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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艮屾

    说完,李成蹊就越过河水,跳到对岸,一路奔向清溪村。

    他前脚离开,方雄飞立马脸色一拉,张口喷出满地的鲜血,骂骂咧咧道,“我干你个盖青荷,不是说元舒英最多是居庸之力”

    也在这时,方雄飞一吐为快,提棍越过河岸,一棍拦住随后现身的五人,“若想追赶,留下一人再说。”

    “事后分成,我要加一份。”当即有人主动站出,沉声说道。

    其余四人眼神交接,“没问题。”

    这人欣喜若狂,一晃手中长剑,语气鄙夷,“小崽子,真以为递炤关就能自保无虞”

    方雄飞握紧盘花棍,侧身让其余四人先行一步,然后才对这人讥讽道,“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这人气机陡然攀升,瞬间达到半步居庸的气息,手中长剑一抖,剑光浮现。

    方雄飞几近本能,立棍在臂,恰好挡住一剑扫来。

    “好小子,居然真让你勉强摸到半步居庸的门槛,可惜你的体魄不足,要不然这一棍怎么也得纹丝不动。”

    原来方雄飞拦住了这一剑,可剑锋传来的力量直震的他臂骨颤抖,连带着棍身也微微晃动。

    “老狗,废话少说。”

    方雄飞到底是体魄不足,不敢和起硬碰硬,脚尖一踢棍头,双手抓紧棍中,提拨舞花,叫剑尖一时间无处落




第九十七章 呼儿将出
    从洞溪里去往清溪村不远,若不是羊肠小道,只走那山路,却也是崎岖难行,杂草丛生。

    哪怕三位少年健步如飞,也不得不承认满地的枯草使得步伐稍慢,尤其是李成蹊既要压制伤势,也要保证战力恢复,否则到了清溪村,哪里来的力气救出郑姨。

    不远处,人头涌动,却不是少年身影。

    当少年们望见他们,他们亦看见少年们。

    双方毫无客套之意,成年武者各自挑选出对手,毫不犹豫地倾力出击。

    元舒英对敌武者仿佛预卜先知,招招皆有所防范,任凭他蛮力无穷尽,巨力势不可挡,也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董必德暗伤在身,不敢擅用【凤心决】,只得凭借体魄对抗武者,而对手似乎别有用心,刻意压制气机,单纯以体魄与他对阵,一时间难舍难分。

    唯有负伤在身的李成蹊面对的敌人招招致命,气息深渊如海,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体魄更是泥胎身,比他略胜一筹。

    “李成蹊,久闻少年盛名,今日一见,不过浪得虚名罢了。”武者气机交换随心所欲,一边拳风激荡,拳拳占据上风,叫李成蹊不得出拳,另一边又言语轻慢,刺激他的心头。

    忽然间,武者哀叹一声,“到底是井底之蛙,不识大体,哪里懂我的身前无人”

    话音落地,武者拳风再涨,气机鼓荡,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声,然后就见他身影极快移动,腾身一拳直递李成蹊的胸口。

    砰!

    李成蹊甚至来不及运气,已被这一拳击中胸口,武者毫不迟疑,立马气机暴涨,再度递出一拳。

    然而就在这时,李成蹊与他仅隔半步之遥,嘴角嗤笑一声,左拳向下一压,索空凿顺势抖落,只见他顺手一握,说是迟那时快,一凿直击其胸口。

    武者第二拳击打中李成蹊,而那一凿也如入无人之境般,穿透他的体魄,直接刺破心脏。

    武者怆然倒地,死前双目睁圆。

    李成蹊捂住胸口,随意一脚补在他的眉心,这才开口问向另外两人,“赴戎机是要你们杀我,还是拦我”

    正和董必德对阵的武者明显留有余力,眼见喋喋不休之人当场身亡,遂轰然反击,一拳震退董必德,高声回道,“可杀则杀。”

    李成蹊神色平静,付之一笑,然后拍了拍胸膛,接着说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来无仇,各退一步可好”

    武者见董必德并未纠缠,回声笑道,“我不想伤人性命,可你若想从我这过去,也不行。”

    李成蹊眼神晦暗,语气坚决道,“若我执意要走,你拦不住我的。”

    武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放声笑道,“别说今天的你走不了,就是十年后的你也走不了。”

    李成蹊不肯相信,一掌拍在胸口,然后一步跨出,其速度快如疾风,腾身弯腰,劈掌为刀,直切武者腹部。

    武者气机跌宕起伏,忽而骤升,拦住这一掌,语气轻蔑地哼道,“冥顽不灵啊,少年。”

    李成蹊眼神炽热,但浑身微微颤抖,气机猛然拔高,掌刀之上气劲横生,猛地撕开武者的手心,直切其腰。

    武者吃痛,连忙聚拢真气,脚下如生双翼,竟然一踩地面,平空后退三尺远,手心一攥,再一开,伤口顿时结痂。

    李成蹊眼神一亮,如出一辙,吐气运气,那血流不止的伤口顿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唯恐武者出面制止,对董必德沉声喊道,“董大哥替我拦他。”

    武者见状,眼神一沉,竟没想到他乍一瞥,还能偷学了自己的气机运行之法,以气活血,以气生肉。

    武者挪步,董必德亦如影随形。

    尽管武者自认他俩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若敢对他俩自视甚高,视而不见,地上的那人就是前车之鉴,所以武者厉声哼道,“董必德识相点就给我滚开,否则生死自负。”

    董必德大笑一声,“山高水远,我辈少年,从来生死由命。”

    武者眼神低沉,瞬间爆发半步居庸的气息,不再单纯以体魄对战,只见他一步跨出,掠出一道残影,徒手一拳直击其腹部。

    杀心四起!

    董必德瞬间换气,聚气入腹,先是硬撑这一拳,再一手抓住武者的手腕,奋力一捏,只听得气旋炸裂,嗤嗤作响,而他手心血肉模糊,但董必德仍咬牙坚持,大吼一声,奋然加重力度。

    武者气旋崩碎,已生退意,连忙气劲催生,意图挣开他的手掌,可惜董必德拼死不松,五指如尖刀扣入手腕,哪里会舍得松开。

    武者痛不欲生,另一只手紧紧握拳,荡起拳风呼啸,全然不顾手腕痛楚,悍然递拳。

    两者间不过一臂距离,武者拳影激荡,风声鹤唳,根本容不得董必德阻挡,而董必德似乎也没有抵挡的意思,趁着武者出拳如激流勇进,五指间指力剧增,像是撕扯蝉翼般,哗啦一声带走他的手腕,这才被一拳击飞,仰头撒下一串猩红的血色。

    手腕被拆断,武者反而冷静下来,快速腾身拾起断手,眼神冰冷地望了眼董必德,头也不回地愤然离去。

    董必德噗通一声跌落在地,嘴角的血迹不断外流,可他眼神清澈,丝毫不以为意。

    “傻大个,大爷不和你玩咯。”与元舒英的武者见势不妙,连忙虚晃拳架,叫元舒英防守一下,然后双脚骤然发力,向后疯狂远离。

    元舒英也没有去追,而是立马跑到董必德的身边,“撑住这口气,我自有办法回你气血。”

    董必德眼睛眨了眨,没有开口。

    元舒英将他身体尽量舒展,这才念念有词道,“侧庐废扃枢,纤魄时卧逢。耳目乃鄽井,肺肝即岩峰。”

    “见我闲静容,霜蹊犹舒英。”

    随着他的话音缓缓道来,一缕乳白色的真气自他百会穴缓缓升起,再萦绕其首,顺着脖间游过手臂,继而钻入董必德的体内。

    元舒英脸色骤变,急速苍白。

    董必德体内已被重伤的五脏六腑,在那股真气的滋润下迅速修复,接着是被震断的经脉重新愈合。

    这时,元舒英神色萎靡不振,一头向后栽倒。

    “风声飘飘,雨也潇潇,夜半还睡不着……半山腰,一声惊雷摇晃树梢,人外人还有人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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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无奈
    朗朗乾坤,少年齐聚。

    “这就是昭侠李成蹊,瞧着可没我俊俏,身板也没我的好看。”肤白胜雪的少年腰间戴着玉佩,双耳挂着玲珑坠儿,一脸嫌弃地哼着。

    “个子还没我高,好像年岁也没我大,可这侠秩封的极高,小爷我很不爽哎。”红袍披肩的少年搂着黄伯耆,闷闷不乐。

    黄伯耆推了推他,见他死活不走,也就不再推他,而是一脸嫌弃地回道,“郑君梦,你给我滚开,就你也配和我镜中人比较”

    玲珑坠儿少年哈哈大笑,其余少年亦捧腹大笑,唯有红袍少年郑君梦一脸惆怅,“覆石云闲丹灶冷,再也不识郑君梦。”

    玲珑坠儿少年赶忙收声,一脸赔笑道,“不敢,不敢,哪里敢不识采芝人。”

    郑君梦朝他鼻哼一声,“好你个墙头草陈峦雨。”

    少年只管堆笑,一言不发。

    黄伯耆沉声催促道,“郑君梦,去看看他俩伤势如何,为何吞食了丹药,还是迟迟不醒”

    郑君梦闻声,立马跑了过去,先伸手搭在元舒英的手腕,眉头紧皱,然后再去把董必德的脉,眉头舒展,这才回道,“元舒英是精元亏损,我那药丸对他无用。”

    “董必德是内息自愈,以小死养精蓄锐,这才导致昏迷不醒。”

    黄伯耆撇了撇嘴角,继续问道,“可有法理唤醒”

    郑君梦摇了摇头,“精元亏损一分,便是少了一分,再无其他法子补回,所以他两三天内估计都醒不来。”

    “至于董必德,是他自身功法运转所致,若要横加干涉,只怕会伤及根基,得不偿失。”

    黄伯耆回望了眼李成蹊,无奈地朝郑君梦冷哼道,“采芝人,要你何用亏我不辞辛苦带你游历千山万水。”

    郑君梦泫然欲泣,拽着他的衣角呜咽道,“黄郎真是无情,先前你们私斗,打生打死,小伤重伤不断,还不是靠我妙手回春,如今怎么能指责我无用”

    郑少年说罢,掩面而泣。

    黄伯耆冷哼一声,拂袖不予理睬,转身走近打坐的李成蹊,“他俩一时半刻难以醒来,我们也无计可施。”

    李成蹊缓缓睁眼,吞吐真气一线生机,先是由衷地感慨道,“这两门法决当真是天作之合。”

    再语气凝重地说道,“清溪村非去不可,那里有对我胜过性命更重要的人。”

    黄伯耆知晓是谁,也不愿拦他,沉声告知,“方圆数里,恐怕再无盖兄好友。”

    陈峦雨挺身而出,“我愿陪同李昭侠奔赴清溪村。”

    嚎哭不休的郑君梦猛地抬头,一脸鄙视地哼道,“你也不瞧瞧他那一身伤势,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陪着一起去送死不成”

    黄伯耆喝道,“君梦,住口。”

    陈峦雨面红耳赤,嘟嘟囔囔,怨言怨骂。

    “陈少侠好意,我李成蹊铭记于心。”李成蹊拱手抱拳,适时替他解围道,“此事是我李成蹊个人私事,不敢有劳诸位兄弟同行,但我这两个兄弟昏迷不醒,成蹊只好厚颜无耻,叩请众位少侠代为照料。”

    黄伯耆见他心意已决,急忙开口,“我与你……”

    李成蹊坚决打断他的念头,“我这两个兄弟安危全部托付于你,莫怪我强人所难。”

    不是李成蹊不想他同行,而是其他人修为平平,若是真遇着窃夫前来,有所伤亡,李成蹊于心不忍,更问心有愧。

    黄伯耆抱拳点头,“李成蹊,好自珍重,莫要叫我无颜面对燕姑姑,更不要折了我对镜帖镜中人的名头。”

    李成蹊重重点头,转身狂奔。

    郑君梦起身,望着那道越发模糊的身影,“伯耆,他一人真的能面对赴戎机那群人”

    黄伯耆摇摇头,“赴戎机所行之事从无失败,但我更知他从不畏死。”

    郑君梦凝睛望去,身影已丝毫不见,不由得哀叹道,“情深不寿。”

    客栈内,楼下噪杂丛生,楼上鸦雀无声。

    宿醉醒来的妫望墟使劲摇动脑袋,想要甩掉晕眩的感觉,可惜晃了大半天也没效果,下意识地喊道,“好兄弟,李成蹊,干一杯……”

    当他醒来,背他上楼的陈小胖立马咽下零食,勤快地跑来,递上醒酒茶。

    妫望墟眯着眼睛,看不清他,还以为是李成蹊,接过茶杯,仰头一口喝完,感觉味道不对,嘟囔着埋汰道,“李成蹊,这酒味道不对头。”

    陈小胖又给他满上一杯,笑嘻嘻地回道,“小可爱,这又不是酒。”

    神经恍惚的妫望墟顿时如临大敌,张口吐掉嘴里的茶水,一掌抵在床板,起身一脚狠狠抽出。

    陈小胖视若无睹地砰然接下,然后一脸嫌弃地拍掉他的细腿,“小可爱,你打我肚子干嘛”

    妫望墟神色骇然,连忙双手一拍床板,慌不择路就要逃离,忽然觉得一双大手牢牢抓紧他的脚踝,笑意满满地哼道,“小可爱,你想往哪里去”

    妫望墟急中生智,装腔作势地哼道“难道你中了我一腿,不觉得烈火焚心,四肢无力”

    陈小胖一脸茫然地挠了挠他的秀发,将他一把按回床板,“小可爱,好好待着,别叨扰我吃美食的兴趣。”

    李成蹊也曾说过,妫望墟生的可爱。

    哪怕是贪吃贪睡的陈小胖见着他,也不由得心生喜欢,索性由着他小打小闹。

    妫望墟见他毫无恶意,言语颇为亲昵,便定了定神色,四下打量,极为陌生,随口问道,“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我是李成蹊朋友陈小胖,这里是你喝醉前的杨家客栈客房。”陈小胖如实回答,然后向他递过去琐碎零食,“要不要尝尝干枣,味道贼棒。”

    妫望墟摇了摇头,“我还在换牙,不宜吃甜食。”

    陈小胖嘟了嘟嘴,“小小年纪,自律过头了吧。”

    妫望墟见他言语暗含酸意,也慢慢放下了戒心,晒然一笑,“有所求,当有所律。”

    陈小胖愤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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