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出事?”
赝太子 第八百零四章 狗急跳墙
孙伯兰有些坐不住了,就拿起刚才在门口顺手买的一份《邸钞》,展开打算随便看看。
才看了几篇文章,就看到了让他猛睁大眼睛的内容,啪就将时报扔在地上,喊着:“蠢猪,竟然给代王说话,蠢的脑子全部是水!”
邸钞的报房是林庄,有个举人功名,老京人,科举不利,就办了保房,一向对齐王还很恭敬,不想却还是刊登了水云祠的事。
更不要说,写稿的人是向奉之,这人自己记得,是个老秀才,比林庄更惨,一辈子都中不了举,自许清高,现在却满嘴奉承,歌功颂德,给代王唱赞歌。
“混蛋,打水云祠是对的?那可是代王的成绩。”
孙伯兰又耐不住拾起来,翻开了几页,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恨恨的又丢了下去,这些文人,也不知是真的投靠了代王,还是脑子进了水!
但不管是哪一种,既为代王说了好话,就不能被王爷所用了!
“还有,别的还罢了,《一扫腥风》这稿,简直其心可诛!虽未明着贬低诸王,可却一味吹捧代王,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不能放任下去,让别人看了纷纷效仿,事情就麻烦了!”
“代王的声誉,不能再高了。”
孙伯兰明显觉得不妙,只是沉思。
“代王入内阁听政,这是诸王的常例,又是皇帝旨意,阻挡不得,但齐王和蜀王,已经在朝堂里布局,只要代王敢发声,就立刻雷霆一击,不管有理无理,先打闷了再说。”
“第一声就打了闷棍,谁还敢靠拢代王?”
只有傻瓜才喊着后发制人,这先发制人的战术,是孙伯兰苦思冥想的计谋,哼,没了你文寻鹏,难道就不吃猪了?
可惜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代王入了中枢内阁,硬是不出声,等来等去,都等不到他发声。
他不出声,外面却连连出事,齐王被大妖牵连,蜀王被边疆小国牵连,都受了皇帝的呵斥。
鲁王更惨,卷入了水云祠,听说因卫妃上香之事,还被皇帝怀疑不是亲子,最近接到了消息,虽查清楚没有问题,其母卫妃还是被赐死,本人更是降为郡王,可谓已经出了局。
想到这里,孙伯兰一丝莫名恐怖骤然袭上心头,想站起来,又咬着牙关坐稳了,猛喝了一口酒。
“这次水云祠事件,更有着给皇家灭口的含义在内,却是无法阻挡,可正面无法阻挡,这邸钞的事,却大是不妙。”孙伯兰似乎发觉了新的天地。
“我回去就得汇报王爷,找人将这写稿的人揪出来,杀一儆百。”
“不仅仅这样,还得控制这些报纸。”
孙伯兰才想着,门外响起一个府卫声音:“孙先生,薄延来了。”
“这也是头蠢猪!”
孙伯兰正是气头上,想到进入代王府这样久,都没能杀了文寻鹏,忍不住骂:“交代的事,现在都办不好,蠢猪!”
但不管怎么不满意,他被齐王几次催促,必须要尽快办好此事,只能忍着气说:“让他进来!”
“孙先生让你进去。”汇报的府卫冷淡对薄延说,目光在他身上轻蔑的扫过,虽此人没有穿官服,但是府卫也听说了他已经得了官身。
可恶,我都没有官身,这条贱狗竟然能得?
薄延脸色有些阴沉,不但是这府卫的神色,孙伯兰刚才在屋内骂的,他耳朵灵,已听到了,本就下定决心要杀此人,原还有些道义上的迟疑,现在已没了。
孙伯兰既将他当奴仆,那自己杀了孙伯兰求个好前途,又有什么不对?
薄延推门进去,反手关门,目视坐在椅子上的人,恭敬作了揖:“孙先生。”
孙伯兰根本就没让薄延坐下说话,脸色阴沉得比薄延的还难看,直接“哈”了一声,说:“我说呢,为何你迟迟不肯办好差事,原来竟披了件虎皮?怎么你没有穿过来给我看看?”
孙伯兰起身,围着站得笔直的薄延转了一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你要记得,你不过是个草莽!是我,是我帮你在王爷面前说了好话,你才有这个脸面替王爷办事!”
“不然,凭你一个贱民,有什么资格在京城立足?知不知道,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臭虫没两样?”
用手拍了拍薄延的胸膛,孙伯兰面带嘲讽,更尖利喝着:“别以为披了虎皮,就可以做个清白人,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人命,说出任何一件,都够你去法场转一圈了!”
“你可有把柄在我手,再说,就算没有把柄,齐王府要剥了你的虎皮,砍了你的头,就和杀一条野狗一样容易!”
先是骂臭虫,又骂是条狗,之前在齐王跟前受的气,孙伯兰都翻倍给了薄延。
在他看来,薄延就是一条被自己抓着绳子的狗,把柄在自己手里捏着,敢不从命,立刻就能让薄延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薄延受到代王重视又如何?薄延可是潜伏到代王府的,这样卧底,代王知道了,难道还能信任?
既当初跳了坑,现在想反悔也晚了!
说完这些,孙伯兰就去看薄延的脸,他也清楚,自己的话,就算薄延这样低贱的江湖客,也必受不了,可觉得耻辱又如何,还不是要忍着,要服从?
但让孙伯兰意外的是,他没看到薄延耻辱又不得不服神色,却见薄延仰起了脸,点了点,冷笑一声说:“所以,才要一了百了。”
“不好,这是要狗急跳墙。”
孙伯兰脑子“嗡”一声,就冒出了“危”这字,眼前薄延,原本是狗,突然这一仰脸,却冷不丁变成了狼!
虽立刻有所悟,但孙伯兰作文人,脑子够用,身体反应却迟缓,只来得及后退一步,张口就欲喊。
这家酒楼人不少,他就不信,薄延敢公开杀人,只要喊了声,必不得不退去。
“等着,我回去必发动齐王府,立刻要了你的狗命。”
思想快,而薄延的速度也快,就在说完话,就唰一下入怀,取出了短刀,两手一分,刀鞘分离,几乎就拔刀瞬间,刀光一闪,只听“噗”一声,就在孙伯兰的心脏处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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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第八百零五章 死得可笑
啊!
孙伯兰犹脱水的鱼,睁大了眼,可惨叫还没喊出,嘴才开,一块肉被塞了进去。
这肉,正是桌上的肉,直接捅到嘴里,血和声音含糊而出,别说外面的人听不到,就是近在面前的薄延,也只能从他瞪大眼的扭曲表情,看出他此刻的痛苦。
“唔唔……”血顺着嘴角溢出,孙伯兰用手指着薄延,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一条永远翻不出手心的狗,竟咬了自己?
难道这贼就不怕齐王府追杀?
薄延冷漠看着,心中浮出快意,手里不停,直接一搅,一下,孙伯兰嘴里的肉再也塞不住,直接就被一股混着内脏碎片的血拱出。
随着薄延拔刀,噗通一声,死尸倒地。
“啊!”门口这时也传来短暂的惨叫。
薄延回身,几步到了门口,将门一拉开,几个兄弟就拖两具尸体入内。
姜波细心,拿了雅间桌上的酒水往门口泼洒,擦了擦,酒味遮掩血腥,只要不推开门,外面的人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
“走,割了人头,我们回代王府,先去拜见文先生!”薄延直接吩咐,他是知道文先生和孙伯兰有仇。
屋内稍稍整理了一下,刀光一闪,一颗人头被斩落,用盘子盛着,上面罩着油布,装入食盒,由薄延提着,几人就这么走出去,还把雅间的门关上。
“客官,你们这是要走?”伙计在楼梯处看到,笑问。
姜波也笑着回:“是啊,我们兄弟先下去,雅间还有人在吃,不要打搅。”
“好咧,客官放心,小人知道规矩,不会进去打搅。”自以为明白了什么,伙计忙说。
几个人竟就大摇大摆出去,从容不迫离开了。
代王府
文寻鹏的小院,原本是前魏国公的读书之院,靠着绕院的水渠,沉沉一片修竹,虽六月,一入就觉沁凉,文寻鹏很是满意。
“什么?”文寻鹏本要歇息了,却突然听见被派来保护的府卫说,薄延求见。
“这么晚,莫非有急事?”可有急事,按说也不该找他,他现在负责的事与薄延可关系不大。
“唔……倒也不是完全不沾边,之前主公似乎派他去外面打听事情?与今日报刊发表文章的事有关,倒也该来找找我。”
文寻鹏寻思片刻,觉得有点理由,匆忙穿好衣袍,就对府兵说着:“请薄队正,到小厅说话。”
说着,就也入厅,见着府兵也跟着,不由笑:“在自己府内,何至如此?”
“大王说了,还得小心为上。”府兵连忙应了声,文寻鹏也就不再多话,踅进了小厅,尚有丫鬟垂手侧立让路。
薄延这时得了准,拿着食盒到了,见廊下挂了只鸟笼,听里面声气:“是薄队正么,请进来说话!”
“我在!”薄延应一声就进去,见着二个府兵在侧,不由一笑。
“我真的动手,怕是这两人抵抗不住。”
“不过杀人容易,闯出府就不易,逃出重重围杀更难。”
“在王府杀人,这是直接挑衅皇家,皇城司必会震怒,高手尽出,我怕活不了三天。”
“哼,孙伯兰根本不怀好心,直接把我们当成了弃子。”
寻思着,文寻鹏本在喝茶,一笑抬首,见薄延是一个人来,但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心里纳闷,这是做什么?莫非邀请我吃饭喝酒?
“文先生,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还请您笑纳。”薄延一开口,就说了让文寻鹏很不解的话。
礼物怎么回事,难不成送点酒菜就是礼了?
虽说礼轻情义重,但也太轻了吧,平时也见过几面,觉得薄延不至于这样粗鄙。
“我已用过了晚点,酒菜就不必了。”文寻鹏说着。
“这礼物,文先生却一定会笑纳,费了我们兄弟不少功夫。”薄延却不离开,直接走到桌侧,将食盒放下了,一掀盖子,取出了一盘,掀起上面罩着油布,示意文寻鹏看。
“文先生,请过目。”
“嘶,这是……”文寻鹏不明所以,走过去借烛光一看,顿时呆住。
就见盘子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说实际,文寻鹏猛吃一惊,但他知道,薄延不会消遣自己,当下定了定神,仔细一看。
就算人头表情狰狞痛苦,文寻鹏还是认出这是谁了,孙伯兰,这竟然孙伯兰的人头!
这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放在盘子,文寻鹏看了又看,不由仰天大笑:“孙伯兰,孙贤弟,你也有今天?”
“你杀了孙伯兰,不仅仅是给我出气罢?”文寻鹏何等聪明的人,笑完也不看薄延,盯视窗外一片竹林,波光幽幽。
“是,文先生您是知道我,我本是江湖客,吃的是刀头舔血的活,先前我接了齐王的活,却是杀了几个人。”薄延说了自己接单的过去:“过了几天,却听见了羽林卫比赛,为了赏金参与了。”
“不想却得了头名,当时一时糊涂,觉得无人知道,就没有向代王府坦白。”
“原本还罢了,上次得了王爷的赏赐,提拔成副队正,不想齐王府知道了我被提拔了,派这人来威胁我,说是和文先生有仇,不杀文先生,就揭发我,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薄延扑哧一下跪下:“代王提拔我于淤泥之内,我虽愚钝,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岂有忘恩负义之理?”
“故一时激愤,杀了此人,两个齐王府府卫也被我们几个杀了,就放在冯家酒楼二楼的一处雅间里。”
薄延又解释:“冯家酒楼,后台就是齐王府,掌柜就是齐王的人,我杀了三人,事后惶恐,想给王爷谢罪,还请文先生美言几句,这是我一点私心,望文先生能谅解。”
说着,连连磕首。
“原来是这样……”文寻鹏听了,心情之复杂,真是难以言喻,他略一盘算,就知道虽可能有不实,但却大体吻合。
“齐王竟然派人杀我,这虽是意外,其实也在情理之内,齐王就是这样的人。”
“薄延的话未必属实,但杀了孙伯兰却是事实。”
文寻鹏心思百转,怔怔看着这人头,寻思:“这个孙伯兰给自己弄了多少麻烦,就因为有齐王的宠爱,自己就算才能胜过十倍,也不得不低头,这样一个将自己逼得不得不离开齐王府,另投别主的人,现在却因匹夫一怒而死了,死得这么可笑。”
赝太子 第八百零六章 本都有死相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无论多巧舌如簧,只要匹夫真心杀人,一刀捅了,哪还能等你去劝说?
他的目光又从这颗人头转到面前薄延身上,更没有想到,孙伯兰竟然找到这人当刺客,潜入代王府就是找机会杀自己。
“我险些就死了。”文寻鹏心里一阵后怕。
薄延看着文寻鹏的脸色,见只是满脸感慨,又有着害怕,没有立刻大怒,就知道,别管是不是为了先安抚住他,起码,自己现在的确还有挽回余地,于是,薄延又连连磕头:“文先生,我还有事要报告。”
“薄队正请说就是。”文寻鹏长长呼吸一声,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示意薄延可以继续说了。
薄延垂眸说:“与我同时新进的人中,有几人可能是奸细。”
说着,就将郑怀和庞泗的名字说出。
文寻鹏原本还有丝迟疑,觉得此人虽果断杀了孙伯兰,但之前曾经杀过代王府的人,更觉得这“果断”太过棘手,太江湖人了,但听到这话,又有了想法,沉吟良久,对薄延脸色也好了些:“薄队正,你弃暗投明,这是好事,把奸细指出来,这又是功,走,我们去见主公去!”
“我必会为你说话,保你性命和前途。”
薄延的一颗心算是落在了肚子里,这样说,就说明自己走这一步,或是走对了。
他将人头重新放在食盒里,提着就跟在文寻鹏走。
二人绕过书房,沿走廊越过花洞,抵达内院时,刚走进院子,就听着声音,见一个道人在小厅说话。
“大王,休得怀疑,贵人之气直冲云顶,却是真真切切,古典记录,陆续不绝的事。”
“这是什么?”文寻鹏有些诧异,要知道代王虽礼敬道梵,但其实并不怎么热中,就连尹观派渊源流长,更受过敕封,掌教真人刘湛的待遇,也仅仅是客气,怎么,又来个道士?
这时走来一人,正是野道人路逢云,野道人竖起手指在嘴,嘘了一声,文寻鹏就一怔,停下脚步,站在外面听着。
就听着道人在厅内说:“大王云气,青色而圆如车盖,笼罩在顶,此乃非人臣之气。”
薄延听了,心里又惊又喜,别管这事是真是假,这样的说法,的确是让跟着代王的人听了舒服。
谁不希望能有个从龙之功呢,非人臣的也就只有一人!
这时,站在文寻鹏位置,能看到小厅里间走出一丽人,正是王妃叶不悔。
小厅内的道人一见王妃叶不悔,神色一怔,又叹一声:“王妃怀胎,内育云气,状若蟠龙,也是极贵之相。”
小厅内,苏子籍听了,不由要喷出茶水,寻思:“太扯谈了,这云气青色而圆如车盖,不就是当年魏文帝曹丕的说法。”
“胎育云气,状若蟠龙,也有不少皇帝出生时用过。”
“难道神棍都大同小异,同一批教科书培养的?”
一转眼,却见连着野道人在内,个个面露狐疑,将信将疑,也不说不信,笑着:“惠道真人,你给我看看这二人。”
说着,目光就直望向了外面。
薄延一愣,不知这是什么意思,野道人则转过身,说:“薄队正,你与文先生进去吧。”
代王说的二人,竟是自己与文先生?薄延心中惊疑的同时,也生出了一种受宠若惊之感。
自己虽自恃武功不错,怀才不遇,可入京后的遭遇,已让他渐渐认清了江湖客在权贵眼中的地位,不敢再谈这事,只想着能立些功劳,讨个官身,也不算是白来世间一遭!
代王是第一个看重,还给官身的人,如今竟将自己与文先生一起叫进去,莫非在代王眼里,自己竟也是如文先生这样受重视的人?
大郑建国已三十余年,因天下太平,文人地位渐渐提升,武人地位渐渐下落,虽没到夸张地步,可也让薄延知道,同品级,武将也比不过文官,在代王眼里,自己能被与文先生一起相提并论,自然有着感想。
再说小厅内,与代王苏子籍说话的道人不是别人,正是远道而来的惠道真人。
他风尘仆仆到京,就直接来求见代王,因曾与代王有过一面之缘,拜见这事十分顺利,代王与代王妃的面相,让惠道真人心里叹一声:“果然如此!”
“苏祠在地下已成气候,苏家先人有封王之相,果然是应在了代王身上!”
“代王已经认祖归宗,仅仅是王爵的话,根本不可能让养父一家在地下封王,除非代王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只有成至贵之人,养父才可能被追封成王!”
而代王妃叶不悔的格局,更让惠道真人一怔,叶不悔本是书店老板之女,可以说品性应该很低,就算妻以夫贵,也仅仅是外力,本命也不至于这般浓郁。
“先前几年,经过京城时,由于新平公主经常外出,看过一眼,具备贵格,这是由于她的帝姬。”
“叶不悔一眼看去,竟然有几分和她相似。”
“现在还隐隐有凤命,仔细分辨,她竟已怀有贵子!”
“帝姬相,皇后相,贵子之母相,三者合一,实在是世所罕见。”
母子皆极贵,有了这等气运,倒不奇怪了。
毕竟是嫡子,很可能就是代王的继承人,而代王位抵至贵,嫡长子若无意外,亦必极贵。
惠道真人起了点疑心,又仔细看代王,哑然暗笑:“我是多疑了,所谓内外有别,往昔有人夺运借运,脸带蟒纹,也仅仅是外表,不得其神。”
“代王分明是大魏龙气激发,内外都圆满,是大魏龙子无疑。”
“就算叶不悔是遗落在民间的龙女,也不可能改变代王内在命格,断不可能有别的变数。”
本想再仔细看,就听到了代王说的话,看看二人?就知道代王有些不信,这却是考察自己,但自己门中天机术,还真不怕这考验。
要是没有真金,先师如何能扶龙庭?
“这……”
等进来了一文一武,惠道真人仔细看了,却蹙眉迟迟不语。
“怎么,可有疑难之处?”苏子籍笑着。
“并无疑难,只是现在才知,贵人真有改命之能!”
“哦?真人此话何解?”苏子籍问。
惠道真人就说:“请恕我直言,这二人本都有死相,命不久矣,这位先生,按照命数,甚至现在就应该死了。”
赝太子 第八百零七章 真有什么奇遇
听了这话,两人神色都一变,都还沉的住气,继续听下去。
“现在你(薄延)又同时有些大将根骨,你(文寻鹏)又同时有些公卿之相,可见命数之奇!”
惠道真人的话,说的太直白,也太令人惊骇了。
进来小厅的二人,无论是文寻鹏,还是薄延,都心中一惊,直直看过去。
这老道是谁?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又去看代王的表情,代王只微笑听着,表情看不出信了还不信。
但不管代王信不信,文寻鹏想:“若非主公让薄延甘愿跳反,我或已被刺杀了,这也的确合的上去。”
至于公卿之相,自己能成公卿,这意味着什么,还用说么?
薄延刚刚才对文寻鹏坦白刺杀的事,也觉得被说中了,心想:“我还未向大王禀报刺杀的事,代王也不会为了我这个小人物设这一局,这么说,这道人竟真有本事?”
小厅蜡烛点了三根,惠道真人刚才说出惊人的话,连苏子籍都有些意外,只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叶不悔因身子沉,就由丫鬟陪着回去。
“这些却不能当真。”苏子籍笑着让座,命人上茶,似乎有长谈的意思,又住了口,而文寻鹏立刻明白,拉着薄延退到了侧厅。
“惠道是桐山观的观主,在临化县是有名的人士。”
“当年我还以为他是幕后黑手,后来知道不是,也觉得此人不是凡俗。”
“现在却眼巴巴过来,似有投靠之意,我现在到这份上了?”抿了口茶,苏子籍看了惠道真人一眼:“我却有着疑惑,真有面相,气数的事,那一切都是注定的,还要人干什么?”
惠道真人笑:“一切注定,就是庸碌之见,所谓的命,就是人力难改之处,又的确存在。”
见着苏子籍凝神听着,惠道真人说着:“比如说,您才学深厚,学富五斗,中了状元,可就算这样,无非就是三品之格,与代王、蜀王、齐王,甚至已黜贬的河宁王不能比喻。”
“这一出生,就不是人力能追上,这就是命。”
“而人力能改变之处,就是命运变化之处,河宁王原本是鲁王,因此下降一等,也是明证。”
“中秀才,世人都知无忧温饱,中举人,世人都知一方乡绅,中了进士,世人都知道官居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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