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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心亦倾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谁家mm

    小家伙鼓着嘴说:“我以后可是要当大夫的男人。”

    严秦氏扑哧一声,被逗笑了,看着他的小脸,忍不住也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随即笑容逝去,又变为忧愁。

    柳蔚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发现两个男人还没打完。她转头,看那边侯老夫人已经醒了,索性走过去。

    她刚一动,侯府的下人便警惕起来,但柳蔚要走,他们可拦不住。

    柳蔚走到老夫人跟前,蹲下身,问儿子:“怎么样了”

    柳小黎得意的道:“奶奶没事。”

    柳蔚看向老夫人。

    侯老夫人记得这人,脸色登时不好,严秦氏也表情不善,眼中隐隐带着愠怒。

    柳蔚没管她们仇视的心情,只问:“老夫人,在下想问一问,小公子真是您的亲孙儿吗”

    老夫人一楞,严秦氏反应过来,顿时满脸怒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蔚反应过来她们大概是误会了,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小公子平日,真的是被当做侯府嫡子精养长大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丘儿自然是精养长大的。”老夫人皱起眉,显然不懂这人怎么平白问这样的问题。

    柳蔚说:“那就奇怪了,小公子的骨头,在下看了,光是手骨就断了三次,脚也骨折过两次以上,还有脑袋后面,有块实实在在的凹处,显然是撞击所致,那尸骨主人,分明自小受尽虐待孩子,怎么看也不像侯府公子。”

    老夫人表情一顿,严秦氏也登时怔忡,半晌,两人同时捂住嘴,凄楚的哭泣起来。

    “我丘儿竟受过这样的虐待,那凶手简直不是人……”

    柳蔚知道她们误会了,说:“从尸骨上看,那孩子第一次手骨断裂,是在半岁以前,脑袋后面的撞击伤,更是不到一岁便造成了。”

    此言一出,哭声嘎停。

    严秦氏摇头:“不可能,我丘儿从未断过手骨!更别提脑袋!他是我亲自带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睛里,怎可能让他受这样的伤”

    老夫人也说:“是丘儿每个月都由太医亲自检验一遍周身,从未听过他有什么撞伤碰伤。”

    “那就是了。”柳蔚嘴角勾着:“我就说,好好的用什么腐陵散,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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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这背后的天!
    两人再也控制不住,冲上来就往里看,可看了一眼,就头脑发昏。

    到底是闺阁里的女人,平日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那凄惨苍凉的尸骨摸样,当真是冲的人心脏都要停止了!

    丫鬟忙将两人扶开一些,等她们喘过气了,严秦氏才捂着心口问:“先生,这……这当真是……”

    “没错。”

    柳蔚道:“这是个女孩儿,虽说骨头还没长好,但盆骨也好,眉框,颅骨,额前,后脑,多种地方看查,的确是个女孩儿。”

    柳小黎童言童语:“那他们为什么说他是小公子公子不是男的吗”

    柳蔚看向老夫人与侯夫人,道:“我想,真正的丘小公子,说不定还尚在人间。”

    越国候走过来,听到的就是这句。

    他目若铜铃,顿时快走了好几步,走到柳蔚面前,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蔚:“你说什么”

    柳蔚不卑不亢,直视越国候的双眼:“我不能确定小公子是否生还,但我能确定,这具尸体不是小公子。”

    “凶手应该之前对这具尸体易过容,瞒过你们的眼睛,而尸体为何失踪几个月才送回来,大概凶手以为小孩子长得快,过了一阵子,你们看到与小公子一模一样的尸骨,也不会去仔细判断他的身量大小有没有什么微妙差异,到底是不是小公子本人!”

    “而凶手事前又在尸体上用了腐陵散,大概是想尽快毁灭证据,以免夜长梦多。不过他失策了,验尸一门,在下看来,可不止验躯。骨头,也是可以验的!”

    越国候嘴唇微微颤抖,他木然的看着褐色的棺木里,那泥泞不堪的尸骨,眼神一片空洞后,倏地燃起了熊光。

    “不是丘儿,当真不是丘儿”越国候一激动,握住柳蔚双肩。

    柳蔚肩膀一紧,感觉肩头肯定已经青了。

    容棱立时眉头一蹙,有劲力的大手搭上越国候的手腕,无声警告。

    越国候这才回神,赶紧放开柳蔚。

    却手心冒汗:“先生,先生你说真的,这真的不是丘儿我丘儿还没死”

    柳蔚瑟缩的退后一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说道:“不是丘儿,这尸骨是个女孩。”

    “太好了!”

    越国候大喜,转头却看到自家夫人与母亲,竟然掐着帕子在哭,他莫名其妙:“怎么了怎么了这尸体不是丘儿,丘儿说不定尚在人间,你们还哭什么这是喜事啊!”

    老夫人泪流不止。

    严秦氏哽咽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心里欢喜。”

    越国候无奈,眼神却柔和下来,女人,悲也哭,喜也哭,当真是水做的。

    因着这不是侯小公子的遗骸,因此要带走,侯府自然万没意见。

    柳蔚看着这哭哭啼啼,又哭又笑的一家,心却思忖着,凶手没杀小公子本人,却用其他尸体乔扮,意欲为何

    这个案件到了这里,线索也好,谜团也好,越来越多。

    而破案讲究人证物证还有动机,人证物证还可再查,可这动机,她是当真百思不得其解。

    相府五少爷失踪,凶手不杀一个府中奴从,这是为何

    侯府小公子尸体有异,凶手故弄玄虚,让侯府中人以为小公子已死,又是为何

    凶手行事矛盾,抓人也好,杀人也好,留下疑虑重重诡谲,到底他又有什么目的

    凶手是单独的一个人,还是一整个团伙,又与之前临安府的变异虫有什么关系

    这背后的天!到底又有多大

    柳蔚正想着,肩膀上却突然落下一只手。

    她回头一看,便对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是容棱。

    “莫急,真相会越发明朗。”

    柳蔚一笑,扯扯嘴角:“我倒是不急,怕容都尉您急!”

    容棱面色冷静:“此事拖了三年,绝非一朝一夕可破,耐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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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傻兮兮的小畜生
    小然子皱眉:“公子,这可是乌星,灾鸟乌星,素来只会周旋于墓地坟头之处,极为不祥的!”

    “那它倒是来对了。”

    严裴低笑一声,略显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嘲讽:“我这身子,不就是半只脚踏进坟堆了”

    “公子……”然子一阵心痛,却不知如何劝慰。

    这时,身后一阵轻快的男音,传了进来:“小然子方才想说什么告诉这个病秧子听听也无妨。”

    小厮然子转头,便看到一位斯文翩翩,温润如玉的年轻公子,正一晃一晃的走进来。

    然子面上一喜,唤道:“于文公子,您来了。”

    于文尧丢了一个荷包扔给然子,道:“一包小甜豆,拿去吃。难为你一个十二三年岁的孩子成日伺候你这病主子,连门都出不得一次。”

    然子忙说:“不难为不难为,小的就爱伺候公子!”

    “没说你不忠,紧张什么”

    然子抓抓头,傻笑一声。

    于文尧又看向那歪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素白身影,垂了垂眸,对然子挥挥手。

    然子机灵的退下,离开前,还阖上房门。

    于文尧绕过软榻,走到前面,正对着严裴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勾了勾唇,问道:“不想见我”

    严裴眼皮都没抬,盯着那只乌星,看得入迷。

    于文尧索性挡住他视线,弯下了腰,逼严裴看自己。

    严裴这才抬眸,视线,却冷冷的。

    于文尧叹了口气,挤到严裴的塌边,寻了个小地方坐下。

    严裴不满:“不会自己搬凳子”

    “还当你真不理我了。”

    于文尧轻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严裴道:“朝杨太医买的,贵是贵了点,不过新配方,说不定这次有效。”

    严裴看着那素锦的袋子,没有去接,视线又转向窗外。

    于文尧看他一会儿,将袋子放到小几上,道:“喜欢鸟就养一只,要不过两日我带只鹦鹉给你,前个儿在小磁街看到一只,还会唱曲儿,唱的不比戏班子的差。”

    “不用。”严裴淡淡的道:“养的没意思。”

    “喜欢野的”

    于文尧由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瞧着那乌星站立笔直,昂首挺胸,看着倒是有些英武,便道:“说起来,我还见过有人养乌星的,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严裴总算看向他:“乌星也能养”

    “谁知道,那人反正就养了,还取了名字,叫什么来着,哦,珍珠……”

    于文尧话音一落,原本在窗外枝头的黑鸟小脑袋一转,接着扑哧着翅膀,倏地笔直飞下,落在了窗台前,两只漆黑的眼珠子望着屋内两人,歪了歪脑袋。

    “咦”于文尧眼前一亮,又唤了声:“珍珠”

    “桀。”珍珠仰着脖子叫了一声,叫完看着两人,再次歪歪头。

    “原来是你我说这京都城内哪来的灾鸟!”于文尧说着,顺手拿了旁边盘子里一粒瓜子,丢了过去。

    瓜子在即将砸中珍珠时,被它躲开,可大概以为有人伤害它,珍珠翅膀一下扇了起来,桀桀的一边叫着,一边朝于文尧飞去。

    于文尧愣了一下,赶紧躲开!

    珍珠却不依不饶,尖利的爪子,就按着于文尧的头发抓。

    于文尧无法,只要起身躲避。

    他躲,珍珠就追,一人一鸟在房中跑来跑去,严裴看在眼里,冷清的脸上,久违的露出一丝笑意。

    那笑意浅薄,薄的几乎不见,还稍纵即逝,却分分明明是存在过的。

    最后,在于文尧已经开始考虑今晚吃红烧乌星,还是清蒸乌星时,那黑鸟突然宛若心灵感应一般,停下追逐,转头看了看窗外,接着,飞了起来,翻过院墙,消失不见。

    于文尧难言狼狈的摸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自顾自的找到严裴的梳子,一边重梳,一边抱怨:“傻兮兮的小畜生,给它瓜子吃,还为好不识好。”

    严裴清淡的转开眸,道:“乌星吃肉。”

    于文尧一愣,顿时脸有些涨:“知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严



第72章 一颗瓜子引发的悲剧
    于文尧不敢托大,快速躲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眼眉凌了起来。

    柳小黎迅速乘胜追击,小身子灵活一转,窜到男人右边,脚背踢向他的膝盖!

    一大一小,在房中上蹿下跳。

    歪在软榻上的严裴看了一会儿,端着茶,饮了一口,再抓了把瓜子,慢慢剥着吃。

    两人越打越起劲,柳小黎的功夫是娘亲教的,步伐行走间,暗藏八卦奇门之术!

    于文尧与他对招了一刻钟,便感觉到这孩子虽说内力还短浅,但身手却异常古怪,又过了一刻钟,他虽还游刃有余,但眼中的惊讶,却越来越重。

    其中有几招,于文尧故意让这孩子打中,他原是想试试,这孩子的力道如何,却在受创的下一刻,便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痛起来。

    这孩子手脚不重,但是打得穴位极准,一个小拳头重击在他痛穴上,令他一瞬间全身冷汗,几乎抵抗不住。

    第一下以为是巧合,再试了几次,次次命中要害,于文尧再不敢胡来,他加快动作,务必在最快的时间,结束这场由“一颗瓜子引发的悲剧”。

    最后,柳小黎到底力有不逮,败下阵来。

    但于文尧也没好到哪儿去,那翩翩公子的俊雅,在意在这番打斗中,荡然无存。

    此时,严裴一把瓜子也吃完了,他拍拍手上的灰,淡淡问:“打完了”

    柳小黎似乎这才发现房中还有一人,扭过头去,却在看到严裴的第一眼,愣了一下。

    严裴也看着他,这孩子身手不凡,竟能在于文尧手中过了两刻钟,实属不易,年纪小小,前途已是无量。

    “你……”柳小黎张口,不自禁的朝榻上男子走去。

    于文尧立即挡住小黎:“我可以打,他不能打。”

    柳小黎眨眨眼,仰头看着这武功比他高的男子,一鼓嘴,不高兴了:“珍珠。”

    小黎一唤,站在房梁上的珍珠飞下来,落在他肩上。

    “我打不过他,你的仇报不了了。”

    “桀!”

    “不行,不能找爹,爹不准我闹事,他会生气的。”

    “桀!”

    “容叔叔也不行,容叔叔会告诉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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