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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今日方知天家手段矣!”





赝太子 第一百零七章 君即敌寇
“老爷,您回来了。”
许知府自牛车下来,脸色有些苍白,显得疲惫,对迎来的管家,也只是颌首,就向内去。
管家跟在后面,扫了一眼跟上来的仆人,低声吩咐:“老爷要议事,不得让人擅自闯入。”
“是,明白了。”
家丁立刻应声,将通往庭院的路把守起来,不许任何人,包括后院的女卷往那院子去。
更有人出了门,在府宅附近盯着,若有什么特别的人朝着这个府邸过来,也要立刻汇报。
许知府径直走进一个庭院,不是正院,而距离正院不远不近一个小院,墙下种着文竹,甬道两侧还有兰花,显的很雅静。
入内就有人迎上来,这小厮关门,许知府则推门进了正屋。
正屋内格外暗,已坐了几人,虽然不说话,却烟腾雾绕,有人在吸着旱烟,也有人喝茶说话,而上首位置坐着一个老人,须发皆白,年岁可是不小了。
“老大人!”许知府进入,竟先向这位老人致意,才坐到了上首一侧,立刻有小厮奉上了参茶,再退了出去。
“张岱已用钦差关防,调七千军封了粮仓。”
许知府先没有喝茶,复述了当时情况,才深深吁了一口气喝着参汤,几口下去,精神略好些了。
旁人都安静听着,老人亦如此。
不过,张岱做出的决定实在有点骇人听闻,哪怕这位老人,听完都微微一怔,别人就更是面面相觑。
本来小事还罢,这等大事,老人不发话,别人纵然很想开口,却也只是看着。
京城中的京官出现在这里,必然就能认出这老人是谁。
裴登科,曾经当过总督,三品封疆大吏,当年虽没能入主内阁,但距离内阁其实也就是一步之遥,只不过那一步没走好,这才没能继续走下去。
但相比曾经落马的老臣,这一位至少顺利致仕,这就能量不小。
裴登科咳嗽了两声,目光扫看四周,参与这种事,他其实有些无奈,可并无办法。
这事既落到自己头上,不参与也得参与,只能尽量作的妥当,以求能给子孙一点荫德。
沉吟片刻,老人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扫视了一圈,慢悠悠说:“张岱的事我已是听说了,诸位有什么想法?”
有老人的这句话,坐在靠左三把椅子上中年人,就忍不住开口:“张岱这样做,这不是正合我们的意思?”
“为什么还要担忧呢?”
“是,张岱的确是一条疯狗,做这事做得太疯狂一些,这是我们之前也没想到,但他这样做,恰吻合我们的计划。”
“本来兴起民变兵变,很是勉强,说不过去,可张岱这样一来,就理所当然了。”
“是的,封锁了粮仓,导致有人拿不到饷粮,因此向官府讨个说法,结果过激,这一切很顺利,比我们计划都顺利。”又有个中年人稍稍欠身说着。
“只是这样,死的人也许不少。”
民变闹相这中的事,当事人,牵连的人,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为国牺牲,本是理所当然,再说,抚恤也少不了,说不定还有庇荫。”挨着中年人坐着的一个人捋着山羊胡子说着。
众人都是颌首。
反正死的人也不是自己,最多是一些马前卒。
马前卒本身是奴才,本身就是炮灰,最多事后安抚一下亲族,这有什么可担忧呢?
至于京城,以他们对老皇帝认识,老皇帝不会深究这件事,这本就是皇帝与太孙之间的一场不那么公平的博弈,深究是把事情挖出来打自己耳光么?
并且,他们站在皇帝这方,只让太孙栽个跟头而已,又不是“暗事”,皇帝也不太可能事后清算。
含湖过去,才是最可能的事。
众人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彼此。
有的人,总喜欢讲什么“规矩”,要让事情“保密”,可却不知道,越是素质高,越是有保密意识,自己就越危险——死的无声无息。
只有素质“低”,泄露了风声,变成“众”知众参,反是似危似安。
真当他们是不懂规矩,素质低,所以才到处是窟窿么?
不拉上组织,不拉上集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许知府不禁一笑,看了此人一眼,说着:“张岱这样做,的确合乎我们的意思,但太孙和别人还没有上台,现在就有这样大动作,似乎有点独角戏的意思。”
“是的,太孙是正钦差,张岱一切所作所为,都可以归到太孙身上,但是我们办事,总得尽量能说的通,不能直接指鹿为马,物议还是能少一分是一分。”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颌首。
许知府收敛了笑,神色凝重:“还有就是,张岱的动作太快太狂暴了,这会激起太大的连锁反应,一旦真的出事,你觉得我们能豁免?”
这话让中年人顿时就有些不懂了。
他们可是为皇帝做事的人,能不能豁免,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难道不是奉了……”
他下意识开口,立刻就被许知府和上首坐着老大人冷冷的目光所迫,勐醒悟了过来。
是了,哪怕他们奉了旨,但奉的又不是明旨!
只要不是明旨,就没有保护,不出事则以,一出事同样也要负责。
不然,难道要对皇帝说,您做事不地道,给我们旨意,让我们暗中给太孙使绊子,结果翻脸不认人?
那就不是蠢了,那是作死。
他们不这样,最多是死的是自己,家属甚至有暗里照顾,若他们敢这样当众与皇帝叫板,那不但自己,连着家族都可能没了。
皇帝可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裴登科皱眉,想的更明白,是的,皇帝不可能直接解决大家,但是如果民变兵变闹大,却给了皇帝理直气壮名正言顺收拾的理由。
汝等治下,竟然闹出民变兵变,实是辜负皇恩,其罪当诛!
所以事情要办,程度要控制,退路要准备。
官场之道,上既君父,亦即敌寇,不明白这点都长久不了。
裴登科开口说:“的确,我们不能不闹事,但事不能很大,所以必须要缓一下……”
沉默了下,老人眉皱得更紧:“但以张岱的性格,若让他去缓,必缓不了,那就得再寻一条路。”
什么路?
在场的人都看向老人,老人慢慢说:“让太孙上台,让太孙配合。”




赝太子 第一千零八章 大义灭亲
让太孙上台并且配合?
许知府用碗盖拨着参茶,又啜了一口,不禁一笑,太孙真愿意配合,作正钦差,必能压住张岱。
这不是啥脾气不脾气的事,有脾气的人多的是,可位份和力量,能让所有有脾气的人听话或彻底沉默。
可问题也就来了,太孙为何要配合自己等人的行动?
太孙还没下场,又很是警惕,这种情况下,很难被张岱拉下水,太孙完全可以坐视不理。
坐在靠左第二把椅子的人就问了出来:“太孙不配合怎么办?”
老人扯了下嘴角,脸上的皱纹都仿佛拧在一起,让脸上的神情变得晦涩难懂。
他盯着那人,慢悠悠地说:“这天下说穿了,道理就是名分与实际。”
“并且名还在前头。”
“太孙是正钦差,张岱是副钦差,这就定了名分,也落得了责任。”
“张岱的一切功劳,自然归于太孙,可一切责任,也归于太孙。”
“这就是名器,太孙自一接受,就已经入了窠臼。”
“因此太孙不配合也没有关系,责任还是他背,我们只要拜访太孙后,再放出风声,就说张岱和太孙,为了办差,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
“就是太孙没上场,外人也会认为他上了场。”
这话一说,西窗一阵凉风立时袭了进来,帘布被吹得簌簌作响。
在场的人都有所悟。
的确,自己聪明,不上场就没关系?
在确定了名分后,就算不上场,大家都认为已上了场,那就等于上了场,并无区别。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果然,还是老大人深谋远虑!”
诸人都是赞叹,心里有点发寒,皇帝手段实在厉害,一开始就布了局,早就预知了今日。
又是暗暗心想,某某与自己不对,下次就派他办差,再派个副手,再让副手坏了事,就可以各打五十大板。
可问题是,副手打了板子,可以躺着医疗,等治好了,连升三级。
正差就打的元气大伤,连贬三级。
这招,真的很毒呀!
并且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京城的水这样深么?我们还是在省郡县里转悠吧!
沉默了一会,有人打破了寂静:“既是如此,不如我们等上几日,让张岱闹得更大一些,再去拜访太孙?”
这提议,得到了多人的赞同。
事情闹得大,关注的人多,太孙被架得也更高,想下都下不来了!
那时去拜访太孙,可不是就是个好主意么?
还有一个坐在靠后位置的人,这时才开口:“老大人,方惜跟余律二人,也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掌握中,派去的人已获得了二人的信任,不过,想要更进一步,还得有人来当这个恶人才行。”
所谓的恶人,就是激怒了方惜和余律,使他们血气方刚,一怒而一查到底,兴起大事。
这个人选,可不好选。
既要有一定分量,还要真做这个恶人,起码,要能取信方惜余律,让两个相信这人的确有着这样的力量,能做成这样的恶事。
不是妄自菲薄,真符合这个条件,基本都坐在这里。
难道还要献祭一个自己人不成?
真要这么干,谁愿意呢?
众人也都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都脸色微变,或是沉默不语。
这时,没人愿意站出来牺牲。
这可不是结束了就能脱身,这是等于以身献祭,跟着一起陪葬!
就连许知府也沉吟起来,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又或者,就算是有这样人选,当着老人的面,也不好直白提出来。
反倒是坐在正中的老大人,眼皮也不抬:“这倒不必议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
屋内的人顿时都看了过来,顶着众人的目光,老人脸上已没了笑容:“郡尉韩承毅,可以当这个恶人。”
韩承毅?
这个人,在场的人听说过,不仅是因这人的确是个七品官,更因这个人与这位老大人有不浅的关系。
那一位,可是老大人的外甥!
老大人竟然要献祭韩承毅?
见众人惊得一震,老人慢慢说着:“韩承毅虽是我外甥,可是他能当官,靠的是我的势,这还罢了,这十几年来,的确作了不少恶事,老夫自思,也常常惭愧。”
“现在能为皇上尽忠,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明白了。
的确,韩承毅仗着老大人的势,这十几年,可谓横行无道,恶行斑斑,只是多半在县郡里,因此没有谁真正与他计较。
可现在老大人已经退了,怕是有人就想当个清官,清理这人。
这不是啥势利,是官场规矩就是这样。
韩承毅本不能善终,真追究起来,还说不定牵连到老大人,以及老大人的裴家。
现在老人主动将这外甥献祭了,皇上可不知道,也不在乎这郡县里的烂事,只知道裴家和韩承毅是为国(君)尽忠。
不但裴家得了好处,连带韩承毅也立刻变成忠臣,说不定还有特恩封赠,庇佑家族。
想到这里,众人无不佩服,也打开了思路。
“老大人能为国尽忠,大义凛然,下官等实在佩服,我本家兄弟齐化山,在县里当差,也可当个配角。”
“我三女婿高潜,也不甘落后。”
一下子,众人都不再沉默,陆续提了几个人,都不在场但与他们有着关系的人。
要说作恶,都作恶。
要说官职高低,也不算很低。
最后列出来的名单,足足有七人。
看着名单,许知府不由叹着:“大家都是大义灭亲,这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皇上也必能看见。”
又冷冷补了一句:“现在众恶已在,就看清正如何了。”
“老大人,南兴郡的知府柴克敬,要不要提醒一下?”
南兴郡,也就是余律、方惜目前所在的地方,更是老大人的外甥韩承毅所在的郡。
至于柴克敬,是个倒霉蛋,本是俞林府知府,因粮仓的事,被皇帝申饬了,虽因他上任还没有几天,责任不大,可还是调到南兴郡去当知府,算是下降了一级。
老人冷笑一声:“柴克敬不跟着我们,我们管他干什么?出事了,恰可用此人的人头取信太孙!”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这样也不错。
反正铡刀也不是落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柴克敬的人头来取信太孙,为皇上尽忠,跟自己关系也不大。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屋檐顶上,一只小狐狸正将耳朵贴在瓦上,仔细听着对话,将交流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听完了交流,小狐狸伏在瓦片上,就见侧门打开了,管家引着一众人出去,由于天阴,仆人侍候着给众人披油衣,只听有人说:“大人请回步,卑职瞧着您有点疲惫,还是多休息,小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小狐狸缩在屋檐下,隔着望着众人,将他们的面貌,一一记在心中。




赝太子 第一千零九章 杀人真不是大事
钦差大船
等候接见官员已经不少,特别腾出一条船,又在一处侧厅开辟等候室,由于船舱到底面积不大,因此设了长桉,上有茶点水果,又摆着墩子,十几个等候接见的官员一个个坐着,时而议论。
有个县令就指着隔舱,说着:“你看,你听,主厅都腾出来了,组成上百人账房,来计算和统计粮仓的账簿和数字。”
听的人略一定神,果然听见隔壁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听着,又看见走道处,一本本的账簿抱进去,一一送到里面一个个矮桌上,而一个个官员文吏,都在低头计算着。
“不知道我们县的帐簿什么时算好,算好了,太孙才能接见。”
“这样多人,许多还是老帐房,经验足,速度很快,上次新望县,才一个时辰都不到。”
这忙得热火朝天,苏子籍看了一会,就转身去了内厅。
内厅比大厅微小,一眼看去,就看见了文寻鹏,带着十几人,在内厅还是噼啪打着算盘。
“统计的怎么样?”
“主公,外厅是计算大要,我们是抽查与总体统计,任务不重,能同步进行。”文寻鹏起身一揖,答着。
苏子籍颌首,这些人就都是太子府的自己人,与外面相比人数要少了许多,但速度却丝毫不慢,甚至要快些。
两组对照着来,到时就能看出计算出的数字对不对。
这些是细务,但是又不能不作,要不,就被下面哄了去了。
现在还没有接见的人,苏子籍于是就去了自己的休息室,这是一间布置得清雅的小船舱,窗上湖着名贵的绿纱。
贴墙放有一熘矮书架,木桉上摆着砚纸笔等物,有个矮榻可以休息,苏子籍抿了口茶,只是沉思。
自己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接见县令,再接见知府。
一个个接见和交流。
别看简单,从帐本,从说话,基本上各县各郡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有的人,递的资料很厚实,还整理了总帐,态度很诚恳。
有的人,资料就不那样实在,态度也有敷衍掩饰之处。
更有人,空手来,还想空手套白狼,忠心表的噼啪响,却大喊着太孙不处置张岱,不但县不县郡不郡,连国都不国了。
这些形形色色,也算是开了眼。
别以为太孙就不敢欺蔽利用,事实上,直接说谎是很少,但是在侧重点上下文章,却是常用,并且有效的手段。
怎么样分辨,也是上位者的基本功。
“具体无非是刺刀见红罢了。”
苏子籍曾经看过间谍片,一个个狼人游戏,看了几眼就关了,这实在是水平非常低。
真要考验成色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杀人以及还是杀人。
举例说,明军和清军相互派间谍和特工,现在明军对某些人有疑心了怎么办,非常简单,让受怀疑的人,杀清军的家属。
某某清军官员之家属,你去亲自执行枪决。
又或者你带一个连,将清军某乡某村几百上千人集体枪决,妇女孩子一个不留。
这种刺刀见红,才是验金石,就算有人为了大业真干了,回到清军也是死路一条了。
疑人不用是扯谈,疑人就是要用,还得重用——专们用成“屠夫”就很可了。
是忠诚的,干这事也不会抵触,升官发财少不了。
不忠诚的,自然两面都死路一条。
现在投靠的官也一样,许多事,一试就知道是真心投靠,还是首鼠两端,还是心怀异志。
“冬冬冬!”苏子籍才又抿了口茶,神游权谋之道,窗户就有了动静,就起身过去开了窗,这窗小,人是进不来,也只有狐狸可进。
小狐狸一下窜了进来,扒拉着字典,唧唧叫着。
“别急,你是去盯着那个许知府,怎么,这么快就有了新情报?”苏子籍过去,示意小狐狸指字。
小狐狸唧唧叫着,用爪子指着字典上的字,才翻了不到二三十个字,苏子籍就已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因着事情复杂,要说的内容多,小狐狸又匆匆往下扒拉,一时间,只见爪子不断,唧唧也不断。
待小狐狸将所有要说的话,比较简洁一一指出,苏子籍沉默看着,已是暗暗凛然。
“果然是被动挨大,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不过,明兴郡的知府柴克敬,不是他们的人?”
苏子籍袍袖萧然从容过去,从书架暗格里抽出一张纸,这暗格是用了术法遮掩,普通人看不到,而能看到的人,除了自己,谁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都会顷刻间化为灰尽。
这张纸上面没别的东西,满满都是名字。
苏子籍将纸放下,提笔在上面一个名字上画个圈,这次被画圈的正是明兴郡的柴克敬。
将毛笔放下,侧看了下,只见画圈的有三分之一,画叉差不多有四分之一不到,余下名字都是无叉也无圈。
苏子籍笑了下,低声:“看来,还是正人为多。”
“不,应该说,正常人多。”
“我是太孙,本有名器,现在查桉,只要不是滥杀滥砍,不问青红皂白,自然配合的人居多。”
“除非皇帝摆了明面,要废了我。”
“因此大势可用,哪怕是这局部的大势,也是大势。”
苏子籍才细细体会着权术的精要,又有脚步声传来,不需要看人,就知道来的是文寻鹏。
文寻鹏只是往桌上扫了一眼,就知道太孙是在做什么了,低声问:“主公已经胸有成竹了?”
“不错。”苏子籍用手点了点桌上写满了人名的纸张:“第一遍看态度,态度分靠拢,中立,以及敌意。”
“这算是初筛,以态度表现立场。”
“第二遍是有的放失,靠拢我们的,可以用了,如果其中有贪腐的,也可以戴罪立功,关键是形成组织和声势。”
“三分之一响应,瞬间就是惊滔巨浪,无论是中立和敌对的,都会受到沉重的压力,这时我们不必急着办事,再第二轮一个个谈话,尽量还是分化他们。”
“这算是二筛,靠拢的以行动表现立场,中立敌对的,以压力来分化它们。”
“二筛过去,再不悔改,就是死硬分子,一个个收集罪状,把罪状交给张岱,让他杀人!”
“张岱,能如我们的意么?”文寻鹏听的目眩神移,沉默了下,问。
“文先生,你还是对张岱知之不深。”其实是对时局不深,可苏子籍不说这话,只是笑着:“夫天地者,冬霜可用,夏雨也可用。”
“张岱既走了这条路,已经立了人设,哪怕他明知道我们递刀乃是不怀好意,这时也不得不接过。”
“此人,既封了粮仓,就已别无选择。”
“再说,真不如我们意,我们就自己动手,难道,我还怕血溅了手么?”
“只是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罢了——维护体制和官府运转,妥善安排粮仓收益才是重点,与之相比,杀人真不是大事。”
“主公说的是!”
文寻鹏听了,有些惭愧和景仰,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惧,起身恭恭敬敬应诺。




赝太子 第一千一十章 召见
“接下来,就一一召见吧。”
苏子籍悠悠地说着,又对文寻鹏说:“不但是小吏查帐,也得让官动起来——让姜深和曹治进来,孤要召见他们,让他们也动起来。”
这里指的“他们”,自然是指姜深曹治这种朝廷命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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