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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愈发坐大。外有东虏叩关,屡挡不住,任凭鞑虏肆虐,掳掠百姓。满朝文武尸位素餐,文不能治国,武不能作战,还有什么好期望的呢”

    崇祯帝嘴皮颤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田宏遇叹息连连:“我为皇亲,与国休戚。然正因如此,才愈战战兢兢,生怕哪一日国灭之时,便是九族俱亡之日。陛下,我投我主,非无缘由。盖因我主绝不会怠慢朱室。我主有言,陛下非亡国之君,文武皆亡国之臣。令我封锁紫禁,护卫陛下,务使朱室流离杀戮。”

    崇祯帝闻言不禁冷笑起来:“务使流离杀戮




二六六章 上殿
    永定门前大军林立如墙,旌旗迎风猎猎。苍甲如湛的是骑兵,银甲如纱的是枪卒,赤甲似火的是铳兵,灰甲类土的是斥候,白甲如雪的是炮兵,金甲似骄阳,亲卫者也。

    嬴翌一身玄甲,策马立于阵前。左右朱炳琨、郑五、郑九、钱岳四校尉拥趸,威风凛凛,莫能直视。

    万军如一,鸦雀无声。

    永定门中门大开,田宏遇顶盔着甲,大步迈出。及至于近前,捶胸顿首,抱拳躬身:“田宏遇恭迎主公进京!”

    嬴翌哈哈一笑,摆手道:“快快请起。”

    待田宏遇直起身子,嬴翌道:“前面带路,入城,进京!”

    “喏!”

    “且慢。”这时候,朱炳琨忽然道:“主公莫急。不妨先令大军接管京师防务,再入城不迟。”

    田宏遇猛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喝道:“主公!属下绝无二心!”

    郑五道:“主公,田指挥未尝有二心,然京师初至,或许有与明廷共生死者。主公万金之躯,不可不察。朱校尉言语无差,田指挥使亦然。然为防万一,自当谨慎。”

    嬴翌闻言笑道:“无妨。明廷将亡,或有共生死者。然我承继祖宗之荣耀,天命所归,何惧来哉”

    然后谓田宏遇道:“勿须多想,只管在前引路。”

    田宏遇深吸一口气:“喏!”

    大军,入城。

    田宏遇及三百锦衣卫在前引路,嬴翌一马当先,直入京城。玄甲如墨,神秘威严,魁伟雄姿,顾盼生辉。一路所过,满京师一片鸦雀,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他自姿态从容,毫无局促。

    金甲簇拥,犹如天兵。脚步震震,如雷霆霹雳。蚩尤旗迎风狂舞,斗大的嬴字浩浩荡荡,分明是那历史潮流,滚滚向前,不可阻挡。

    不知何时,有呜咽隐隐,嚎哭阵阵,百姓无所适从,难以接受。

    大明,亡了!

    午门外,崇祯帝及满朝文武静默。周遭锦衣林立。远闻脚步惊雷阵阵,这一刻,崇祯帝不知心中如何沮丧复杂。

    祖宗基业,近三百载,终将沦落。而来者,正如那天边骄阳,正待昭昭!

    周延儒一脸灰败,众文武精气神衰落到极点。正如那衙堂下的囚徒,艰难等待判决。

    当一杆大纛在远处冒头,众人皆精神一振。无论崇祯帝还是文武大臣勋贵,这一刻都把心提起。

    嬴翌玄甲魁伟之身,终于出现在眼帘里。

    马蹄缓缓踏过青石铺就的大道,嬴翌的目光与崇祯帝碰撞在一起,一个深邃炽烈,一个灰白无光。默然间,皆是无声。

    执帝王于驾前,拘文武于马下,天地俯首,这是何等风光!

    田宏遇意气风发,近前喝道:“我主已至,文武跪拜!”

    哪里还有半分心气,以周延儒等为首的明廷文武齐刷刷如割麦子一样拜倒,而崇祯帝,已泪流满面。

    嬴翌策马至于前,伸手间,哗啦,亲卫齐止步。他翻身下马,龙行虎步,大氅滚滚,全然也不理会那折腰拜倒的满朝文武,至崇祯帝面前,微微拱了拱手:“朱兄。”

    崇祯帝微怔,一时无言。

    嬴翌微微点了点头,道:“此间门前,颇为不便。田宏遇,请诸位明廷大臣上殿说话。”

    “是,主公。

    ”田宏遇躬身一拜。

    嬴翌便与崇祯帝伸手示意:“朱兄,请。”

    崇祯帝浑浑噩噩,踉踉跄跄,与嬴翌同入午门。两个背影,昭然鲜明。

    中宫大道,嬴翌与崇祯帝缓步缓行,一位位锦衣卫列于道畔,昂首挺胸,迎接嬴翌目光。

    许多宦官、宫女皆在远处,战战兢兢,仓仓惶惶。

    至乾清宫,登阶上殿,只见殿中阔阔,盘龙柱林立,雕梁画栋,龙纹凤舞,衬托威严。当首一尊龙椅,金灿灿生辉。

    嬴翌在殿中驻足,道:“搬两个凳子来。”

    早有田宏遇,搬来两个凳子。嬴翌道:



二六七章 进位
    eb 嬴翌点了点头:“明既已亡,新世界当有新气象。管住自己,以往的陋习记得不要带进来。”

    然后道:“紫禁城外城亦交给锦衣卫御守。王轶胜,内宫防务,你来。”

    王轶胜抱拳道:“喏!”

    “一应宫中宦官、宫女,皆军管之。一应前朝宗室、后妃,皆按常例行事,禁止骚扰、打骂。一应供给暂时依循旧例。若有乱规矩者,斩。”

    嬴翌定下基调。

    “喏。”王轶胜躬身领命而去。

    最后嬴翌道:“将此间消息快马加鞭,送往开封。另外,让人备好饭菜,送到这里来。”

    “是,主公。”

    王轶胜、田宏遇退下。

    殿中便只嬴翌、崇祯帝二人。稍时,有兵卒携宫女前来,摆上桌椅,奉上茶水。

    嬴翌挥退闲杂,对崇祯帝道:“朱兄,请。”

    崇祯帝此时神色已平静许多,闻言也不说话,径自入座。便在这乾清宫大殿之中,一新一旧,两人相对而坐。

    嬴翌倒上两杯茶水,一杯推到崇祯帝面前,一杯自饮之。他抿了一口,淡淡道:“回想去年今日,大抵也正是此时,约四月间。我不过区区微末,安于山野之间。朱兄高居庙堂,殚精竭虑。谁又能料到今时今日,你我在此共饮”

    朱由检捏着茶杯,手微微有些颤抖:“你这是在嘲笑朕”

    嬴翌失笑摇了摇头:“朱兄非雄主,但这不是任何人敢于嘲笑的理由。诸夏数千载,雄主有几人掰着手指头数,一朝三百载,十代帝王,除开国帝王之外,皆少雄主。洪武基业至朱兄而止,非战之罪。实乃天数。秦二世而亡,汉亦分东西,前后不过四百载。往后历朝历代,也皆如此。譬如一棵树,有生老病死,王朝亦然。”

    “终归败在朕的手中,朕乃亡国之君。”崇祯帝沉沉道。

    嬴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久居深宫之中,不知民间疾苦。或知之,却不知如何区置,为文武所欺,又无手段可用。以致于流贼肆虐,人民流离;鞑虏叩关,百姓哀戚。你想要力挽狂澜,却没有那样的能力。若朱兄可以澄清寰宇,自无今日之会。”

    又道:“我发檄文,言朱室失天下,不能为诸夏之长。朱兄不要以为这只是场面话。却是我心中之意。朱兄不能澄清寰宇,明廷不能保境安民,我自当取而代之。”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或亦有争执,终至于深夜。

    嬴翌站起身来:“我非暴虐,朱兄不必担心我刻意拿宗室开刀。清查自然要清查,特权自要取缔,只需得遵循律法即可。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擅动杀伐。”

    他缓缓道:“说句让朱兄难堪的话,以朱兄能为,我便是放你南下,又奈我何全然构不成威胁。我尊重洪武、永乐,以礼相待,朱兄只管放下心来,静待安排就是。”

    然后唤道:“来人,送朱兄去歇息。”

    ...

    所谓城头变幻大王旗,于京师百姓而言,大抵如是。历来少有不经战火而失京都者,明廷是也。这一番变幻,顺利之极,入城大军既不扰民,虽戒严之,却也教百

    姓心安。

    待一应安民手段施展开来,满城百姓才知晓这京师重地,果然已换了主人。

    那人姓嬴名翌,原是河南之主。年余间,击流贼,破东虏,君威赫赫,令人震惊。

    数日以降,京城之中,除了锦衣卫查抄前朝大员府宅,厘清贪赃枉法之外,余者没有任何变故。

    太阳照常升起,百姓还是百姓。

    及至于七日之后,崇祯帝下旨退位,宣布明廷之亡。随之,一条条政令相继下达。



二六八章 送葬
    听到‘依律区置’几个字,前朝文武顿时如丧考妣,畏之战战兢兢,甚至有人已瘫软在地。生怕嬴翌一句话,就要把他们推出午门,斩下首级。

    这前朝满庭文武勋贵,少则九成之数,敢说自己不曾贪赃枉法只是贪的有多有少,枉的有轻有重。

    其中便是误国者,也不在少数。

    锦衣卫虽势颓,但在京师这个基本盘中,耳目仍在。明廷文武,哪些人做了哪些事,贪了多少银子,害了多少性命,多记录在案。以前有罪证也没能力处置,现在全落到嬴翌手上了。

    当然,淤泥之中,也有清华。少数德行出众者,能力不差者,也皆有记录。

    嬴翌手边的案几上,此类文书叠了一大摞,真要仔细翻看完毕,不花个三五天恐怕还做不到。

    他目光垂下陛阶,看着神色危危的前朝大臣,淡淡道:“区置之事,等御法使到了之后再说吧。”

    此言一出,当庭上下,许多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此间京师一应军管,并非长久之策。”嬴翌转言道:“等郑允芝、孙闻等抵京之后再梳理细节。阎先生任夏王府从事,暂代王府一应事务,责于稳定京师秩序。”

    “尊君上之命!”

    阎尔梅缓缓退下。

    当初据开封,一应诸多事务,让嬴翌忙了几个月才梳理通透。而京师较之于开封,更复杂许多。如今嬴翌这里连几个可用的文官都找不到,只能等到郑允芝和孙秀才带人抵达之后,再慢慢处置细节。

    至于粗略框架,好在有个阎尔梅可以帮手。

    随后嬴翌目光落在朱炳琨和郑五等四位校尉身上,道:“郑五主持京师防务,钱岳为辅。朱炳琨主持整编俘虏、裁汰老弱,郑九为辅。田宏遇掌京师治安,王轶胜御守皇宫。一应事宜,须得不能怠慢。”

    “喏!”

    最后嬴翌道:“前朝诸臣皆返家,无本王之令,不得离开京师。自坐家中,随时听候调遣、发落。阎先生备诏书,昭告四方,以示明灭。令四方州府官员、驻军将领来京献降,现下正是四月,若至七月,三月之间无有动静者,后果自负。”

    言罢,嬴翌站起身来:“散朝。”

    ...

    京师解除戒严,百姓终于可以自由走动。于是来来往往,渐复一些繁华。

    永定门外,布告处。

    许多商贩、百姓汇聚,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布告下,有识字的读书人,正在大声宣读一张三尺见方的告示。

    “...前朝崇祯帝下旨退位...有嬴氏翌者,慨为诸夏之长,取明而代之,开府建牙,进位王爵,曰‘夏’,是为夏王...”

    “夏王...”有人恍惚道:“大明就这么没了...”

    许多人心生叹息,不知何其复杂。但这几天里,京师的情况,早有预示,哭也哭过了,哀也哀过了,只能接受现实。

    正此时,又有锦衣卫持布告至,一连张贴了七八张方止。待锦衣卫离开之后,人群又围拢上来。

    “这一张是王府征募吏员的告示。”有读书人道:“王府从事阎尔梅尊夏王之令,征募吏员,德才兼备者优。”

    “这一张也是征募告示,咦,征募的是工匠。手艺出众者,无论铁匠、木匠、泥瓦匠,皆可入王府应征...哟,还有薪水,月奉三百新币。”一个读书人看的奇怪,道:“新币怎么个说法”

    有商人道:“这位相公有所不知,河南早在年初之时便行新币,以取代旧币。这便是新币。”说着,还从袖口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钱币来,格外引人注目。

    这商人走南闯北,于河南做过生意,自然知晓,道:“夏王新币较之于以往铜钱银两更显贵重,无论皮相还是材质,皆非寻常,更无可破坏。我等商人最是喜欢。在河南,新币兑换以百钱换一两银子,不过在市面上,一百钱可当一两五钱银子来用。”

    “三百钱月俸,这么说当的四两五钱银子啦!”

    “是这个道



二六九章 官至
    在原本的历史上,甲申国难,帝悬煤山之后,如倪元璐等,为明殉葬者数百人。

    或战死,或悬梁,或投井,或**,往往阖家送葬,其行令人叹息。

    他们的光辉,与‘头皮痒’‘水太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多人或许不知道他们,但他们的事迹,应该被人铭记,也应该名留青史。

    而这一回,嬴翌毫发无伤取了京师,拘了帝王、文武群臣,亦不曾毁伤百姓、擅杀宗室。面对这样的情况,送葬者们仍然为大明送葬,却终归没有阖家共赴。总算也是一桩好事。

    田宏遇奉命安抚群臣,亦不分好坏,只将嬴翌的意思传达到位。但随后几日,仍有许多文武官员自戕于家中。

    于此,嬴翌唯有叹息。

    他不能将他们都绑起来,那是对他们的侮辱。也曾想这样的人,若能为我所用,那应当是好的吧

    但终归没有动作。

    只令人将其收殓入棺,并记录在案。也不曾封锁消息,京师上下,百姓官员,知之者甚多。

    及至于郑允芝、孙秀才等百余人抵达京师的时候,留书殉葬者,上至倪元璐这等六部尚书级的大员,下至寻常小吏、巡捕,人数已达三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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