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归不语声声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阑大大
越敏看了一圈,心下很是不屑,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
最终,她的视线停在了阡音的身上,“就你吧。”
阡音见她指向了自己,下意识看向了越北寒。
“三哥你不会舍不得区区一个婢女吧”
越北寒不为所动,“既然四公主指了你,你便好好配合。”
阡音走到了越敏指定的位置,很快便有人在她肩上,头上各放了一只尺寸极其小的白瓷酒杯。
底下的人皆存着看好戏的心态观望着,五公主还真是胆大妄为,这产量极少的白瓷酒杯就这样被她拿来当做游戏的工具。
越敏拉开弓,目光如炬地看着那几只白瓷酒杯。
坐在越北安身侧的凌桑双手握在了一起,心下很是紧张,阡音,你可要坚持住!
越北安还以为凌桑是不敢看这样的场面,连忙将她搂在怀中,“别怕,桑儿。”
凌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也不敢显露出来,只能道:“王爷,我们等等早些回去好不好”
越北安甚是怜爱道:“好。”
凌桑靠在越北安的怀中,心下还是闪过一丝担忧。
阡音看着胸有成竹的五公主倒很是淡定,她如今都这个境地,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越北寒抿了一口酒,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
第七十八章 锋芒相对
狩猎第三日,阡音忍着伤口的疼痛跟在越北寒的身后狩猎。
阡音没忘第一日与越北寒的约定,她拔出箭,心中想着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
当越北寒盯紧一只野兔时,阡音也同样盯紧了他的箭,她不顾伤口裂开的危险,用最大力气拉开弓,根据那一日失败的经验,她找准时机,猛地射了出去。
不知道这一箭结果会如何。
只见两只箭锋芒相对,这一次,阡音的那支更胜一筹,她将越北寒的那支在末端拦截,只差一寸的距离,那只白兔怕是会因此而丧命。
越北寒看了一眼那两只箭,又转头看向了阡音,没想到受伤的她还能阻拦自己的箭,倒是他小瞧了她,“你这箭射得不错。”
越北寒放过了那只野兔,只见不知从何处又射来一箭,它还是没逃过被人猎杀的命运。
阡音转身看去,发现了赵敏的身影,她骑着马朝她们奔来,又命令随行的适从将地上的野兔捡走。
越北寒还以为赵敏是要和自己说话,没想到她径直越过自己,让马走到了阡音身边。
“你的箭术倒是不比我差,怪不得昨日如此淡定,想来是知晓我的箭定不会伤到你。”
越敏对这个婢女很是感兴趣,可惜她三哥并不打算把她送给自己。
“三哥,昨天还忘了问,你这个婢女叫什么名字”
“阿禾。”
越敏现在很想与她切磋一下箭术,“三哥,你们刚刚的玩法倒是很别致,把阿禾借我半日如何”
阡音听越敏这话,只觉得她的胜负欲实在是很强,看偏偏越北寒还答应道:“那便借你半日,不知你想要做什么”
越敏朝阡音道:“阿禾,我来猎杀,你还负责营救,十局之内,若是你营救的次数比我猎杀的多,以后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
阡音并不想答应她的要求,但如今也只能顺着这些王公贵族的意思,她已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总归不是亏本的买卖。
他们这边的动静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也引来了西越王上的注意。
阡音见西越王上也朝她们这边奔来,不禁有些头疼,这阵仗怎么越闹越大了。
西越王上在越敏身边停下道:“阿敏,你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孤倒是很想来看看。”
越敏眼下也十分兴奋道:“回禀父王,是三哥想出来的点子,儿臣看着有趣便想和三哥属下切磋一下箭术。”
西越王上有些好奇,“怎么一个切磋法”
“儿臣负责猎杀猎物,三哥的属下负责营救。”
“哦这个玩法倒是不错,不过为何要选你三哥的属下”
当他看到阡音,便明白了越敏选她的理由,她便是昨晚那个被他一同赏赐的婢女吧。
二王爷越北震见到阿禾,昨晚喝醉酒时的记忆立刻涌上脑海,若不是阿敏从中阻止坏了他的好事,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越北寒注意到了越北震的神情,不禁蹙了蹙眉,他没玩够的人竟还遭到了旁人的觊觎。
“自然是因为三哥的女下属箭术不错,儿臣便来了兴致。”
“既然如此,你们便开始吧,我们在后面跟着,若是表现得好,孤重重有赏。”
阡音见状也顾不得她身上的伤,只好跟在越敏身后陪她玩够这十局。
一开始,阡音明显落在下风,前三局,皆是越敏成功猎杀,众人们皆连声叫好。
阡音全程都在想着该如何输得不让人怀疑,又想着该如何小胜几局。
第四局,越敏的目标是一只浑身银白的狐狸,她终于又碰见了这只狐狸,昨天一时大意,竟让它逃了,这一次她可不会轻易放过它。
阡音这次主动出击,不等越敏拔箭,她便已经射出了箭。
狐狸感受到危险,立刻四处逃窜,这在无形当中增加了越敏瞄准它的难度。
在狐狸逃窜不见之前,越敏按照它逃窜的大致方向,终于将箭射了出去。
阡音也不甘示弱,她一连射了三支,成功改变那支箭的轨迹。
狐狸终于在此刻隐身树丛中,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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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逃出营帐,消除怀疑
凌桑趁越北安已经熟睡,偷偷起身出了营帐。
此时的阡音也避开了耳目,一路循着凌桑做下的记号找到了两人的密会地点。
虽然四下一片漆黑,但借着微弱的月光,凌桑能看见阡音的身影。
如那日深夜一般,凌桑伸手抱住了她,“阡音,实在是难为你了,你之前在王府,本来是有机会可以离开的。”
阡音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能和凌桑相逢,不知道给了她多少安慰与鼓励,凌桑也是她的家人,她怎么能弃下她不顾
凌桑是心疼阡音的,她知道她最是重情,在这权力,利益至上的朝代,这点最是难得。
想到此次密会的目的,凌桑又道:“我已探出风家人如今在何处。”
阡音见状手语道:“在哪里”
“在沧州军营。”
沧州不就是如今西越和北祁国交界的地方吗?在西凉没有被战败划分给北祁时,它和西凉一直是边界重地。
若是风慎与风萧他们在沧州军营,怕是已经被长公主监视控制起来,她可真是打得好主意。
“我们得想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据我所知,越北寒可能会得西越王上的命令去驻守沧州军营。”
阡音眼前一亮,若是如此,越北寒定会将自己也带去沧州军营,这样一来,她们倒能有几分胜算。
“若是越北安也会去沧州,那于我们便有利多了。”
阡音朝她手语道:你在四王府的境况如何
凌桑十分自信道:“你放心,没有人会怀疑上我,更何况我很得他的宠,谁敢找我麻烦。”
她虽这么说,可委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其中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凌桑看了看天色,她必须回营帐了,“音儿,我和你说的这个消息若是真的,那你在沧州可要万事小心!”
阡音点了点头,她希望这个消息一定得是真的,这或许是她们最后的转机了。
两人在此刻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渐渐远去。
凌桑回到营帐,小心翼翼地躺回越北安的身旁,却见他突然睁开了眼,“桑儿刚刚可是出去了”
“王爷,臣妾刚刚觉得肚子有些不大舒服...”
越北安见状身手揉着她的小腹,“肚子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明日我让随行的太医帮你诊治一下。”
凌桑见他没有怀疑,也放下心道:“没事的王爷,臣妾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越北安看着她的肚子,陷入了沉思,“桑儿,什么时候能给本王生个孩子?”
凌桑听了有些羞怯地低头埋在他怀里,“王爷,这也不是臣妾一个人便能决定的...”
越北安低头吻她,“那本王可得要努力了。”
凌桑就这样被他折腾了一晚上,她只觉得今晚的越北安与往常很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同,待到二人都没了力气,便见他抱自己沉沉睡去。
平心而论,凌桑能感受到越北安对她的在乎,虽然他是敌国的王室之人,但他给她的却是她最渴望得到的温暖。
凌桑很怕在一朝一夕间,她会慢慢沦陷在他的爱意之中,无法自拔。
。
狩猎第二日,越北寒受王上的召见共用午膳,阡音被独自留在了营帐内。
不管越北寒是否是故意的,阡音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昨日阡音早已观察完地势与侍卫巡逻的路线,她扮做侍卫,混在了巡逻的队伍中。
这一路她走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眼看着到了营帐外头,她伺机溜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让她忍不住想到了自由二字,可人在世上,受的牵绊实在是太多太多,不过是身不由己,图个心安罢了。
阡音享受着暂且的自由,心想着接下来该去往何处。
南山偏僻,人烟稀少,她走了小半个时辰,竟迷了路。
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阡音看到了一辆牛车经过。
赶着牛车的是一个淳朴的老大爷,他看见阡音,也猜她是迷了路,“小兄弟,此处路不好走,容易迷路,要不要老夫带你一程”
阡音朝他笑了笑,她实在是求之不得。
老大爷见她比划了一番,知道阡音不会说话,也不介意道:“老夫正要回家去,把你送到就近的镇上可好”
阡音点了点头,便即刻上了马车,不知此时越北寒可发现她已经逃出了营帐,为了不连累老大爷,她打算出了这山便立刻下车。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出了南山。
第八十章 日日抚琴
狩猎结束后,西越王上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王宫。
阡音坐在马车里,与他保持着一丈远的距离,越北寒见状道:“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坐近一点伺候。”
她自然是要离他远一点的,不然任由他对自己做一些令她厌恶的举动吗?
阡音没有挪动位置的意思,一方面,她很想要激怒他一次,另一方面是她知道他不会伤她性命,因此她如今倒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只见越北寒伸手将她拉到了他的身旁,想要远离他是吗,那他就偏不如她的意。
“你是想激怒我吧,那你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真不错,不过你放心,我定会让你日日形影不离地跟着我。”
阡音虽然一脸怒意地看着他,却还对此求之不得,这样一来,那她打探消息便方便多了。
他这样刚愎自用的性格在某一日一定会害了他,不过这就不是她该担心的事情了。
到了三王府已是黄昏,越北寒率先出了马车,他回头看着一跃而下的阡音,朝她吩咐道:“进府之后帮我沐浴更衣。”
阡音有些无奈,他还真是言出必行。
管家得知越北寒要沐浴时,立刻吩咐下人去厨房烧了热水。
南霜在一旁见阡音完好无损地回来之后,心下不免松了一口气。
在越北寒带着阡音前去狩猎的这几日里,她十分担忧阡音会借机逃离王府,虽然她们有风家的人做威胁,但她不保证阡音会因此乖乖地待在王府。
若是阡音逃离了王府,那她该如何向长公主交代?
阡音几日未见南霜,只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神情有些奇怪。
南霜走到她身边,却嗅出一股血腥之气,看来她并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想必她在狩猎这几日定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可惜她却无从知晓。
待下人们将热水抬进屋子后,阡音站在一旁等待着越北寒的到来。
越北寒走进屋,顺便把门也关上
上了,眼下屋子里又只剩下他和阡音两个人。
越北寒走到屏风后,十分闲适地张开手臂,让她伺候他更衣。
阡音顺着他的动作为他脱去了他的外袍与里衣,待到越北寒只穿着一条亵裤时,她不禁停了下来。
越北寒看了她一眼,径自跨进了浴桶,然后又把桶上挂着的帕子丢给了阡音。
“给我擦背。”
阡音还从来没有伺候过一个男人沐浴,她走上前将帕子浸了浸湿,然后擦拭着他布满疤痕的背脊。
越北寒闭着眼靠在浴桶边上,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伤的缘故,他只觉得她的力道轻飘飘的,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随即他睁开眼,握住了她的手。
阡音使尽力气想要挣开他,却发现有些徒劳无功,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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