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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这苏子籍,他调查我做什么?”林玉清皱眉,立刻就觉得,是不是自己的事,被发现了。
之前可听说,苏子籍与首脑太监有来往,难道苏子籍是为太监做事?
可一个堂堂会元,未来说不定能得状元,真这样软骨头?
因是宗室出身,同样对太监视为家奴的林玉清,回想了一下与自己对弈过的苏子籍,下意识就觉得这少年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不理智行为的人。
自断前程的事,苏子籍除非傻了,才会去做。
那么,苏子籍,一个从广陵省而来的会元,跟自己并无关系,突然派人来调查自己,又是为什么?
还是说,那个打伤的客卿,虽表面上是苏子籍的人,实际上有别的主子?
林玉清有些想不通,索性问着一个人:“高先生,你觉得这事有什么蹊跷?”
高先生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他拿着折扇,皱眉:“公子,我觉得,不管有多少蹊跷,这事都可以放一放。”
“公子,回国才是最要紧,您在大郑快二十年了,在大郑,就算再怎么经营,您也永远只是一个客人,纵有才名,大郑皇帝也不会用您。”
“林国才是您的根,您回国成了东遂君,就可攻可守,进或可成为王储,就算退,也有封地,又有大郑的银线,因此回国才能真正发展。”
“所以臣觉得,此事不管是什么背景,什么用心,都不宜纠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适宜。”
这话有些道理。
林玉清已快四十,纵然看着年轻,仿若二十出头的公子,可已不再有着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其实也觉得,继续在大郑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能搅合的事,自己已经搅合过了,近二十年来,他也的确没有白白耗着,光是这京城,就有着自己不少势力。
纵然自己回国了,若是这有着异动,自己也可以在林国遥控指挥,没必要人还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林玉清点了点首:“你说的有些道理。”
听到他这话,这书房内的人,几乎都暗暗松了口气。
不止是高先生一心盼着公子回林国,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郑朝,纵过的还算舒服,也不如衣锦还乡,在母国平步青云来得令人激动,更有着窥探大位的机会。
别看在大郑,称的是林王,实际上在自己国家内部,称的是林皇。
高先生一挥扇:“至于曹易颜的话,那是危言耸听,我大林有一个好处,就是太远了,还多是丛林,多有疫气。”
“大郑真的敢远征,我大林也敢把它拖垮,吃掉。”
“不过卖出一批军械给曹易颜,我觉得可以,虽臣并不看好,但大郑多几年内乱,也是好事。”
林玉清又点了点首,心中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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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 前魏龙子
曹易颜上了牛车,就闭目养神,想到刚才听到的话,心中若有所思。
“苏子籍的客卿,被林玉清的人打了?”
“虽说这二者一个是郑朝的太孙,一个是林国的宗室公子,都是皇亲国戚,两国也有着敌视,但连齐、蜀、鲁三王都试图拉拢过林玉清,苏子籍难道不拉拢,反要结仇?”
“哦,又或是为了给太子报仇,被林玉清的人察觉到了?”
“我得到的情报无错的话,郑朝太子还在时,不仅有贤名,也有才名,与林玉清关系不错,甚至庇护过林玉清,出入甚密。”
“只是郑朝太子出事,林玉清沉寂一段时间,再出来就是与贵女贵公子多多来往密切了。”
“这些年,几乎没有人记得京城当年的故事。”
“难道这二人,在我不知道时,已经有了暗斗?”
曹易颜出去时,就已交代了人探查此事,自获得了诸脉的认可,自己的人手和势力,就一下大增,才行出一段路,那人就得了消息来回禀,曹易颜让牛车停下,令其上车回话。
“可查到了什么?”曹易颜问。
结果这人给了一个没有想到的答案,令曹易颜也难得错愕了。
“你是说,苏子籍的人,只是试图查一查林玉清的事,就被林玉清的人借地痞教训了一顿?并没有出人命,彼此之间,目前只是摩擦?”
曹易颜垂眸听着,想到了虽对二人来说只是摩擦,但对自己来说,是个机会,眼睛一亮。
“有些意思。”
问不出情况,令这人下去,牛车前行,曹易颜独坐车内,不禁陷入了沉思。
“苏子籍并不是为了寻仇,仆人被这样打了,以他的性格,怕也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
“但苏子籍也并非是冲动之辈,一旦他发现林玉清在京城的势力之大,怕是会徐徐图之。”
“这对于他来说无所谓,可我等不得了,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下次再得可就难了。”
这样想着,立刻对车夫说着:“暂不要回去,直接去城外。”
坐回,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了几下。
“以大郑皇帝的手段,林玉清必还不知道苏子籍乃是郑朝太孙,二人斗起来,那才叫有趣。”
但自己不推波助澜一把,这期望怕是会落空。
毕竟林玉清即便不知情,但以其能在京城蛰伏二十年而没被皇帝杀了,就说明为人很谨慎。
此时林国内部也不算太平,到了新一代夺嫡时了,林玉清此时怕很想回国,而苏子籍明面上又已是这一届会元,林玉清怕不愿节外生枝。
“既是开始了,哪容得你们不争、不斗?”
出了城,离开了压制且有着炼丹士警惕的地界,曹易颜伸出手,手上出现了一只小小纸鹤。
这个纸鹤一跃出车窗,就飞了出去。
而牛车继续前行,一直到距城三十余里一处郊区别院才停下。
“你且在外面等着。”
没让人跟进去,曹易颜自己入了门,这宅院内静悄悄,虽打扫得很干净,显得空寂,只有一二个仆人,曹易颜径直到了书房,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书房极大,显得空旷,唯有书架上放着几本常见的杂书,可见这里虽是曹易颜的一处产业,并不怎么过来,就连椅上都有着一些浮尘。
曹易颜也不介意,只轻轻一拂,就坐下了。
过了会,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将门吹得开开关关,曹易颜只安静翻看一本书,直到有脚步进来,才抬起了头。
“你来了。”他冲着来人微笑道。
“啊,你既找我有急事,本座自然要来。”来人虽穿着斗篷,看身形很高大,但压制着仍溢出的妖气,曹易颜都不必去细闻,就能感觉到。
仔细端详,就会发现是当年的天机妖。
天机妖急匆匆而来,本以为对方突然有了急事,结果到了,见曹易颜不紧不慢地悠闲姿态,顿时有些不悦。
尤其曹易颜说完,就又自顾自低头看书,更觉得无名之火窜起。
它嘶哑着声音催促:“到底你有什么事?这里是京师,哪怕只是郊区,对妖族的压制也很严重,有话赶紧说,这里我可呆不惯。”
曹易颜再次抬头看一眼,示意先坐下,莫要着急。
但这一眼,立刻就让天机妖发现了什么,见曹易颜神态自在,只坐着,就有着说不出的味道,脸色一下变得怪异起来。
“难怪,你还是成功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呼你是大魏龙子,或者大魏太子?”
它也拉了把椅子大刺刺坐下,但望向曹易颜眼神里,出现了忌惮。
大魏国祚484年,影响非常大,现在虽灭,可只要皇室宗亲还有龙气,血脉也还没有彻底淡化,仍有希望复国。
但同样,残余龙气分散得越多、越广,就越难再聚拢。
而现在,看曹易颜身上,已隐隐有龙气缠绕,这可不是一二个人气运能做到,非要彻底集合差不多所有残余大魏龙气才能做到。
有这表现,大致可以看出,当年逃脱的大魏皇室血脉后人,基本都已被曹易颜诛杀殆尽了。
这实在是足够狠,足够有耐心才能做到。
“你这可是高看我了。”曹易颜这时才抬眸,看着这天机妖,微笑:“我如果能复大魏,才是太子,甚至皇帝,现在无一郡之地,算什么太子?”
将手里的书卷放到一侧,慢悠悠说:“放心,我答应你们妖族的事,不管到了何时,都绝不悔。”
“必和当年一样,封王封君。”
“若你不信,我可以大魏龙子之名对天盟誓,待我有那一日,必会取消你们妖族一部分压制。”
天机妖原本有些莫测的神情,听到这话终于缓和了下来。
曹易颜似笑非笑看它:“但不成功,我虽得不了好,可你们妖族,以后只会越发艰难,这一点,你也应该清楚。现在,就到了你们帮我干活的时间了。”
“你想怎么样?”天机妖说。
对曹易颜,此人现在有着遮掩天机的前魏龙气,这对妖类来说,有着不小的克制,天机妖现在也有些摸不准。
虽然以龙子的名义发誓,的确是个约束,可焉知过程里,不会拿自己一方的妖族当炮灰?
若自己这一方的妖怪,死在成功前,那纵是到时真承诺了兑现,能享受到这些的也是别妖,与自己无关了。
因此,天机妖虽因曹易颜的话神情缓和了,但此刻仍是要问个清楚。




赝太子 第二百四十四章 送信
曹易颜心里冷哼一声:“谁说妖物就直爽了?分明同样有鲁直,但更有狡诈之辈。”
只是淡淡看天机妖一眼:“你不必担心我拿你们充炮灰。”
“我来找你,是听说了一件事,我刚才听见,郑朝太孙在调查林国公子,此事可以做些文章。”
天机妖知道曹易颜对郑朝的憎恨,乍一听,没反应过来郑朝太孙是谁,随后就想起了。
“你是说,那个苏举人?”
“他可不是举人了,刚刚得了这一届郑朝的会元。”曹易颜回想着少年身影,只是一笑。
“他竟真在走科举晋身的路子,这是怎么想的?”摸了摸下巴,天机妖好奇的问着:“科举再好,也是臣路,他在这方面不是白忙么?”
“这就不是你我能猜到了。”曹易颜对这个话题不想多谈,只说:“他与林玉清对上这事,倒给了我一个机会。”
“怎么,你要帮林玉清?”天机妖问。
“不,我只想都帮个忙。”曹易颜笑着摇头:“让郑朝的太孙出口气,让林玉清被驱逐回国,这样不好么?”
“反正,林玉清本身也想回国,我既与他结交一番,自然要助朋友一臂之力了。”
“至于我,林玉清在郑朝二十年建立的基业,就当给我的报酬了。”
这无非两方面结盟,实际两方面都下套罢了。
“但涉及两国宗亲,又并不是蠢人,如何能让二人都能如你所愿?我可要先说明,我只管做事,还要让我想办法,我可没这样的办法。”天机妖丑话说到了前头。
“你看看,这计行不行?”曹易颜毫无正坑刚刚结盟的盟友愧疚,只笑问天机妖。
天机妖翻了个白眼,“这事搅合着龙气,我怎么算得出?不过,你师傅可能是你的障碍。”
“师傅?”想到刘湛,曹易颜眼底闪过冷意,淡淡地说:“你说的不错,我师傅要在郑朝和魏朝选择,必选郑朝。”
“选我还是选郑应慈,必选郑应慈。”
“并且痛恨妖族。”
“我既是大魏余孽,又与你等妖族勾结,自然对他来说,死不足惜。”
“不过既知道这点,又关系着社稷归还原主的大事,讲不得私情,我早有未雨绸缪,他还不配当我的阻碍。”
任何合格的政治家都不会在这上面犯错,曹易颜不愿多说,转了话题:“我恰知道一点,当年太子内幕,林公子在这方面,可参与些,无论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那个路客卿,苏子籍必愿意冒些险,毕竟,他可是个能为普通朋友都低头的人。”
君子可欺其方,天机妖思索,觉得这事或没陷阱,点头:“既这样,那就这么办吧,但你就能保证,苏子籍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曹易颜说着,也不拖延,当即就写了一封信,又唤来一个仆人。
“去给住在清园寺居士园的苏子籍苏会元送这封信,务必要交到手里。”
妙仁医馆
野道人的伤虽不轻,并不愿在医馆久留,挣扎就要回去。
苏子籍原本想劝,可见野道人因受伤本就心里憋火,让其静养,怕也闲不住,就再叫了一辆牛车,扶着野道人回去。
车内空间不大,药味就自然更浓烈了。
看一眼正沉默坐着的野道人,苏子籍想了下,问:“你一个人住,可以么?”
野道人说着:“主公不用担心,我仅仅是断了左手,并不严重,并且我雇了个人,到时多给一些银钱,让他除送饭,再给我熬药就是。”
因苏子籍暂住的地方住不下更多的人,此时越发觉得,换个宽敞些房子,迫在眉睫了。
“也不知道桃花巷的院落有没有被拍下来。”想到离开去办此事的简渠,苏子籍暗暗想着。
以他现在的银钱,自然可以在京城置办处产业,但一时想寻到合心意,并不容易。
还要防备着有人在暗中插手做手脚。
倒这桃花巷的宅子,是官府拍卖,程序就不怕有人做什么。
而这宅子曾是钱之栋的私下产业之一,也不怕有额外陷阱。
当然最重要的是,就算宅子不合心意,为了藏在里面金银,苏子籍也会将其拿下。
既必要拿下,到时只需宅子不错,就可搬家了。
路上,读书人数量明显比会试前少了大半,这因落榜了的人,除了准备留京继续攻读,很多为了不浪费钱财,直接收拾东西回乡了。
而会试得中,准备殿试的人,都怕遇到了人祸或意外,大多老老实实呆在住处,不敢随意出去,打算熬到殿试再溜达。
“像我这样四处溜达的竟是少数了。”忍不住自嘲了一下,苏子籍就放下车帘,收回了目光。
野道人因着左手疼痛,心中更有恨意,为了分散注意,有些话多。
苏子籍也听着,偶尔回上几句,直到回到了居士园附近,野道人才有些不好意思停了下来。
对主公的包容,心下也有些感动。
“主公,耽误了你这么久,实是我的错,在这里停车,我自己回去就是。”
“怕是你暂时想回去也不成了。”苏子籍目光落在不远行来的牛车上,恰看到了简渠正掀开车帘,说。
野道人顺着目光看去,也随即看到了简渠,笑:“看来简先生是得胜归来。”
“先去我那里,院子真买下了,就带着不悔,你我几个一同过去看一看。”苏子籍拍板。
牛车没停,径直行到居士园内院门前。
苏子籍要扶着野道人下车,这次野道人拒绝了。
“主公,我就留在车上。”
当着简渠,他不想做一个不好示范。
这次自己办事不利,还受了伤,就得更低调一些。
心思细腻转得快的野道人,还在简渠下了牛车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可惜,他现在模样实在是称得上惨烈了,简渠见一个脸肿着的人冲自己惨烈一笑,先吓了一跳,才勉强认出这是谁来。
“这……路先生,你这脸……”
“无事,只是遇了地痞,与其打了一架。”因不知道主公是否要深究此事,野道人没往深了说,只说了表面。
简渠又是同情,又是愤怒:“京城是天子脚下,竟有人这般大胆!可将那些行凶之人抓了起来?”
“已丢进了牢里。”
只可惜,那不过就是炮灰罢了,背后人毫无损伤,野道人掩住冷意,一副不记仇的样子。




赝太子 第二百四十五章 金条
不想和简渠继续这个话题,野道人直接开口问:“简先生,可是桃花巷的宅子买下了?”
“正要与公子汇报。”简渠脸上重新露出笑意,作了揖:“公子,幸不辱命,已将桃花巷的宅子成功买下来,并已过户,耗银八百五十两,要是着急,现在入住亦可以!”
“好!”苏子籍点首,赞:“就知道简先生出马,不会失手。”
这也是他让简渠去办这事的原因。
固有让简渠能立刻融入其中,很快进入角色的意思,更多的也是因简渠是钱之栋倚重的幕僚,在这些事上更容易办理。
莫要以为,这种罪臣产业拍卖,拿银子就一定成功,里面水也颇深,稍不留神,看中产业就可能被人截胡了。
进了院落,与叶不悔说起了此事,她顿时惊喜。
苏子籍并不曾与叶不悔说起在西南时的内部斗争,回来就只捡了一些对外,譬如救援钦差,譬如围剿马队之类说了。
尔虞我诈,以及命悬一线,都已过去了,与叶不悔说了,也不过是多一个人难过而已。
而在海上与钱之栋的约定,苏子籍同样未提。
也因此,夫君突然买下来一个院落的事,对于叶不悔来说,就是真真正正的惊喜。
没有几个人不想有一处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家,这里虽不是广陵省,更不是临化县,来京城的时间也尚短,但苏子籍到时在京城为官,这里就必然会成生活很长时间的第二故乡。
有一处自己的宅院,就要省心许多。
“夫君,这事你竟一直瞒着我,到现在买下了才与我说?”叶不悔看似娇嗔,实际上反兴奋极了。
看出这丫头怕是正在盘算着到时怎么布置房子,苏子籍就笑了:“瞒着你,是我之错!我这也是怕买不下这院落,提前与你说了,若是不成,反令你难过。”
说着,就将这宅子乃钱之栋这位昔日西南大帅的产业之一的事说了。
“这宅子位置还好,虽不在繁华地段,但也在城中,而且周围是大户、中低品官员的住宅,往来并不算权贵,可也不嘈杂,很适合我们现在居住。”
“到时,还有客房,给你也单门辟出一间棋房,你那些棋谱,都可以好好保存,免得随意堆在箱子里受了潮。”
“尤其是等搬了家,你就可以结交一些朋友。在这里住着,你一直都是闭门不出,平时我不在时,甚至没有多少能说话谈心的人,这样久了可不好。”
苏子籍说着自己对房子的想法,突被一个软软身躯直接扑了个满怀。
片刻,她才松开搂着的手,后退两步,抬起头来,秀丽小脸上,眼圈微微泛红,鼻尖也有些发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移开了目光,但很快又将目光回到他脸上。
“其实,能与你当夫妻,我已经很幸运了……”她有些别扭说:“你对我这样好,我……我却不够好……”
论美丽,她最多就是俏丽,论才艺,只有在棋道上有点成就,眼看着苏子籍越来越有天人之姿,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她有些黯然。
苏子籍见她低垂螓首,竟露出了一丝自卑,用手扶起她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认真说:“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我不愿你我之间有多少波折来显示深情,只愿执你之手,与你偕老。”
“你已足够好了,继续做你自己就可以。”
“真爱我,就理所当然的霸占我。”
“嗯!”苏子籍越来越优秀,而有的不安,在他认真凝视下,虽谈不上烟消云散,叶不悔还是认真点了下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唧唧唧!”小狐狸扑至两人之间,用两只爪子拼命推着抗议。
“小白,你也吃醋了?你要是成了精,我就让你当二房。”叶不悔本来有点不好意思,这时趁机取笑,抱着小狐狸就钻到了牛车里去。
“哎,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苏子籍才说了一半,就见着她们已经上了牛车,只得住了口,转身吩咐:“现在就去桃花巷!”
牛车去了桃花巷,大概花了一刻时间就到了,这时已是接近黄昏,一眼看去,夕阳下,酒店楼阁林立,星星点点已渐燃起一盏盏灯,布满街衢,而且这里连着一处道观,靠北是花市。
“不错,闹中取静,好住所。”
取了钥匙开了门,这宅子院落并不大,正房尚挂着灯笼,并且走廊连着两排厢屋,虽只有两进,但房间算起来,住十几个人绰绰有余。
叶不悔转了一圈,见窗纸都没有破,楹柱上朱红漆皮也没有剥落,只是微旧而已,就非常开心,见她喜欢,苏子籍就说:“这地方不错,今天就可以搬家了。”
“不悔,你回去把我们东西运过来。”
“简先生,你帮着拙内处理一下居士园的事,沿途再买些家具过来。”
因要雇人收拾并搬东西过来,还要与那面的人说这事,苏子籍就找了借口,支开了简渠。
“放心,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这些交给我,一个时辰,就能住人!”简渠跨口说着,跟着叶不悔离开。
“走,轮到我们干活了。”苏子籍让野道人寻了工具,也不用外人,主仆二人关了门,就来到水井十步远老杨树下。
只用眼睛看,看不出杨树有特别,附近泥土也很正常,苏子籍没让野道人这伤员动手,而自己用锄头挖了一会,就有了叮当声,碰到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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