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迁都怎么迁
城门外那三千逆贼不解决掉,怎么迁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崇祯帝面无表情。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临到国破家亡,朕总要保住最后一点尊严吧
“陛下...逆贼主力东去,必是为了关宁守军。等其主力解决了关宁军,就来不及了!”周延儒心思一转,疾呼道:“趁着关宁辽东军还能牵制逆贼,当速速起驾南下,君临应天啊!”
吴甡也道:“关外东虏亦发兵将至,正好让逆贼与东虏碰个头破血流!”
崇祯帝冷笑连连:“如此倒好,教逆贼与东虏两败俱伤,朕岂不是更应该留在京师,以待渔翁得利”
吴甡一怔,顿时无言。
周延儒苦口婆心:“陛下,京畿屡遭东虏劫掠,民生颓败,如今南北断绝,无论金银粮食俱已不能支撑,若不迁都,便是逆贼与东虏两败俱伤,也于事无补啊。”
崇祯帝冷笑更甚——你全都明白,那当初朕要迁都,为何群臣反对!
他大袖一甩,站起身来:“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便是死,也要死在京师!”
言罢,转身而走,留下满地群臣面面相觑。
周延儒、吴甡等只好退下,出了乾清宫,皆是哀叹连连。
要说迁都,当初崇祯帝隐晦提出之时,他们也不是不曾想过。这些人能坐到现在这样的位置,也许处理国家大政的时候没有什么厉害手段,但聪明却是个顶个,凌驾于大多数人之上。
但迁都涉及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权力。
迁都,必定伴随着权力的转移。应天府南京另有一套国朝班子,各部尚书、侍郎什么的,一应俱全。若迁都南下,到了南京,那就有两套班子了。到时候权力该怎么分配
在北方,他们是地头蛇。到了南京,南京六部可就是地头蛇了。且因势颓而迁都,他们连过江龙都算不上。到了南京,必定为南京六部的地头蛇压制,削减权力不说,甚至丢掉性命都极有可能。
若非势穷,他们又怎么会赞同迁都之策
个人的权欲、利益,已经凌驾于
二五五章 清晨
赵金正在营中挥洒汗水——作为部将,赵金的地位不低,嬴翌麾下总共就六个校尉,二十四个部将,再算上亲卫部,也才二十五个,他是这三十一人中的一个。
赵金没读过书,虽然从军以来一直在憋着学,但成果一般。他就是个粗人。能有现在的地位,统领一部精兵,纵横披靡,所向无敌,那是因为他敢打敢杀,临战时指挥果决。
他很清楚自己的根本,那就是莽——在这里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一个褒义词。所谓莽,可以看作是凶猛果决的意思。而要凶猛的起来,就要有相应的本事。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麾下的弟兄。
赵金极重练兵,只要有时间,不把麾下的弟兄操练的骨头散架决不罢休。而他自己也从不落下,跟麾下的弟兄同吃同住,一同操练,不打半点折扣。
眼下正是战时,他被留下蹲守京师,虽已击溃明廷两次反扑,但也松懈不得。扎营于京师门外,将麾下将士一分为二,轮流隔天操练,防备不曾松懈,兵马也照样练。
麾下的弟兄们隔天操练一次,没有轮到的负责防御警戒。而他自己,则天天操练,或自己练习武经,或与将士们操练军阵。
武经第一卷早在军中普及,不过也分层次,部将之上的授予第一卷全部内容,往下依次削减,到普通士卒层次,只有三分之一。
但只这三分之一,对士兵来说,已经绰绰有余。这一路打过来,军队杀戮的守军、沿途的贼匪不计其数,每一场战役过后,及时得到人道榜的反馈,到现在,每一个兵卒,都足够强大。
然而身体的强大只是基础,要把这种强大运用出来,还需要技巧。
武经就是技巧。
通过练习武经,士兵极快的消化掉真灵反馈带来的暴强气力,转化为杀人技,使得军队在攻城略地的过程中,迅速变得强大起来。
校场上黄土滚滚,一千五百强卒喝声暴烈,正在操练军阵。赵金在一旁练习武经,将一条金元合金材质的长枪挥的呜呜炸响,他满是汗水的古铜色的躯体被笼罩在密密麻麻的枪影之中,形成一个远及一丈的银灰色圆球,黄土尘埃被阻挡在圆球之外,如同一个巨大的土黄色的壳,随着枪影震颤缓缓流动。
正此时,有兵卒小跑过来,立定,捶胸:“部将大人!”
瞬息之间,黄土溃散,卷起阵阵烟尘,赵金提着长枪从中走了出来,汗水满身的躯体顿时沾上黄土,好像一个泥人。
赵金浑不在意,抓起旁边一条巾子呼乱擦了擦,一边问道:“有什么事”
兵卒道:“有人求见部将大人,说是城里来人。”
“城里来人”
赵金一怔,念头一转,不禁嘿嘿笑了起来:“城里来人,啧啧...去叫人稍等,待本将收拾一下,就去见他。”
“喏!”
大帐中,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正坐立不安。周围几个兵卒盯着他,一双双眼睛好似虎狼,看的他心惊胆战。
片刻后,文士忍不住小声问道:“敢问何时可以见到贵上”
兵卒们面无表情,不予回应。
文士尴尬的笑了笑,闭口不言。他觉得这些虎狼一样的兵卒,好像钢铁一样,没有半点人情味。
当文士等的汗水都流出来的时候,大帐外传来脚步声,随着帐门掀开,一个身材魁梧的披甲将军迈步走了进来。
文士连忙站起来,拜道:“小人周远易,拜见将军。”
赵金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径自坐下,才道:“你是什么人,来见本将有什么目的,说。”
文士一怔,觉得面前这人实在粗俗,但无可奈何,道:“小人奉命求见将军,有些事要谈。”
赵金道:“什么
二五六章 口袋
“...科布梭,带上你的儿郎去给我扫平迁安方向的障碍。陈泰,蓟州镇方向交给你。”
大帐之中,阿巴泰正作最后的军事安排。
科布梭,图尔格次子,镶白旗三等子爵。图尔格作为阿巴泰副手,领兵牵制关宁明军,科布梭则跟随阿巴泰入关立功。
陈泰,满洲正蓝旗人,阿巴泰族侄。
“南朝虽不堪一击,但为防万一,保证退路通畅,必须要将青山口附近可能存在的隐患除去。你二人责任重大,担负先锋之职,不可怠慢。”
“喳!”
科布梭与陈泰领命。
阿巴泰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微微颔首:“这回再去南朝的京师看看,看那崇祯小儿什么颜色。”
便谓旁侧一个模样邋遢的枯瘦老鞑子道:“萨满以为如何”
却是个萨满。
萨满不言,萨满旁侧一座上的一个喇嘛则大笑道:“大将军要去明朝的京师看看,喇嘛敢不出力”
阿巴泰哈哈大笑。
萨满则道:“明朝京师不可小觑。亦有修道的人,很是厉害。奉命大将军不可大意。”
阿巴泰笑容一收,点头道:“萨满说的对。”
这时候,帐门猛地掀开,一个身着白甲的牛录额真冲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大将军不好了!”
齐刷刷十几双眼睛落在这个牛录额真身上,看的他浑身一抖,压力颇大。
阿巴泰神色稍沉,道:“满洲的勇士何时如此惊慌说!”
牛录额真咽了口唾沫道:“大将军,青山口被夺了!”
“什么!”
科布梭、陈泰猛地站起来,惊声大叫。
阿巴泰喝道:“都给本将军坐下!”
然后目光凌厉的看着牛录额真道:“青山口被夺了!”
“是...大将军,青山口被夺了。”牛录额真满头冷汗:“关城上插的大旗不是我大清的大旗,也不是南朝的大旗。奴才的儿郎近前亦被杀,枭首悬城。”
阿巴泰猛地吸了口凉气,站起身来,矮敦壮硕的躯体充满了压迫力:“不是明朝的军队!”
“不...不是。”牛录额真咬牙道:“旗有三丈,玄黑色,绣魔神。”
阿巴泰转脸向其他将领。
皆道不曾见过这样的旗幡。
阿巴泰吞了口气,道:“可知有多少人”
“十一人。”牛录额真道:“奴才远远数过,城关上只有十一人。”
“十一人”阿巴泰先是脸色一松,随后凝重道:“必不止十一人。本将军于关城里留了一个牛录三百精兵,可夜里连一丝风生都没有就被稀里糊涂夺了关城,怎么可能只十一人。”
阿巴泰久经战阵,要说多聪明没有,但要说经验,却极丰富。但他毕竟无法想象嬴翌的强大。
他念头转动,神色严肃,合着络腮胡子,更显狰狞。片刻后道:“陈泰,蓟州镇先放一放。你带儿郎去喜峰口看看。”
陈泰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道:“大将军的意思是,喜峰口...”
阿巴泰摆了摆手:“你速去看过,立刻回来禀报。”
“喳!”
陈泰如身着火,大步离开了大帐。
阿巴泰微微吸了口气,道:“南朝有一句名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不知来敌何人,但其夺我关口,必有大图谋。青山口与喜峰口相邻,其夺青山口,喜峰口亦即必然。若如此,事情就严重了。”
道:“科布梭,立刻撒出轻骑,本将军要知道这周围的一切情况,迁安、蓟州镇,都不要落下!”
“喳!”
等科布梭离开大帐
二五七章 炮击
喇嘛纵身一跃,自马背起,跨过三五丈距离,落地一沾,又起,几个起落,转瞬便已至城下。
青山口关城不过丈高而已,对普通的兵卒而言是巨大的障碍,但对这喇嘛,看其一跃三五丈,一跳丈余,关城便什么都不是了。
喇嘛咧嘴一笑,似在嘲笑城头上如同十一个木桩子一样毫无反应的煞笔。强大的力量推动,他腾云驾雾,猛地跳起,比城墙还要高出一丈,随后双臂展开,仿佛一只大鹰,俯冲而下。
这时候,嬴翌才收回目光。
然后照在当头落下的喇嘛身上。
喇嘛那如鸡冠一样的帽子、暗红的面孔,还有半边露出的臂膊的古铜色,以及他脸上的狰狞,在嬴翌眼中纤毫毕现。
铿锵!
齐刷刷的,身后十位亲兵几乎同时拔出短剑。然而在这一瞬间,嬴翌还摆了摆手,止住了他们。
然后就好似极缓慢的,那口拄着的朴刀被嬴翌反手一撩,刀光乍现,一蓬血污散开,两片尸体啪嗒啪嗒跌落城下。
一箭之地外,正在呼喊助威的鞑子兵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顿时鸦雀无声。
阿巴泰猛地吸了口冷气,脸上的震惊再也遮掩不住,然后忍不住去看萨满。
萨满浑身抖了抖,勒马转身就走。
阿巴泰道:“萨满!”
萨满顿了顿:“不可力敌。大将军应该召集兵马围攻。”
阿巴泰顿时了然,喝道:“回营!”
嬴翌再拄刀,遥望鞑子离去,却并非动弹。他看得出那鞑子身份非同小可,说不定就是这支鞑子兵的头阿巴泰,但对嬴翌而言,要取阿巴泰的性命并不急在一时。
全歼这支鞑子兵才是嬴翌的目的,阿巴泰不是嬴翌小看了他,没了鞑子兵,阿巴泰狗屎都不是。
阿巴泰回到营中,心中惊骇难以压制。问萨满道:“喇嘛大师力大无穷,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怎么就...”
萨满嘶声道:“只因那人更厉害。”
道:“看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奉命大将军,除了用炮,我不知如何杀他。”
“本将军立刻调集火炮。”阿巴泰果断异常。
“还有火铳。”萨满道。
阿巴泰为难道:“此番入关并未带上汉八旗。”
汉八旗才是鞑子的火器部队。蒙八旗、满八旗征战,除了带一些火炮,火铳什么的,他们还看不上,毕竟骑射为本嘛。
“那就调集弓箭手。”萨满道:“我会帮助你。”
阿巴泰微微松了口气:“多谢萨满。”
随后整个大营动了起来,近五十门各色大炮被集中起来,用骡马拉到关城下,一字排开,列起炮阵。又调集两千精锐弓箭手为辅。
随后便立刻发起了对青山口关城的进攻。
闷雷一样的炸响在关城下响起,五十门大炮齐发,火药爆开带来的巨大的力量,震的关城都随之震颤。
一颗颗碗口粗的炮子带着浓烟拉出一条条白气,瞬息之间跨越炮阵与关城之间的距离,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嬴翌提起朴刀,抬步跃上女墙,丈长的朴刀顿时化作一轮明月,空气的炸响比火炮开炮时还要猛烈,霎那间,城头上的空气中好似绽开了一朵雪白的莲花,甚至将三丈高的蚩尤旗都罩在其中。
炮子打来,在莲花中化作铁粉,嗖嗖的在城墙下铺起一层铁青。
只几个呼吸,莲花敛去,嬴翌好似一支利箭,猛地从城头射出去,瞬间便到了鞑子炮阵前。
气浪轰然炸开,嬴翌落地处,五六门数千斤重的重炮如同泡沫一样被掀翻开去,将操炮的炮手砸的肉泥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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