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九阕2:涅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妖塔塔
悬案九阕2:涅盘
作者:妖塔塔
继第一部《悬案九阕》结局多年后,萧珏和霍汐大隐于市,继续为破解天下悬案而云游各地,并且生下了他们的儿子萧景毓。转眼多年过
第1章 第一话 死亡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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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从房梁悬下,头朝下脚朝上,脖颈一处有一道致命伤口,极深,完全割开了动脉血管。倒挂,是凶手为了将人放血,手法很干净,足可见凶手在割人脖子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这绝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死者穿着一身很夺目的大红色,尤其不合时宜。
悬挂尸体的正下方,也就是死者头朝的方向,地上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这衣服,是陈姬本人的吗”我问了这么一句。
毕竟,陈姬好歹也是陈国王室的宗女,身份何等尊贵,以这房里的陈设而言,这红衣的质地过于粗糙廉价,实在不像是一个宗女会用的衣料。
只怕这陈国王宫里的宫人用的都比这要好的多。
“回萧夫人,这红衣并非公主所有。”
答话之人,是这死者陈姬的乳母。
确如我猜测一般,这么看来,凶手在行凶之前应早有预谋。可他为何要在人死之后,给她换上这大红色的衣裳,显然这衣裳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乳母退到一旁。
“娘。”毓儿从外面进来,望见乳母便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向我微微点头示意。
乳母倒也识趣。
我随毓儿走出了陈姬的房间,“如何”
乳母这厢才安排宫人将陈姬的尸体放下来。
“娘,这已经是陈国近三个月来的第四起案件了。”毓儿说,“死者陈姬,是陈国国君的养女,年方十四,未曾婚配。为人谦和本分,宫人对她都是赞不绝口。国君夫人卧床三年,她便在床前伺候了三年,应该可以排除与人结怨遭人毒手的可能了。”
“陈国国君的养女那她的生身父母是何人”我停下了脚步。
“这一点现在还没有证实,儿子询问过陈国王宫里的宫人,似乎没有人知道陈姬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连子尹大人都说,陈姬是尚在襁褓中,就被陈国国君带回来的,陈国国君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关于陈姬的身世。”毓儿在经过初步了解之后,现在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不过爹正在为陈国国君夫人诊治,或许,爹那边会有新的线索。”
所以说,所谓的陈姬,其实只是陈国国君的养女,应该只有陈国国君本人知道她的身世。她为人本分内敛,不是一个会与人结仇的人,而且陈国王宫之中的宫人对她的评价都不错。
“娘,这件事情您怎么看”毓儿似乎理不出头绪,故而向我请教。
“现在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这案子并不简单。让我很在意的有三点,第一,凶手杀人之后为何要将她的血放干净然后倒挂在房梁之上。第二,那大红色的衣裳到底有什么用意。第三......”我说。
“是那陈姬尸身下的古怪符号”毓儿也察觉到了,“娘,那符号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符号分明是在将陈姬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之后才留下的,字迹没有丝毫凌乱,可以说明两个情况,其一因为符号正在尸体的正下方,如果是悬挂尸体之前留下,符号上必定留有其他痕迹。其二是凶手将尸体悬挂房梁之后留下符号,以符号书写的复杂程度来说,凶手的心理素质很好,没有因为杀人或者身在陈国王宫而有丝毫紧张和慌乱。他能够有条不紊的进行这一切,除了本身对于陈国王宫的了解,还有就是“强大”的内心。只是现在尚且无法确定,写下那符号的血到底是人血还是其他的动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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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话 受气儿媳竟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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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血迹......萧夫人,别说是大量血迹了,这时胥遇害被杀,等到荀氏知会咱们的时候,早就把现场收拾干净了!”子尹大人无奈解释,“时胥是荀氏的家奴,在荀氏的宅邸遇害,若是荀氏一族不主张追查的话,就算咱们怀疑也是没用的。”
这是封建社会最泯灭人性的制度。
荀氏一族是当地的士族,有着极高的威望。先前既然发生过两起同样的凶杀案,一旦坐实时胥之死跟连环凶杀案是存在联系的,那么必将有损荀氏的威望。毕竟,事情是发生在荀氏的宅邸之中的。
“进公......呐,这进公就是荀氏如今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子尹大人介绍说,进公是荀氏的族长,进是他的名字,公是指他在陈国的地位之高。本名荀进,位列权臣,出身士族,是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宅邸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进公的面子上本就挂不住,便草草让人收拾了,才派宅邸里的管事来知会了一声。全凭着那管事的记忆,才记下了这么多,去查看的时候,什么都没剩下,早就都收拾干净了。”
“可是,凶手能够在杀人之后把尸体带回荀氏的宅邸,在死者生前住处将他‘献祭’,至少说明凶手可以在荀氏的宅邸之中出入自由。难道这位进公也不担心吗”我已经慢慢接受了封建社会中不拿家奴当人的这种士族习性,但是荀进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凶手为何能够带着尸体在荀家来去自如吗!
“这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出了这件事之后,荀氏的宅邸里便加派了不少巡逻的人,可能,进公也是在意了的。”子尹的语气,这进公是个十分不好惹的人。“萧夫人啊,我还是劝你不要去招惹这进公了,进公的脾气古怪,怕是惹麻烦啊!”
我心里有了数,暂且将时胥的案件卷宗放在了一旁。再拿起一卷......这是第一个受害人,死者是一位农户家的婆婆,年近六十,身体硬朗,却在一大早被同住在一起的儿媳发现,死在了家中。
“噢,这是谒婆的那件案子了。”子尹瞄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我见卷宗上记得凌乱,便转而向他打听状况。
“谒婆,是城里一位农户家的老人了,早些年间她的丈夫去打仗就再也没回来。一个寡妇把儿子拉扯大,那脾气嘛,也不是很好,为人计较、爱贪图便宜,嘴上不饶人,又挑剔。她的儿子文瑾不错,是个踏实的年轻人。儿媳长容......”
我听到他在说起谒婆的儿媳时,似乎有些犹豫。而根据卷宗上的记载,长容是谒婆遇害后第一个发现的。“这个长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萧夫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子尹大人说道。
长容是文瑾的妻子,二人成婚两年,但长容却并无生育。谒婆对于长容也是颇多看法,加之谒婆的本性便是刁钻刻薄,自然少不了欺负她那柔弱的儿媳。这村子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一开始谒婆好歹也是等到儿子离开
第3章 第三话 荀氏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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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庆吾之死,难道连值得怀疑的凶手都没有吗”我一边问着,一边飞快将手里的卷宗看了一遍。所有的卷宗都是子尹大人亲手整理抄录的,整齐干净,而且十分细致,将他所见所闻的细微线索全都记录在案。
“一开始,我确实怀疑过一个人,他是姜氏女的叔父,因为好赌被姜氏女的父亲赶出了家门,也算是唯一一个与子方一家有过节之人。”子尹大人说着,从我面前找出关于庆吾一案的记载,“不过后来经过查证,姜氏女的叔父早两年前就因为欠债被人活活打死了。”
这么说,姜氏女的叔父便不可能对庆吾下毒手。
“那红衣呢”我想起陈姬之死的现场,陈姬身穿一袭很煞风景的红衣。“那这其他三位死者,也都有穿着红衣吗”
子尹大人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是,第二个遇害的庆吾,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庆吾也确实穿着和第一件命案谒婆相同的红衣,样式相近,而且有一点很奇怪。庆吾、谒婆所穿的红衣并不合体,不过料子一样,不是什么好料子,但因为谒婆和庆吾都是穷人家出身,当时我也没有怀疑衣料有什么不妥。我曾试着确认过时胥死的时候当时的细节,可是来向我说明情况的人,很多细节也没有仔细观察过,只能凭借他的大概印象作出记录......在这儿,萧夫人,这些并不是完全确定的线索,我在旁边都有备注。以免在核实案件细节的时候,扰乱视听。”
他翻出特别记载的备注给我看,说明他在记载当时情况的时候,是根据荀氏一族的下人所说而记下,只能作为参考,具体细节并不确定。因为进公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自己的士族地位,动摇舆论,所以便草草了结了时胥之死。
“萧夫人,这时胥的案子没有细节可以查证,是不是会有影响啊。”子尹大人很是担忧,他是胡襄城里负责案件调查的官员,几件案子现如今已经成为连环凶杀案,最新遇害的死者还是陈国国君的养女陈姬,他的压力很大,再没有结果恐怕就会被陈国国君处罚了。
“确实有影响,如果不能核实时胥一案的细节,就没有办法十分确定时胥之死和谒婆、庆吾以及陈姬之死的关联,更有可能隐藏一些细节,是有助于我们找出四个案子共同点的线索。不过没关系,不管这进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都有必要登门造访,向他确认细节。”我并不会单单因为子尹大人的顾虑和劝说,就放弃去拜访这位进公的,他与第三件命案有着太多牵连,至于他想要隐瞒的事情,现如今恐怕也难以如愿了。
“可是这......”子尹大人仍是担忧。
“等下我儿景毓过来,你且让他先把这些卷宗搬回到我的住处,等到我拜会进公之后,再回去整理细节。”算下时间,萧珏应该已经给国君夫人诊完了,再和陈国国君聊一聊的话,还需要些时间。“子尹大人,能够麻烦你备车,与我同行”
......
“我不管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我府上下人之死,我已经派人告之了子尹,并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你们请回吧。”
果
第4章 第四话 凶手的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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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当时时胥被发现遇害的地方了。”荀氏府邸的管事领着我们回到了第三位被害人时胥陈尸的房间。推开门,领着我们步入房里,伸手挥去房里飘散的灰尘,不好意思的解释说,“自从时胥出事以后,这间屋子就没有人用了,大人让小的们把这里清理干净后,就一直空了下来。毕竟,时胥当时的死状恐怖,府里的人也都害怕时胥会不会化成厉鬼回来索命,这大白天的都没有人敢从这门前路过。”
我侧了侧身子,看到荀进在下人的陪同下走到门外就停下了脚步,没有要跟随我们一起进来确认案情的意思。也是怕晦气吧。
“萧夫人,这当时的情况,小人已经向子尹大人说明过了,不知道萧夫人还想要知道些什么”管事的十分谦卑,态度也很和善。
“子尹大人的案件记载我已经看过一个大概,一些情况也听子尹大人说过了,不过还是麻烦你,按照时胥的尸体被发现的当天,先后发生的一切进行一次重新描述。”或许,这是能够帮助我找出破绽的机会,复述对比之前,肯定能够找出一些真的或者假的痕迹,人的记忆通常是不会出错的,出错的只有人想要掩盖的真相。
管事的低头悄悄留意了荀进的反应,才回说,“是。萧夫人,当天是和时胥住在一起的长石发现的。据长石所说,当天天还未亮,两个人就一起起床做事了。可是自从这屋子里出去分开之后,长石就再没有见过时胥了。不过以时胥的性格,也不会到哪里去偷懒。所以长石以为,时胥是被谁安排去做什么了,也就没多想......”
等到晌午过后,长石到了换班吃饭的时候,竟也没有瞧见时胥。放心不下,就带着些吃的赶回来寻找时胥。士族府邸里的家奴,都是这样,错过了吃饭的时候就会饿上整天,而这整天之中一旦昏倒出了差错,还是要挨罚的。他们几个年纪相近的,自然走得也近一点,平日里互相体恤相互照应,勉强度日。而时胥胆小懦弱,不敢反抗,成了家奴们的出气筒。也就是跟他同住一起的长石可怜他,偶尔照顾照顾他。
长石偷偷藏了点吃的,就跑回来找时胥,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时胥被吊在了房梁上。
“当时,长石也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的。这后院里住的都是杂役和家奴,听到长石的叫喊声蜂拥而至,然后,就都看见了......”管事的一番描述,与我大概看到那案卷记载上的相差不大。“接着,就有人来告诉了小人,小人来到这儿的时候,屋子外面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却没有人敢靠近。时胥就被倒吊在房梁上,两条腿被捆在了一起,身上穿着一件特别古怪的红衣,倒也没瞧见有明显的伤口。对了,他的脖子上......他脖子一侧,有一道刀伤,脸上也看不出血色了,嘴都发白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屋子里有没有血”我从他的描述中确定,时胥的死种种疑点已经慢慢将案件的真相推向了连环杀人案。
管事儿的仔细的回忆了一遍之后,说道,“没有吧,不对,有!有血!但是,不是那种杀了人之后流出来的,是在倒挂着时胥的地方,在地上留下的......用血画的一个古怪的图腾符号。”
又是一个古怪的图腾符号!
“你确定除了
第5章 第五话 死者的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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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工具”特别是这一句,引起了他的一些注意。“要说平日里能够进出府里的人,确实有那么几个。无非都是一些大人们,大人们的随从家人,宫里的人......都是不会去检查他们随身佩戴了什么的。然后就是经常给府里送生鲜、蔬果、野味的人,有些因为多年合作比较熟悉,所以不会刻意检查什么。但他们也多是挑着个担子,徒步送来的。没有谁是有车马的......”
毕竟在这时候而言,车马还是一些极其奢侈的存在,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有。
可是如果没有车马运送,一个人想把一具尸体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运送回府里,也是不太可能的。担子......如果是担子,一边装着一个死人,另一边怎么也是偏沉的,一个人的重量怎么也在八十斤往上,以一个人的力量而言,八十斤确实可能背进来,但如果是用扁担,还要保持前后平衡的话,那就至少是一百五十斤以上,真的有人能够挑得动一百五十斤的扁担,装作若无其事的送东西进来吗
“那个符号,你还记得多少,能不能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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