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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还是后来凌玥安慰她说,明月是跟着大长公主一同从宫里出来的宫人。宫里对宫人的严苛要求自然不是她这个婢女能想象到的。常常一个不慎犯了些小错,很可能就会丢了小命。

    如此一来,知秋也才慢慢解开心结,放下了那些莫名的不平情绪。总之,明月一心一意为了大长公主。她同样也是为了姑娘。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可能真的没人吧。”只是,凌玥实在想不到,除了佛堂,大长公主还会去哪里

    “婢子觉得大长公主会不会还在熟睡”

    这个时辰,都要日上三竿了吧只是不得不说,知秋这个猜测是最后的可能了:“那我们就去看看。”

    平阳侯照例还是去了早朝未归,凌玥和知秋一前一后来了平阳侯的寝居之外。

    世事有时就是如此巧合,在佛堂外等了半晌无果的凌玥,却当真在这里遇到了大长公主身边的婢女明月。

    “明月姐姐。”凌玥快步走上去。说实话,在这里遇到了明月,她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的:“我娘在里面吗”

    娘亲好像很少睡到这个时辰,最起码自她有记忆以来还从未见过。大长公主对礼佛一事是有多么的虔诚,甚至一向是凌玥不敢想象的。

    每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佛堂里就会点起昏黄色的烛灯,在烛灯下必然有那个身姿端正的妇人身影。

    甚至有的时候,为了抄诵佛经,大长公主会选择整夜都在佛堂,也不入睡,更




第二百九十九章 汝东
    “有的事情,和是不是好人没有什么关系。”大长公主哀叹了一声,收回替凌玥整理碎发的手,才又接着道:“娘其实都知道。”

    凌玥垂下了头,以前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娘亲的眉宇中总有一种很忧伤的感觉,是那种怎样也消淡不下去的。

    她现在还是不懂,只是唯一有所变化的,或许只有她莫名有了点感同身受的感觉了。

    “娘,你知道什么”凌玥觉得很奇怪,无影的事情,她不是从不过问吗

    大长公主浅笑一声,淡淡的梨涡就那样浮在有些沧桑的面容上,还是很有风韵的美感存在:“你是不是一直想为无影找个差事儿?”

    凌玥先是愣了片刻,可随即想到,这不正是她此行欲来的目的嘛,理应抓紧才是:“是。”

    她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无影理应得到更好的,他应该如她,如所有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玥儿自知杀人者罪大恶极,可是,也不想看到他这一辈子就生活在黑暗里,一生也就这样凄凄惨惨地走过了。”

    凌玥不知道,她该不该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倍感羞愧。杀人本应偿命,杀手尤是沾染了满满的双手鲜血。

    可是,无影是真心对她好的。他们应该算是朋友吧!世界这么大,能互相相识相知,这本身就是很巧妙的缘分。

    圣贤之交难得,那混沌之流的相交就不应该被珍惜了吗难道,无影就不应该有未来吗

    “你啊!”大长公主似是很无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是不是跟了你哥”

    凌玥并没有承认,反而还是接着说起了无影的事情:“对于无影来说,都过去了。”

    看来,玥儿这是铁了心要为无影说话的:“昨日收了故人寒老先生的来信,信上说,他在汝东开了一家静思私塾。”

    “汝东?”凌玥不禁重复了几遍,她总是觉得这两个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汝东,怎么了”大长公主重又提及了一遍。

    不知何故,凌玥总觉得大长公主是在刻意引导着她。而且,不管有意无意,这一下却让凌玥当真回忆起来了什么。

    原来,之所以会觉得汝东如此熟悉,正是因为汝东紧邻着的便是莘陵。

    这些都是在无影给自己的地图上标注出来过的,因为点灯看了好久,在将莘陵深深映入脑海的过程中,她不难便也记住了这个汝东。

    都是离京都很为偏远的地方,凌玥不晓得为什么大长公主会提到这个事情。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以前没有怎么听说过。”凌玥只能实话实说,事实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啊。

    天盛那么大,她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并不一定会什么都知晓。针对汝东和莘陵这样并不出名的地方,即便不是穷山恶水,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印象。

    “娘亲找你来就是想问问,如果要替娘亲前去探望探望这位故人,你可愿意?”铺垫了这么久,原来真正的目的是在这里。

    若是搁到以前,凌玥一定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她一向想要规避的就是此类事件,没有道理有还要往上撞的情况。

    只是,有句话特别适用于现在这个情况,那就是今时不同往日。

    怎么会那么巧,多年没有从娘亲口中提及的名字,今日就偏偏多次出现?怎么在她绞尽了脑汁,想要找到合适的借口去莘陵一趟的时候,娘亲就刚好给出了这个契机?

    这让了凌玥不得不想到那种可能,就是娘亲是知道了什么,在故意帮着自己:“娘,是不是无影跟你说了什么”

    &



第三百章 自作主张
    至少三日后,也就是说最少还有三日的时间。凌玥略一沉吟,便点头答应了:“玥儿明白,一定不负娘亲的所托。”

    “娘亲,你今日还要去佛堂吗”这个时辰已晚,凌玥觉得这或许是十几年以来她第一次见到大长公主会缺席诵经礼佛的这每日活动。

    大长公主看着镜中自己的长发被凌玥把弄在手上,她这个女儿一向手笨,可是即将分离的情绪冲淡了一切。

    她也不恼,反而一脸享受的样子:“当然要去,礼佛之事正如冬日曝阳,一曝十寒,未有能生者。”

    像是想到了什么,借着青铜镜面,凌玥清晰地看到了大长公主忽然黯淡下去的眸子:“玥儿,你也要记得。趁着什么事情能补救,还能做出改变之前,你一定要咬牙坚持。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懂了吗”

    最后一句话,是大长公主将凌玥的双手紧紧攥在手间说出来的。彼时的凌玥未能想到这些话背后的深层含义,还只道是母亲不放心的劝诫。

    大道理她还是懂的,人总不能没有一件事情是不擅长的吧。自己不擅女工,也见了生人便会手足无措,但读的书哪怕是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

    “我知道了。”凌玥郑重地点点头,“娘,那玥儿陪你去佛堂。”

    以往有很多时候,也有很多机会,是她们母女俩可以趁着星月促膝长谈的。可是,她竟没有一次可以静得下心来的。

    如今,忽然回想,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全部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了,她越是想要用手去抓,越深感无力。

    “你啊,又不是不回来了。”大长公主嘴上安慰着,可是她的面无表情同样是深深忧虑的表现:“至于吗”

    是啊!至于吗华珺提起的那个道士十有**就在莘陵的那座荒山之上,但她却不能确定那人是否可以替她找寻到那近乎其微的生机。

    什么时候,生机竟然这么难的吗凌玥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如今还尚在侯府休养的江大哥。

    她又何尝不是下一个江大哥?江大哥中毒已深,而她又面临着这样无人可解的危难。他还尚有着五年之期,可是自己呢说不好,真的说不好。

    也许是比五年多出的很多个五年,也有可能就是发生在明日这样的近在眼前的一次意外,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娘,你就让我陪着你吧。”凌玥压低了声音,同样跪坐在佛堂前的蒲团上,看着庄严肃穆的佛像,这颗心没来由地便安定了很多。

    难怪娘亲会常常宁愿呆在佛堂里,也不愿出去主持些府里事务。如今看来,这里别有一番洞天。

    这里是佛堂,本来就需要静声屏气,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大长公主才会特意一反常态地等在屋里,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去了佛堂诵经。

    等到夜色渐深,外面掌了灯,人影幢幢地飘远又飘近,大长公主才放下了合十很久的双手:“我们回去吧。”

    凌玥这是第一次跪了这么久,她自小便不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性格,因此更没有受过什么来自爹娘的责罚。如今一连跪坐了多个时辰,竟然腿脚酸麻,站都站不起来。

    “慢点儿。”大长公主搀住了有些摇摇晃晃的凌玥,忍不住叮嘱了几句:“千万莫要把佛案前的东西碰倒,这样临行前不吉利。”

    这样的一句话,凌玥听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这可是还没有出发呢。

    “知秋,送姑娘回瑾瑜园。”大长公主眼神示意,里面的威严不容迟疑:“夜深,就切莫外出了,看好你家姑娘。”

    知秋来不及思考更多,立马福身回道:“是,婢子明白。”

    娘这是什么意思凌



第三百零一章 散淡如风云
    “蓼阳。”平阳侯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你真的是多心了,根本用不着如此。”

    大长公主没有回应,黑暗中两人分坐在床榻两侧,只能听着对方都因为情绪有些起伏而深浅不一的呼吸。

    “你就没有想过,玥儿也是我的女儿。你这一声不吭让她独自一人去了汝东那种地方,我怎么办”平阳侯顿了一顿,一字一句地道:“你又怎么办”

    这话像是一根刺一样,瞬间就扎在了心口的位置。

    大长公主干脆起身,点亮了屋里的蜡烛,温柔的烛火跳动在黑暗一隅,却有着感染至极的能力,屋里一时便亮堂了很多:“本宫对玥儿的疼爱不比你少,你这么问本宫,以为本宫就舍得吗”

    说完了这样一通话后,大长公主才意识到她这个样子失态了,遂抬了抬脖颈:“况且,有知秋陪伴在一侧,会无事的。”

    衣食起居有知秋这个得力又知心的丫鬟,安全方面更是有无影在,本不必过于忧心,否则就是庸人自扰。

    平阳侯拍拍有些发胀的额头:“你难道是认为,苏老将军会是戳破旧事的因素吗”

    苏老将军常年不在京都,如今北疆烽火再起,军权战机全部都交由了苏云起,照理来说他早已是颐养天年的年龄。

    平阳侯并不认为,这样的苏老将军会对朝堂政事感兴趣。更遑论,这件事情彼此在他们心中埋藏了多少年,要是东窗事发也绝计不会拖到现在。

    那日蓼阳在京郊的半山腰处与苏老将军打照面的事情,平阳侯后来也是知根知底。

    “本宫不是那个意思。闲卿为人端正,非是怕他。”毕竟苏闲当真也算是与她有些交情,怎样也不会将他们的境地推到末路:“只是朝堂上不少人各自为营,就算不是由闲卿之口传出,也必会生出事端。”

    况且,她瞧着,那日京郊外一见。苏老将军对她的态度并不明朗,连苏闲自己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冒险。

    见到平阳侯不说话,蓼阳便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况且,这只不过先是玥儿。珏儿本宫打算也一并找个事由先行送走。”

    平阳侯终于坐不住了,双目圆睁起来,第一次用有些怒意的眼睛去盯着大长公主:“蓼阳,你是不是太过草木皆兵?这等没边没影的事情,你就要擅自做主把他们全部送离京都?”

    “此事并未没边没影,就当是本宫错判了情势,未雨绸缪罢了。”大长公主岂会看不出来平阳侯的怒意,就算是夫妻多年,她也浑然不惧。

    终究是拗不过固执如斯的蓼阳,平阳侯不忿地一个侧身,占据了半个床榻:“既如此,早些歇息吧。”

    蓼阳轻轻吐气熄掉了烛光,室里重归一片暗域。她独自褪去外衣,换上搭在一边的衣裳,又凭着感觉摸到了床榻一侧,她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平阳侯的肩头。

    平阳侯并没有入睡,蓼阳心事重重,他也未能好到哪里去。凌珏一事倒还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这个做父亲的确实不能自私地将儿子拴在身边。

    可是,凌玥呢这应该是另当别论才对。

    “对不起。”独属于女人的温柔嗓音响在耳畔,随着吐气如兰的气息缓缓喷洒,平阳侯的身子却忍不住一个激灵。

    是否是他听错这会是由蓼阳口中说出来的话吗

    即便后事经历了很多巨变,让他恨不得拿出所有的精力来呵护作为妻子的她。可是蓼阳骨子里生来的尊崇,是绝对不会让她在任何人面前主动低头的。因此,他必得愈加小心翼翼。

    他们夫妻二人的相处之道,一直是他在退让,一直是他



第三百零二章 时过境迁
    再后来,世事倾颓得竟是瞬息万变,谁都未能料到。

    现如今回想起来,倒像是黄粱梦一场。梦里有刀光,有剑影,更有流不尽的血泪和无休无止的哀嚎。不过苍天怜见,现实可是要好上千倍百倍,梦醒了之后,也算是圆满了他的心愿。

    洞房花烛那夜,即便蓼阳说了不下百遍的娶了她便要做好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也会严相逼的准备,平阳侯却始终坚信余生足矣。

    “你不能要了我的命根子啊!”蓼阳终于压抑不住心底所有的澎湃情绪,竟是在侧躺的平阳侯身后掩面大泣起来。

    这许多年来的日日夜夜,几乎没有一刻平阳侯不在思索反省,究竟怎样做才可以抹平蓼阳心中的伤痛。

    哪怕无力,也好过什么都不做,只能眼睁睁地期待着时如逝水这样的被动局面。

    但是,收效甚微。

    平阳侯哪里能受得了蓼阳这个样子,立马转身将其拥入了怀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了,罔顾了你这个做母亲的心。”

    蓼阳摇摇头,她何尝不知道她如此动作落入常人眼中全然是多此一举,甚至是疯魔病态。但是,只要她还在一日,总想替凌玥和凌珏规避掉所有的风险与危难。

    “侯爷,你这是答应了”大长公主泪眼朦胧,眼中满是期待。

    只是这些自然是平阳侯看不清的,借着月光,平阳侯只能抬袖替她擦拭了擦拭泪水:“莫要哭了,你可是大长公主,被别人瞧见了,岂不是闹笑话”

    “笑话”大长公主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平阳侯倒苦水,她一向于外人面前总是隐忍坚强的:“真正的笑话都闹遍了,如今还怕这些人之常情吗”

    人之常情,为了儿女做出再反常的举措,都是正常之至。

    “蓼阳,你要相信,如今的陛下不是那等无情无义之徒,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论起来,明烨也算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长大的。

    平阳侯自认对于陛下的脾气心性还是摸了个七七八八:“我凌文哲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一日,总会护你和孩子们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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