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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徐东风拼命摇晃着铁栏杆,以使发出足以吸引狱卒的动静:“我要见知府大人。”

    狱卒的脚步终于一顿,不顾左右牢房里关押的凶犯向他投来的眼神,便嗤笑了起来:“知府大人?”

    “你知不知道知府大人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光线太暗了,而且这里是整座监牢最靠里的位置,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但狱卒的口吻确确实实充满了讥讽的意味,“我们这些狱卒都见不到知府大人,就你,一个死囚犯?还是安安心心在这里等死吧!”

    “是。”黑暗的牢房中,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却似乎响在咫尺:“到了这几间牢房里,都是死囚,能多活一天就够你偷笑了。”

    狱卒干脆靠在了栏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看人家这觉悟,早来一天就是不一样啊。”

    黑暗中的那个死囚并不搭腔,还是继续着他自己的话题:“看到你对面的空牢房了吗”

    这话纯粹是明知故问,黝黑无光的四下里,他们连彼此都很难看清。更别提是什么对面的牢房里有没有人了。

    从头到尾,徐东风都没有管这狱卒的自圆其说和那死囚的故作高深。

    只不过是他们想说而已,自己有没有接茬并不重要。

    事实证明,徐东风的想法是对的。

    死囚并不需要任何一个人的搭腔,无论是身为同样大限将至死囚的徐东风,还是那名仗着身份看不起他们的狱卒:“就在你来的前一天,也就是昨日,他自尽了。”

    狱卒突然安静了下来,昨日也是由他当值,事情就在他眼皮子底子发生。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事件,这个月累死累活又白干了,一点儿俸禄都不会拿到手。

    “闭嘴。”狱卒警告那个死囚。

    可是死囚仍然滔滔不绝地在念叨。他憋了太久,终于来个人了,这个人听不听不重要,他只是想说说而已。

    “你一定很好奇吧,牢里一切简陋,要自缢没有绫布,要服毒没有毒药。似乎只能死熬等到问斩之日了。”死囚还不知道他的似乎已经让人猜到了什么。

    毕竟刚才一路走来,徐东风闻到这里的空气随着他和押解他的狱卒的深入而越来越难闻。

    不仅是一股血腥恶臭让人作呕,甚至还有腐肉死尸的味道。

    “唔……”想到了什么,徐东风紧接着的一个动作就是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感觉胃里翻腾得厉害。

    这种感觉好像就好像胃里住了一只蛟龙,恶蛟不断地掀起海面上足够大的风浪,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你还不算太过蠢笨。”死囚不知是不是在憋笑,但感觉他的声音没有方才那么冰冷无情了。

    但是死囚的心情又关他什么事呢,徐东风张了张嘴,半晌才问出了一句话:“他……他是怎么死的?”

    死囚原来真的是在憋笑,听到徐东风这么问话,干脆放声笑了出来:“你猜得没错,他每日虐待自己,不是拿头去撞墙,就是妄图咬舌自尽。那哀嚎痛哭曾经让我们都痛不欲生。”

    很难想象到,死囚所说的曾经仅仅就是昨日之前,他来到这里的前一天。

    铁门咣当一声响,听这动静,好像是狱卒手抓住




第二百三十九章 设计会面
    “你,你不想要命了?”狱卒下意识地还想着威胁徐东风。可是随即他便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本身都已经是死囚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难道还会怕他此时的威胁吗

    “你想怎么样”狱卒再也不敢在徐东风的面前逞能,否则一个逞能之后谁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徐东风闻言才松了一些手臂上的力道,但是仍旧死死地箍住对方的脖子,以确保胜券永远在握:“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能满足我,我就放过你。”

    “不然……”手臂忽然彻去,一只粗糙结满老茧的手掌却死死地掐住了狱卒的脖子:“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嗯。”狱卒频频点头,却换不来那只手的半分妥协。

    “我要见你们的知府。”这便是徐东风唯一的要求。

    狱卒哪敢再摆什么架子,苦着一张脸,不过也没有人能看到就是了:“我,我只是个小小的狱卒,哪能见到什么知府啊!”

    言外之意便是,连他都尚且无法,更别提是徐东风这个死囚了。

    徐东风听得清楚,五只手指深深抠入脖颈上的肌肤:“见知府,见阎王,你选一个吧。”

    狱卒连连点头:“那,那您得配合我做一场戏。”

    真是为图一时爽快,怎么就会和这些死囚混到一起?这是狱卒怎么想都想不通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现世报这么快就来了。

    “只要能见到知府,做一场戏又何妨!”

    狱卒点点头,忽然大吼大叫了起来:“救命,救命啊!有死囚犯要杀我!”

    这便是狱卒所说的做戏,真是简陋劣质得很。很快,这见不到尽头的牢房里,有几盏灯笼飘近。

    是其他狱卒,他们接着光亮看到了狱卒被人掐中要害这样狰狞的一幕。

    狱卒急了,拼命招手:“快,快救我。这个死囚他要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这个要求对于一个死囚来说,的确是提得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难怪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有应答的。

    徐东风又抬脚踹在了狱卒的小腿上:“你们要是再犹豫,我就让他去死。”

    “那,那好吧。”答应的人平日和徐东风手中的狱卒关系还算不错,心软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那名狱卒说得在理。他们的确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兵,自己想见知府都是痴人说梦。

    不过这事一层层上禀,却是另一番光景了。

    “还有,把这个东西一并传上去。快叫你们的知府来见。”徐东风扔出一个红布面料的布袋。

    众人都以为这一路传达上去定然十分费功夫,到时说不定那被徐东风掌控着的狱卒早就一命呜呼了,因此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可不知为何,看到那只布袋之后上级们的脸色都是一个比一个复杂。

    最后,从知府那里传来消息,让他们押着徐东风来见。

    在徐东风从牢房被放出来之后,旁边那座牢房里的死囚开始自言自语,只是声音不再冷如寒霜,好像擦出了点什么零星的火光:“早知道这样威胁有用,我也不用受这份罪了。或许,那个人也就不用死了。”

    徐东风此时的心情还算不错,和他说了为数不多的第二句话:“死囚的种类有很多,你没有筹码就最好安心赴死。不然到头来可能连个全尸都没有。”

    只是,徐东风不知道,该名死囚所犯的罪责,早已经容不得他留下全尸了。

    前面为他带路的几个狱卒各擎了一盏雁足灯,不算明亮的光线却勉强可以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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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事破
    知府闻言,笑容变得异常促狭,甚至大起敌意:“你有话不妨大大方方直言,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本府听不得,也听不懂。”

    “哦?着实有意思。”徐东风的下巴朝知府身侧的布袋努了努:“知府大人您肯见我这个死囚,难道不是因为它吗”

    被戳中了心事,知府更觉颜面无存,不觉便有些结巴了起来:“你,你到底什么意思?罗庭地方虽小,却也容不得你们这帮来路不正的刺客撒野。”

    只是这后半句话原是用来为自己壮胆,以增些朝廷官员的威仪的。

    徐东风也不再拐弯抹角,他一向便看不起这些狐假虎威的做作样:“你既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替罗庭说话?我倒想问问,您到底是哪边的?所作所为又是在帮谁呢?”

    一连三问,却是问得知府哑口无言。而究其哑口无言的原因,也仅仅只是因为知府心里发虚。

    “我替你说吧。”徐东风全然不顾他是阶下囚的身份,几步上前夺过了那只红色布袋:“忠义尚且不能两全,更何况是名利这个东西。自古以来,要的是好名声,就别想获利。”

    “可你?”徐东风攥紧了布袋,知府还想来夺,可是他一介文官,哪里是徐东风的对手。没夺过布袋不说,反而遭了一记白眼:“与虎谋皮啊,要的不是利益吗怎么,现在又摆出这幅誓死不从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知府嘴唇干裂,之前满腔的敌意在徐东风几句话的威逼利诱之下已经尽数变了味。

    他一心为自己辩白:“不,不,你误会了。我,我一直在为这件事忙着游说,一年到头连在家的日子都寥寥可数。”

    徐东风摇摇头,打断了知府的辩白:“随你怎么说,言语这个东西最是无力。若你口才好,活人也能被你说死,白的也能说黑,不是吗”

    知府挺直的脊背瞬间垮了,“那你究竟想我怎么做?”

    徐东风反而不说话了,将那只红色布袋翻来覆去地拿在手中把玩。

    却说另一边的管家退出去之后,便赶忙按照知府的意思里里外外嘱咐了一遍,却独独忘了守在常府大门的那些个守卫。

    毕竟守卫的职责便是守门,以谢绝所有无聊生事的闲杂人等。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到内庭,费这番功夫去防范他们作甚!

    这日守门的除了往常的守卫,还有常钺身边跟着的随行小童。

    小童是常钺的书童,平日里常钺爱好读书,就有小童负责磨墨等一干杂事。

    久而久之,小童反而成了常钺身边最为得力信赖的下人。

    小童在门边守了大半日,眼见着夕阳西下,只好无功而返。

    他挠挠脑袋,总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不怎么好使。少爷让他来门边侯着,说是若要是林公子来了,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第一时间把林公子带去见他。

    可小童等了这许久,林公子没有见到,却看到了一名死囚。这可真真是天下第一奇闻。这还不算完,那死囚居然就那么,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地进入了他们常府。

    不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奇事一定要分享给少爷。小童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更快,到后面,甚至在府里都小跑了起来。

    人心里一旦有事,就容易冒冒失失出错。小童只顾着闷头去跑,却在跑到常钺书房附近的时候,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小童捂着自己的头,脾气不好:“谁啊走路看不看人啊”

    常钺的声音响在他的头顶:“你这个书童,怎么还倒打一耙?难道不是你走路不看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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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隔墙须有耳
    没有了小童抱着常钺的双腿,管家哪里是一个正值少年的人的对手,拦了几下终是没有拦住。

    “这,这可怎么办是好?”管家拍拍手背,在原地急着直打转,却只能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常钺拾级而上。

    他虽然不知道老爷要和那个死囚谈什么,但从当时老爷的面色来看,定然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常钺是公子,被发现了最多就是一顿打骂。可自己呢,保不齐自此就要被赶出府门。

    人都到了半百之年,哪里再经得起折腾呢这么想着,管家几步跑上前,半个身子横在了常钺面前,声音染了哭腔:“少爷啊,您就听我一句,这个时候,真的不能……”

    常钺侧耳贴在窗棂上,闻言便一个眼刀飞了过来,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你给我闭嘴。”

    见常钺只是打算做隔墙有耳的事情,管家也便不劝阻了。毕竟,老爷交待的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可又不曾明令禁止连偷听都是不行的。

    此时屋内的知府俨然撕下了面具上的伪善,专注于和徐东风谈条件:“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徐东风一直故意不吭声,就是想把知府的耐力耗到极致。此时他才放下手里把玩的布袋,并且将其抛回了知府的怀里:“收下它,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到时再说条件也不迟。”

    这布袋里是什么东西,知府刚拿到手时并没有心情打开查看,只觉得自己手中捧了一块比炙烤到皮肤都足以皲裂的烙铁都还要烫手的东西。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那红色布袋上用金银两色丝线绣上的图案,那是一片被熊熊烈火包围吞噬的连绵青岑。

    这样的图案他以前便就见过,自然也知道再次遇到意味着什么。是以,一时巨大的错愕足够惊得他陷入无止的回忆之中。

    此时,突破了所有心里的防范,常知府飞快地打开了布袋,露出里面的两把钥匙来。

    “这是何意”怎么会才是两把钥匙?知府摩挲着钥匙柄,不过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两把钥匙等大,但纹路却不尽相同。

    徐东风闻言也并不解释,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句:“往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收好便是。”

    “是。”知府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在这个死囚面前如此地低声下气。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奇妙,正如眼前的情景。这个死囚丢给知府一个来路不明的东西,然后他就得大开城门地欢迎对方,甚至是在不知对方姓甚名谁的情况下,还需要对其处处礼让。

    知府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又只能隐忍不发。

    徐东风只是一直含笑,笑得知府有些毛骨悚然。二人各自肚肠,委实相处得愈发难堪一些。

    还是知府忍不住开了腔:“那个,拿人家的手短,有什么要我干的”

    徐东风这才回身往窗外张望了几眼,也是做贼心虚,常钺何时干过这蹲墙角的事情。

    借由窗户纸上被自己戳了一个洞出来的破口,一看到这景象,他立时弯腰猫了下去。

    不仅如此,常钺还担心管家呆头呆脑地站到一旁,反而把他给暴露了。

    在自己弯下腰身的同时,还不忘一把按下管家的脑袋。

    可两个人就着墙边蹲下的时候,管家的腰突然闪了一下,但常钺在身侧,他忍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叫出来,心里还正在为自己的临危不乱而沾沾自喜。

    却一个抬头,对上了常钺投来的嫌弃的眼神:“你身上什么味难闻死了。”

    什么味儿管家闻言在自己两只胳膊上闻了又闻。被常钺这么一提醒,却有一股异味,着实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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