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这些时日以来,山海关每每出动三千兵马于背荫障寨堡一线与满清的附从军队交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没有具体的目标,今天打背荫障,明天打中前所,要么打永安堡,要么打高岭驿,不以破城为目的,只以杀伤为标准。

    短短七八天的时间里,以朝鲜人为主,汉八旗为辅的前线兵马便死伤超过四万!平均每天便有超过五千人死在他们手中,全部被砍下首级,堆在山海关外筑成京观。

    这样的损失,即便不是满八旗嫡系,也令多尔衮足够肉疼。早先接到这些战报,他还怒不可遏,只道是这些附庸军队出工不出力,还曾严惩了几个将官。

    但后来渐渐发现不对,于是昨日调遣了十个牛录三千八旗精兵,在山海关兵马攻打高岭驿的时候,从旁突然杀出,这一战,终于让多尔衮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三千八旗精兵几乎全军覆没,而他们的战果,就是多尔衮身上的这具甲胄。仅有的一具。

    付出了三千八旗精兵的性命、高岭驿守军八千人的性命,才从山海关军队手中夺取了这么一具甲胄。

    多尔衮露出狠厉的自嘲:“只一具甲胄,就折损了一万多人,真是好哇。”

    不是兵卒不尽力,而是敌人太强大。

    山海关三千兵马并非没有损失,并非只折了一人。在鞑子不计伤亡的冲击之下,总有倒霉蛋被伤到要害。但要夺取尸首却难之又难。每一个战死的将士,无论如何都要带回他们的躯体,这跟鞑子的八旗精兵一样。鞑子与明廷征战,死伤也有,但每每顺利退却,还能带走族人的尸体,落在明廷手中的便不多。

    嬴翌的兵马更是如此。

    为了夺取到这一具盔甲,鞑子的一个机灵的将官将盔甲剥下来,丢弃了山海关士兵的尸体,才达到目的。否则必定死磕下去,最终鞑子的损失恐怕就不止万余人了。

    这次战役,让多尔衮等满清高层完全看清了敌人的强横,心中那原本超过一半胜算的心气,一下子降低到了冰点。亏得多尔衮看出了其中的隐患,令人封锁消息,否则这会儿,三山营堡的鞑子军队,怕是士气全无。

    怎么办

    这个问题摆在鞑子们的面前,进退维谷。

    三千八旗精兵,数万附从军队,围攻之下,山海关区区一个部将级编制三千人马,却杀死万余,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而收获只一具盔甲。这还是只是三千,那山海关中,至少还有两万多这样的军队,前屯卫还有六千。

    那么关内呢

    大清的敌人,绝非只有两三万兵马。

    到这个时候,多尔衮对两路鞑靼人的策应,已经心生动摇。对水路奇袭的沙尔虎达所部,同样不抱太大期望。

    那该怎么办呢




三一零章 锦州
    野猪皮努尔哈赤崛起以来,于白山黑水之间,征伐吞并野女真部落,逐渐壮大起来,所谓的满八旗,很大一部分人口,来源于此。

    几十年东征西讨,先为后金,再为大清,东伏朝鲜,西压鞑靼,南掳明廷,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以满八旗为核心,鞑靼人蒙八旗、汉人汉八旗和朝鲜附从环绕的半奴隶制政权。

    在东虏的序列当中,满八旗自然是第一等的核心,享受的权力和本身的战斗力相符合。

    其次是鞑靼人蒙八旗,再次是汉八旗,最后才是朝鲜附从兵。

    朝鲜人的战斗力低劣的可怜,但却是东虏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东虏很大一部分物资,都是从朝鲜压榨的,就数额而言,不少于对明廷的掳掠。只是更温和一些——因为朝鲜人被压服了。

    多尔衮所谓的倾国之力,二十万正兵,三十万包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朝鲜征调的青壮。尤其是包衣,朝鲜人和汉人几乎各占一半。

    而且较之于汉人,东虏相对来说,更信任朝鲜人一些。譬如锦州这条后路,多尔衮就交给朝鲜人镇守。

    越懦弱的人越残暴——当一个懦弱的放飞了自我,其行为往往更近于牲畜。对他们的主子,他们俯首帖耳,一旦反过来面对其他的敌人,尤其是本族人的时候,他们往往比牲畜还不如。

    就如同原本历史上,满清入关之后,打前锋的往往的汉八旗的绿营兵。这些原本的汉人,对本族人造成的残酷事实,并不次于鞑子本族。反而变本加厉。

    又如同八年抗战的那些汉奸一样,就是这样货色。

    朝鲜人也是如此。

    当钱岳率兵抵达锦州的时候,看到的朝鲜兵,就透露出一股浮躁的暴虐。他们甚至起初完全不惧钱岳的甲兵,敢于正面冲锋。但一次冲锋大败之后,便惶惶如犬,瞬间崩溃。

    上万朝鲜兵,竟至只折损了不到两千人,便全部投降了。不过下场不太好看,因为这时候钱岳并无多余的精力去看押更多的俘虏,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将这些俘虏绕道送回关内。

    于是全部斩杀!

    如果有老弱妇孺,较之于周力、郑九性子更温和一些的钱岳也许不会举起屠刀,就如同攻灭吴克善之后,一路过来遇到的鞑靼人部落,也只杀抵抗者,其他的全都交给了随行的奴工营和商人们押运回去。

    但锦州的朝鲜兵全都是军队,没有妇孺,杀之无碍。

    占领锦州之后,钱岳立刻遣人往山海关方向送去战报,一边建立防御工事、在锦州城外设立了两座大营,以犄角之势,互相守望,并完全断绝鞑子的归途。

    “辽阳方向亦不得不防。”钱岳心中定计周全:“鞑子虽倾国之力来攻,但其所谓盛京,我之辽阳,必定还留有一支兵马镇守。若鞑子发现锦州路断,辽阳必定会有反应。”

    锦州这里一旦失陷,断了鞑子的后路不说,从辽阳至山海关的粮草运输路线,也被断去。最多两三天,无论是辽阳还是山海关外的三山营堡,都会察觉到不对。

    “君上此时,必定已备决战。我部必须做好准备,万万不能走脱了鞑子本部精兵。拦截目标以建奴本部为主,其他的都在次要。”

    “锦州及城外南北大营各驻一部兵马,余下一部机动策应。各部夜不收立刻撒出去,拦截鞑子归途的大网,必须水泄不通。”

    一条条军令顺利下达,很快,锦州便成了龙潭虎穴。

    钱岳只等着山海关决战,不过夜不收很快传来消息,说是在锦州北的山林中,发现兵马驻留的痕迹。



三一一章 将战
    并非钱岳保守,而实是兵力不足。

    他这里只一个校尉部一万两千人的兵力,拦截鞑子的归途已属不易。毕竟鞑子数十万兵马,一旦战败蜂拥逃窜,必定会对锦州造成巨大的压力。

    他的职责就是镇守锦州,不可能放弃职责,却去攻打辽阳。他很清楚嬴翌的战略——杀伤鞑子有生力量为主,而不是其他。

    对于钱岳而言,占领辽阳的重要性,比起拦截鞑子的精兵,差了不止一筹。

    只要剿灭了鞑子的精兵,辽阳便是盘中餐,不足道哉。若不能剿灭鞑子的有生力量,便是攻下了辽阳,鞑子也还有一口气在。孰轻孰重,一眼可知。

    这件事有操作性,但钱岳最多出一部三千兵马,再多不可能。至于诈城,钱岳完全不抱期望,吴三桂的兵要是能诈开鞑子的都城,那鞑子对汉奸们也太信任了吧

    何况还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国运之战啊!

    所以内尤为重要。有了内应,不单单破城容易,在钱岳而言,祖大寿若能勾连起一票汉奸反转为内应,以那些汉奸这么些年在鞑子腹心处建立的势力,或可对弹压辽阳产生奇效。

    辽阳是鞑子的京都,鞑子上百万本族,至少有一半都宗里面。若只钱岳派三千人,加上吴应麟八千人,区区万余人,根本弹压不住。反而会被拖入泥潭。

    吴应麟很清楚钱岳言语中的意思,道:“请将军放心,内应早有定计。占领辽阳并不是目标。”

    “哦”钱岳念头一转:“哦。”

    明白了。

    “是要擒杀鞑子皇族”他道。

    吴应麟躬身一拜,面露佩服之色:“将军英明!”

    “若是如此,可行性巨大。”钱岳想了想:“也罢,我便调遣三千兵马与你去辽阳。有祖大寿为内应,不为占领,只为擒杀鞑酋家眷,易也。”

    “多谢将军!”

    ...

    三山营堡,多尔衮夜半惊醒,背后一片冷意。

    他披上一件单衣,走出来,正见高天明月,月光洒洒如雾,分外一派朦胧。

    “快八月十五了吧汉人的中秋,果然明月高悬。”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

    “汉人中秋团圆,如那圆月,圆圆满满。可我如今却战战兢兢,夜半难眠。”多尔衮叹了口气:“梦中阿玛疾呼,满眼有鲜血淋漓,不是吉兆啊。”

    他被噩梦惊醒,心中一片踟蹰。

    “夏贼日日出兵,却止三千人,无目的攻打四寨堡,分明有练兵之嫌。那夏贼崛起不过两年,虽如日横空,但底蕴恐怕不足,想必灭明之后新征兵马,果然需要血火练就。”

    思忖至此,多尔衮露出自嘲之色:“没想到我大清精兵,如今竟成了别人的练兵之物,实属可悲。”

    “他按兵不动,分明另有计较,是什么计较呢”多尔衮念头转动,难以明了。

    他不曾想过,嬴翌心生一网打井意≡忖数十万兵马,要一网打尽,根本不可能。

    他更不知道,嬴翌的主要目标,就是三山营的这七万满八旗。

    但多尔衮仍然感觉到了危机。

    骑虎难下,并非虚言。发起国运之战,多尔衮是瞅准了嬴翌刚刚起势,底蕴不足的弱点。他深深的知道,时间对他的不友好。大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要继续壮大,唯有向南。若不打败嬴翌,大清没有机会。而一旦拖延,等嬴翌横扫神州,持万万人之势,大清再无机会。

    “夏贼在等什么呢”多尔衮思索连连:“莫非是北边战事是了,鞑靼人毕竟不可酗。”

    “便则阿玛与兄长多番压制,如今鞑靼人若倾尽全力,仍能纠集十万兵马。十万可不是少数。山海关止不到三万兵马,看来在北边沿线布置了不少兵力,恐怕是等那边战报...等着胜利吗”

    “鞑靼人一旦战败,夏贼便可纠集所有兵力,与我决战。想来便是这个主意了。”

    多尔衮心中微微一定:“不能等他集合兵力,最多五天,最少三天,若鞑靼人还没有消息,我就与他决战。”

    站在月光下良久,多尔衮叹息一声,决定一族之命运,就在眼前了。他虽已有定计,但心中的忐忑,却怎么也按捺不住。

     



三一二章 子时
    月下波光无垠,战船随着海浪起伏,木制的甲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分外有节奏。

    圆月映照在海里,随了战船一路,总是不远不近。那样的圆满,让人忍不住想要捞起来。

    郑五站在甲板上,双手撑着木栏,眺望着远处漆黑的海岸线,忽然开口道:“今日中秋,小七,想家吗”

    海风吹拂,吹的他背后的大氅猎猎有声。

    “不想...想。”郑五身旁的亲兵踟蹰着道。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想,怎么不想。都督。今天可是八月十五。”小七挠了挠脑门,只挠到清凉的兜鍪。

    “是啊,八月十五。”郑五道。

    然后道:“咱们吃兵粮的,总有些不同。等此战过后,有了闲暇,君上不会忘记的。”

    小七用力的点了点头。

    鞑子走水路奇袭,若不是偶然被百姓瞧见,怕是要到京师附近才会被察觉。

    这边消息一出来,正在山东操练水军并作防备的郑五便接到了消息。消息一至,当即率战船百艘,及尚未训练完备的水兵六千,自登州出海,先到潮河口将鞑子的四百余艘战船俘获,留下一千水兵看守,然后率领其他五千人沿着海岸北上,如今已至关宁一线外的海上。

    此战海军并非主力,但亦并非没有任务。在鞑子发兵之初,嬴翌就对海军做了安排——一旦事起,海军肩负着巡守关宁沿海的责任,职于防备鞑子从海路逃窜——鞑子是有水军的,虽然不怎么样。

    “也不知鞑子的水师具体藏在什么地方...”郑五心中沉吟:“关宁沿海海岸线极长,大大小小的海湾不计其数。”

    鞑子的水师停靠在什么地方,大体有几个猜测,皆是刘德义之言。刘德义是老水师,对北方沿海的地形最是了解。

    按照刘德义所言,鞑子的水师,要么停靠在山海关附近的海湾中,要么就是停靠在宁远附近的海湾里。

    停靠在山海关附近,便于在战争之时,对陆地进行支援。而停靠在宁远附近,则便于撤退。

    而且也只山海关外和宁远外,有较大的海湾,可以停靠大量的战船。其他的地方,要么地形太窄,要么水深不够,要么就是礁石乱滩太过危险。

    前面的护卫战船支起一盏大灯笼,灯笼下,一位水兵正在打旗语。片刻后兵卒来报:“都督,舰队已将近山海关。”

    郑五点了点头:“此处具体地形我不了解,让刘德义来指挥。”

    “喏!”

    各船之间,灯笼高挂,旗语交互,刘德义接过指挥权,便见海面上百艘战船开始变幻阵形,向所猜测的目的地缓缓靠拢。

    ...

    夜将子时,永安堡上灯笼高挂,火把林立。耿仲明难以入眠,干脆着甲持刃,到城头巡视。

    小小的永安堡,不过五六丈长的城头,就有二十门炮。有红衣大炮,有弗朗机炮,亦有虎蹲炮。

    这些火炮可以给镇守永安堡的耿仲明所部汉八旗兵提供一些安全感。

    早前耿仲明奉命提兵来此,当时轻轻松松,谈笑间就占领了永安堡。但噩梦随后开始。

    只这近十天的时间里,单单永安堡,就遭遇了三次进攻。第一次,耿仲明信心满满,率部出城迎战,吃了个大败亏输。受到教训的耿仲明不敢再出兵浪战,只能龟缩防守。但每一次,那些刀枪不入的甲兵都能顶着炮火杀到城头,砍瓜切菜似的,把他的兵杀死,一个个砍下脑袋。

    面对山海关的夏军,耿仲明压力越来




三一三章 火力
    此战的终极目标,是尽全力杀伤鞑子本部的有生力量。至于背荫障、永安堡、中前所和高岭驿四寨堡,并不被嬴翌放在眼里。
1...492493494495496...5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