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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艮屾

    岳牧野双手负于身后,下巴微微地扬起,“在来之前,我已经让父亲说服其他两位家主,星夜请封宣侠为你封正。”

    岳牧野开怀大笑道,“破晓时分,你李成蹊即将先我一步封正昭侠。”

    这一次,李成蹊都不由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拱手向自作主张的岳牧野作揖。

    “如今耿星河离去、邴易云不在,甚至连潘怀先、陆浚仪都先后远游,如今的洞溪里必定是青黄不接,幸好你时来运转,与时天地皆同力。”

    “李成蹊,守擂一事,你当仁




第六十五章 冉必德大显神威
    天色破晓,柒木巷人声鼎沸。

    “李成蹊人呢,太阳都晒屁股了,怎地还没见着正主,莫不是晃点咱们这群外乡少年武者”大清早的,脾气火爆的少年武者就直接在擂台外高声叫嚷道。

    “对对对,要是正主再不来,我可就要摸进封家大门,怒砸大门嘞。”少年武者举起拳头,气势汹汹地吼道,“我这砂锅大的拳头,一拳下去怎么也得把那破木门打个对穿。”

    人群中,有少年郎讥讽道,“瞧你那小身板,还敢登门造次,你知不知道秋收万是怎么灰头土脸地逃走”

    在他边上,有人神色一惊,好奇地问道,“老哥,你给说说秋收万咋走的那孙子仗着人多势众,到了洞溪里可没收为难咱们。”

    少年郎面色一紧,羞红了整张脸,他哪里知道秋收万具体怎么个逃法,反正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地胡言乱语,遂面带不悦地哼道,“滚开,别和我套近乎,和你说道有啥好处”

    这少年也不是个好脾气,袖子一卷,拍着胸膛挑衅道,“呦呵,就你这小杂毛还敢嚣张,有本事擂台上过两招。”

    少年郎心头一跳,脸上却强撑着怒气,边叫边往后退,“上就上,谁还怕谁不成”

    “唉唉唉,那个谁,你别挤我,让我上台。”

    那边少年一脸不屑,朝着少年郎竖了个中指,继续埋头观望。

    不知不觉,辰时三刻眼看就要在闹哄哄的气氛中过去,人群中蓦然让了条路,一身锦帽貂裘的少年领着十六位成年武者走进来。

    然后,少年大摇大摆地登上擂台,让十六位成年武者自行散开,分别守在擂台的四面八方。

    “诸位英杰稍安勿躁。”少年登台,腋下夹着一个卷轴,猛地大声说道。

    “你谁啊,凭啥上台叫嚣”火爆少年仰头吼道。

    这时,少年一手持拿卷轴,一手负于身后,神色倨傲地回道,“洞溪里岳氏岳牧野。”

    “不认识劳什子的岳牧野,我就知道李成蹊,你快给我快下来,否则别怪我上台揍你。”少年郎扬起拳头,高声嚷道。

    岳牧野平静地回道,“李成蹊是洞溪里百姓,而我岳氏是洞溪里大姓,,他的行为都是在我岳氏规矩中自由活动。”

    言下之意,李成蹊所为都听我的。

    “放你娘希匹的屁,我堂堂少年尊崇自由,管你狗屁的规矩,再啰哩啰嗦,别怪我揍你没商量。”少年郎再次吼道。

    “若是你不守规矩,李成蹊也不会应战,届时其他英杰的愤怒,不如由你来承担”岳牧野轻飘飘地回道。

    一听到李成蹊不出战,其他少年的目光顿时不善,凶狠地凝视着少年郎,吓得他直哆嗦,忙找个拐角躲起来。

    “众位英杰请听我说,李成蹊贵为洞溪里昭侠,一言一行都不是小事,所以没点本事的少年还请台下坐着,免得自取其辱,也省得耽误英杰们的功夫。”

    李成蹊的名字先前不重,可加了个昭侠,这名头可不轻。

    殊不知,燕子矶报上昭侠之名,陌生武者就敢递上随身匕首。

    九洲无垠,侠义当先。

    封侠再小,也是一乡一地的金字招牌,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封侠之位。

    “胡说八道,李成蹊几时是昭侠,你洞溪里连个英侠都没,哪里来的昭侠,别以为我年纪小,啥都不知道。我可告诉你,小爷来你洞溪里都大半年了,别说个封侠,就是连个准侠都没个音信。”人群中,有少年大大咧咧地吼道。

    “口说无凭,只好以封侠卷轴为证据。”岳牧野缓缓地摊开卷轴,双手各握一端,一面一面地转过身呈现。

    这一次,众少年哑口无言。

    封侠卷轴与封侠令乃是官制,擅自仿造者轻则杖毙当场,重则连诛三族。

    “众位英杰,可有谁想夺得彩头,现在尽管登台一战。”岳牧野见成效显著,立刻退居一边,放声请道。

    “缙云领冯承当,敢请战尔!”少年冯承当一马当先,跳上擂台,对着岳牧野拱手抱拳,“没错,我不是来挑战李成蹊的,仅仅是想和你一战。”

    岳牧野摆摆手,语气平和地回道,“正所谓千金之躯不坐垂堂,我堂堂一姓未来之主,岂能亲身试险”

    冯承当呸了一声,“凭你这种货色,也配当一家之主,我看就你这性子,出了洞溪里连个屁都不算。”

    岳牧野面色如常,默默受之。

    冯承当顿觉无趣,仰头嗤笑道,“怀先走了,星河也走了,连小御景都不知所踪,剩下个不知货色的东西也敢对李成蹊指手画脚,我看这洞溪里留下来的人人如鼠还差不多。”

    台下暗暗观察的元舒英勃然大怒,起身要去登台揍他,李成蹊却拦住他,“无妨,冯承当本心不坏,本意仅是想试探岳牧野。他是有意激怒岳牧野,想去掂一掂所谓的李成蹊之主。”

    先前岳牧野那番话,无形中都是在捧高自己,贬低洞溪里其他人,当然从他的性子看理所应当,可从别人的角度来看可不答应。

    凭啥我想要挑战的人比你低一等,大家都是正儿八经的封侠在身,你凭啥趾高气扬

    先前躲在墙角的少年郎见状,立马又活蹦乱跳起来,大声嚷嚷道,“冯承当,擂台之上,不问敢不敢。”

    岳牧野如遭雷击,起身欲走。

    冯承当一马当先,气如游龙,瞬间挪移到他的正前方,一气呵成就是一拳递出。

    擂台下,只觉得冯承当气机一升,浑然不觉岳牧野心神俱颤,慌不择路地双臂交错,死死护住胸腔。

    下一刻,轰然声响,岳牧野向后倒飞,连身影都稳不住,冯承当又不依不饶地一步追上,朝他的双臂又是一拳递出。

    这一次,岳牧野再难撑住,哇地一声血洒当场,但气机仍在。

    岳牧野如同那日宅前的潘怀先,身已入关,心却未入,空有一身修为而无一身战力。

    “岳牧野,认个输,我绝不追究。”

    岳牧野咬牙坚持,“冯承当,我岳牧野死战不退。”

    冯承当眼神一凛,在瞬息之间挪转身影,直接流窜到他的身后,犹有余力地一脚踢在他的臀部,口中嘲讽道,“李成蹊为了潘怀先不守规矩,可似乎为了你并不会如此。”

    那一日,李成蹊力退郁岧峣,毫无留手。

    “我岳牧野身为一姓之主,何须他李成蹊挺身而出”岳



第六十六章 懂点规矩再做人
    随着岳牧野的黯然离场,原本好不容易塑造的洞溪里当守规矩轰然崩塌,哪怕是冉必德以力压人,也难以挽回那股颓废的气势。

    说到底,岳牧野把自己抬得太高,却没有能力技压群雄,以至于诸多少年郎都轻慢洞溪里的规矩。

    远处的狄复返独自坐在屋顶,眉头紧锁,他们那一辈可没有外乡人惹是生非,甚至溯源追流都鲜少有人刻意刁难洞溪里百姓,毕竟来此寻宝的多是成年武者,既能守得住心性,也能守得住规矩,最主要的也是以前洞溪里人心所向,一致对外,哪里有什么三姓五家七小户的说法

    如今的洞溪里除了李氏衰微,其余十四氏就算不是风生水起,也当得起福泽绵延。

    被撵出场外的岳牧野可真野,不过不是野心勃勃的野,而是野马无缰的野。

    看似野望甚高,实则根脚不稳,这不就被外乡人戳了眼,伤了心气神,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安然。

    “冯承当,力斗还是气斗”冉必德登上擂台,自信满满地问道。

    “何谓力斗,何谓气斗”冯承当一边问话,一边恢复气机,能多一点是一点,待会能撑一会是一会,也好让下一个人省点力气。

    “所谓力斗,就是你我二人各凭体魄,先动用真气者输。”冉必德瞧出他的意图,也不揭穿,镇定自若地说道,“所谓气斗,就是咱俩不必客气,一上来同时洞开递炤关,拼一拼真气雄浑。”

    冯承当很想理直气壮地回道,两个都不想选,最好是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我捶杀。

    冯承当装模作样地拖延时间,冉必德也不催促。

    久而久之,观战少年越发不满。

    “冯承当,要战就战,不战便滚,休要在台上占着茅坑不拉屎。”

    “对啊,冯承当,你先前欺负岳牧野的那份爽快劲去哪了能不能拿出点英雄气概大战一场”

    “冯承当,稳住,不必为这些闲言碎语怄气。”有少年与冯承当所思相近,便高声安慰道,“稳中求进是上上策。”

    远处观望的狄复返哭笑不得,好端端地擂台争雄变成了台上“冷战”,台下“口水战”,这群少年郎难道都不知道擂台比武的规矩。

    登台者,二十息内不曾动手,后者当自动认输。

    修为相近者,千息内不分胜负,仍以后者为输。

    一刻钟过去了,冯承当还是在凝神翘望。

    李成蹊远远地抚额叹惋,“真怀念御景在的那些日子,好歹有个审时度势且敢直抒胸臆的人陪伴。”

    “冉必德,就照先前少年郎所说,擂台上哪有愿不愿之说,你先一拳递出,好叫我们看个彩头。”台下有少年闹哄哄地吼道。

    冉必德神色一正,腰间下弯,双腿猛地发力,一瞬间消失在原地,不由分说地一拳递出。

    好在冯承当反应极快,刹那间洞开递炤,运转真气流动于双臂,悍然接拳。

    砰然声响,冯承当倒退三步,气机犹存。

    冉必德面色如常,递炤未开。

    “冯承当,再吃我一拳。”冉必德纵身一跃,拳如风雷,呼呼大震。

    冯承当气转周天,仰头吐出一口浊气,再度毅然迎拳。

    霎那间,拳臂交接,如冬雷滚滚,两位少年流淌体外的气旋隆隆作响。

    眨眼间,冯承当双臂衣裳被气劲震碎,跌落一地,又一呼吸,双臂之上皮开肉绽。

    冉必德怒吼一声,气如骇浪,拳风忽然间大涨,再向前猛然一推。

    冯承当当场不敌,气机萎靡地跌落台下。

    “冯承当,还不配叫我洞开递炤。”

    冯承当一口逆血喷出,双眼猩红地回道,“冉必德,出了洞溪里,这笔账我再来讨教。”

    进入洞溪里的少年无不觉得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若出了此地必然是胜负难分。

    然而,向来不逞口舌之快的冉必德挺身向前,语气桀骜地回道,“莫说在洞溪里,你不如我;就是出了洞溪里,我也能压境虐你。”

    冯承当怒不可及,起身欲战,同行伙伴立马按住他的肩头,“过犹不及,咱们来洞溪里是寻机缘的,可不是逞强好胜的。”

    冯承当重伤在身,气力不支,只得被同伴拦住,但气呼呼的眼神分毫不虚。

    冉必德也不再理睬,转身上了冯承当先前站立的木桩,俯瞰少年们,高声问道,“还有谁敢登台一战”

    众少年怯懦,既有不敢登台,也有不愿登台。

    先前被冉必德所伤的少年高声问道,“斗败了李成蹊,等于击败整座洞溪里,可击败了你冉必德,有何好处”

    “若败不了我,有何资格直面李成蹊”

    少年郎沉吟片刻,又朗声问道,“这不公平,我们怎知你和李成蹊孰强孰弱难道你就不能是心甘情愿地为李成蹊铺路”

    面对口舌之争,冉必德自认力有不逮,遂豪气地回道,“江湖侠义高远,我冉必德恪守规矩,守擂为战。难道来往我洞溪里的少年都是些油嘴滑舌的胆小鼠辈,连个隔山登台也不敢”

    “放你的娘希匹,冉必德,小爷张越岑来与你一战。”

    “张越岑可是那日封家宅前轻慢怀先的张越岑”冉必德厉声问道。

    张越岑眉头一皱,不畏强权地哼道,“正是本人。”

    冉必德递炤一开,言辞肃杀地回道,“昔日冉某不在,未曾得见张越岑高武,今日有缘相逢,定要与你分出个胜负。”

     



第六十七章 背刀少年不得意
    一身气息灼热的冉必德环顾四周,见久久无人登台,愤然一跺脚,震碎木台,留下一根根木桩,目视前方地说道,“若能击我落桩者,胜。”

    一时间,人头涌动,少年郎皆跃跃欲试。

    先前暴打冯承当的少年躲在暗处,眼神晦暗,对蜂拥而上的少年们鄙视不已,“傻大个洞开递炤站那不动,体魄微弱的武者打都打不动,还想把他推下木桩,真是白日做梦。”

    “谁”

    少年猛地一个激灵,身子一跳,向后退去,眼神狠辣地回头望去。

    “芳洲泊贺方回。”少年双手抱拳,认真回道。

    少年眼睛微眯,“你不是跟在隋金风的后面”

    “隋大哥与李成蹊对赌一场,已如约离开洞溪里,但是我心有不甘,暂时不愿离去。”

    少年哦了声,可依旧没和他拉近距离。

    “我想要的是桃花鱼,可凭我一个人压根办不到,和那些眼高手低的蠢货一起行动,只会拖累我,所以我想请你一道。”贺方回说道。

    少年这才有了点兴趣,“你知道去哪里找桃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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