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不说与林玉清同一水平的棋手,就是逊色一二分,也可凭此获胜。”
“而我,知道了对手的意图,还处于下风,这差距太大了,想赢棋圣,果现在还不成。”
“不过,我刚才想法是对,只要口头上讨教,而对方答应,却也能获得部分传授的心得。”
“我怎么现在才想到这方法?”
别说是和平场合,就算是江湖仇杀,也有人说着“讨教某某几招”的话,而只要对方一答应,立刻就了窃得对方部分奥妙,想到这里,苏子籍的心,都热了起来。
“至于这林国公子,身份敏感,不过当年未必参与太子案多少,把他的棋琴双绝的名号削了,或也算报仇了。”
“啪”一下,一子落下,苏子籍在琢磨中醒过来,睁眼一看,就知道大势已去,也不纠缠,低首道谢:“多谢林公子指点。”
话才落,“【围棋】11级(1815/11000)”浮出,仅仅这一盘棋,围棋的等级由10级直接升到11级。
“可总算是下完了。”新平公主看着,见观棋的人散开,抚着胸口,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端容县主垂着眼裣,暗暗伤感,自己已许了人家,一旦完成聘礼,就不能随意外出了,这样的日子,没有几天,也就只有公主,可以肆无忌惮,过着想过的日子。
虽心里黯然,但她最熟悉公主,但是出话:“可不是?他们惯是自由散漫,得逼一逼,才能写出好诗,弹出好琴,可不能轻饶了!”
一直围着她的几个贵女,有人笑着起哄:“正是这个道理,难得抓到了,就这么放过了,着实可惜!”
新平公主笑着指着她们:“淘气!”
端容县主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扫视二人时,心里亦是起了促狭。
“你们可让我好等。”掩口打了个哈欠,新平公主眸子里,似能滴出水来,看得两个男人都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上面立刻传来清脆笑声,显被这反应都逗到了。
“这是理亏了?”嗔了一眼,新平公主哼声:“不是我说你们,下棋虽雅,可这赏花宴,主要还是赏花为主,你们这是喧宾夺主,扰了大家的雅兴了!”
林国公子忙笑着告罪:“这事是我不对,还要请公主莫怪,不如,我罚酒三杯,如何?”
“苏子籍,你呢?”新平公主的主要“针对”对象可不是他,说实际,林国公子颜值不错,可有点老了,审美也疲劳了,苏子籍才是新鲜货,在林国公子这么说了后,新平公主没回答,看向苏子籍,问。
苏子籍拱手:“这事全赖我,若公主要罚,还请罚我一人……不如,我罚酒六杯?”
“听闻你酒量甚好,若就这么轻轻放过,我依了,她们也不依,不如……”新平公主眼睛一转,狡黠看着苏子籍:“就让你赔我一首诗,如何?”
“苏子籍,苏会元,你认不认罚?”贵女除了周瑶和端容县主只是微笑,别人也跟着凑趣,七嘴八舌帮腔。
“这惩罚好!公主,不如就让他以这下棋作诗一首好了!”
“一首哪里够?会元文采风流,公主,不如罚三首?”
新平公主也不生气,故意摆手:“本宫说话算话,既让他赔一首,他就只需做一首即可。”
“苏子籍,你既这么喜欢下棋,不如,就依她们说的,以这棋作诗一首好了。”
“做得好了,今日你扰了雅事,就算了,做不好……”新平公主叹了口气,“怕是你呀,想走出这个门,都难了!”
这当然是故意吓唬人,苏子籍也没生气,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对这样养在深闺的女子,只要不太过分,苏子籍都能做到有些风度。
他拱手,微微行礼:“我认罚就是。”
这姿态,虽算不上谦顺,新平公主却仍觉满意。
她指着两个宫女,吩咐:“你们去取了我带来梅香纸,还有带来的墨,可是父皇赏赐下来,一同取来。”
公主出来参加赏花宴,都是免不了要动动笔,哪怕偶尔主办的不是她,可她也并不介意自己反客为主。
就像现在,明明是在方小侯爷的园子里,新平公主却完全不介意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园子。
方小侯爷也不恼,同样笑着。
苏子籍只能笑着摇摇头,见宫女在砚台上倒了点水,拿墨锭一下下研磨起来,他也在几案上铺开梅香纸,拈起柔毫,待了片刻,就舔墨,蘸得笔饱,直接在珍贵还有淡淡香气的纸上,写了一首诗。
新平公主出题,以棋作诗,这明显就是在罚苏子籍。
苏子籍才思敏捷,这点小小刁难,对于他来说,甚至还不如饮酒三杯来得麻烦。
“万事翛然只有棋,小轩高净簟凉时。”
“阑珊半局和微醉,花落中庭树影移。”
停笔,苏子籍看了一遍,就让开,请新平公主过目。
新平公主一句句读了,顿觉喜欢,看向苏子籍的眼神,都带着亮光。
林国公子神色一动,首先赞着:“不想苏公子有此急才,这样的好诗,随手便得,我不如也!”
辩玄亦点头:“实是妙句。”
小侯爷的脸上带上了真诚的笑容,苏子籍是自己的贵客,由自己引见着进入这圈子,接二连三出彩,也觉得脸上有光。
哪怕对方诗句一般,因着敏感的身份,他也会圆场,何况本来出色?
当下凑趣:“林公子是琴棋双绝,辩玄大师是梵书双绝,苏会元则当之无愧的诗文双绝,可谓京城三公子也!”
“咱这一场赏花宴,能请到三公子到场,我之大幸也!”





赝太子 第二百四十章 试探
苏子籍摆手谦虚:“不过是偶有灵感,写上几首诗,我才学尚浅,哪里当得起这样的夸奖?”
新平公主这时却较真:“怎么就当不得了?我倒觉得,以你之才,这完全当得!”
“说的是,京城三公子之名,别人当不得,苏公子却当得。”
别人亦是凑趣,到了现在,谁还看不出,这提供场地的小侯爷,以及虽做客却比主家还像主家的新平公主,都很看重这苏子籍?
这二人看重,别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自然都是称赞。
就在这时,有人从远处疾行而来,到了楼下,蹬蹬蹬上楼,没敢直闯入内,而是在二楼布幔外说:“小侯爷,苏公子可在?小人有急事与苏公子报告!”
方小侯爷就是一怔,外面说话的是自己的人,在这种宴上,若无急事,是断不会过来打扰。
事关苏子籍的事,对方小侯爷来说就不是小事,立刻让这小厮进来回话。
小厮当即行礼,对他,连同着苏子籍说着:“见过侯爷,见过苏公子!”
“苏公子,您的仆人,在半路上受到袭击,受了伤,已送入长平街的妙仁医馆救治!”
路逢云出事了?!
苏子籍顿时一凛:“可有性命之忧?”
“这……这不好说。”小厮犹豫了一下,回答。
苏子籍目光一闪,对方小侯爷以及公主告罪一声,作了揖:“各位,路先生并非是我的仆人,而是我的客卿,他出了事,我就得去看看,还望各位谅解。”
虽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客卿遇袭,就算要回去看一看,何至于让苏子籍这样在意。
但在场的人,在对不轻视的人时,总是体贴。
“也罢,你写了这诗,我就原谅你了,去吧!”新平公主说着。
“苏公子,我也正要回去,长平街恰是途径之地,不如你与我一起?”辩玄这时也起身对苏子籍说着。
“可!”苏子籍朝一点头,就作了揖告辞。
“辩玄告辞。”冲着在场众人歉意一笑,辩玄亦干脆利索地跟着苏子籍下了楼。
来这里的客人,都是侯府派牛车来接,要走,自然也是侯府的牛车相送。
二人上了车,苏子籍就对赶车的人说:“请快些!”
“苏公子放心就是!”刚才就得了吩咐的车夫,朗声应着,牛车一动,果然速度极快朝着回去的路行去。
在车上,苏子籍坐着,也不说话,心里其实焦急,因不知道路逢云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心有些不安。
辩玄见他这样,温声安慰:“事已发生,苏公子还是放宽心,你那客卿既是及时送去了医馆,想必无事。”
“道经有云,静胜躁,寒胜热。清净为天下正。可见,遇事莫慌,静下心来,更易找到解决之法。”
苏子籍虽有点心焦,但听到对方这安慰,也忍不住笑了。
这辩玄和尚,倒有些意思,懂梵经这正常,竟连道经也有了解?
而且,表面上并不排斥,一副皆是道论的样子。
苏子籍笑了笑:“不想辩玄大师,对道经还有研究。”
“我其实对道教所知不多,但道德经,却也读过几遍,道德经固是博大精深,但本质来说,更倾于个人清净,不是放之世间的学问,用道德经的话来安慰世人,有点不太合宜。”
“原来公子是这样看道德经。”辩玄目光一闪,他似乎非常熟悉侯府牛车的机构,在套桌下一拿,就拿出个银瓶,倾一杯热茶给了过去:“那公子对梵经,又怎么看呢?”
苏子籍一听就笑了,这是试探我对梵教的态度?
苏子籍稳稳靠在垫子上,举起茶品了口,说:“至于梵经,我倾向认为,入家破家,入国破国。”
这话可算是重了,辩玄脸色一变,问:“为何这么说?”
苏子籍看辩玄一眼,对这和尚,其实他并无恶感,哪怕知道此人留在京城,应是有着任务,但二人并未交恶过,况且此人也的确是颇有才华,博览群书,又颜值很高,只要不是敌人,任谁见了,怕都难生厌恶。
之所以说那番话,只是因问到了自己面前,他对桐山观那样的道派炼丹士可也从不手软,自然也不会对和尚嘴软。
“不是我看不起梵经,它自有着玄妙之处,不然,也不可能被你们奉成了经典。”
“但它不仅仅是个人清净,还想出世,就这点不好。”
辩玄听了解释,脸色稍缓。
他能感觉到,苏子籍并不是故意针对,的确是在说着自己的见解,就心平气和理论:“梵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出世能逃得诸苦,有什么不好?”
苏子籍摇首,再喝了一口:“你看,你用了一个逃字。”
“我说这个破,不是从法术命数上说,而是极简单的道理,一个人的时间有限,每天花时间经商,琢磨学问,都可以赚钱或科举,但如果把时间用在念梵颂经上去,过几年,会怎么样?”
“又或乱世,有两人各得一县,一人普颂梵法,一人整军备战,来年,第三年,问,谁输谁赢?”
“种俗得俗,种梵得梵,我不知道种梵能不能得天人道果,但世俗上,你不肯花时间,肯定是潦倒不堪,每况愈下。”
“国家也是一样。”
说完,恰外面的车夫说了一句:“苏公子,医馆到了!”
苏子籍朝着辩玄拱了拱手,下了车去。
苏子籍的话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在世俗,获得世俗,种在修行,收在修行。
同样时间,花在了梵法上,自然远比不上竞争者,自然在世俗上就潦倒不堪,破家灭国。
辩玄在车上怔了许久,他满腹经纶,博览群书,要辩当然有无数理由,但他是真和尚,也不愿意得罪苏子籍死纠胡缠。
“原来他是这样看梵法。”辩玄掀开车帘,看着远去的少年背影,叹了口气:“难怪他在儒经上这样精进。”
不管怎么样说,儒经现在是最入世的学问。




赝太子 第二百四十一章 自己也老了
妙仁医馆
一股药味,在进门时就闻到了,苏子籍蹙眉,冷肃的表情让过来的叶不悔都一时有些心里发毛。
直到苏子籍看到叶不悔的小脸,意识到自己一下没控制住,释放出了心里的情绪,忙收敛了。
他缓和了一下眉眼,对叶不悔说:“麻烦你去叫点粥,或适合病人的羹汤,等他饿了,可以喝一些。”
叶不悔颌首,离开前说了声:“有事叫我。”
苏子籍进了屋,进来后,药味就更浓了。
由于有钱,这是最上等的房舍,野道人正平躺着在榻上,头枕着柔软枕头,身上盖着被子,但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可不是睡在这种舒适榻上,更是躺在令人痛苦的石堆上。
脸更是被人打得看不清五官了,肿得猪头一般,虽没到鲜血淋漓的程度,可看着更可怜。
都说打人莫打脸,这手段实在是一种折辱了。
要不是熟悉野道人的气息与身形,怕乍一看,都不认不出是谁。
好在看着虽严重,但在苏子籍进来时,野道人还能微转动脖子,朝门看来,苏子籍略觉安慰。
只要人无大碍就好。
哪怕在路上就猜到,野道人应该只是受伤,可能没有性命之忧,但不亲眼看到,总是不安。
“主公……”见苏子籍进来,野道人就要起身行礼,连忙被按住。
“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询问,野道人更面带羞愧,恨不得掩面,不让主公看到自己这狼狈不堪的模样,但怕耽误了大事,勉强忍着羞愤,说清了自己的遭遇。
“你是说,与地痞意外冲突,因此打了你?”苏子籍已得知野道人左手被打断了,是否有着内伤还要看情况,就算只有外伤,也得养上一二个月,地痞冲突,何至于此?
而且这样巧?
野道人不觉得是地痞冲突,虽衙役给的结论是这个,他却微微摇头:“怕不是地痞!”
苏子籍皱眉:“你觉得不是?”
“不是……”慢慢重新找回了说话感觉,野道人眼眸闪过冷意,回忆着说:“我至少有点武功,寻常地痞制不住我,而且……对方人群里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动手,但很不简单。”
“我会看相,能看出这人命数不是普通人,我觉得这是警告。”
苏子籍点首,暗暗想:“分别时就隐隐有一种预感,没想到真应验了,还应验在了路逢云的身上。”
“路逢云相面之术了得,他说不曾出手的人不简单,就应该不简单。”
野道人想到自己要调查的二人,神色一动,牵扯了伤口,疼的越像只猪了:“主公,是不是林国公子……”
调查的二人里,唯林国公子人在京城,不像还有一个人是在外为官,就算有着势力,也多半在为官的郡县,而不是京城。
苏子籍沉吟:“亲自下令不可能,他也参加了方小侯爷的赏花宴,当时我正和他在一起,并无异动。”
“但此人在京二十年,真有问题,怕势力早就渗透到各处,可能是你的调查,被他的人发现了,激起了本能反应,给予警告,毕竟你受的伤不是很重。”
野道人也点首,理解这点。
“不过,才一查就有这反应,这林国公子的水很深啊。”
野道人虽不是好面子的人,被人突然打了,也只能怪自己暴露了痕迹,是自己技不如人,但心里也恨上了这林国公子,眼眸中闪过寒芒,但很快,又捂着脸,露出了一丝隐忍的痛苦。
没办法,脸被打肿的同时,嘴里也出了血,偶尔牙齿碰到伤口,就会针扎一样的疼。
更不用说,左手被打断了,只能卧床休养了。
“你也莫要上火,真是他的人所做,我到时给你出气。”苏子籍见他明明难受还要装出没事的模样,偏偏肿了的脸怎么装也装不出云淡风轻,心中又气又觉得好笑。
知道这野道人平时即便野惯了,不怎么注意仪容,但简渠成自己第二个幕僚,就似乎有了攀比之心,不想输给对方了。
苏子籍只能温声安抚着。
但这虽是安抚之语,可对林国公子,苏子籍也没打算放过,再说,殿试后隐隐的危机,还得从这人身上“打怪”索得了。
林玉清突然之间,被凉风一激,打了个寒颤,车夫迎上扶他上车:“老爷,风寒,又有点下春雨的样子,您快入座。”
林玉清上车坐了,揭开车窗:“到万桑坊——东宅去!”
牛夫一声吆喝,牛车动了,春雨天气,街衙巷陌行人很少,只听牛蹄踏在泥水中扑喳扑喳的声音,细雨打着油布,林玉清看着外面,有些懊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来。
“一入京城误终身。”
林玉清眼神有点迷离,当年大郑建立,诸国震怖,自己也作林国的王族,朝贡皇帝,实际上就是入质于京。
当个质子,既要体面,又要结交,多少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总算父王还有点良心,不久前因自己功劳,许了东遂君的君位,修成了正果,可以回去,只是望着京城,又有些不舍。
这里,自己活了二十年,几乎才是自己家乡。
而且,二十年经营,官府、勋贵、店铺、船运,甚至黑道,去年结帐时,单是赢利的银子,数目就有三万五千两,这基业难道就交给别人?
还有既要回去了,上面还发了指令,要查查苏子籍,本想故技重施,通过方小侯爷的介绍,用指点棋艺的名义,与苏子籍的妻子结上了线,到时……
不想苏子籍似乎很有些警惕。
也对,自己虽尽力洗的清白,但也有几家女子的不好风声传出去,而且,自己也老了……
想起公主对自己的冷淡,林玉清不由心一缩,这几年,再也不能十年前那样顺风顺水了。
才想着,牛车一顿,停住了,濛濛细雨中,林玉清下车,打发了车夫,已见有人在门口迎接。
这宅子,是林玉清在京城的产业之一,不算经常居住的住宅,偶尔会留宿这里,外人知道些内情,也只知道,有位美貌的清倌人,自赎身后跟了林国公子,就被安置在了这里。
但进了这处宅子的林国公子,却并没有去见后院被金屋藏娇的“娇”,而直接去了书房见人。




赝太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大事化小
丫鬟进来,态度恭敬奉茶。
茶香味诱人,林玉清只喝了一口就放下,倒坐在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喝着,好像坐在对面的并不是林国宗室公子,只是一个寻常友人。
林玉清也不怒,而与之说话:“这次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曹公子,你的来意,我已知晓,这事我个人觉得不错,您的许诺我也相信,只是事情重大,必须父王才能决定……”
“林公子,西南已平,大郑就又能腾出手来了。”
“这里没有外人,别跟我说虚话,西南既平了,官府追查下,你们插手的痕迹是洗不干净。”
“再说,朝廷需要证据么?”曹易颜慢条斯理的说着,他真的不急:“到时,你和林国,如何面对雷霆之怒?”
“今上登基时,除了草原,尚存五国,到现在,只剩你林国了。”
“你觉得,以今上的脾气,会放过林国?”
“在这种大事上,你再有百种人脉,千种关系,吹口气,也就灰灰了。”曹易颜冷冷一笑:“所以我求购军械,并不是仅仅是我求你们林国,也是你们林国求我。”
见林玉清沉吟不语,曹易颜也就闭口不说,再说就有些哀求的意思了,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凑到林玉清耳侧嘀咕了几句。
林玉清顿时皱眉,淡然消失不见,眼眸中更是闪过一抹戾气。
看这表情,曹易颜冷笑一声,将茶杯轻轻放下,已生了去意。
他这次来找林玉清,本就不仅仅为了联合,在外以刘湛弟子身份行事的“曹真人”,谁能想得到,竟是大魏遗留下来的子孙?
而现在,自己已经获得认可,已不再当初那样,只能小心翼翼,借着道派真人的庇佑跟名声来行事了。
来找林玉清,不过是感觉到了林玉清的一些异动,觉得这人或近期会有举动,来探个深浅。
能合作当然好,不能,也就算了,毕竟林玉清的确作不了主,现在既有事,他自然是顺势告辞了。
林玉清见曹易颜告辞,因心里有事,也没有挽留,只说了句:“曹公子,你说的事,我很认可,只是事情大,必须等国内有了说法,我才能答复你。”
就笑着将曹易颜一直送出了门,才折身回来,等重新回到书房时,书房已多出了几人。
林玉清冷着脸,在椅子上重新坐下,问刚才汇报的人:“你说,你打的是苏子籍的人?”
“是,臣只是按照你的定的规矩,给予了小小的警告。”
“原来他的客卿受伤,竟真是因为我。”这还真是让林玉清有些意外,不过虽这仅仅是小事,可背后不简单,他站起来沉吟,转身问:“现在局面,你们怎么看?”
林国是更西南的一个国家,有外邦的血统,在大魏时,因国名为“林”,皇室子弟赐姓“林”,自那以后,林国的皇室,都有着以林为姓氏的中原名字,汉化很深。
特别是林玉清,入了京,成了颇有美誉的琴棋双绝林公子,二十年经营,别的不说,在名声上经营的不错。
而现在,蛰伏多年,林玉清也有些心烦气躁,尤其同龄的林国皇室宗亲,很多都已在林国有了建树,更有成年皇子,开始夺嫡。
反是自己,在大郑待了近二十年,就算经营再多,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裳,他心里也是不愿。
1...9596979899...39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