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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艮屾

    贺方回点了点头,“山门典籍对此有所记载。”

    少年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若是找到它,怎么分账”

    至于为什么找自己,那不是很明显的自己很强而且很聪明,少年从不与人为伴,可不就是瞧不起别人

    “桃花鱼不是死物,是种寄于天地清气而生的灵物,咱们两个可每隔一甲子轮流执掌。”

    少年阴沉沉地笑了笑,“我一孤魂游鬼,可没有山门庇佑,若你先享用,我可没胆子去讨。”

    贺方回毫不犹豫地接道,“到手之时,由你先享;若你一甲子内跻身德清关,再与你一甲子也无妨。”

    少年撇了撇嘴角,“好一个说客,空手套白狼的生意可做的真不赖。”

    贺方回对这话毫无芥蒂,引以为荣地笑道,“少侠高瞻远瞩,实乃良人。方回眼光,怎能不英明神武。”

    少年双眼紧闭,单手放在腹部,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不予理睬。

    贺方回也不着急,耐心等候。

    忽然,少年睁开双眼,“此地不是个桃花的地方,咱们找个偏僻的地方好好聊聊。”

    贺方回点了点头,随他离去。

    场上,冉必德击退一波又一波的敌人,战力犹存。

    “这傻大个气息不太对,你们瞧出门道没,他气息流转越快,体魄的强度越高”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打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瞧出冉必德不同寻常之处,连忙制止其他人的登台挑战。

    “确实如此,气息流转与体魄强度相辅相成,再加上天地临幸,若不能一鼓作气耗尽其体力,咱们谁都别想有个出人头地之时。”

    “可换谁登台,都没把握耗尽其体力。”

    “若是咱们另辟蹊径,说不定有法子可行。”有少年灵机一动。

    “此处人多眼杂,咱们找个拐角好好谈谈。”在他边上的少年郎踊跃谏言。

    那少年也不担忧,兴高采烈地随他去了鲜有人来的街道,“我和你们说,冉必德不是说击他离桩者获胜”

    “对啊,这不是我们一直在努力推他下台。”

    “咱们上面推不动,可以推他下面。”

    其他少年不明所以,这个少年嘿嘿一笑,“我之前偷偷数过,木桩共有三十六根。若是出其不意,一人最少能拆掉七八根,前期先佯装对敌,然后每每被他击退,就趁机打断一根,神不知鬼不觉地最后剩下他那一根,这结果就不言而喻。”

    “这样做,是不是有违规矩,不太妥当”突然有个青涩少年不合时宜地问道。

    提及这事的少年先是面色一阴,接着笑脸相迎,“没事,没事,大家都是为了求胜,无所谓规矩不规矩。”

    青涩少年见他靠近,下意识地往后退,可其他少年也在这时猛地向他出手。

    出点子的少年还没来得及喊手下留情,其余少年已各自一掌击中,叫他瞬间吐血昏迷。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最先出手的少年脸色平静,“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出点子的少年诚惶诚恐,小心地看了眼青涩少年,心中默默念道,不关我事,是你自个瞎凑热闹找死的,冤有头债有主,可别半夜三更来找我啊。

    “既然是你先出的点子,那就由你先上台,若弄不断八根以上,这小子的下场你可明白”平静少年阴声说道。

    点子少年一个劲的点头,同时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平静少年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瞧你脑袋不错,以后跟着我混,保证你走南闯北,吃的香穿的暖。”

    点子少年疯狂叫好,“都听大哥的,都听大哥的。”

    平静少年眉开眼笑,带着几个少年离开。

    至于地上少年的死活,各凭天命。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背刀少年莫得意便后脚现身,伸手探查地上少年的脉搏,气息微弱但还在死死支撑,遂按照根老的吩咐,朝他嘴里塞了个药丸,接着跟身后的关丛山说道,“有劳前辈背回少年。”

    关丛山面无表情,背起少年就走。

    临行前,他回头看了眼擂台那个方向,曾几何时,关丛山亦想登台一战,可惜其出身注定了一身无缘。

    背上的少年本该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参战,却不幸伤于人心叵测,白白错失了大好的扬名机会。

    见之越多,恨之越深。

    关丛山此刻或许才明白别人看待【赴戎机】的眼光,好好的一地风景与人情,就莫名其妙地被毁坏殆尽。

    伤的伤,死的死,妻离子散,都习以为常,也可怜那个私户出身的婆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如今既没人敢要,也没人愿意等。

    每日每夜,孤零零地独守空房。

    莫得意背着刀,一跃落在屋顶,难得从半梦半醒中醒来,抖了抖一身压根不存在的灰尘,仰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大哥,得意不敢说百年内必定救你脱离苦海,但是百年内无论生死,我都会去夏家寻你。”

    少年心头,唯有兄长。

    “成蹊,拐角那边少了个少年气息。”就在青涩少年出事的那一刻,元舒英敏锐察觉,低声说来。

    然后李成蹊与元舒英立马暗中赶去,然而当他俩到达此地时,少年的气息已不见踪影,唯有房顶的莫得意背着刀




第六十八章 泥胎入腹木桩倒
    冉家老宅!

    冉伯羊起了个大早,破天荒地领着冉耘艾打拳强身。

    这一练就是三个时辰,期间冉耘艾气机不顺十二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同样的位置而不自知。

    冉伯羊深知这点,但佯装不知,也不点破,练完拳也没有坐下,而是神色怀旧地走到天井边上,慢慢地蹲下腰,伸手摸着那冰凉刺骨的青石,向冉耘艾喊着过来。

    冉耘艾打完拳,大汗淋漓,正闭目养神,见着老祖招呼他过去,连忙小步跑过去,毕恭毕敬地问道,“老祖,有何吩咐”

    冉伯羊问道,“你觉得在洞溪里,你能打得过李成蹊”

    冉耘艾不解其意,认真地回道,“玄孙无能,打不过他。”

    冉伯羊仿佛在回忆昨日,沉默许久才继续说道,“想当年也是在柒木巷,我和董承阳每每挥拳相向,总是老祖我鼻青脸肿地回家,而他充其量灰头土脸,连丁点儿伤都没,有时老祖无所不用其极,抓脸偷桃,都被那家伙给麻溜地溜走。”

    冉耘艾似乎懂得老祖的意思,“老祖意思是说,大道相争,不急一时。”

    冉伯羊难得不太像是个老古板,更像是耍无赖的根老,抬手一个中指弯曲,恶狠狠地瞧在他的额头,“我是想说,你连个玩闹的伴儿都没有,活着有啥意思,等你老了,难不成就只能一门心思学你那些不成器的长辈祸害别家姑娘,还美其名曰是别人仰慕自己的才华”

    “有时候,老祖我真想一把火给他们烧个一干二净,叫他们连个屁都不是。可我心里过不去啊,你家那位老祖宗不是个修行者,可她心性是真的好,当然也是狄婆婆挑的好,叫你家老祖宗几百年来不能忘怀,每每看着不成器的子孙,就能满怀欣喜地想着她。”

    冉耘艾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听根老说,狄进金是狄氏一脉最得其老祖宗真容的后辈。”

    冉伯羊摇了摇头,“狄进金一脉的老祖宗我也没见过,整座洞溪里见过狄婆婆和根老的凡人,都会莫名其妙地遗忘他俩活了百年又百年的事。”

    冉耘艾忽地神色一喜。

    冉伯羊揉了揉他的头发,略带喜悦地说道,“见着你,才知道返祖归宗的意义。”

    这一刻,冉耘艾幡然醒悟,为何老祖独独宠爱自己,甚至不惜以身犯险,重归故里,更是不惜颜面,叫贺师尊屈尊收下自己。

    “我也在想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错,叫你长成今天的模样,怎么就长了你家老祖宗的外貌,而没她的心性”

    冉伯羊自言自语,就这么对着天井悠悠地说道。

    冉耘艾静静听着,心头有喜有忧,静候师尊归来的指点迷津。

    突然,冉伯羊面色一冷,嗓音极狠地说道,“若是连贺季真也教不出你,我就叫他玄孙贺上窟也剑心崩塌。”

    百年又百年,根老说的她迟迟不见身影。

    所以,冉伯羊对根老是很不满意的,说好的修行就能开枝散叶,就能柳暗花明,见到她的呢

    冉耘艾被他这猛地一吓,身子一软,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耘艾,岳家整了个擂台争雄,名义上是要众外乡少年挑战洞溪里的昭侠,借以一战成名,实际上是想在无形中让外来人意识到我洞溪里的人杰地灵,不要动不动就为所欲为,一个个都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点。”冉伯羊又神色缅怀地说道。

    “老祖是想我去助拳”冉耘艾试探性问道。

    冉伯羊点点头。

    “敢问老祖,洞溪里英侠尚未封正,哪里来的昭侠”冉耘艾仗着胆子问道。

    “谁告诉你英侠未封只是先前不曾对外公开罢了。”冉伯羊意兴阑珊,有些可怜地看着他,哪怕是刻意而为之地培养眼界,还是让他有失偏颇,经常被秋子良给带偏。

    冉伯羊从来不拿自家子孙和董家子孙比智商,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董家那群小兔崽子就会蛮干,不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就是不远万里追凶,从来不会以计谋生,听说他家的必字辈还出了个封侠卫,也不知道来没来洞溪里。

    冉耘艾俯首帖耳,心头惊讶之余,不敢有丝毫质疑。

    “你说你这性子怎地胆小如鼠”冉伯羊意兴阑珊地哼道,“老祖宗我当年与董承阳分道扬镳,那是上刀山下火海,从没怂过。”

    冉耘艾颤颤兢兢,不敢接话。

    冉伯羊突然没了兴致,起身挥了挥手,“去找到秋子良,走一遭岳家大院,把那个没用的岳牧野提着,给他长长威风,别动不动就让人给吓破了胆,非得让别人为他壮胆撑场子。”

    冉耘艾躬身领命,恭恭敬敬地退出。

    出了大门没多久,秋子良就找到了他,主动说道,“我们去趟岳家大院,帮岳牧野重整旗鼓,杀一杀外乡人的威风。”

    这一次,冉耘艾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是受人所托,还是偶然兴起”

    秋子良无趣地摆了摆手,“临行前,我家老祖三令五申,务必吊住岳牧野心气不坠。”

    “来到洞溪里,我才知道老祖为何要三令五申,原来是他岳牧野只会窝里横,而且最擅长的是好高骛远,从来做事不求根基无错,更可恨的是其余两家刻意藏拙,故意捧杀,叫他年纪轻轻自以为是。”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那岳牧野曾几何时,竟敢和徵暘宗武隆星当街叫板,扬言什么我洞溪里从无过江龙,可别把我气的三魂出窍,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咱们洞溪里经学再三申明徵暘宗是一洲之宗,是镇洲之宗,别人高攀都来不及,他都来了个干脆,就差破罐子破摔,将人给毒打一顿。”

    “说来,也不怕冉兄责怪,我有时候倒是宁愿李成蹊是岳家少爷,那辅佐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顺风顺水,而且处处是得心应手。”

    果不其然,一旦提及李成蹊,冉耘艾的脸色立马又晴转阴,极为不友好地回道,“秋兄高见,耘艾大多认可,唯独此事恕难苟同。”

    秋子良神色尴尬地笑道,“口误口误,冉兄莫怪。”

    一时无话,到了岳家大院门前,岳家护卫得知两人身份,尤其是与秋子良热心交谈,显然是认识他,极为熟稔地回报管事。

    不一会儿,岳家管事领着两人见了躺在床上的岳牧野。

    秋子良从怀中掏出天青色的小瓷瓶,再从瓶内倒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颇为不舍地递出,“这一粒丹药药性极强,最少需要八个时辰炼化,而且届时你体内会排出大量的污秽,散发极其浓郁的腐臭味,最好是寻个干净木桶浸泡其中,并且疏散百米内的家仆。”

    岳牧野不识丹药珍贵,只好由冉耘艾失声叫道,“这丹药难道是极少流传在外的泥胎丸,传说中凡人吞了也要立地成胎的圣药”

    秋子良极为心疼地点头回道,“正是此物,只不过凡人吞不了他的药性,否则就会爆体而亡,哪怕是武者吞食此药,也得有秘法化解药性,要不然轻则瘫痪在床,重则身陨当场。”

    冉耘艾连连称奇。

    至于岳牧野能不能炼化药性,两人心中都不会太过担心,毕竟洞溪里十五姓除了李姓,至今仍保留绝对完善的修炼体系。

    要不然,岳牧野怎么可能一个机缘就能洞开递炤真以为是振师长神通通玄,强行叫人立地递炤

    岳牧野就算听不懂这药到底有多珍贵,也能听懂两人口中的视若珍宝,连忙起身,拱手作揖,诚心道谢,“岳牧野在此谢过两位。”

    冉耘艾脸色平静地摆摆手,“要谢就谢秋兄,丹药出自他手,与我无关。”

    冉耘艾或许会高看眼他的身份,但对他的实力还是不以为意,并无结交于浮萍的意思,所以冉耘艾对他的语气很疏远。

    岳



第六十九章 白刃里诡计少年
    这一夜,天色无光,寒风呼啸,整座洞溪里都鲜有人来走动。

    封家大宅!

    李成蹊独自打拳,燕子矶迟迟不见醒来的踪迹。

    风景异坐在院内,拎着酒壶自饮其乐,偶尔瞥一眼李成蹊的拳法,粗俗易懂,尤其是一身武夫气流淌确实赏心悦目。

    见李成蹊收了拳架,独自怔怔出神,风景异才出声问道,“李公子,你这武夫气从何而来,因何而来,能不能给我说道说道。”

    李成蹊听闻这话,苦笑着回道,“可不是我藏拙,而是我洞开递炤过后,这一股清气自心田自然而生。”

    风景异对此深信不疑,只好闷闷不乐地喝了口酒,“咱们龙阳洲身怀武夫气的少年屈指可数,可惜独独无我风景异。”

    屈指可数!!!

    “这一股武夫气竟然如此稀少”李成蹊惊讶地问道。

    “何止是稀少,简直是旷世难寻,就连咱们龙阳洲的镇洲之宗徵暘宗都仅有一位武夫气武者。”风景异神色向往地说道,“可那股武夫气究竟是先天而生,还是后天孕育,据说也是个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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