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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这样孤僻,学问再好,以后有什么用?





赝太子 第二百七十二章 委屈
苏子籍并不知这几人所想,知道也不会在意。
在疾行的牛车上,野道人将自己得到情报,简单说给了苏子籍听。
虽野道人也是只知道皮毛,知道叶不悔并没有抵达棋馆,而是在一条街上遇袭,出了事,更多的也不知了。
就这,还是他费力笼络了的人,飞快给他报的信。
“就在前面了!”
因着叶不悔此行的目的地——棋馆,其实就在附近,距离不算太远,而她们遇袭距离棋馆其实也只有几条街路程了,苏子籍乘坐的牛车一路疾行,将人拉到了地方。
苏子籍不等野道人下来给自己掀车帘,就抢先一步,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虽雨水噼啪流淌,这一落地,这半条街尸体与血污,以及蜂拥而至的衙役,就直接让苏子籍瞳孔一缩。
“不悔!”
望向不远处停着牛车,车内已空无一人,只有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其中最靠前的一具,身中七八箭倒毙在场,心中就一惊,直到在附近酒楼看到一道的熟悉倩影,苏子籍才松一口气,但同时心中也窜升起了怒火。
就凭牛车周围都是尸体,这半条街的惨状,就能看出,刚才是经历了怎样一番恶战。
林玉清,真是你所为,不杀你,我苏子籍就枉为人夫!
“站住,不许上前。”有个衙役喝着,苏子籍也不说话,丢出了皇城司百户的令牌,就急着上前。
“夫君!”叶不悔在醒过来,从别人只言片语,明白了刚才发生什么,又是后怕,又是生气,这时一抬头,就看到了正急行过来的苏子籍,顿时鼻子一酸,就喊了一声。
这一声,让新平公主也听到了。
她原本正感激与辩玄说话,见苏子籍走了过来,还偏偏目光只顾着看根本没受到惊吓的叶不悔,新平公主哼一声:“苏子籍,你可真是来得是时候!我可是替你这娇妻挡了一劫,你打算怎么谢我?”
又冲着人发脾气:“发生了刺杀本宫的大事,九门提督呢,为什么现在还不见人,本宫要参他一本。”
辩玄神色从容,略有点苍白,管觅虎一身武功,实在出乎自己预料,临死反扑下,差点阴沟里翻船。
最后还是弩弓射杀了事。
他仰视黑沉沉的天穹,大雨中但见衙役在封街,苦笑了下:“这里离九门提督衙门不近,来往报告需要时间,又下着大雨,人怎么能立刻就到?”
“衙役赶过来这样多,反应已经很快了。”
苏子籍闻听,正要说话,突然有人冒雨过来,朝着苏子籍跟新平公主等人一礼,说:“公主,苏公子,辩玄大师,里面翻出尸体已被确认了身份,有几人被认出,是林国的人,曾跟在林玉清林公子身边做事。”
苏子籍在他身上目光一顿,恰是认识,看来,保护公主击杀这些凶徒的人,竟是方小侯爷派来。
不管方小侯爷派了这些人,是恰好遇到,还是为了保护新平公主,又或是在向自己示好,苏子籍都领情了,也不枉他之前点醒方小侯爷,让其不再被林玉清蒙蔽。
“我记得你是余三,凶犯是林国的人,那林玉清人在何处?”苏子籍问。
余三回答:“人去屋空,应是早就出城了。”
跑的很快。
苏子籍随即又听到余三补充:“不过,好像有人盯上了他们,已追了出去,还有人提前出城,应该也去埋伏了,这林公子,倒未必能顺利回了林国。”
“都有哪几家?”苏子籍不肯听这安抚,继续问。
这方小侯爷派来的余三,顿时暗暗叫苦,但谁让苏子籍是此事的受害人家属,还有个同样受害人的新平公主,他只能低头,恭敬回答:“是张府、赵府,孙府,以及魏国公府、安国公府等七八家联手……”
“他们放话,说不想让林公子顺利回去,起码要留下一些东西在这大郑的国土上。”
“哼,既你们早知道,为什么不把林玉清抓起来?”新平公主冷哼,面带冰霜的问着。
“公主,林玉清是名义上是林国派来的使节。”
“就算是九门提督,都只有监看权,没有处分权。”余三苦笑的说着:“我们侯府更没有这权,我等只是奉小侯爷的命令远远跟着,保护公主和苏夫人,这些事我们不能管。”
“原本只以为是林玉清想逃出京去,谁能想到丧心病狂,敢对公主动手!”余三很会说话,一下把责任全部理清了:“幸依公主鸿福,大师相助,总算是没有出事,要不小人只得以死谢罪了。”
这话大半是真,但未必是全部,苏子籍扫了一眼辩玄,这样巧,谁信?
但现在根本不想探察这个,林玉清凶残之极,只靠这几家,怕是难以达成这个目标。
苏子籍寒光一闪,说:“林玉清丧心病狂,做出这样的事,就想立刻逃了,哪有那容易!”
对着新平公主说:“公主放心,我必给您一个交代!”
“这就去取了此贼的人头!”
说着,见不远有骑而至,看起来是有关的官员,这时急冲冲的赶了过来,看见公主,就匆忙翻身下马拜下:“臣有罪,望公主恕罪,提督大人转眼就到,命下官先来禀告。”
话还没有落,苏子籍就劈手夺过了马缰绳,飞身上马,一抖僵绳冲出,就这么奔驰而去,转眼消失在了街尾。
只留下这官目瞪口呆。
新平公主原本只是心中不忿,可哪想到,苏子籍竟是这样的反应?
她张大了口,觉得自己简直懵逼了:这是啥?一个文弱书生,要给自己报仇?自己可没有这个意思!
林玉清派出来截杀的人,就已这么不好对付,保护林玉清回林国的人手,岂不是更难对付?
苏子籍就这样单枪匹马去追了?
“苏子籍……他一直都是这样么?”好半天,她才合上口,神情复杂看一眼明显是苏子籍手下的野道人,又看了一眼同样表情惊讶的叶不悔,说着,油然产生着一种挫折感。
辩玄搏杀了凶徒,大出自己预料。
现在苏子籍看情况,也不是自己所想的文弱书生。
怎么,一个个都会变身,就我不会?
新平公主左看看,右看看,表情很明显的委屈了起来。




赝太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 请赐教
周府·后宅
雨还在下着,落在脸上凉丝丝,刚才饱受摧残的院落花草倒了一片,幸这才是春天,本就是枯枝嫩叶多些,待风和日丽稍稍修整,还可以继续茁壮成长。
在小窗中,和蝙蝠一样翻出的周瑶,无声透着一种诡异。
说也奇怪,她轻轻跳落到屋檐上,雨点打过,她的头上、身上,竟半点不湿。
远处的骚乱似乎没有影响到这里,一连串灯笼在微风细雨中挂在街坊屋檐下,似是星辰,倒也安适清净。
看了看周围,周瑶踩在瓦片上,混在雨色中,就朝着一处奔去,她并不走城门,而绕到了城墙偏僻一方,奋力一跃,幽灵一样高高跃下,眼见就要在五六丈的高空摔下,落到半空中时,不知道哪里飞来一只巨大的鹰,轻鸣一下,将她直接接住了。
踏在鹰上,少女不必命令,巨鹰就托着周瑶,朝着一处展翅飞去。
京城·郊区
就算有着雨丝,血水照样染出一片暗红,农田和丛林的地带,近百米处尸横遍野,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诡秘而凄厉。
“杀,杀光一个不留!”呐喊的却不是诸家的护卫,而是迟英锐,他也喘息着,身上挂着三处刀伤,只因穿甲而不深,对着背靠背几个黑衣人怒吼着。
随着命令,十余个林国的人同时怒吼,扑了上去,爆喝一声“杀”,狠狠冲撞在一起,刺斩劈戳交错,喷涌出血色,刹那被雨水带下,浸透了土地,流的老远。
黑衣人本来伤痕累累强自支撑,这一下,几乎全军尽没。
随着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林玉清抹了一把脸,将血擦干,看向身后的人。
上百人的队伍,此刻只剩了十余个人,这些都是嫡系,林玉清虽心痛损失的人手,但这些嫡系能保住,让林玉清勉强松了口气。
“对敌人,尽数补刀,一个不留!”迟英锐命令的说着
雨丝继续下着,但还是冲不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气,疲惫的人来回来去的脚步踩碎了郁郁葱葱的麦苗,所行之处,就是刺入人体的闷响,偶然还有低声呻吟突然之间响亮或断绝。
随之无声淌下的涓涓红色的细流。
鲁玉见周围的人都有些疲惫,甚至露出一丝厌倦,为了鼓励士气,就开口:“主公亲自出击,来回七趟,就算这样的埋伏,也不能伤到分毫!”
“你们可能不知,主公可有着厚福,当年有道士看相,说主公二十年潜伏,必能一发上天,成为大王,甚至问鼎中原。”
“那时,主公刚刚来到大郑没有几年,我那时也以为这道士或是个只会说好话的骗子,直到现在,掐指一算,可不就是潜伏了二十年?”
他笑着:“主公已经受封东遂君,这前面既应验了,后面必然应验,我等跟着主公,必能前途无量,封妻荫子!”
“现在劫难,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度过了,就行了。”
古代迷信,这话多少有点用,听着那些人振奋起来的议论,林玉清保持着平静,心里却在后悔。
他派去袭击叶不悔的管觅虎,虽手段残忍,甚至被同僚所不喜,可实际上是一员猛将,哪怕是对上大郑高手,也不落下风,要是之前不逞一时意气,让管觅虎带着人去袭击叶不悔,现在自己身侧就多了一员虎将,安全性大大提高,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还需要鲁玉来鼓励士气?
“哎,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成功。”
才想着,突然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不祥的预感才出现,远处,又隐隐有一阵马蹄由远及近。
剩余的人都是高手,正因为耳朵灵敏,所以正在短暂休息的众人都震惊不已。
难道,又要经历一番厮杀?
迟英锐立刻站了出来,不顾身上有伤,说:“主公!你和鲁玉快走,我们在这里抵抗,为你拖延时间,只要你能上船,我等纵是死了,也值了!”
事到如今,林玉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嫡系,也许就真要被一个个拖死在这归途,他心中一疼,也不说话,深深看了一眼,随着鲁玉乘着仅剩一辆完好的牛车,朝着河岸奔去。
而迟英锐带七八个满身伤痕的人留下,打算抵抗追兵。
但让他随之松了一口气的是,随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骑,仔细一看,这马上之人虽也溅了身泥,但还显得翩翩,不正是害得主公不得不舍弃二十年产业的苏子籍?
这苏子籍不仅以着一个文弱书生之身,只身来追,在迟英锐望过去时,竟还飘身而下,还作了揖,说:“我是苏子籍,蒙朝廷恩典,本次会试第一名,本想学了君子剑,却无用武之地,不想为国除贼,就当此时。”
“请各位拿出本事,予我赐教!”
这些话文绉绉,与战场毫不协调,迟英锐知道内情,狞笑:“苏子籍,这叫做,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你竟敢一个人追来?既想要让我赐教,那就让我好好指导你!”
随着迟英锐的这话落下,苏子籍无视了他的狞笑,半片紫檀木钿就随之出现。
“迟英锐要传授你搏杀之道,是否接受?”
“是。”
苏子籍回答,而随着回答,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十数个半透明的迟英锐,疯狂的用各种方法杀过来,而自己也化出对应的人影,或切,或挡,或刺,并且不断有人影被斩杀消失……
生死关头,迟英锐毫无保留,尽出绝招,将所学发挥的淋漓尽致。
“【紫清自在赋】+1500,晋升9级(255/8000)”
“杀!”这时,不知哪来的一声鹰鸣,似乎的发号枪,两人呐喊一声,相互扑至,几乎同时,二把刀刀已啸风而至。
林国的人,说白了还是军中之人,在这时根本不会单打独斗。
苏子籍身子一晃,看不清人,只看人影淡淡的穿过,没有发生没发生刀剑接触的震鸣,剑光似是可自由活动的灵蛇,快速地闪动变幻,穿越刀剑碰撞的“铮铮”声,似乎只是一穿而入,又一转。




赝太子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再请赐教
人影交错又分开。
“噗噗”两声切开肉体的声音惊心动魄,随之就是惨叫,在这时,余下才有“铮”一声接住了一剑,但随之长刀脱手。
剑光贯穿人丛再回旋,鲜血飞溅,四个人应声而落,剩余两人吓的胆裂,急忙疾退,人影飞掠而来,剑光乍现,又是倒跌而去。
只有最初进攻的迟英锐屹立不动,脸色苍白,胸腹有红色沁出,虎目中神光乍暗,吃力的说:“不……不可能……”
熟悉的绝技,让迟英锐嘴角溢出鲜血同时,含糊吐露出不解与惊诧:“你怎么会我迟家剑的战技……”
苏子籍没有说话,刚才一交战,本来是针尖的迟英锐,第一招就失败,无它,他的刀法,苏子籍知道这一招的精华、后手、破绽,因此第一刀就断绝了这员勇将的性命。
苏子籍没有回答,因为说完这句,迟英锐已翻身跌地,气绝当场,他抬首看了看天上的老鹰,没有说话,翻身上马,朝林玉清逃的方向追了上去。
离京四十里,有一条河,这时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远远就能听见激流声传来,又趱行二里,就见河水相激,撞击起浪花,而一辆牛车奔逃至此,已是前方无路。
两道身影从车上跳下,林玉清看了一眼身后,追兵还没到,看来迟英锐的确是拖住后面的人。
“为何船没到?”没有等林玉清松一口气,望向眼前滚滚大河,就惊怒起来。
在出发前,就已做了周密安排,其中,旱路不过是从林府到城门,以及城门到河岸这两段路,路途不算远,不过是因会有追兵而有着风险。
按说,到了河岸,就可立刻上船,走水路很快出海,到时海阔凭鱼跃,任大郑的人再怒再恨,也很难追上了。
问题就是……船呢?
本该等在这里的船,和接应的人,去了哪里?
难道记错了时间?
鲁玉亦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寒是冷,身体微微颤抖,惊声:“主公,这里无船,我们眼下怎么办?接应我们的人是不是被大郑的人发现,提前除掉了?”
林玉清骤然一惊,但随后想到之前的种种,又勉强压下了这种惊骇,慢慢摇头:“不会。”
他对鲁玉说着:“若大郑的人得知消息这样早,我们必不能出城,既是让我们得以出城,埋伏的人也只是小股杀手,就说明,皇帝不知情,而想留下我命的人,不想张扬。”
“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不可能提前做这事,这样对他们的计划无益,反可能分散人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鲁玉沉默了一下,点头:“主公说的是,是我想岔了。”
“不怪你这样想,毕竟之前刚刚经历过堵截跟追杀,看不到船,我第一反应其实也是此处的人已被除了。但这附近并无埋伏,若真被除了,对方早该趁着我们惊愕之时下手了。”林玉清故作轻松地说着。
“大概是接应的人记错了时间,我们在此稍等片刻。”
鲁玉望向他们过来的方向,皱眉,一脸凝重。
“就怕追兵很快到来……公子,你看,骑马的人是谁?好像朝着我们来了!”
林玉清闻言,也转身朝着过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阵雨中,一人一马,飞溅着泥水,正飞快朝着奔来。
“会不会是迟英锐?”林玉清暗暗想着,若是追兵,一个人会不会太少了?
但当一人一马到了百米,二人已看清了来者,先是铁青,这不是希望的迟英锐,接着又是惊色,来者让二人都很惊讶。
林玉清目不转睛地盯着骑士,在其猛一勒马缰绳,在马嘶鸣停下瞬间飞身而下时,还忍不住点了首。
“原来是你追上来了,没想到,你骑术也这样精湛,佩服,佩服。”林玉清笑着,眸中却无半点笑意:“苏公子今日是殿试,难道不考了来送我?你这样的情义,让我受宠若惊。”
苏子籍也笑了:“其实林公子离去,我本没有想阻挡,不想你送我重礼,我不得不报,才完成了殿试,就赶来了。”
林玉清心中不禁一动,难道管觅虎还成功了?
才想着,又听苏子籍说着:“可惜的是你送礼的人,遇到了新平公主与辩玄,结果尽数被乱箭射死,可惜啊,可惜!”
虽早有预料,林玉清还是心一痛,别人还罢了,管觅虎可是一员虎将,也没有心思兜圈子了,就一挑眉:“你是为了太子而杀我?”
他见苏子籍虽没立刻承认,可也没否认,觉得是默认了,叹:“我不知你是从何处听到的消息,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冤枉了我。”
“太子那事,是我背了黑锅,他当初对我有恩,我林玉清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我当时自身尚且难保,又在大郑做质子,你想也该想得出,我那时的处境。”
“是我敬爱的大王,觉得郑朝太子太贤,父子孙三代明君,上天对大郑何其厚也,因此以我名义插了手,而可笑的是,大郑皇帝,太子的生父,或就等着一个理由,就趁此发作。”
“无论是皇帝还是大王,都视我如棋子。”林玉清不胜感慨:“你我几乎同病相怜,还请信我才是。”
苏子籍这时淡淡说:“我信你所说,真是你所做,当时也许厚赏于你,等过几年,皇帝悔了,必不会放过你,由不得你活到现在。”
可没等林玉清露出微笑,苏子籍就定定看向,问:“但是,你为什么要袭击我的妻子?”
“她是我结发之妻,你派恶徒前来,还敢要我信你?”
说着,苏子籍正色,按照君子礼仪,行了一礼,手握剑柄:“林玉清,还请赐教。”
林玉清看着,不禁有些怔神。
苏子籍仿佛永远都是这样冷淡又有礼的模样,当初请自己赐教棋艺时是这样,现在要以命相博时,亦是如此。
如果二人不是敌人,没有这么多阴错阳差,林玉清其实是真的很想有这样一个朋友。
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林玉清长叹一声,脸色已深沉似水,终于露出了一丝藐视众生的傲气:“也罢,我就赐教你一二,让你知道,我不仅仅是琴棋出色,剑法也是天下第一剑!”




赝太子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子之剑
就看见这半片紫檀木钿,就是虚影,和剑几乎重叠,带着淡淡青光在视野中漂浮,一行青字窜起:“林玉清向你传授天子之剑,是否汲取?”
“是。”
“天子之剑已习得,是否与现有项目合并?”
“是!”
“【紫清自在赋】+3000,获得领悟,修正成【紫气东来】9级(3255/8000)”
“【蟠龙心法】+2000,9级(8999/9000)”
一股奇妙的知识涌入,铭刻在苏子籍的心中,并且以新的方式,进行组合,并且一下就明白怎么样运用。
苏子籍不由变了色。
自己对剑法的认知拔高了许多,姑且不说,这证明方才林玉清所言,并不是狂妄。
一个在棋艺跟琴艺,都近乎天才的人,在剑法方面也这样出色,就是苏子籍这样在别人眼里亦是天才的人,也免不了生出一种“老天不公”的念头。
这么多天赋与灵气,独给了一人。
更可怖的是,一种随着天子之剑流入的力量,这是人道的一种力量,是魏世祖当年独创,仅仅在大魏皇帝中流传的绝技。
“这来源于大魏七大密库之一,是大魏预料衰败而埋下的火种,为什么林玉清会获得?”
“不过天下第一?剑法本身或是,而你不是!”
“就要打起来了,你不打算过去?”这时三百米外一棵树的树干上站着二人,正好眺望到情景。
他们眼力都颇好,自然可以离得这么远观战。
虽听不见二人说了些什么,但这一前一后赶到河岸的两个人之间已升起的战意,二人都感觉到了。
“我与你说过,我并未将他当主公,你又何必拿这话来刺我?”岑如柏神情略有些复杂看着,说道。
“我乃是郑人,当初拜入公子门下,为的也不过是养家糊口,现在公子即将归国,又惹下这样风波,我能做的已做了,就是立刻过去,也不过是陪着一起赴死或去了林国罢了。”
“而这二者,都不是我所愿。相见不如不见,在这里目送一程便好。”至于目送公子去冥途,还是归途,那就不是他能干涉了。
曾念真点了下头,表情更是冷淡,他早就不欲事权贵,林玉清曾几次相请,还出了重金,都没能打动。
当初没答应去截杀无辜女子,也没答应来送林玉清归国,就已能看出他的态度了。
不是为了身边的这人,他连过来观看这结局都懒。
只是……目光落在林玉清身上,不由微微变色:“好强的剑意,不过似乎有点问题,并没有真正臻至化境。”
才想着,突听到悠扬琴声自高空传下,若有若无,连旁岑如柏听了,都是一怔,抬头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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