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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可是娘亲一走,留她和赵姨娘,就意味着她不仅需要独自承受这眼神的痛苦,还更有可能受到不减更增的敌意。

    “娘,你去吧。”不愿是不愿,可是大长公主必然是有自己这么做的道理。凌玥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大长公主弯腰下了马车,站定之后,一双眼睛望向




第二百九十章 胜于蓝
    大长公主面色十分难看地回到了马车之中,这似乎是一个信号,足以点燃剩下两人的信号。

    赵姨娘这一路受了多少白眼,今日却平白地生出了一种打了翻身仗的感觉,情难自禁:“怎么大长公主就出去溜达了一圈,人都要站不住了吗”

    凌玥当然是气不过,双脚在地上狠狠跺了起来,一把挽住了大长公主的手臂:“娘,你怎么样”

    蓼阳有些双眼无神,确实是很少有的状态。虽然大长公主一向深居简出,一直给人难以亲近的感觉,但也不是整日恹恹无神的样子。

    蓼阳并没有回话,还在愣神。这却把凌玥等心焦了。

    她自然不知道,蓼阳又岂会因为赵姨娘的一两句话就失落伤神。若真有那么容易伤情动怒,那大长公主在侯府过往十几年的生活当中,便早要生一肚子气了。

    “大,大长公主。”车夫再来禀的时候,连舌头都打起结来:“对面的苏,苏老将军说……”

    说什么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蓼阳险些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惹她怒火,触她逆鳞的人关这车夫何事:“他说了什么”

    声音当中是强自压制住的愤慨,只不过旁人听不出来就是了。

    意识到自己的确失礼,车夫轻咳了一声,赶忙道:“苏老将军说,让咱们侯府的人先走。他们把道都让出来了。”

    正好,蓼阳也不想在这山头多费时间,遂一摆手:“那就走吧。”

    侯府的一行人中,打头的马车便是女眷所乘的这辆,因此前路遇故人而不得不停顿下来,此时故人主动相让,决定前行的权利还是自始至终都在大长公主的手上。

    车轮转动方向,终于错开了尽量停靠在山壁一边的马车。

    只是这之前忽然的停顿自然让人心生奇怪,凌珏不禁掀开了马车一侧的帘子,向外侧目望去:“这个时候还会上山来的,莫不成是……苏老将军?”

    众人都知道,此次向来在战场上形影不离的苏家爷孙二人不再并肩作战。而这种局面的形成还得多亏苏云起不懈的努力。

    陛下还是有忠将守在河山关隘,苏云起也不再有后顾之忧,他们双方都算是求仁得仁,已经是难能可贵的结局了。

    “瞧这样的派头,应该是苏老将军无疑。”平阳侯也几不可见地皱皱眉头。暗自奇怪,苏老将军可是节俭出了名的,他不畏风雪选择这个时候上山,可不要告诉他真的只是为了来享乐这么简单的。

    即便是刻意放缓了的步伐,对于马车中的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瞬间。

    人不在眼前了,便是有满心的疑惑也不会再度深入发酵。

    十一月三十,北疆风雪更甚,军中一连冻死了几匹战马,这其中就有小释自打入军以来便一直相守为伴的胯下宝驹。

    他还是个孩子,即便我自己本身的岁数也不大。可在我眼里,我既为将,他既为兵,总是对他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期待之感。

    小释是个过早承担起家业的可怜人。说他可怜,不仅仅是当初他的家乡遭了灾,小释被迫要背井离乡,以自己的年幼之躯去扛起一家生计。更是因为,逃难入军的那一天,他的亲生爹娘终于熬不住了,连向军中的小释传个信都来不及,便撒手人寰。

    他的确承担了很多,但是军中谁人不是。很多苏家军的旧部,都是早早跟随了祖父的长辈,他们那时起于战乱,情况应该更是伤情落寞才是。

    我对他向来很严厉,甚至屡屡板着脸色去告诉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尤是守城卫国之人。

    他做得很好,可是如今却在我的面前哭成了泪人。

    他说,少将军,这是我入军以来第一次哭,但也是最后一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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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从轻
    赵姨娘心里的这番感想,平阳侯自是不知。他只知道,此刻陆公公就守在一旁,这回侯府的脸面可彻底要丢尽了。

    平阳侯不由叹道:“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安分守己呆在家里,我定会给她说门合心意的亲事。你说说,为何非要蹚这趟浑水不可”

    “咳!”都说言多必失,平阳侯急怒之下,竟然当真说漏了嘴。陆公公在一旁咳嗽以示提醒。

    平阳侯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立时反应过来方才他是将皇宫比作了浑水,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指不定会在上面做什么文章呢!

    “你……”平阳侯顿感羞恼相加,心头无名火烧得愈发厉害,当下便高高扬起手掌,“我今日要是不给你点好看,指不定日后你们母女俩还会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呢!”

    赵姨娘吓得面色惨白,打从方才起就一直垂着的头现下不仅快埋到地下,便是整个身子都开始瑟缩发着抖。

    她双目紧闭,心中自知,今日掌掴之事怕是逃不掉了。只是,让这宫里的太监瞧去算是个什么事!

    平阳侯的手掌带起凌厉的掌风,待下落到赵姨娘面前之时,却还是停了:“你……给我滚。”

    赵姨娘如蒙大赦,连眼睛都不敢四处乱看,便仓皇逃离。

    陆公公清清嗓子,他倒不怵这些,毕竟做奴才的,日日在陛下面前侍奉,什么样的龙颜大怒他都是见过的。更何况,今日是平阳侯的家事。纵然场面再激烈,还能闹上了天不成

    陆公公试探着开口:“侯爷,陛下说此事非同小可,但顾及着大长公主和您的面子,还可以对瑶嫔娘娘从轻发落。”

    平阳侯因为此句话,而顿感羞愧不已,竟把心头火都压下去了几分:“这个混账,她做出此等让家族门楣蒙羞之事,绝不能轻饶。”

    “嘿!”陆公公咂了咂嘴,道了一句:“侯爷,不是奴才多嘴,您这又是何苦!陛下都松口了,您就借坡下驴多好啊!”

    在陆公公的眼里看来,天下的父母多半都是为儿女操碎了心的。就算当中有什么子女做出了杀人放火这类罪大恶极之事,作为父母,他们也是会冒着天下的大不韪去窝藏。

    平阳侯也不例外,更何况,那瑶嫔不是还没做出这些事情来吗

    就算是庶出又能如何,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陆公公。”平阳侯说话就像泄气了一般:“陛下打算如何惩戒”

    “先降去位分,暂幽禁在寝殿之内,没有陛下谕令,其余人等一律不许前去探望。”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设计诓骗陛下,不立时判她个问斩之罪便是陛下格外的仁慈。

    平阳侯心内了然,这多半是陛下看在了他也算是开国老臣的份上,法外开恩:“只是,陆公公,这何时会解了她的禁呢”

    陆公公不忍嗤笑一声,就说这当爹的总归是担心儿女的:“陛下说了,以观后效。”

    那就是遥遥无期了。

    此次凌瑶闯出来的祸难以收场,陛下一早便想整治她们这些后宫嫔妃,只是奈何没有由头。

    如此情势,凌瑶没有看透。反而还自己跳出来,如今既给了陛下理由,又当真惹了圣怒,怕是这一幽禁,永无出头之日了。

    “那也是她自己自寻死路。”赵姨娘见陆公公离开了侯府,便赶忙扑将上来,想让平阳侯帮着求求情。却不想被平阳侯一脚蹬开,留下了这样一段近似无情的话。

    赵姨娘一身的泼辣无理劲,像极了市井泼妇,此时干脆坐到地上,双手一边抹着泪一边从发髻上取下钗环:“老爷,瑶儿她还年轻,可不能一辈子被关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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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寒影入园
    “你位高至此,还不尽兴”蓼阳只是抛出一句反问来,听上去不明不白。

    究竟是回答之前的有关家门不幸,还是另有深意,当真费解。

    平阳侯脸上的哀愁之色一扫而空,反而全部是坚持的自说自话:“蓼阳,家门如何与那位高权重无甚相关。”

    好一句无甚相关,蓼阳很难不联系到她自己的身上。只是,未免是她多心:“平阳侯的家势便已经足够惹人艳羡,俗话又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如今之局,已是寻常人家高攀不起。”

    经历过许多,如今的蓼阳虽然仍有着尊贵玉位,不过心态已然随和许多,并且对生活似乎多了很多宽容大度。

    便是平阳侯,都忍不住吃惊:“很难相信这会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

    蓼阳前脚总算踏回了里屋,“再则言之,你有珏儿玥儿这一对儿女,也算足意。何必为了眼下一时的不爽而忧心忡忡,竟到如此地步”

    原来是特意安慰于他,平阳侯自然也敞开心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陛下的如何处罚一一告知于蓼阳。

    “说句心里话,你别不爱听。”蓼阳平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里盛着的满是担忧:“凌瑶并不安分,往后恐会再生事端。”

    凌瑶是个如何性子的人,其实平阳侯多少还是了解的。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就是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而身旁一侧,很快便传来了蓼阳清浅的呼吸声。

    平阳侯看着身旁的两鬓已经开始青丝变白雪的妻子,心里顿时茅塞顿开,何谓家门不幸他不敢再次妄言,总之不是如此就是了。

    至于事端如何,凌玥也是之后才从大长公主处得知。原来竟然是凌瑶心里沉不住气,入宫日久,却迟迟没能接近陛下,一时起了歹意,竟诓骗设计了陛下,在明烨日日喝的茶汤之中下了药。

    “知秋,你说,夏桑她是不是无辜的”凌玥问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她听说事发之后,凌瑶曾经把罪责推给了夏桑,还推得干干净净的。

    夏桑是先对不起她,可凌玥却还不愿意把所有的恶意都在不清楚事态真相之前,便揣测妄加在夏桑身上。

    事有隐情吧就算夏桑有那个心,也应该没这个胆吧!

    知秋却是摇摇头,手上的活计停了下来:“婢子不好说。”

    凌玥失笑,自打这一年入冬以来,她似乎便被严寒捆绑住了手脚,出不得屋中。脸色如此一来,自然也不如往常红润,可是此刻配上这有些淡然释怀的笑,却更晃人心神:“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因为夏桑曾经也是姑娘身边的一等丫鬟,若不是夏桑后来会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情,姑娘最信任的人也必然不会少一个她。

    知秋等同于得到了凌玥的默许,便索性大方讲了起来:“夏桑私心杂念太多,不知道帮助瑶姑娘,哦,不,是瑶嫔。”

    看着凌玥对于她的口误没有什么反应,知秋便又讲了下去:“不知道帮助瑶嫔是不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是她懦弱怕死可是绝对的事实。”

    知秋是侯府的下人,所司又和凌珏的书童易风流云不大相同,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她,自然总结不出多精辟的言论来。

    不过,这些便足矣了。凌玥懂得她的意思,既然当时的夏桑可以因为怯懦便抛下她独自求生,那么现在的她在受到凌瑶威胁,又未必不会铤而走险去犯下欺君之罪。

    “姑娘啊!”知秋为凌玥掖紧被角,“您今年这个冬日不知何故特别畏寒,但婢子总在想,说不定就是与操心太多有关。您好好歇着就是,管她做什么呢”

    说句不好听的,夏桑那个人便是有一天真的招惹上杀身之祸那也是她自己活该。

    凌玥的双眸亮了一亮,随即便点点头:“你说得对,得好好歇着



第二百九十三章 山雨大作
    “谢主人挂心,无影一路在闹市区多半夜行,入山野之中方才敢在白日活动。”无影的回答一向简洁,现下讲起他数月的经历,也便是一语带过。

    凌玥自知他这黑衣加身,便是受了伤,他若不主动说,她也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其实找那样的一个人,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的吧!”

    无影刚走的那些时候,凌玥近乎是整日都在翘首以盼。总在幻想着,或许有一日当她一觉睡醒,就会发现无影回来了,还带来了她所期待的消息。

    可是,时如逝水,翘首以盼终因时间的蔓延而渐渐化作了另一种形式的忧心忡忡。

    她突然就后悔了,无影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他只是一个杀手。把这样的重担交给他,他又怎么可能完得成

    “主人,实是多虑。”无影突然便压低了声音:“如若真有道士惯会观天象,必然会雁过留痕。”

    听他这话的意思便是,应当有什么线索了。凌玥不禁眨眨眼,按捺住心中隐隐的兴奋,问道:“你知道他人在哪儿了”

    走了将近有数月的时间,这数月里,无影因为过去杀手的身份,断然不敢太过暴露于人前,所以还是依旧选择了夜行晓宿的方式。

    尽管他在京都潜藏多年,可是因为杀手的特殊性质而结下的仇并没有那么容易消弭。在外行事必得小心翼翼。

    一日风雨大作,天穹不断闪过照亮了半边天的闪电。一处荒山下的山脚,旅人们本来在用茅草搭建起的茶摊上饮茶歇脚,见此景象,不禁慌乱了手脚,收拾起大大小小的包袱,横冲直撞地乱作一团。

    行到此处的无影实是载渴载饥,恶劣的天气环境对他来说并不妨碍,因此他也只是略微加快了步伐。

    借着斗笠与蓑衣的遮掩,无影打量着茶摊,众人眼中的慌张神色尽收眼底,并无什么异常。

    他大方落座,催着小二上一壶热茶。

    小二讪讪地陪着笑,都不敢靠近无影身侧:“客官,这马上就要来山雨了,我们要收摊了。您还是请到别处去吧。”

    话音未落,忽地一声响雷劈来,势要把天地都撕裂出个破口来。如注的雨水一泻汪洋,目之所及,就是一片片无所中断的飞流瀑布。

    无影的行为和常人不同,便是许多着急找躲雨地方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朝他这里瞥过来了一两眼。

    急风快雨中而来,伴随着天际时时炸响的天雷,此人竟是毫不躲避,径直坐在露天的茶摊之外。

    偏生无影还坐得异常笔直端正,宛如一座精心雕刻成人形的石像,岿然屹立着。与其左右乃至放眼望去的四围都格格不入。

    无影并不强求小二,如此天气还与人为难,未尝不是一种吸引旁人目光的举动。对他来说有害无益。

    他起身,斗笠上盛下的雨水,顺着用蓑草编织的蓑衣再次瓢泼浇下,整个人仿佛就已经是没入雨幕中的另一股股外形略有不同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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