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嫡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不缚苍龙
“只要有小姐在,我是不想嫁的。”
“况且,最近花妍姐姐的日子过得似也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这怎么说”陈钥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难道陈宜待花妍不好
这却要不得,虽然她现在的确是不喜欢花妍,可花妍毕竟是她身边出去的人,这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看到自家小姐脸色渐渐黑下来,蒹葭意识到自己许是说错了什么话,但话已出口,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
前几日,我在外头偶遇花妍姐姐,衣着倒也不错,可精神却瞧着不大好。奴婢问了问,只说是夫妇两人感情不好。”
陈钥沉默。
这她没办法。
如果是其他的事儿,她未尝不可以给花妍做主,可感情上的事儿,也只有花妍自己权衡把握。
甚至说,她是认为,夫妇两个感情不好,花妍也有原因。
她不好管,也不想管:“由她自己去吧,往后再遇着,也只当是一般认识的人。”
“若是实在过不下去,她自然会来。”
陈钥毫不怀疑花妍会不会找上来这个问题。
如果真的过不下去,来找她,她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蒹葭点点头,旋即又说:“夫人说要小姐得闲多去各家的宴会上坐坐,总好过整日整日的在府里坐着...”
陈钥也想了起来,母亲的确是好像说过这话。可她并没有觉得去各家参加宴会之类的有什么用。
相反,现在接了管家担子的她忙得也是不可开交。
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这有什么家里的事儿都忙不过来,更别说外头的宴会了。
我都不着急呢,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若是想去,再带你去就是了,不拘这一时。”
蒹葭羞得满脸通红:“小姐真坏,我才不是呢!”陈钥忽然一个翻身起来,照蒹葭脸上一摸:“还说不是呢,那这半边脸怎火热”
“罢了,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说你了。我这有个折中的法子,不如去园子里走走吧。”
她也是
第六十五章.联诗
陈思原是一个很冷静的人。
他愤愤的原因当然不是冲着一个不足轻重的戏班的女孩子。
而是妹妹好不容易邀请他出来一次,却被这个女孩子吸引了注意力...
“这位姑娘看着眼生,不知在这里做什么。要知道,靖安侯府虽不比其他大家子规矩严格,可也不能够随意乱来的。”陈思原走近道。
那女孩子听说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花容月貌一个人,又被树干遮了一半,便只当也是个丫头,因说道:“多谢姐姐提醒了我,不知里面可有什么说法不成姐姐行行好,都告诉我吧。”
姐姐
这两个字让陈思原直接僵住。
回头一看,只见陈钥和靖安侯夫人两个人笑得不成样子。
当即便脸色涨得通红:“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听本公子的声音就知道是男的好吗!”
那女孩子也闹了个红脸,怯生生道:“我...我这不是没仔细听么我瞧这些花儿,落在地上没人理可惜了,便把它们埋进土里...”
“这么说,你是在为这些落花立衣冠冢”陈思原直接给她的举动定性,并朝身后的妹妹和母亲得意的笑了笑。
陈钥一个爆栗赏在他头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很温柔地看向那女孩子:“这位妹妹不用怕,他是世子,可你是客,他不敢为难你,若有什么,只管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陈思原一脸不解,靖安侯夫人却极为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大家子的管家媳妇就应该是这个气度。
就拿她自己来说,她如果要发作一个人,很多时候也不会就板着一张脸,直言:我要发作你了。而是会一面儿笑着,一面儿给与对方发落。
因此,靖安侯夫人也走上前说:“你是新来的戏班里头的孩子吧今日不用上学么你可知道,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你有没有想过,拾这些花朵到土地里,是否害了那些依靠这些花朵过活的生灵呢”
“这我倒是没有。”那女孩子只觉得脸上烧得疼,没想到自己学人家做一回雅事,竟撞到了主人家的手里。
因又说:“夫人您放心,我以后不再做这事儿了。”
靖安侯夫人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那女孩子一面行礼,一面笑道:“世子和小姐都表明了身份,夫人看着便是一身贵气,自然是夫人了。”
哎呦,这姑娘真会说话...虽然本夫人也认为你说得很对就是了。
靖安侯夫人没忍住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道:“我瞧着你是极亲切的,不知班主在不在我看他很该重重地培养你才是。”
言下之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捧你做台柱子。
至于为什么刚才还有些愤怒,现在就换了态度这个问题...如果她宽容一些对待一个小丫头,能换来儿子和女儿的成长,那么她何乐而不为呢
正说着,陈钥突然向陈思原使了使眼色。
陈思原会意,也上前道:“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唐突了。只是...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么”
那女孩子见她们说得话句句真诚,当即便引为知己。
也因在班里素来就不受班主重视,未曾想说出去的话便收不回,开口便说:“禀世子、小姐、夫人,班主近来带着几个姐姐在排练一出戏,无暇教导我们几个新来的姑娘,也是因为实在是无聊,方才走到了这里...”
几人听得不禁皱眉。
这算是什么
&n
第六十六章.茶话
陈思原气不过,刚想和妹妹理论几句,可又突然想起那些古今有才情的女子。
那些女子才惊艳艳,在历史上留下了厚重的笔墨,是他十个百个也比不上的。
陈钥发现哥哥闭上了嘴,便又说:“还是哥哥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我真想看看哥大显神威的样子。”
陈思原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那女孩子,咬咬牙道:“好,既然是妹妹想看,我就奉陪到底。”
正说着话,只见十一个女孩子陆陆续续到来。
有的杏眸含眼,有的眼波若水,但都一样正经儿秀丽。
又一个个文采炫耀,好看异常。
端得是叫人见了忍不住牵肠挂肚。
靖安侯夫人命人布了座,众人依次坐下。因是准备匆忙,又不是待什么贵客,便也没有按桌席,每人眼前摆一张高几,再一个什锦攒心格子,自斟壶。
不多时再两个小丫头掐了花送来:一个大菏叶样式的翡翠盘子里,盛着各色的花儿。
靖安侯夫人便对戏班的十二个女孩子说:“好花需得美人儿配,都拣几支喜欢的去吧。”
“都不用拘谨,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爱个花儿粉儿的。”
众人都笑着挑了自个儿喜欢的,那没人拣的便拿下去赏给得脸的下人们用。
这时陈钥起来说:“听闻列位都是文采斐然,不若吃几杯酒,行个令如何可巧我前儿新得了几匹‘软烟罗’,拿来做奖赏正是合适的。”
靖安侯夫人道:“这个名儿也好听,只是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纱罗也见过不少,可从未听过这么个名儿。”
“别说母亲没见,就是我也是进来才知道。”陈钥笑笑说,“这个纱,与蝉翼纱有些像,不知道的都认作蝉翼纱,却不知道正经名字叫‘软烟罗’,只可以这料子做衣服是不好看的,只好拿来糊窗纸。”
然而话是这么说,可侯府拿来糊窗纸的布料子,也是寻常人做衣裳都难得的好料子,这些小丫头们眼红着呢。
因说:“这样,我们行个别样的令儿:都只说前人的诗,不许使自己的。一个人说上句,能答出来下句,并说出诗人名号的,便积一分。
最后以谁的分最多论赢家,如何”
这也给哥哥留面子,虽然有前世的经历,她知道哥哥未来前途大好,可是前途大好只能说会做官,并不代表诗也写得好。
毕竟二哥现在是世子,如果真叫几个戏班的女孩子赢了去,面上无光。
她脸上也不好看。
但比前人的诗又不一样,即便是输了,也只能说这些女孩子多读过几本闲书,没什么要紧的。
陈思原听出来妹妹隐藏的心思,可心底里却不服气,因对靖安侯夫人说:“妹妹的法子甚好,只是输赢全凭积分也没甚子意思。”
“既是行酒令,那么宁可少些奖赏,也要多喝几杯酒才好。”
靖安侯夫人点点头:“这也有理儿。”
便对众人说:“既这样,便再添一条:若是答得上前一人的句子,便给下一人出句子。若是答不上,就罚一杯酒,由前一人给下一人出,如何”
众人听了这话,都说“很好”。靖安侯夫人便道:“好,这第一句,便从我这里起吧,你们依次接下去。”
她想了想,说:“问余何意栖碧山。”
“笑而不答心自闲!”陈思原立即接道,“这是李太白的《山中答俗人》,开元十八年初隐安陆时作。”
“换我出句了...白兔捣药秋复春。”
&nb
第六十七章.说亲(一)
从园子里回来,陈钥即去了仁清阁。
靖安侯夫人有些诧异:“素日里你最是要强的,今儿怎么回事,竟放过了那丫头”
陈钥笑说:“母亲瞧着,那女孩子像不像是对二哥有意思”
靖安侯夫人正在喝茶,猛然听到这么猛烈的消息,差点儿没一口水喷出来:“你哪儿看出来的”
“不过你那哥哥也是,老大不小了,怎么连个喜欢的姑娘家都没有,还要我这老婆子来担心他娶媳妇的问题。”
“那戏班的女孩子若真有这个心思,我也不反对,只要她有本事,一个贵妾的位子跑不了,若能生下一儿半女,我便做主让她做原儿的平妻。”
“那,若是很能生呢”陈钥突然问了一句。
靖安侯夫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若是能让咱们侯府子孙满堂,抬作正妻又有何妨咱们这样的人家,原也不是很看重媳妇的出身。”
蔡妈妈适时道:“小姐,咱们不比那起子看重嫡庶出身的人家。宁可进门的媳妇身份差些,也要找那面好心善的。”说这话也只是防止小姐多想。
只是她的担心似乎多余了——陈钥完全能够理解。
上辈子陈钥可是完完整整体验过那荣国公府老太太是怎样看重嫡庶的。因此,也清楚以荣国公府为首的一派勋贵世家,是怎样一副做派。
“我知道的,不过是有些好奇这种情况下母亲会怎么做,毕竟以后我嫁到皇家,也是要给十七皇子打理后宅的。”陈钥咳嗽了一声,问靖安侯夫人道:“母亲要不要去探探那女孩子的主意若是主意正,很该促成了这桩好姻缘才是。”
靖安侯夫人笑了笑:“你这皮猴子,自个儿的婚事还没有完呢,就想着你哥哥的婚事了
也罢,你既提了出来,便由你去打听打听吧。也问问人家班主的意思,到底是人家戏班子的正经孩子。”
陈钥笑着应下。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结果。
只要那班主还有点善心,就不会不同意,最多她们侯府出一些聘礼,这算不了什么。
不过一切的前提还是两个人能看对眼,不然她和母亲也没必要做那强扭瓜的恶人。
.....
没过几日,陈钥便亲自到那戏班子走了一回,方知道那女孩子唤作尤娘,因家里孩子多,养不起,这才送进戏班子里来讨生活。
说起这个,那班主叹了一声,道:“这孩子年轻,诸事都是我教导不妥,若有不好的地方,还请贵人莫与她计较,只管收拾我...”
陈钥忙说:“班主快不要这样,皆因我也年轻,自知道不容易。
我这番来,是瞧着尤娘似乎对我家二哥有意思,便想着到班主这里来问问。”
“这若真的是,便促成了好事,也是一桩美谈。”
“这...”班主有些意动,不过转而又想到从前听说某些达官贵人玩弄女孩子感情的事儿,又有些担心。因说:
“小姐是好意,我也知道这是好事儿。可尤娘她娘老子把她交到我的手上,我...”
话没有说完,但陈钥也知道没说出口的是什么话。
不就是怕自己二哥不是良配吗
这也正常。
她笑了笑:“班主放心,我二哥那是很体贴的人,模样才华都极好。我也知道艰难的,所以班主如果同意,我们侯府也会给一些聘礼,另还有一些养老钱请班主转交给她老子娘的。”
班主听着,真真是想一口答应下来,可是想到尤娘她老子娘把尤娘交到他手上时的嘱
第六十八章.说亲(二)
尤娘推辞了几回,最终还是拿着回了家里。
只说是给贵人看上了,就要嫁过去,这是人家给的救命钱,往后还有好些银子要拿回来。
她父母听了,又是难受,又是高兴。高兴是女儿嫁给有钱人可以不用再过苦日子,儿子也有了活命钱,难受则是女儿这样的身份也只能以妾的身份嫁过去,弄不好还是个名分都没有的通房,这叫他们作父母的怎么不难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