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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就是说不出口。

    凌玥拍拍她的肩膀:“行了,你回去吧。注意不要让伤口沾水,小心感染。”

    夏桑忍着伤痛,一瘸一拐地回了她和知秋的房间。所幸为了方便照顾姑娘,一等丫鬟的房间离姑娘最近。

    一阵忙碌,凌玥单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却还是翻开了哥哥拿来的这本书。夜色不早,本应入睡,可书里面的故事着实吸引人。

    以往的话本子看了不少,鬼怪之论的也不在少数。可这些都比不上眼下的这本。可以说,这本书算得上是绝世孤本,里面的故事全是凌玥不曾看过的。

    开篇的第一个故事,讲的就是一个以血为引的故事。

    赶考书生张奋,求学之路多有艰辛,然不坠凌云之志。夜半,山路难行,张奋一路负笈。

    一间破庙,凄风苦雨之中,倒是难得的歇脚之地。

    庙奉的是玄女娘娘,传说中,是天界的女战神,战无不胜。就连凡人都听说过那些九天之上不知怎么流传出来的事迹。

    因有玄女娘娘坐镇,张奋很快便入睡了。庙外骤风卷雨,势要破土劈山而来。

    &




第二十四章 良禽择木而栖
    眼见设计不成,沈黎华自然不甘心:“明明是我邀的玥妹妹,瑶姐姐什么身份,就可做主替她回绝了我的一片好意呢”

    这是变想着说她人微言轻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凌瑶朝着沈黎华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太后赐琴,沈姑娘也有胆搅了太后的兴致不成”

    这话掷地有声,沈黎华当即跪拜在地,低着头道:“黎华不敢。”

    “你二人起舞即可,休得废话。”太后无形之中已经站在了凌瑶这边。后宫需要的不是伶牙俐齿的花瓶,而是能识大体,最好还是背后有靠山可依仗的。单论这一点,沈黎华已经败得一塌涂地。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凌玥就看到有人抱着一把古琴走来,长长的流苏被风扬起,配合着油光发亮的琴身,一看就是太后珍爱的至宝。

    一双纤细素手轻轻挑了几根琴弦,琴音自指尖流泻而出,有如清泉没入林间,又如羽箭射入石缝,空谷传音,久久不散。

    “这琴原本是先帝的,自先帝走后,一直存放在哀家这里。”太后目光看似无神,却一直紧紧盯着凌玥的双手:“都说名琴易得,知音难觅,你若弹得好,这琴便送于你了。”

    凌玥震惊不已,她也算是被赶鸭子上架,怎好再邀功呢:“此,此琴是太后的至爱,玥儿,玥儿怎好夺他人所爱”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太后吗凌玥不敢置信。

    却见得太后懒洋洋地抬手覆在额头上:“琴放哀家这里,是明珠蒙尘。良禽择木而栖,这琴也是时候觅得主人了。”

    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显得自己很重视这个机会呢。凌玥电光火石间竟已脱口而出自己并不擅长的一类言辞:“玥儿一定全力以赴。”

    凌瑶虽然眼红凌玥的际遇,但她志不在区区一把琴上。眼下的重中之重,分明是如何碾压这沈黎华。

    指尖在琴弦之上上下翻飞,不过几个托挑抹勾等等指法的简单重复组合,一首《出水莲》已经盖过了所有的杂音。

    不得不说,凌玥的这首古曲选得十分应景。园子临水,泛着波光的水中好似平空生出一朵朵莲花,一种恬静悠然的感觉和着清风扑面。耳中亦是琴音流淌,簌簌低语着,身心难得舒畅。

    曲子虽好,却让作舞的二人犯难,她们都想借此一展舞技,这样舒缓,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的曲子,怎么能斗舞呢

    沈黎华大概是被太后先前的话语打压下去了不少嚣张气焰,不甘心却也不敢发表什么意见。

    凌瑶扯着裙角,神色之中一抹愠色不易察觉,她看向凌玥:“妹妹琴音出彩,怎好叫姐姐难做。”

    凌玥低垂着头,指尖轻轻摩挲琴弦,凌瑶这是要让她下不来台啊。思考半晌,方才抬头:“那我再弹一曲。”

    又一曲,琴音铮铮然,有如天光倏忽乍现。

    凌瑶的腰肢随即和着乐曲一摆,裙角像漾开的涟漪,脚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乌黑的秀发在灿烂的阳光下肆意飞扬。

    沈黎华只是一时兴起,为了给凌玥难看,哪成想被凌瑶反将了一军。舞技本不就出众的她,此时宛如一只落败的山鸡,身姿越发地僵硬笨拙起来。

    不甘下风的她随即想到一条毒计,只见沈黎华双手举于头顶,轻移着脚步转到了凌瑶身侧。

    右脚轻点于地,可左脚分明移出了裙摆的范围之内,粉色半透明的开衫长裙下亦是一只粉色的绣鞋,不细看之下,根本没有人能发现这一隐而不露的心机。

    凌瑶双袖朝前一抖,摆出了一个掬水中月的姿势,上半身还未稳住,双脚却已经不断地往后退去。

    后脚跟果然被毫无防备地绊了



第二十五章 战台风浪掀狂潮
    这眼神毫不避讳,就这样直勾勾地瞪着。沈黎华不安地后退了几步:“你,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抢你风头的!”

    凌瑶冷冷笑着,局面并未有丝毫的缓和:“你确实不曾有那个能力可以抢我风头。”

    “你,别太过分。”沈黎华一时词穷,明明想先发制人的她,反而从头到尾都在吃瘪。

    “我就是过分又能如何”凌瑶嘴角上翘,继而正了正自己有些松散的发髻:“记住了,你那些小动作可得把握好分寸。说起来,今天还得多亏你的福呢。”

    眼前的女人冷笑一声,不再与她纠缠,缓缓离开了散席的宫宴。

    太后的赏赐令人眼红,倒不是说那赏赐会有多贵重,只是这代表了太后的一种肯定。只要她能够得到太后那一丝半点,甚至是若有还无的看重,整个沈家也可以跟着长点脸了。

    离水三寸的汀步被做成了莲花的样子,人踏在上面,裙摆轻轻扫拂着,好像这一朵朵莲花全部是由脚底生出的。

    太后和凌玥一前一后走近了静思亭中,与整座皇宫给人的金碧辉煌的感觉不同,这八角亭自有种方外之物的感觉。

    “你弹的那首《战台风》,稍有不符今日主题之嫌啊。”太后刚刚落座,就列出了一条“罪状”。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的话,凌玥真想好好照照自己的表情伪装得是否还自然。

    凌玥面色微微发白,不敢迟疑:“玥儿不才,所习琴曲大多舒缓,实在,实在不适合斗舞之用。”不得不承认,《战台风》光听这名字就杀伐之气甚重。

    当今天下太平,她又怎么敢触这个霉头。因此,她特意不曾向任何人提起曲名。

    况且,天下曲子以千万计,只要她不提起,怎会刚好就被人知晓呢。当时的琴音也就弹得心安理得,倒霉的是,天算不如人算,偏偏不偏不倚被太后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下也异常了然。

    “哀家冷眼瞧着。”太后狭长的凤眸突然抬起:“你那姐姐凌瑶可是表现得异常突出,倒是不负众望啊。”

    凌玥心下一惊,“您也看出来了”坐在高位的太后因为视角原因,未必能看得清楚。但是坐在侧面的凌玥却看清了沈黎华暗中破坏的手脚。

    “哀家还不眼花。”太后似乎有些生气:“你们年轻人看得出来的,哀家自然也能。”

    更何况,舞步原本平稳妥当的凌瑶为何身形猛然摇晃起来,就是不看,也能料想得到是谁干的好事。

    “既然如此,您......”凌玥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却还是忍不住:“沈黎华故意坑害他人,太后,太后为何不惩治她”

    凌玥发誓,她绝对没有吃了熊心豹子胆,有想要左右太后决断的想法。

    只是,沈黎华未免太过分了些吧。若只是以言语相激倒也罢了,可是今日是大姐姐反应快,不然的话,稍有不慎,伤着哪里,这罪责沈黎华是担还是不担,若担,又能担多少。便是她的父亲,那吏部左侍郎出面也保不住她。

    “看不出来,你对你那长姐上心得很呐。”太后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面带怒色的小姑娘。

    凌玥忙着急摆手否认:“一码归一码,单论沈黎华的事,她的的确确过分了些。”简直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在太后面前,还不能一棒子把她给打死。

    “哀家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凌玥大惊,明明只看到了赏,哪里来的罚。

    看着一脸茫然的凌玥,太后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不赏,则为罚。今日的场合,这个道理,你应当清楚。”

    至于沈黎华,如若那是个聪明人,自今起,更该收敛锋芒。

    未及凌玥做出什么反应,太后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再说



第二十六章 青梅竹马两无猜
    “哎呀!奴的三皇子哎!”小伙伴之间难得的敞开心扉,却被这不合时宜的一声扯叫煞了风景。

    只见一个穿着暗红色褙子的女人着急忙慌地踏着汀步而来,似是嗔怪,又似是在讽刺:“三皇子,您以后可不能和这等没身份的小孩儿胡闹。您瞧,这好端端的坐在地上,着了凉,可如何是好啊!”

    作势便抬着袖子抹泪,摆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来。

    来人是明烨的奶娘,因承了这份恩情。再加之,她是母妃身边的红人。大多时候,明烨对她都尊重得很。

    小时候大多是是天性使然的亲近。可近些年来,宫里的是非见得多了,一些人依仗着势力欺软怕硬的,他也见了不少,打心眼里厌烦极了这些人。

    此时的明烨已经站起身来,并且把小表妹护在了身后,不大的人儿说起话来却让不少人大气都不敢出:“奶娘,玥儿不是什么没身份的孩子,她是我的表妹。再者,便是有一天,我摔了倒了磕了碰了,也决计不关她的事。”

    “是,是,自是不管她的事。”这回答很是敷衍,似乎还有些不服气。

    明烨看着奶娘虽然一边称是,但那脖颈子硬得跟个什么似的,半点没有悔改的意思。

    顿时,心里的火气陡然更大了一些:“硬说怪谁,那也是你无能所致。”

    此时的奶娘方才大惊,匆匆跪倒了下来。她奶三皇子多年了,三皇子对她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何以今日性情大变,还不是这小孩儿害的!

    娘娘说得对,皇子的这位表妹就是一个祸水,想到此,奶娘又控制不住地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本以为这一记眼刀飞得神不知鬼不觉,浑然天成,却不想还是被明烨逮个正着儿。

    “看来,你心里还是不服气。”明烨拔腿走开,手里牢牢地牵着凌玥的小手:“既然如此,那就让母妃惩治你。”

    明烨只知道他年龄尚小,尤其是对自己的奶娘,就算他身为皇子,也不好轻易判决什么。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个在宫中行事多年的老人,懂得察言观色是立足的基本。可以说,宫里的人说话办事没有一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一个奶娘就敢如此对待平阳侯的女儿,一定是背后有人示意。

    屏退了众人,奶娘却还是突然来到了亭子里。明烨知道,这是母妃的意思,是时候回去了。

    软软的小手被紧紧攥着,凌玥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个方向是去哪里”她撇撇嘴:“你是不是要回家,我也想回家。”

    明烨松了力道,大概是觉得自己抓得太紧了,但自始至终没有松开:“我带你去见我母妃吧,就一会儿,好不好”难得有人愿意同他真心玩耍,他自然想告诉自己的母妃。

    凌玥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好不容易熟悉了这个新玩伴,为什么又要去见另一个人

    她越想越气,但是自己片刻之前的话不断响在耳侧,说好了一起玩的。她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真的只能一会会儿。”

    听闻此话,明烨脸上露出笑容,觉得提出这一想法是时候了:“那,以后我们都永远在一起玩,好不好!”

    只要是好人的话,当然可以真心结交,这是爹娘常常与她说的。凌玥点头:“好啊。”

    “母妃,母妃!”懂事的宫女老远看见三皇子匆匆跑来,便赶紧打起帘子。

    “她是



第二十八章 战场一生峥嵘
    春风轻轻拂动着抽出新芽的杨柳,湖边杨柳的倒影簇拥着静思亭,一动一静,恰似亭中的两人。

    太后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水面发呆,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貌似无神的双目中有一股恨意。

    注意到这个的凌玥自然坐立不安,搅动着腰间的流苏绢花:“玥儿进宫多时,太后若,若……”若无什么事,能不能放我走

    后面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凌玥在脑中飞快地措辞,一定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只是,只是还没有想到而已。毕竟,活人怎么能被尿憋死呢

    太后仍未转过身来,但显然摸透了话说了一半的凌玥的想法:“时间不早了,你也就回吧。”

    沿着汀步原路返回,知秋已经抱着琴等在了路口:“姑娘,您可回来了。”

    看着她那一脸欢欣的模样,凌玥竖起一根指头,小声地嘘了一下:“回去再说。”

    朱红色的宫墙外围,凌玥由知秋搀扶着:“可把你憋坏了吧,怎么了”

    知秋抬头悄悄附在凌玥的耳边,把琴往身外横了一横:“姑娘您可不知道,方才瑶姑娘是被寒霜扶着走的。”众目睽睽之下,凌瑶在故意回避着什么,但是却躲不过知秋的眼睛。

    但显然,凌玥不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歪过头打量着知秋:“那你松手吧。”

    “啊”姑娘的反应莫名其妙,知秋不禁张大了嘴巴,琴上的流苏都不经意扫到了宫墙上:“松手姑娘,这琴不重,婢子自己抱着就可以。”

    凌玥气定神闲地抽开自己的手臂,佯装怒气:“不是你不想搀我了吗”

    知秋这才明白所谓的松手是个什么意思,忙解释起来:“不是啊,姑娘。婢子的意思是,瑶姑娘八成今天是闪了腰了。”

    闪了腰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她那个人心气儿极高,又好面子,众人面前自然不愿让沈黎华的风头盖过她去。宴席上的那个急中生智的动作,纵使是对于以习舞见长的凌瑶来说,难度也极高。

    “沈黎华可真是……”凌玥攥紧了双手,却一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太后说的或许对,凌瑶也好,沈黎华也好,两个人的心计手段都是半斤八两。

    只是,在某些程度上,“帮理不帮亲”的想法还是挺顽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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