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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苏子籍没有劝说叶不悔不要哭,轻揉了一把她的头,就拿信拆开,展开观看。

    这一看,也忍不住心生酸涩。

    显然,在回来前,叶叔就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早早写好了这封信,放在了匣子里。

    这信上写着一个地址,是京城人,叫俞谦之,乃是一位朋友,虽算不上生死之交,但可以信任。

    苏子籍听着低低的哭泣声,暗想:“带不悔去府城也好,叶叔对不悔的期望,大概希望不悔能走棋手的路,府城也更适合不悔,并且去京城赶考的话,直接可乘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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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人不对
    不一会,果然有请来帮忙的艄公过来传话,说是孙公子有事要见苏子籍。

    “孙不寒”苏子籍就知道是谁来了,示意野道人暂避,他出去,看到孙不寒已经登上了画舫甲板上,环顾四周,此时回头,笑容灿烂:“苏贤弟。”

    “孙兄,有失远迎,快请进来。”

    等入了客舱,分宾主落座,因着船上没什么人,自然也就没有茶点,好在孙不寒也不打算久坐,一坐下,就对苏子籍说:“苏贤弟,愚兄来是请你去赴文会,就在对面不远的蟠龙湖画舫上。”

    “文会”

    “正是。这可不是寻常文会,是知府大人主持,之前愚兄去临化县找你扑了个空,没想到刚出来吹风,正好看到你的画舫,这不是很巧么”说着,孙不寒就笑起来。

    他被苏子籍所救,虽此时已是傍晚,凭着挂着“苏”字灯笼,月色下,还能立刻认出来。

    刚刚听到是知府主持文会,苏子籍就已心中一喜。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发愁怎么靠近这官,就有孙不寒过来递了机会。”

    “但这事,真有这么巧”

    苏子籍这样想着,只笑着:“的确是巧,孙兄有心了,请稍等片刻,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他此刻穿的衣服半旧不新,虽穿着舒服,又干净整洁,却不适合参加这种文会,拿这当理由,自是妥当。

    当然不过是借着这机会,去吩咐野道人几句而已。

    为此,还特意问了下参加的文人有谁,可需要帖子才能进去,自己这样贸然过去,是否不太好。

    “苏贤弟安心,这文会并无限制,也无需拜帖,凡是文人,也不必非是有功名的,但凡是得了信儿,都能去。”

    只不过,没点门路,或水平不够,也不会得信就是了。

    苏子籍心下一松:野道人也可以趁机混进去了。

    说完这事,孙不寒跟苏子籍约好一会见,就回去了。

    画舫里放着几套衣裳,苏子籍换了一身青杉,质地不差,属于在这种文会,不会失礼的那种。

    这合了苏子籍心意。

    “一会到了船上,见机行事。”苏子籍说着:“我还是这话,贪腐的话,只能落井下石,不能当主要发难原因。”

    “公子放心,我明白,以贪腐当主要发难原因,打击面太大。”野道人立刻说着:“要是公子是上官,还可这样,下位却不适宜。”

    “你明白就好。”

    船航入了蟠龙湖,果然有着几艘大画舫,因都是文人,穿着得体,二人只是略被人检查了一下是否带着凶器,就放了行。

    要说,苏子籍现在租用的方家画舫就已不小,可跟这座画舫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三层高,雕梁画柱,托着一座宫殿一样,灯火通明,还有琴声传出,低低的说话声汇聚成了喧哗,实在热闹。

    等进入了第一层船舱,更扑面而来的喧哗。

    外面隔着一段距离就能看到穿官衣的差役,这里面则有一些干净利索的小厮,女人不是没有,但看形容举止,与一般青楼的妓子有不同。

    郑朝对官员是有约束,但不限制去找官妓。

    官妓都是罪官女眷,不能被赎身,虽说明面上卖艺不陪睡,可人眼看不到的地方,那就不好说了。

    这都是一些暗地里的龌龊,苏子籍扫了一眼就大致明白了。

    这让他对知府在本地把控再次有了一个认识。

    能将这些官妓带过来,陪着文会上的客人,这算不上是谨小慎微。

    看来猜的没错,知府定还有着别的依仗。

    除了这些小厮、官妓,人数最多自然就是来参加这次文会的文人,粗粗看去,光一楼,就足足数十人,个个穿着文袍,但其中有多少是有着真才实学,有多少



第一百二十八章 篡改
    “怎么说”苏子籍没有立刻说出知府身上有不对的感觉,这感觉有些亲切,有些憎恨,很复杂。

    野道人回想刚才一对脸时的观察,内心惊疑:“此官很不对,他的面相有过大改。”

    “原本这人虽有点才气,但也不多,难以中举,是个小富格局,但现在脸带有蟒纹,这并非是自然的潜移默化的改变,而是由外力导致的激烈大变,主能藩震一方,或位极人臣,看来此人野心不单单是当个二三品就可。”

    “只是,按照道理,既开了气数,不至于被压制成这样,停滞在知府知州的位置上多年。”

    野道人迷惑不解,苏子籍很理解,这就是所谓的神棍的局限性了,他们太看重风水和气运,不知道,这些都是锦上添花,或者说,气运仅仅是力量的表现。

    只有实际的力量,才是本质。

    皇帝拥有天下,对黄良平不爽,就是天意在为难黄良平,什么风水气运能顶的住

    见苏子籍面露沉吟之色,野道人主动请缨:“这地方适合打探消息,公子稍候,我就再打探一番,把这官的底细扒一扒。”

    他是惶恐不安一段时间,但见太监和官方只是沉默,并没有采取任何反应,野道人想起龙纹玉佩,心中一动,对苏子籍有了更深的猜测。

    “我的确不是英雄之器,患得患失,本来上了船,还是狐疑不定,这如何取得信任”

    “现在我要表现更好才是。”

    想着,匆忙转了出去。

    不得不说,野道人其实很适宜这些工作,只是没有考取功名,因此沉伦在了民间,现在反有如鱼得水之感。

    “先前见路逢云有些不安,现在又精神了”望着野道人出去了,苏子籍才迈步朝着人群中心走去。

    素来文人拍马屁,大多都是含蓄中透着热情,过于露骨了,就易被人鄙夷。

    所以苏子籍走过去时,发现这些参加文会的人虽聚拢在知府身边,也保持一点体面,拉开一点距离,只是人人眼睛都望向同一个方向,就显得被注视之人被围簇着。

    而知府此时正捋着胡须,听着一个刚刚做完诗的文人念诵。

    “秋雪岭上白虽是直白,倒也有可取之处。”待念完,黄良平点评。

    这已是给了面子,谁都看得出,他对这诗兴致缺缺。

    立刻又有人自告奋勇,写了诗来念,其中有做得好,被知府问了姓名,略说上几句话,就是很大的体面。

    “苏兄,你是新进的解元,不如也做诗一首”就在苏子籍旁观时,有人在人群中出了声。

    这一声响亮,连知府都闻声望过去。

    苏子籍望去,发现出声的不是别人,而是昔日关系不错的郑应慈。

    此时郑应慈,虽笑着冲自己拱了拱手,笑容宽厚,似乎与往日没有不同,但蟠龙心法现在取人道之种,对人的情绪特别敏感,就能感觉郑应慈望向自己眸光里透着一股敌意。

    苏子籍抿了下唇,对郑应慈变化也有着一些猜测。

    “以前龙宫时的情绪还没有消除”

    不,就算受了影响,可也并不是无中生有,只是放大了情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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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为了一个解元头衔,原以为可以成为朋友的人,就能反目,还真是让人唏嘘。

    “还有,郑应慈的身上多了股气息,有点清,与知府的相反,不过都带着凛然杀伐。”

    理论上,郑应慈和知府应该相见相厌,可至少眼前看不出。

    “新进的解元,那人就是苏子籍”

    “竟这般年轻”

    因郑应慈的这一声,原本不被人注意的苏子籍,迎来了不少目光。

     



第一百二十九章 获得线索
    “实是没想到,新解元不仅在策论上有天赋,连诗都做得这样好”这是在场的人都在暗暗惊讶。

    郑应慈连同几人,都脸色微变。

    孙不寒这时走出,笑对苏子籍说:“苏贤弟果然才华出众,愚兄佩服。”

    有着孙不寒打破僵局,惊讶着的众人都仿佛清醒了一半,连连称赞。

    只是还有人仔细看了,说着:“可惜是馆阁体。”

    所谓的馆阁体,其实就是官方文书,官方文书,当然讲究的是一字不易,一字不淆,要求是标准清晰——要是出了错,谁负责

    但文人总喜欢别出心裁,讲究自己个性,追求畅情适意、抒发个人情感为目的的书法,所以鄙视这种字,认为:“自帖括之习成,字法遂别为一体,土龙木偶,毫无意趣”

    苏子籍听了,心中毫无波动,反而想笑。

    文人可以讲个性,但官就必须讲规矩,所以馆阁体,实对科举取士有加分,前朝不说,本朝的曹瀛是一代名士,前次会试,39岁的曹瀛终于通过,参加了殿试,经过由于书法不好,只取得了三甲第十九名的成绩。

    恨的曹瀛回去,让自己女儿练字,以讥讽这种以字取人的现象。

    苏子籍自然不会犯这错误。

    知府黄良平似乎对苏子籍有好感,说着:“馆阁体写到深处,也能正中生雅,秀润华美,解元这字已经不错了。”

    “馆阁体5级,1357/5000,当然不错了。”

    知府黄良平此时又不知苏子籍竟然卷入了太子血脉事,对一个举人,特别是新进解元,他还是持欣赏态度。

    郑应慈看到这一幕,虽谈不上心中嫉恨,也不由郁闷:“我选择道业,是不是选错了”

    这场文会持续的时间不算长,半个时辰就逐渐散了。

    但留给众人的谈资是不少,其中自然就包括这一届的解元。

    对此,苏子籍看一眼微沉脸离开的郑应慈,又看了一眼被人绊住的孙不寒,先行退场。

    回到了自己的画舫,不一会,野道人就回来了,进来就禀报:“公子,有消息了。”

    “说说看。”

    “我特地结认了一个人,此人是知府的乡人,又是家养子(世仆),必能知道一些消息,只是这样的人,嘴巴肯定很紧,想要撬出嘴里的实话,大概需要一些时日。”

    “用不了那么久。”苏子籍略思索一下:“你等会请他喝酒,我自能助你。”

    这时天色还早,虽文会散了,可对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湖面上,不少画舫里都传来了琴瑟之声,还有着调笑声。

    而画舫跟画舫间,都可以用小船来往,虽比陆地上限制多,更让众人多了一种在岸上没有的放纵感。

    尤其一些酒楼商家也会做生意,承揽着一些水上贩卖酒菜的营生,只要出价就可以送过来,酒也不少,都比陆上贵一些,人家赚的就是这个钱。

    苏子籍让野道人将仆人请到了画舫。

    因着摘了灯笼,也没露面,只藏身在屏风,所以仆人只当是“云公子”租来的画舫。

    苏子籍喊了些酒菜,颇是丰盛,哪怕知府家仆人有着脸面,但这样宴席,白吃也不容易,见了就先满意了。

    不过,人家吃归吃,嘴挺严,野道人略试探几句,发现无果,就只喝酒吃菜,闲聊些无关话题。

    “嘴巴紧又有什么用”这时屏风后的苏子籍,见着这人脸色泛红,显是有点酒意了,就只是一指,文心雕龙发动。

    这术法虽只初级见效,但对付这等下人,足够了。

    仆人突然之间酒意上涌,眼神都迷离了,野道人是老江湖了,眼力多好,只一眼,就看出面前的知府仆人状态有变。

    想到公子说的话,心中一凛,立刻试探说:“老兄可是知府大人的老乡,算是心腹,以知府大人的仁义,老兄日后未必不能走走仕途。毕竟连我这外人,都听说知府大人是个大好人……”

    “什么大好人”仆人有些醺,眯着眼看着对面的“云公子”,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又觉得一个读书人能请自己喝酒,还没有着要



第一百三十章 棋圣再临
    入夜了,苏子籍并不想寻欢作乐,与这群人不投缘,就告辞了。

    不少学子觉得他夺了风光,一肚皮的懊恼,还要装出笑脸,眼见要辞,心里巴不得,还要假惺惺邀留。

    苏子籍笑着作了揖:“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此别过吧。”

    说罢就想命画舫离开。

    “苏贤弟!”孙不寒看天色已过酉时,笑:“本舫几个姑娘都特别注目你,你要留下,她们必第一时间逢迎。”

    又恍然:“你还不到十六岁,还是童子她们更还得给你一个红包才对。”

    苏子籍听了无语,摆了摆手:“……孙兄要是没有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话没有说完,孙不寒截住了,说:“罢罢,不说笑了,苏贤弟救命之恩,实在难忘,记得上次贤弟说爱读书,我最近整理下书房,又多买了几本稀本,可以招待贤弟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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