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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天水姜伯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成名无望

    “降将姜维愧拜大汉丞相。”姜维纳头便拜,可膝盖还未触及地面,便被一双纤细却又遒劲的手,扶了起来。

    “无须多礼,我在蜀中便曾听闻天水幼麒之名。又收到子龙将军来信,说你武艺精湛。马盈那女娃子更是把你捧上了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丞相谬赞了。”姜维低下头,谦逊回道,却拿余光瞟向诸葛亮身后的众文武,果然见到了正笑嘻嘻地瞅着自己的马盈。

    “我听马盈说,你想做大将军”诸葛亮语气平和,柔声问道。

    姜维还未及回答,便听到蜀军众文武中,有两三声冷哼传来,瞬间羞的面红耳赤,赶忙回道:“小子年少轻狂,丞相勿怪。”

    “年轻人,有凌云之志是好的,可这双脚总归是要踩在这泥土地上的。方才只是个小小的试探,请勿见怪。”所谓试探,自然指的是方才诸葛亮得了马盈通报,却刻意迁延不出,以观姜维心志。

    正所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若是潦倒之时受不得半点委屈,来日振翅翱翔,又能飞的多高呢

    姜维也是聪颖玲珑之人,即便诸葛亮不点明,又怎会不理解对方的一番苦心,忙道:“不敢。方才只在旷野中站了半日,便已获益良多。若能侍奉左右,早晚恭临教诲,维之幸也!”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姜维心里也不是全无芥蒂。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初来乍到,便被诸葛亮这个猎人当做猎鹰来熬,难免有几分怨气。不过好在,猎人肯熬,至少证明自己在他的眼里,算是只雄鹰。从来没有猎人会去熬一只家雀……

    “呵!这话说的可真漂亮。”

    “哼!有杨仪这个马屁精还不够,又来一个。”

    “此等谄媚之人也配丞相亲自出营相请”

    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传入姜维的耳朵里,甚是刺耳。他心中明白,自己在汉营中的发端,绝不会顺风顺水。

    “那你认为,要做大将军,最重要的是什么”诸葛亮毫不理会众将的议论,依旧是语气和缓的问道。

    姜维低头沉思了一会,方才谨慎地答道:“大将军总领一**事,不是姜维所能触及的,只能姑妄猜测。窃以为通兵法,懂谋略,善治军,明战阵,天文、地理、阴阳、五行、农桑、食货、人情、政论,不所不知,无所不晓,方能成为大将军。”

    “你说的这些的确不可或缺。”诸葛亮摇了摇羽扇,对姜维的回答表示了首肯,“可我认为要成为将军,尤其是大将军,最重要的是心!一颗坚韧之心,无畏之心,包容之心,担当之心,执念之心!没有这颗心,再多的才华,到了真正的战场,面临真正的生死存亡,全无半点用处。”

    心

    姜维从没探究过自己的心,他往往更注重他人对待自己的心,而非自己的本心,“丞相所言,振聋发聩!令维大开眼界。”这一次,众将并没再发出嘲讽之声,而是细细品味着这一席话语。只是不知马谡有否听到心里去。

    周遭一片寂静。

    “走吧,进营去瞧瞧。”说着,诸葛亮牵起姜维的手,引他进了汉营。

    姜维被这双手领着,似乎有些不会走路了。上次被人领着,还是自己的父亲,那时尚在蹒跚学步,恍然已过去了十多年。

    入得军营,姜维四处张望,好奇的像个新降生的婴孩。

    他从没见过如此宏壮的军营,或者说做了足足三年上计掾的他压根便没怎么见过军营。天水郡的军营他倒是见过,那里与其说是军营,不如说是闹市酒肆。

    整座营寨,扎于豲道县城东,背城傍水,扼出城东向之咽喉,地理位置绝佳。

    营寨内,军帐高耸,根基牢靠,用以固定的木桩粗如古树,麻绳壮似臂膊。颇有一股任尔暴风骤雨,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营寨内的布置也是整整有法。每三处军帐之间,互成掎角之势,一帐遇事,其余二帐可迅速援护。而整座营寨,又是由无数类似的三角,按五行八卦之学推演列置。若遇敌军袭营,但凡稍稍路痴的兵将,难免迷失了路径。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温煦的阳光下,营中的兵刃却泛着彻骨的寒光。汉军士卒也是个个眼泛精光,步伐矫健,动作划一




第二十六章 单刀赴会
    得到了暗示,或许应该叫做明示,姜维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似乎有些多言了,便赶紧噤口不语,对这个面相纯良的汉子心生几分感激之念。

    姜维细一回想,便记起这人似乎叫做王平,初入帐时,诸葛丞相曾经介绍过,可又没留下太深的印象,只粗疏的记着名字。

    众人静静地等待着诸葛亮的裁决。

    诸葛亮则是摇着羽扇,一副不慌不忙的姿态,心里暗作盘算。说实话,他更倾向于姜维,因为说起对天水、对马遵的了解,没有人比姜维更有发言权。姜维既然有信心能劝降马遵,怕是不会有错。可诸葛亮又不想让姜维去冒险,毕竟他早便知晓马遵与姜维之间的恩怨,况且姜维又是刚刚叛国来降,孤身一人前去做说客,实在风险太大。他不允许自己看中的人才,以性命为赌注,去换取一座本就是唾手可得的边陲小城。

    诸葛一生唯谨慎。

    犹豫再三,诸葛亮还是采纳了马谡的主张。

    天水郡是一潭泥淖,刁民徙来,迅即学会乖顺;清官迁来,迅

    即学会捞钱;勇士调来,迅即学会逃窜。

    越肮脏的地方,越容易见到人性的阴暗面,那些在花团锦簇的繁华世界里,掩藏在面具下的血淋淋的真实。

    马谡精挑细选派去的“求援使者”,沉入这汪泥潭中,果然连一朵水花都不曾激起,便坠入了池底。

    这几日,马谡的脸上阴云密布。时间每过去一日,意味着他的谋策便多了一分失算的可能。

    蜀汉大军早已开拔至伏击点,此处位于天水援军驰赴南安的必经之径上,山林繁茂,野草横生。汉军已张开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可足足蹲守了三日,除了几只狡兔调皮地探出身形,速即回窟,便是有几只惊鸟,啼鸣地窜上蓝天。除此之外,再无活物。

    马谡的算盘终究如姜维所断言的那样落了空。以马遵那审慎的个性,想中这调虎离山之计,着实太难。更何况,即便马遵信了所谓使者“南安告急”的忽悠,又何尝有胆量前去;即便马遵破天荒地鼓起了勇气,可派一群羊去救被狼群包围的另一群羊,是嫌羊太多了草不够吃,还是想把狼撑死……其实马遵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只需再等个三五日,待夏侯楙的援军到来,天水郡完好无损地插着曹魏的大旗,便算是出色的完成了使命。至于周边各郡的死活,他连天水的死活都选择不了,又哪有闲情去管

    近几日,马谡在军议上的言语也比以往少了不少。倒是魏延依旧积极地鼓动诸葛亮,派他前去强攻。可诸葛亮像过往一样,摇着羽扇,面带微笑地予以拒绝。

    姜维的机缘终究还是来了。诸葛亮采纳了他的建言,派他前去做说客,劝降马遵。

    诸葛亮在赌,他在赌自己的眼光没有看错姜维,也在赌姜维的眼光没有看错马遵。

    姜维也在赌。他在赌马遵是想活,还是要拉上自己一起陪葬。他的胜算很大,因为没有人不想活着。

    其实姜维并不想赌,甚至有些惧怕。可是不赌,是生来富贵的士族豪强们的特权,亦或甘于平庸的人自我麻醉的托词,对于姜维这样一个有野心的寒门子弟来说,赌是生存的法则,也是基本的技能。

    姜维卸下戎装,只着一身单衣,外罩上那件穿了不知有多久的绿袍。上次被赵云刺伤的裂痕,已被姜母缝补完好。原本姜维是想厚着脸皮去麻烦马盈的,可马盈连穿针都不会,又怎会针线活……

    他没带任何兵刃,只带了一张嘴巴,一根舌头。

    枣红色的劣马跑得并不快,尽管姜维已竭力地驱使,却依然步履蹒跚地踱向上邽。它似乎在畏惧,畏惧着接下来劝降别人变作自投罗网。或许在它的印象里,上次这个穿绿袍的家伙骑在自己身上时,便是去自投罗网的,还差点害死了自己。

    来到上邽城下,抬眼望去,城楼上还是如初遇马盈时那样,稀稀疏疏地杵着几个东倒西歪、面色潮红的士卒,竭力争着惺忪的睡眼,似乎尚在梦中。这伙人如今的状态与几天前姜维指挥备战时简直全然换了一副模样,令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换了一批戍卒。可事实上,他们已在这座城墙上,站了小半辈子。

    这些戍卒可以指着苍天发誓,看到姜维的那一刻,他们的心里决然没有看到叛国奸贼时应有的痛恨。对于他们来说,是蜀国人还是魏国人,根本不重要,只要是天水人,有口饭吃就好。

    甚至他们还在心底偷偷地钦敬姜维的胆识,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怎样能得到,还勇于去追逐。他们有时也想逃,逃离这座牢笼,可他们已对这座牢笼产生了依赖,像是酒鬼对于佳酿一般的依赖。

    姜维只要戍卒捎了四个字给马遵:“想活,见我。”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城门便嘎吱嘎吱的敞开了。

    上邽城。太守府。

    故地重游,心境却是完全不同的。原先的太守府,是姜维所能触摸到的天极,可现在的这里,真真切切地被他踩在了脚下。

    马遵不是一个蠢笨的人,身居二千石高位的人,又怎会蠢笨。他早已知晓姜维此行必是来做说客的,可他还是忌惮姜维的武艺三分。

    太守府的二堂,上次挤满如此多的人,还是那次军议。

    议事厅外,侍卫们绷直着身子,列于道路两侧。他们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柄柄明晃晃的刀戟,警惕地盯着二堂的角门。刀戟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冷芒,映在侍卫们的脸上,更显表情僵化。那副样子看上去不像是鲜活的人,反倒像是陪葬坑中的陶俑武士。

    在这乱世之中,他们可不就是来陪葬的吗

    姜维面带着从容的微笑,突兀地出现在侍卫们的视野里,又随着侍卫们视线的移动,自两列森寒的刀戟中间,缓缓步入议事厅。

    议事厅内,虽比厅外的庭院促狭,却摆布着更多的侍卫。马遵的谨慎由此可见一斑。

    姜维正准备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打个招呼,视线投过去,却看到马遵的脸上,再也没有了过往常常堆着的那种假笑,代之以一种阴狠和冷漠。姜维略一犹疑,还未张口,便听到马遵大喝一声:“来人!将叛徒姜维给我绑起来。”这一句用力之猛,直震得两颊上的赘肉都抖个不停。

    姜维平摊双手,任由碗口粗的麻绳,一圈圈地将身体缠绕,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反倒嬉皮笑脸,还不时跟身边的侍卫高声打趣。

    “你们用的是哪里的麻绳记得一定要选用南方的黄麻,这样制出的绳子才有韧劲,又结实。”

    “你这个地方绑的不对啊!应该在胸前交叉一道,再在背后打结。”

    “捆紧一点,捆紧一点,左肩这里不够紧,我可是很容易挣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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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曹魏应变
    白鹭迈着高贵的脚步,在河滩的泥沙中寻着贝蚌果腹。纯洁无暇的天鹅用红掌拨弄着绿波,浮游于浑浊的河面。水中的鸳鸯成双成对,望着天上的鸿雁,享受着世人钦羡的目光。

    每到阳春三月,洛水旁便会叽叽喳喳地聚集起形形色色的鸟儿,即便是常年在河边讨生活的渔民也有好些叫不上名。

    繁华之世必有繁华之地,繁华之地必有繁华之景。洛阳便是这样一个地方。

    有鸟儿的地方,总会有纷争。身强体壮的,自然可以获得最完美的栖息地。而天生瘦弱的,只能瑟缩在角落,捡一杯残羹剩饭。

    自然界就是这样的残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可没成想,人世间的倾轧往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在朝堂,尤其是在洛阳。

    当年,曹植便是看着东流的洛水,踏上了东返封地甄城的落寞之旅。那是他的亲生哥哥曹丕,为他专门挑选的“养老”之地。

    河水不会逆流,人生同样不会逆转。

    曹植只能将自己的愁思,赋予洛神听。

    可神灵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不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对着你微笑;当你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却又总是寻觅不到。

    公元228年,蜀汉北伐之势,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这一年,魏武帝曹操已故去了整整八年,魏文帝曹丕也于一年多前病逝,刚刚继位的曹叡,还是个二十四岁的青年。

    这一年,曹丕留下的顾命大臣中,陈群58岁,曹休53岁,司马懿49岁,曹真48岁。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历史的天平会向哪边倾斜,神明的眷顾又会让谁的阳寿更长一些。

    可他们都知道兵权的重要,谁有了兵权,谁就拥有了话语权。

    目前来看,曹魏的兵权握在曹家人自己手中。曹休任大司马,都督扬州诸军事,手握雄兵十万,镇守东南抵御孙权;曹真任大将军,坐镇京师,执掌禁军,统理一**务。而此时的司马懿官位只是骠骑将军,加都督荆州诸军事,统军八万,隔江与陆逊遥相对峙。

    不过,曹休与曹真二兄弟始终不敢忘怀,那一年昏暗的寝宫中,弥留之际的曹丕对他们二人的谆谆重托:“先皇私下里曾对朕说过‘司马懿鹰视狼顾,有不臣之心。善用之,为社稷之福;兵权久付,必为国家大祸。’此言朕始终谨记,须臾不敢妄。朕百年之后,卿等务须时时留心,处处留意,勿使兵权旁落!”

    可司马懿恰恰是个极会隐忍的人。他就如蛰伏待机的毒蛇一般,从不露出獠牙,一旦出击,便会是致命的。

    于是,在皇帝的眼里,司马懿是股肱老臣;在同僚的眼中,司马懿是社稷良臣;只有在曹休与曹真的眼里,司马懿才是个危险的虎狼之臣。

    有时候,连他们都在怀疑,是不是弥留之际的曹丕记错了曹操的原话,因为他们从来没看见那颗不臣之心。他们看到的司马懿,似乎永远处在一片迷雾里,让人摸得到,却看不清。

    尽管如此,他们依旧紧紧地盯着司马懿,不敢试作儿戏。可是越盯,他们越发现这人似乎有着天佑,算无遗策,攻无不胜。

    今年正月,司马懿又在自己的军功薄上添上了浓重的一笔。自正月初六日大军自宛城出发,至正月二十五回到宛城,不到二十日,他率军千里奔袭,大破上庸叛贼孟达。本已隆盛的威望,自然节节攀升。

    反观自己,虽身居大司马、大将军的高位,可却鲜有战功。尤其是曹真,除去任雍、凉都督时曾欺负过驱赶着牛羊,手无寸铁的胡人,便很少有独自率领兵团作战的经历和经验了。

    何况,司马懿的出身也是曹真、曹休所比不了的。他们虽姓曹,却是曹操养子,况且曹操本身的出身便不高——阉宦之后。而司马懿出身河内司马氏,是枝繁叶茂的名门望族,又与曹魏政权颇为倚赖的颍川荀氏、颍川陈氏、颍川钟氏等士族交好。他们之间关系盘根错节,利益休戚与共,既是曹魏政权的筋骨脉络,又是埋藏在这庞大身躯中的一颗肿瘤。

    而那些由曹操提拔的寒门武人之家,正逐渐凋零。张辽、乐进、于禁、徐晃,五子良将,已亡其四。而其后辈子孙,尚不足以挑起大梁。

    更有甚者,如今九品中正制这一选官制度早已深入人心,世家大族的势力也会随之进一步膨胀。

    这一切,都令曹休与曹真夙夜忧思,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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