位有什么话就快点说,不然上头怪罪下来,小的可就小命难保了。”

    “你放心就好,别啰啰嗦嗦的。”苏云起赶紧摆手打发走牢头,争取来的时间有限,夜长梦多,可不能被这家伙发现了什么。

    苏少将军不比苏老将军,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性情蛮爆裂的,牢头只能忙不迭地哎了几声,急急地退守在了远远的远处。

    毕竟他们要看的是平阳侯一家,他们几人目前可是天牢中的重犯,是所有犯人的重中之重。

    便是苏家的二位将军来了,他也不可能完全地给足他们面子,只能是得罪些了。

    不过还好苏老将军不计较这些,牢头完全地站在了阴影里,整个人都被没进了黑暗当中。

    凌玥抬起了头来,这牢房里光线昏暗,她只需要低头,便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凌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是哽咽:“这里是瑾瑜园的点心和饭菜。”

    平阳侯已然呆滞许久的眼中很快就是神色一动。

    他知道这所谓的瑾瑜园是什么意思,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连身上的一身灰尘都没来得及拍,便扑到了牢门前:“你……”

    很微弱的光亮从苏云起手中被递了上前,那是他从府里一路带来的灯笼,此刻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一簇昏黄的光芒落在凌玥的脸颊一侧,很是温柔,将上面的每一个毛孔都照得毛茸茸的。

    平阳侯伸出了颤颤巍巍的双手想要上前去碰一碰他这许久未见过面的女儿的脸,可是直到了近前,苏闲却咳嗽了起来。

    “什,什么饭菜啊”平阳侯的动作一僵,他忘了,这里如今还有牢头狱卒在场。

    平阳侯低下头的时候,已是一串泪珠接连滚落,四下里安静得非常,好似连泪珠砸到地上的声音都那么地清晰入耳。

    “别,别哭了。”凌玥将自己的手绢



第六百七十四章 无法企及
    赵姨娘又呶呶不休着,凌玥知道,她如果今天不答应的话,赵姨娘只会一直缠着她。

    再是眼高于顶,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旦被触及到了软肋,都会是一样的表现。但这种为了子女而做出的卑微进了尘埃里的姿态,却是无法让她狠下心来去拒绝。

    平阳侯终于是忍到了临界的爆发点,忽然大吼了一句:“够了!”

    赵姨娘很是委屈,但还是住了嘴,夫为妻纲这样的观念实在深入人心,她再一次地默认了平阳侯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平阳侯张了张嘴,凌玥是她的女儿,不成器的凌瑶也是。赵姨娘的心情他其实最能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但为凌瑶求情就是明摆着的强人所难了。

    凌玥走到了近前,“您也是要为她说话吗”

    父亲有三个子女,往日对凌瑶虽然看上去淡漠,但割舍不掉的骨肉之情一直都不需要维系,总活跃在血液当中的每一个角落。

    若说对他们兄妹的爱是清醒热烈的,那么对凌瑶的爱则是沉睡休眠的,而今这样一激发,却是唤醒了骨子里最真切不过的感情。

    平阳侯只是摇了摇头,而后叹了口气:“这些年我疏于对她的管教,而今酿出了这等祸患,我自是没有脸再为她求情。”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平阳侯心里有也是愧疚难安,可终归是凌瑶的野心太过强盛因而蒙蔽了她的理智,落得这样的结局,完是自食恶果。

    凌玥并不打算再说什么,正如那牢头说的一样,这是看在苏家二位将军的面子上,才开了这个特例。

    没有这个时间给她浪费的,相聚来得不容易,凌玥不想放在争论这种无谓的已成为定局的事情上:“所以,有什么想法您就说吧。”

    凌玥心有预感,凌瑶同样是父亲心中放不下的一块大石,这个心结而今也或许真的只有她一人能解。

    “不敢奢求姑娘什么,只望来日她的坟前莫长荒草,忌辰之日莫要无人问津就是了。”凌瑶是注定难逃一死,连尸体能不能保尚且都是未知数。就更不要提,是像赵姨娘那样抱有的不切实际的妄想了。

    “她的坟前总不会那样寥落的。”便是凌瑶与她素无交情,甚至是有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可到底是同出一父,便是平阳侯不提,凌玥也自然不会让死后的凌瑶都变得那样凄惨冷清的。

    只是,还不知她那个被一腔野心蒙蔽了双眼的大姐姐是否在地下还照样不甘呢又会否到头来看到她这个亲人,反而是会来气呢

    平阳侯点了点头,身子显得越发地沉重,好像浑身上下提不起来一丝力气似的。

    他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就要退回到牢房深处:“你走吧,这里待久了,整个人都要沾上晦气。”

    不知为何,平阳侯此举总是想在交代后事一般,渲染地凌玥心内都是忍不住地阵阵悲怆:“玥,我,那我就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们。”

    赵姨娘也靠

    着墙壁一角,缓缓滑落在了地上,再不说话。其实她明白的,求谁都没有任何用处,除了搭进去更多的性命,赔上更加多的代价以外,什么作用都起不到。

    如今天牢内部守卫严密,她就是想拜别一下自己的爹娘都是妄谈。

    “我们走吧。”见凌玥的情绪快要绷不住了,又生怕这里的情景被牢头或是哪个嘴快的家伙给传了去,苏云起只揽过了凌玥发抖不断的



第六百七十五章 其心
    “行了,你们都走吧。”蓼阳抹掉了眼角的残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已经再次恢复到了那种视死如归的淡然。

    可偏生就是这种淡然,尤其是在昏黄光线却又微微发亮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孤寂零落。

    凌玥霎时便有些迈不动步子了,她僵在了原处,爹爹和娘亲这都是在干什么?说得好像竟是明天就要上法场了一般?

    不是他们说的吗不到最后一刻便就永远不要说丧气颓废的话。因为,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的太阳究竟哪个先来先机和夜晚又哪个先来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太不真实了。

    凌玥多么希望,现在能有一个人忽然跑过来,就站在她的面前。很郑重其事地或是玩味一笑般地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梦也该醒了。

    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其实就是南柯一梦,所有的困顿悲伤不过都是梦里黄花,花谢了,梦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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