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嫡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不缚苍龙
原来他寄予厚望的孩子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怪不得每次有差事交代下去,这个逆子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逆子!”皇帝越想越气,脸色几乎成了猪肝色,“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十全镇一带就交给你了!”
不等杨赫回话,李贵妃便道:“陛下,您是不是忘了,赫儿出宫开府意味着陈三小姐嫁过来,若是赫儿在新婚伊始去了十全镇那样偏远的三不管地带,会不会太伤靖安侯的心了”
这也是。
皇帝不由平复下心来细细想。
靖安侯是他的亲信,更是如今未公布的安国公,劳苦功高。如果说让这好好的婚事变成让君臣离心的坏事儿,那未免太损他的英明。
“那就依爱妃的意思办吧。”
“对了,今个儿也年关将近,爱妃若有空,不妨传靖安侯夫人入宫说说话。”
“反正往后成了亲家,也是要多熟悉的。”
这李贵妃倒是没有再反对,便是皇帝不提,靖安侯夫人她也是要见的。
次日,靖安侯夫人接到宫里的传召,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甚至想着带女儿一起去,但宫里来的人说,只请她一人,旁的人还是罢了。
二人对见了礼,分序坐下。
李贵妃笑说:“我早就想见见夫人,可总是不得闲。
到今日才见上一面,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靖安侯夫人抬头看,只见眼前的贵妃:目横丹凤,神凝三角。高雅若芷江之兰,清素如九秋之
第七十二章.谈话
靖安侯夫人从宫里出来时,脸色黑得吓人。
便是蔡妈妈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夫人——即便是当初大少爷的事儿,夫人也没有这个样子。
不过也不是很担心,毕竟这么多年夫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听说母亲从宫里回来,陈钥还先一步到了仁清阁等候。
一见面便开口说:“母亲这番出行可有收获”
靖安侯夫人白了她一眼,道:“收获自然有,怎么能没有收获呢”
“都是你说出的好话,害我丢脸都丢到了宫里。你可知道,方才贵妃娘娘向我说起,我都不知道怎么答话。”
说出的好话
我说过什么话儿了
陈钥实在想不起她说过什么话,因道:“母亲,您这话儿说得好没道理,女儿何曾说出过不得体的话儿了”
靖安侯夫人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说过要你的丈夫四十无后方可纳妾这若是旁的人家也就罢了,可现在你未来的丈夫是皇子,你怎敢还坚持这样的要求”
原是为了这个...
陈钥有些哭笑不得:“母亲许是忘了,女儿说这话的时候,还并不曾与十七皇子定下婚约。想是那将这话儿捅到宫里的人未能及时罢了。”
亦或许是别有用心,故意而为之...
她心想着:不拘那人是谁,可不要让我知道,不然断断不能饶过他!
靖安侯夫人脸色略好看了一些:“既这样说,应该是巧合。”
“不过你说话也得小心,没得叫人抓住了把柄。”
“诸如这次,幸而是贵妃娘娘没有计较。如若娘娘要计较,别看咱们府上在外头风风光光,可想要在那位娘娘手下讨个好,却是有千分万分的难处。”
“是。”陈钥一脸慎重的应下,她知道母亲说得对。
说到底也还是自己太不谨慎,这才让人捉到了把柄。
如果自己能够谨慎一些,便不会当众说出那样的话,也不会有母亲今日被贵妃传入宫里之事。
幸而贵妃娘娘行事有分寸,并未当场揭露,不然她们靖安侯府这糗可就出得大方了。
正好这个时候,靖安侯也赶了回来:“我听说今日夫人被传入宫中,不知有什么事儿”
靖安侯夫人道:“没什么事儿,不过是贵妃娘娘找我问问情况,很不用惊动侯爷的。”
“非也。”靖安侯摇摇头,“和皇家扯上关系的事儿都不是小事。往后若还有这样的事儿,夫人应及早和我说。”
靖安侯夫人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反正是夫君说的,点头同意变好了。随后又对陈钥说:“我与你父亲去说点儿事,自去玩吧。”
得,在母亲眼里她还是一个小孩子...
陈钥嘴角抽了抽,对靖安侯道:“不知哥哥现在何处,我去找哥哥说说话。”
“这会子他应该在书房里读书。正好,你哥哥正抑郁着呢,你也好好开导开导他。”一说起二儿子,靖安侯就恨铁不成钢。
不就是收一个房里人吗
不喜欢别碰就是了,就当是多了件会动的摆设,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和自闭了一样
女儿如果能够去开导开导也好,省得这个不争气的整天胡思乱想。
他真怕这个唯一还能有点用的儿子再不能用了。
有一个婆子带着陈钥过去。
可是陈思原好像没有要见这个妹妹的意思,隔着房门道:“我在读书,这会子怕是不方便见妹妹,妹妹请回吧。”
陈钥笑了笑,朗声道:“二哥,妹子我劝你最好还是开门让我进去,不然我可叫湘莲来砸门了!”
这话一出,只听得“嘎吱”一声,书房的门便开了。
她就知道二哥是对湘莲
第七十三章.谋划
“可他毕竟是你我的大哥。”
陈思原邀陈钥到书房里坐,并亲手为陈钥斟了一盏茶。
陈钥小酌了一口,随后说:“但他的眼里从来只有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作他的弟弟妹妹,甚至...他还觉得我们是碍事的东西,没有我们会更好。”
“二哥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么”
陈思原沉默。
三妹这话他无从辩驳,因为如果大哥能够以正常一个哥哥的态度来对他,他也不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父亲到处跑。
大哥对他,那简直是像是对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陈思原道,“到底是手足一场,我也不能做的太过。”
陈钥被他这个想法气得浑身发抖。
难道二哥还对大哥怀抱希望么
是了,二哥不是和她一样有着上辈子的经历,自然也不可能真正像她一样对大哥死心。
“二哥,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你信不信,今儿你能够放过他,他日...他绝不会放过你!”她的语气也有些急了。
因为很多事情以她的身份来说,都不好做,但是二哥则不一样。
二哥做起来名正言顺,若有什么,至多也就是一句清理门户就能够解决。
唯一不好办的就是父亲和母亲那里可能不太好解释。
但是,父亲和母亲那里她都能够为二哥完美解决,所以说...二哥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啊!
一念至此,她也顾不得其他,即开口说:“哥哥可是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小妹为你参考参考。”
陈思原笑了笑:“并没有什么顾虑。”
“三妹,我承认你说得有理。可是,防范于未然并不是只有先动手一条路可以走。”
“如果因为知道这个人要对付你,你就干脆先下手为强去害了他,那么你又与他有什么区别呢”
好吧,没区别。
陈钥真想一巴掌糊他脸上,她一个女孩子都不要脸地在一本正经的分析,这男的还推三阻四的,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罢,二哥你将来不要后悔便是,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陈钥的语气不由冷了下来,然后慢慢起身,预备着走出去。
不料陈思原一把拉住她:“三妹别着急嘛,我话还没有说完。”
“虽不好要他性命,但给他些教训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也要让他知道害怕,不敢再来打扰妹妹。”
说着陈思原向她挤了挤眉毛。
陈钥瞬间会意,又坐了下来:“我就说二哥是懂我的,其实要除掉他也不是男事儿,只要二哥能设法将他发落出去,其余的我可以安排。
路途遥远,路上发生这什么也是正常之事。”
陈思原摇摇头:“这却是落了下乘了,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你说,大哥是怎样骄傲的一个人现在这样子,活着连一个下人都不如,难道不是生不如死么”
陈钥一愣,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前世的二哥能够走到那一步。
原来年轻时候的二哥就已经有这样的心思和手段。
如果不是有着前世的经历,她真是万万比不上二哥。
当然,有这样的二哥在,她也可以安心。大哥眼高手低,她相信大哥在扮猪吃老虎的二哥手里根本就不可能翻出什么浪来。
从前是二哥不想争,但现在...她甚至觉得大哥有些可怜。
“哥哥好谋断,如此我也放心了。”陈钥笑得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只是我还得提醒哥哥一句,狮子搏兔尚尽全力,二哥可不要阴沟里翻船了.
第七十四章.争执
“不是我较真,是夫君你委实的过分!”
靖安侯夫人怒火更盛,几乎是指着靖安侯的鼻子骂:
“本来就是从前朝波及后宫内宅的事儿,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钥儿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没有半点儿责任么”
这话只差没有直接说:夫君,妾身我觉得你不是个男人!
试问哪个男的受得了
靖安侯也来了火气,一把抢过数米长的大刀丢至一边,说:“夫人,我不与你计较,并不代表认可你的无理取闹。”
若真是前朝的事儿,以当今的性子和他与当今的关系,当今一定会直言,根本用不着接一介后宫夫人之口。
“你夫君我是天子近臣,这一点我希望夫人能够明白。”他冷冷道,“我承认这些年常常不在京城,缺失了钥儿的成长是我的错。
但这只能说明我没有参与对钥儿的教导,真正言行教导钥儿的是夫人你。”
“况且,咱们家今日的辉煌是哪里来的,我想夫人也十分清楚。”
这并非是他们一家,而是武官的常态。“自古忠义两难全”,这句话用在他们这些因职务需要经常外任的武官身上正合适。
靖安侯夫人也拧得清,这会子火气下去了,所以心平气和道:“不错,我很清楚。所以我能很负责的告诉你,事情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和你这个作父亲的脱不开干系。”
“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母两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圣人云:‘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不是夫君这样子,宇儿也许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说起大儿子,靖安侯也只能选择沉默。
这件事情上是他有愧疚,并且很深,以至于每次想起来他都不由懊悔。——如果自己能够多分出一点时间在家,好好看着宇儿,或许宇儿就不会被拿起子歹人带偏了心性,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靖安侯夫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对她来说,丈夫这个样子,比对着她大发一通火气更让人难受。
因说:“夫君怎么不说话了我也不是说怪夫君什么,只是希望夫君能够理解我一些...”
“夫君老不在家,我一个女人家也是很难做的。”
不但要当偌大个家,内有宗族蛀虫要应付,外有女儿、儿子要捣蛋,家里头又没得个能当事的男人,她这日子过得能不难么
想到这里,不由又觉得有这样委屈:“夫君总是走了不说一声,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都有事务,就是圣上也没有夫君这么忙吧”
靖安侯无言辩解,只能苦笑。
事实上他真有这么忙,可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想说出口就能够说出口的,所以这误会注定是没办法消除。
没办法,只盼着夫人自个儿能够想通吧。
若想不通,他除了认命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有人进来报:“夫人、侯爷,小姐和二少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靖安侯夫人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旋即道:“侯爷,妾身真想不到侯爷还有这种癖好,监视自己孩子算什么”
“这...”靖安侯道,“夫人莫多想,我只是为了防止宇儿的悲剧重演...亦或者说,加剧宇儿现在的处境。”
虽然没明说,但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说:我觉得这两个孩子想要对他们的大哥动手,所以防着一些。
靖安侯夫人勃然大怒:好啊,你居然还怀疑自己孩子看来是我对你的教育不够深刻...
来,今儿就要见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爱的教育!
下一个瞬间,她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杆八丈蛇矛枪,一套升龙枪法便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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