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倾世:殿下,靠边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天要吃糖
“她也许是受够了宫中的清冷吧……”二皇子叹惋着摇头说道。
这便是为何陈灵拓第一次见到温冬便坠入爱河的原因,此生太短,只够爱一人!故遇真命天子,愿执手永世……
“现在我能唤你一句相公吗”灵拓公主泪莹莹地钻入温冬双眼中。
温冬本对男女之情却无之意,可现如今为何心头的有几份悸动呢他无措地空举起一只手放在灵拓背后,轻缓地抚着她的背,这已是他做出最为亲密的举动了。
“公主,有待考察已明汝是吾心意之人……”温冬终将这句话吐露出来,怕是今生往后,二人只能是河汉牵牛织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两人拥抱天久永恒,教众人也沉心感通二人之伤。
“若往后没有我,你也要记住我……”灵拓公主双手搭在温冬脖子旁,借着石阶的高势,于温冬额头处轻吻一下。随后,灵拓撒手怀抱,咬着嘴里的痛苦,与温冬擦身而去,温冬似乎还能浅浅闻到她发丝的清香。
灵拓公主未行几步,温冬头没回,却伸出他的右手一把紧紧攥住她的手踝,侧过脸庞问道“这可是爱”
灵拓公主泪如星辰的双眼弯至新月状,泪水化作倾城一笑的衬品,一番打望,绝然凄美。
“傻瓜……”
往风门为界,二人相背而去,此去经年,应是永别……
“走吧……”二皇子的脾气也平和了许多,或是被二人的情意所感,对温冬也有了几分别的看法。
二皇子拉着灵拓坐上马,带领众军撤出凰羽山界。
温冬待马蹄无声时,回眸千里,在这人世间他似乎又品到一种不同于以前的味道。
“这才叫情啊!”镜漓啧啧感叹,相比以前宇文师兄与自己滔滔不绝讲的,那就是浩宇微尘罢了。
灵拓公主在马背上抹泪,望着这似要破晓,似要崩塌的天幕,前尘往事又浮现……
每年的南齐宫内,灵拓公主跪在母妃灵前抽泣,丧缟挂满梁顶,花白的烛火温润着离别的伤痛。
“母妃!”那时的灵拓公主还是个秀气的小姑娘,哪晓得亲人的分合会是这般戳心。
灵拓公主的母亲仅是宫中地位不能再卑微的婢女,只因南齐皇上一时贪恋起那婢女姿色,冒冒失失地才让她怀上了陈灵拓。
南齐皇嗣怎能与身份低微的下人有血缘关系若是让旁人知道皇上宠幸一个下人,这对皇上来说仅是颜面而已,可对那婢女来说确是冷眼与羞辱!
寒冬朔月,那婢女偷偷在宫中诞下灵拓,但凡人都知这深宫中就皇上一个男人,这婢女的孩子又从何而来若是藏不住这孩子被发现,几张嘴也说不清。
灵拓的母亲恰巧被高贵妃逮住,不断用狠毒的手段逼问这孩子的来历,可她能说的,就是这是皇上的孩子!
高贵妃自然不乐意听到这种说法,皇上又凭什么会看上一个地位卑贱的婢女。自己作为贵妃,可是连龙种都没怀上过,怎能让这婢女抢在自己前面怀上龙种
高贵妃亲自己压着怀着身孕的灵拓母亲与皇上对质。可众人都晓得,那些个帝王家哪个不是冷血的心,热善的面。
第四十卷 九域争(一)
自灵拓公主走后的半月,镜漓怎觉得温阁主有几分不在神,当初自己离开平天阁也如他这样失神落魄。
镜漓为不打扰温冬,自己默不作声地席地而坐诵读经书,望眼看去,温冬提笔久久矗在桌前,空洞洞的眼神如这宣纸一般,甚是苍白!
这书房本就四面通透,外面的竹叶幽幽影影地舞曳,镜漓托腮替这些个有情人担心。
“这灵拓姐姐一走,温阁主怕是要比我还木呆了。”镜漓低声惋言。
这读书本就是如此枯乏无味之事,温阁主这副模样定抽不神教导镜漓,那这丫头哪还看的进这密如蚁群的文字镜漓释下手中竹简,探着眼打望那庭中的花朵,但怎的这庭中的花树可是长了一圈,这树干处粗如巨蛟。咦树根怎么又转眼变细了,再凝眼细看,这小树旁跳出一人,鬼鬼祟祟地倚在树后,勾着手指轻声叫唤着镜漓。
“苏师兄”镜漓撇了撇眼,见温冬未察觉,这才宽心下来望去。
“小栗子……来来……”苏戈的声音轻如棉絮,但那滑稽的模样惹得镜漓噗嗤笑然。
镜漓举着手中竹简摇晃示意,顺带还摆了摆小脑袋,朝着庭中的苏师兄暗暗说道“不……行啊……”
苏戈师兄被镜漓这假正经气的头皮发麻,如条鼓着肚皮的河豚恨不得扎死镜漓!
镜漓蹙了蹙眉,轻足轻手地转着眼珠看去,温阁主怔在案前,似乎没意会二人之举。或是意当下已然安全,提着袖麻利地站起,打量着温冬的视线,一个闪身跑到庭中。
“小栗子,快过来!”苏戈师兄一把拽过镜漓,两人如窃者一般细细碎碎地谈论着什么。
“丫头,过几日你便要回凰羽阁了,这竹簪子你收着,我怕日后无机会赠你了。”苏戈将一根青春色的竹簪塞到镜漓掌中。
镜漓把玩着这个奇怪的玩意,愣是半天的欣赏过后,才翻然悟醒地拽着苏戈衣袖纳罕道“回凰羽阁”
苏戈探出头望着温阁主背影,适才扭过头又对镜漓说道“你不知”
镜漓耸耸肩,挑眉洒然一笑,瞬的又阴下脸“废话,知道还问你”
“下月是凰羽的九域争大会!”苏戈提着语气说道。
镜漓对这凰羽各种各样的仪式都不甚了解,任谁会知道什么九域争。
“九域争”镜漓那真挚且无知的眼神直愣愣地戳在苏戈面前。
“九域争是九阁间的内斗比试,每阁的弟子逗需代表本阁出战,我听闻前九名弟子可获得下山践行的机会。”苏戈如说明书,苦口婆心地慢慢详细解释道。
温冬此刻兀的泪眼腥涩地抬起头,镜漓许是发现了温阁主在找自己,收下苏戈的竹簪子,屁颠又窜回去。
“温阁主”镜漓一眼定在他眼睑下的泪痕关心道。
温阁主长舒深叹一口气,平缓了心情对镜漓说道“或是我也逃不过这尘世的烟火俗气吧……”
镜漓啧啧感叹,这些个自命清高的主,仅是对一个女子稍动了些情,就踏入凡世红尘滚滚了不解不解……
温冬收起莫名而不可言的心情,将桌下暗藏的一卷竹简抽出,抚了上面的积灰交给了镜漓。
“此物由雪阳阁主所著,吾量已是时候,此物该由你保管了。”
镜漓接过那卷竹简,上面灰蒙蒙的几字——花灵语论。
温冬必以为镜漓不喜此物,干瘪地述来“并不是什么古书典籍,有关花海修炼的心诀。”
果真是心头的蛀虫,此语恍如天降甘露,若不是那圣人之道,镜漓可是奇爱这修炼之法,喜地解开竹简,含眼看去。
“这些个……镜漓不甚理解……”丫头那迷糊糊的小眼神应是被这深奥的文字所困。
“此书我替雪阳阁主保管了有些年头了,今交由与你,定不要再寻极端之道。”温冬语重心长地交代,镜漓一耳进一耳出。
“可我不懂如何参悟此书,又怎么练习这书内功法呢”
“下月你便要重归凰羽,凰羽阁主会领你修此书之道。”
正如苏戈所说那样,自己真的就要重归凰羽了,可镜漓还没享尽这外头的自由,如今就要这样回去了恐是老天爷也不会答应。
“重归凰羽”镜漓明知故问,借此探着温冬的口风,看苏戈是否有欺瞒自己。
“此去或是你的命数就此改变,可曾听过九域争”温冬卖弄玄虚地倾身问来。
“九域争啊……自是没有听闻过……”镜漓小算盘真是打的足,方才还听苏师兄提起,这会又装空纸白文。
“九域争本是九阁间的比试,不涉及外阁弟子,每阁弟子都需为本阁参加……”温冬说着说着一语打住,后续的似乎才是重点。
“你也知凰羽阁只有一名弟子,你需只身以凰羽阁之名出战。”温冬坏笑着指向她手中的竹简说道。
镜漓这下可是懂了,原来让自己回凰羽阁是去当九域争上的陪打啊!怎的深思细想都知这其它八阁弟子哪个会是等闲之辈,且自己仅是个稚儿,怎独自与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其它八阁弟子比试,这不就明摆着是去挨打吗
镜漓也悟懂温冬那嘲弄的笑意,咽了咽口水以试问的语气言道“我小栗子不会被欺负吧!”
“自然……是……会的。”温冬似静待一场好戏似的断续说道。
镜漓哀了哀,耷拉着个小脑袋,生无可恋啊!
“这便是我赠你此书的原因。”温冬逗了逗镜漓额角,一眼笑意。
“嗯”镜漓缩了缩脖颈,嘟着嘴一脸茫然样。
“七日,仅七日,这书便能帮助你掌握你的花灵力。”温冬道来一线曙光。
镜漓可曾想这竟是大会之前的劲补品。怎的温阁主給镜漓开小灶
第四十一卷 九域争(二)
两者切磋必有败方,师徒较量,那徒弟更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看着镜漓不可思议的面色,温冬撩了袖口拉起地上的丫头,引眉笑问道“可看明白了”
镜漓揉了肩头痛楚,隐隐地嘶了一声,后又是含上眼帘如颂文一般摇头晃脑,终于大瞪双眼叹惋道“没看明白。”
温冬捏了捏额角,呲牙细叹,开着玩笑说道“可还要再比一番”
镜漓以前怎不觉温阁主如此腹黑,今自己全部家底子尽抖出来了,他无甚费力地就化解了,难道是嫌没有练手的想拿镜漓舒活胫骨
镜漓退了退脚跟以示弱的语气回道“不了不了……”
温阁主整顿衣衽,负手绕着涅生场踱步,为镜漓讲述方才那般他所使为何手段。
“两者相斗,一者攻,一者守,你的对手所用每一招数必然有其目的,若每一击都让对方得手,他进而会将优势累积,最后攻克你。”温冬侧颜如刀削般方正,映着月色温阁主一个厉色抛来。
镜漓似懂非懂点顿脑袋,一脸尬笑如恶犬扑向温阁主“可我怎知对手每一招的目的”
温冬笑看月色,仰面言道“对手的目的不正是你内心最害怕的结果吗”
“你惧怕对手给你带来的困境便是他每一招的目的。”温冬换了种说法为镜漓解疑。
这番说的也是在理,切磋中自己最为害怕的处境,便是对手每一招要给你造成的困境,你的状态越是不舒服,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好比你身体躲避不灵活,害怕他人近身攻击,而此刻对手迎着你最为致命的担虑,频繁使用近身突刺手段,那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风声萧瑟,温冬青丝绕肩,一语点拨道“隐藏或是阻断,这是你破除对方每招目的达成的方法。”
镜漓翘首凝望温阁主眸中深意,脑中一番捣鼓问来“隐藏阻挡”
温冬抽出竹笛如蛟龙出海腾冲戳向镜漓腹部“隐藏的前提是自知,明白自己不足的地方,在会武中尽量避免暴露给对手。”
温冬手中旋转这竹笛撩开镜漓发丝,以双指戳在镜漓眼前“阻挡的前提是看破,会意对手每一击的目的,阻断它!”
镜漓鼓着圆嘴,这理论听上去貌似神乎其技的,可这丫头可真的行
温冬停下了踱步,擦过镜漓身边往石场台下走去,扬手一展衣袖吆喝道“丫头,会武不仅是比功法,还要靠这!”温冬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丫头,就送你到这了,日后再见!”温冬撇过眼神,一指点着镜漓,转身而去。
“别了温阁主,别了孝瑶阁……”
。
。
暂别了温冬,镜漓又重新回到了这个让她不自在的地方——凰羽阁。
殿外候门弟子只见一红衣女子携风而来,双双放眼细量,原是主阁弟子。
“见过主阁大弟子。”那年纪至少长了镜漓一辈的二人恭敬拜道。
镜漓无甚在意礼数的甩摆着手,笑言道“别别,受不起!”
那二人愣愣地抬起头问道“可要通报凰羽阁主”
这还没待镜漓回答,楼阁之上,一缕似红色花瓣的流影飞扑而下,二人转瞬规矩地立在两旁,凰羽阁主艳红的衣裳如她本人一样耀眼。
镜漓已有数月未见凰羽阁主,但那生疏感并未增加,却徒增几分别样的亲近与久违感。
“弟子,拜见凰羽阁主。”镜漓的礼数倒是比以前周到许多。
自打数月不见,丫头倒真是乖巧许多,凰羽阁主扶起镜漓,只言道“随我来……”
镜漓跟在凰羽阁主身后,穿梭在构造诡异的围楼,这九阁中应数凰羽阁最为冷清了吧,毕竟生人无几,常年住在这的也仅阁主一人,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凉透的吧!
凰羽阁主又将镜漓带回她几月未住的房间,那陈旧的屋内,家具的木香味那么熟悉。镜漓触着门框念念道“这么久未归却依旧那么整净……”
凰羽阁主一番兴致地道来“我亲自为这打理过了。”
镜漓却不想阁主亲自劳驾打顿房间,可毕竟阁主与自己还是有血缘关系的,有个姨妈疼那还不吃了蜜,但怎的这姨妈也是自己师傅,再亲也还是要重师道之礼。
凰羽阁主于乌木椅上坐定,拉来镜漓的左手,解开她手上的娟锻,眼中袒露着久远的思故情怀“这图腾现看来也是那般亲近啊……”
亲近莫非凰羽阁主先前于雪阳阁主也有故交
“镜漓,可知此花开尽更无花,你倒是让它再活了一次。”凰羽阁主欣慰的贯注在镜漓的手背之上。
凰羽阁主点起桌上烛火,把在手中,领着镜漓步出房门,浪行在黑洞洞的古廊上,许是凰羽阁人气稀少,这夜里也没几盏亮灯,如冥府一般黑的慎人,看哪都似鬼影重重。
镜漓牙床打怯,耸耸肩头拉着凰羽阁主的长袍衣角如鼠胆小问道“凰羽阁主……我们这是……去哪”
凰羽阁主将烛火递给镜漓,这也是免去她几分畏惧,后透着面具压着声说道“冢羽楼……”
冢羽楼,先前在猎鲨回山时,晓得那些亡故的弟子都葬于此,难不成大晚上的,阁主要带自己去坟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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