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难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若有所思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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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96 奸诈的女子
“唉,催命鬼来了。”顾南琴刚接到栾经义想见自己的消息,便无奈叹息一句。
盈袖有些纳闷:“什么叫催命鬼”
“来催我的,都叫催命鬼。”顾南琴手脚麻利地给自己戴上了面巾,并叫盈袖给自己理理发髻。
盈袖一边整理,还一边好奇着:“……主子究竟想嫁给谁啊盈袖原以为主子准备听天由命了,可后来又见主子跟江丞相走得近,还以为主子性子变了。再后来,怎么又跟这个栾大人扯上关系了……不过这人也不错,之前有好些丫鬟们还议论着,说着栾家挺好,与主子算是门当户对了。”
顾南琴扁了扁嘴:“怎么就门当户对了人家家大业大的,哪像我,孤家寡人一个。再加上身份特殊,又不可能给他们带去什么助力,只怕人家还得以为我这是故意傍上他们家了呢。”
“怎么可能!公主这么好,人又生得美,会舞刀弄剑也会琴棋书画,当真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姑娘了。”盈袖一本正经道。
顾南琴被她逗得噗哧乐了。
“对了,我叫你观察的事儿,怎么样了”顾南琴倏然想到什么。
盈袖一愣过后很快反应过来,附耳道:“……盈袖观察过了,紫璞和佟和好像是真不认识。两人几次见面,都未曾有过什么熟识的举动,反而更像是都对对方存着点儿好奇心。”
顾南琴点了点头。
头发也整理好了,顾南琴却依旧打算翻墙出宫。
“唉主子身子才好,怎么能翻墙”盈袖上前便要拦。
顾南琴笑道:“昨日才把玉花愁打发走,今日当然不好从正门离开。”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放心,虽然……他不在了,紫璞也能带我出去。”
盈袖神色黯了黯。
顾南琴瞥见她的神色,一愣。
随即上前,把手放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揉了揉:“……好了,没事的。”
盈袖点了点头。
顾南琴一笑,转身便招呼着紫璞一同离开了。
与栾经义再见之时,他似乎是特意换过了衣衫,再不如以往那般华丽富贵。
顾南琴眨着眼瞅着他:“怎么今儿转性子了”
栾经义一噎,还是道:“……怕太过显眼。”毕竟你穿的那么朴素。
顾南琴:“哦。”
两人选了个还算清净的地儿,靠窗而坐。
“今日……”
“今儿……”
两人同时发话,而后又同时止住,随即相视而笑。
顾南琴挑了挑眉,示意他先说。
栾经义抿了抿唇,似是松了口气:“……我来是想问问,那个圣旨……”
“嗯。”顾南琴美眸流转,立刻会意,“我也是想跟你商量这事儿。”
“你怎么想的”栾经义点了几样小点和一壶清茶,再看向顾南琴的时候,一脸正色。
“我想跟你成婚。”顾南琴眼睛眨也不眨。
栾经义差点儿被一口茶噎死。
“别慌别慌。”顾南琴赶忙给他递了块帕子,又赶紧澄清,“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的意思是,假成婚。”
栾经义眉头皱了皱,耳边响起母亲说过的那些话语,不禁也有些怀疑:“什么假成婚”
“其实现在状况有点复杂。我原先想着可以简单点来处理,但后来遇到了些阻力。”顾南琴害怕他没听明白,又道,“也就是说,我在宫里有些敌人。我虽然想先撤回圣旨,但现在
章97 挑拨离间
南宫府。
“二小姐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这可如何是好”悠然急的跳脚,偏偏自家主子又关门闭户的,不许自己进去照料。
这在外头,可算是干着急了。
青珊是南宫流云的婢女,今儿正好奉命过来看看二小姐的状况,听悠然这么一说,立马问道:“她叫你别进去,你就不进去啊万一她在里头想不开了,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你吗”
悠然立马“呸呸”了几声,变了脸色:“你瞎说什么呢!不会说话就别讲话!谁想不开了,啊!”
青珊被悠然斥责两句,面色隐有不悦:“切,还不许人说了自己有点儿什么龌龊心思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别人说呢现在好了,东窗事发,害得整个南宫家都得被她连累,又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悠然气急,上去就要一巴掌招呼过去。
青珊害怕她那身腱子肉,见她真气了,立马求饶:“我错了好姐姐!我再也不说了!”
悠然气得面色通红,却还是缓缓放下了手。
主子现在已经被人口诛笔伐了,自己不能再给她添乱。
青珊讪讪离开,悠然心内也开始纠结。
该不该进去呢这都两天没动静了,可别真给那丫头说准了
狠了狠心,悠然咚咚咚叩响了门:“主子,你要不要吃饭实在不行,我给你送点儿水也行啊好歹润润嗓子……”
可房间里头却是丁点儿回应都没有。
悠然更加害怕起来,抬脚便要踹门,却在触及木门的一刻,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睡眼惺忪的长乐一脸迷茫地看着她还悬在空中的脚:“……你要干嘛”
悠然小脸儿一垮,差点儿哭出声。
长乐好不容易接下她朝自己扑过来的身子,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背,却左右看过没什么人,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主子你都在屋里干嘛呢!吓死我了!”悠然吓得直哭,可下一秒,却看见了整个屋子都乱七八糟……
卷宗,都是卷宗。
悠然扫视一眼,面色由悲喜交加变成了惊讶:“主子你这是……”
“我在查案。”长乐揉了揉眼睛,似是已经好久未曾睡好了。
“查……那个案子”悠然生怕触及了她的伤心事,小心翼翼地问道。
长乐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不像之前那么伤心,似乎是眼泪已经流光了,此刻只剩了冷漠与冷静。
“疑点太多了,我觉得不大对劲。”长乐皱了皱眉,重新坐回了那堆文件中,“虽然江璃为了南琴,把此案压了下来,甚至结案还了青禾一个清白,但我总觉得这其中还有猫腻。”
虽然安玲和青禾暗通款曲,但这样不是让青禾入狱的理由啊怎么就非得针对他了安知县本来出身就不高,按理说,能有青禾这么个女婿,应该是开心才对,怎么会非得拆散人家姻缘,还下了狠手,将青禾入狱
这也便罢了,后来更奇怪的是,还非得把自己也陷害入狱。没少吃少穿,只是供着。
那么,这其中意义何在呢
长乐垂眸思忖,却是依旧云里雾里。
这些卷宗她都一个一个翻看了过去,其中看似写得详细,可每每关于南宫家的事儿,却是一笔带过,不提……或者说,不敢提。
长乐揉了揉眉心。
“……主子,您为青禾少爷做了这么多,可想过其他人怎么看您么”悠然有些忿忿,想起青珊的那些话语,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整个南宫家都在议论您呢,连青珊那种小婢子都敢置喙您的私事,外头的传言只怕更加难听。”
长乐则是无所谓地一笑:“没关系,他们说的坏话还少吗这事儿并不是契机,而是他们乐见其成。”
话虽如此,悠然还是扁了扁嘴,实在有些无奈。
“对了,饭呢”长乐忽然抬眸。
悠然:
章98 行礼
“你不知道他会死吧是不知道他会死才把他送进去吧”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悠然的声线从颤抖变成呜咽。
长乐掩下眸中哀伤,回答得依旧斩钉截铁:“不,我知道。”
“可……可他明明那么喜欢公主,他明明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死呢”悠然情绪几近崩溃。
那个家伙,从小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永嘉长公主四处奔走,任劳任怨。
怎么会死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定要用死来当作终点
长乐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
“他明明事事都为公主着想,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个结局”悠然压抑了这么多日的悲伤,似乎都在此刻一并迸发了出来。
长乐抱了抱她,安抚似的拍了怕她的背,轻声道:“因为……大家所自以为的好意,可能对当事人来说,是砒霜也不一定啊……”
悠然放声大哭。
……
两日后便收到了长乐的书信,说是谢谢自己找徐家做的一切。
顾南琴微微笑了下,却忽然看见了书信背面画着一个小小的记号。
这是自己和长乐小时候相伴玩耍之时,互相约定的暗号。
顾南琴捏着书信的手微微一紧。
这时候,冬温忽然前来:“主子,朝堂那边有人提出了另立监察一事。”
“为了那个失窃案”顾南琴眼珠子转了转,“谁提的”
失窃案闹了这么久,又在江璃的刻意隐瞒下截去了长乐玉佩的事儿,所以现在有人提出另立监察人员,也算是正常。
可关键在于,是谁提的。
冬温拱了拱手:“岑尚书。”
“嗯,知道了。”顾南琴轻轻松了口气。
江璃和这事儿有些牵连,再加上自己和他近日走得颇近,若是由他提出,只怕脏水又得转而泼到他的头上。
还好,还好是别人。
可又觉得哪儿不对。
江璃做事向来谨慎,怎么会把自己置于如此被动的境地还非得等着尚书大人说话
可现在这状态,一步一步,掐得极紧,没有任何疏漏之处,无论是江璃还是自己、亦或是长乐,都未曾被牵扯其中,反而更让人觉得蹊跷。
这种撇得干干净净的手笔,忽然让顾南琴心内一凉。
卧槽,这尚书大人该不会也是按着江璃的计划行事的吧
……
左等右等,没继续等来江璃的消息,反而是等来了栾经义说自己母亲要见自己的消息。
别说顾南琴嘴角抽抽,就连盈袖和清绮也惊讶坏了。
“主子不是说有和离书么不都已经打算跟他们划清界限了,怎么还要见您”
“是啊,听说栾大太太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呢,都说她护子心切,常常会做些过度的事儿呢。”
顾南琴忽然来了兴趣:“什么样过度的事儿”
“栾大人小时候不是长得好看嘛,就常常有些小姑娘们递些书信啊、香囊啊什么的,后来被栾大太太听闻,气得将他罚跪在门前整整一天,还重新给他请了教习先生,再不许他随意出门。”清绮耐心说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听闻,顾南琴则是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温和。
她帮自己留心过这么多的事啊……
抱怨归抱怨,这场见面,还是避无可避的。
顾南琴临出宫前,还特意询问过小皇帝这两天的状况。
“还是没什么好转,说是咳嗽一直好不了,又不敢跟公主见面,说是怕感染了病气。”盈袖捏着帕子道。
顾南琴点了点头,这才带着紫璞出了门。
栾经义也算是了解顾南琴了,知道她不怎么有钱,还特意弄了辆马车在宫外等着。
顾南琴唇角扯了扯,也立马明白了此刻自己在栾经义心中的印象——穷鬼。
马车行驶的平稳,顾南琴在车上也没多少上次那种惊讶的感觉。
依旧是小榻、小桌、文房四
章99 赌的是谁的心意
“瞧公主这话说的,好歹将来是要成一家人的,臣妇也不过是想见见公主的天姿国色。”方宁用帕子掩着嘴笑道。
顾南琴没什么反应,也直接无视了她直勾勾扫过自己伤疤的眼神。
方宁叫人另去热茶来,而栾经义则是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顾南琴。
顾南琴瞬间会意:这家伙,压根就还没跟他母亲说那和离书的事儿吧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顾南琴也不是个拆人台阶的人。
既然方宁有所误会,自己顺着她点儿也便好了,总归将来不是要进一家门的。
如是,就这么着,一人借着笑意发问,另一人则是借着笑意无视对方的各种刁难。
栾经义的面色则是越发难看,直到最后,还带着歉意瞄了瞄顾南琴。
好不容易借着“时辰不早了”这由头离开,栾经义主动提出要送她一程。
方宁虽然面上稍有不悦,但也没能制止。
等到两人并排走在路上,顾南琴才好奇问道:“为何不说”
栾经义知道她说的是和离书的事情。
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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