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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倾世:殿下,靠边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天要吃糖

    班阁主率先走到吊脚竹楼外的栏杆旁,一手轻轻推开栅栏门。温冬拉着胆小的镜漓也跟上前去。

    此楼三面环林,背面有一条河流穿过,竹楼恰是架在河面之上,凉意从下贯穿整座屋子。

    班阁主将有些年头的竹门推开,屋内带着雨露的气味




第三十七卷 长生殇
    若你的一生要在仇恨中度过,成为心魔的傀儡,在捏碎他人时,你也在摧毁自己,或许放下心中的苦海,才可笑言前路……

    镜漓或早或晚都会知道镜家的秘密,放下还是攥住,都取决与她,恩仇最后终是个轮回循环……

    “丫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慕老像是长舒心中的秘密,顿时轻松许多。

    慕老给着温暖的目光,镜漓却如寒冬的冰河,哪怕是如利剑般的光束也无法穿透至深底。镜漓那双时闭时合的嘴唇不禁地颤抖,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世无亲人才是最孤寂的惩罚。

    “慕老……”温冬如冰渣般的声音唤着。

    那位老者拿起桌上斗笠扣在头盖上,压着面容伴着夜色驾筏而去。直到慕老走远,镜漓都未察觉,或许这种悲痛感麻木了这个世界。

    镜漓低沉的声音向温冬问道“温阁主,那……老者是……谁”

    “为什么……会……知道……镜家的事情……”

    班九歌怀着最为尊敬的目光送着慕老消失在暮色中,才替温冬说道“慕老……是凰羽先阁主,是两代的老前辈了。”

    镜漓捏着拳头以无法理解的语气问道“他那么厉害,为什么当初不替镜家报仇!”

    温冬在那一刻突觉眼前的镜漓开始变得陌生,再无往日那份真善美,现在的她怨气是那么浓重。

    “丫头,这天下之事,凰羽并不能都一一插手,我们也无能为力……”温冬与镜漓有着深刻的同感。

    镜漓被夜色的冷刺伤内心,背对着温冬独自面朝竹林抹起眼泪。温冬的命又何尝与她不同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温冬上前将镜漓脑袋靠在自己身前,或能给她几分安慰……

    旦日,三人借宿于竹屋,清晨便返回了凰羽,此番下山诸多意料之外,仅一天经时,却如戏剧地过完了一生似的。

    初至山下,就被山脚下黑压压的人群给阻拦住了上山道路,温冬下马上前查看情况,却不料竟是熟人。

    “温阁主,小女恭候多时了……”灵拓公主一厢有礼地敬来。

    温冬望着她身后的随从,一个个挑着满箱满箱的彩礼,此番架势莫不是公主要将自己嫁了

    温冬眼眉隆起,转身牵起马,装作个无事人一样从灵拓公主身边慢慢走过。

    “啪!”陈灵拓一只手抓住了温冬的手臂,贴在他眉毛前蜜语道“相公,可是不待见妻子”

    镜漓这下是真看傻了,这世间的男女之事真是奇怪的很,听闻英雄一怒为红颜,可现在呢红颜一怒为温阁主

    “小栗子,你先牵着马上去吧,我等会便回阁中。”温冬转头展眉笑道。

    镜漓蹑手蹑脚地牵着倔脾气的白马,如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从二人面前穿过。

    待镜漓等上石阶走远后,温冬才说道“不知公主今日这般称呼,何意”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这般装疯卖傻,让眼前的灵拓公主有几番气愤,她提着语气说道“昨日不是说过,他日定来凰羽拜访吗”

    “他日呵呵……”温冬对这公主霸王硬上弓的说法感到汗颜。

    “灵拓公主,身份尊贵,我一介山中清修之士,何敢高附。”温冬抱拳推辞陈灵拓的好意。

    陈灵拓白玉的脸庞上泛起几分羞红,望穿秋水的眼眸细细打量温冬一番,随后娇羞说道“我……都不嫌弃……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温冬展袖伸手请离,灵拓公主就是死活赖着不走。

    “公主还是早些回到南齐宫中,也省的南齐君主担忧您的安危……”温冬好声好气地劝说。

    “无妨,父皇答应此事了,全当是化当年的干戈为玉帛……”陈灵拓似是嫁定温冬了。

    可此语一出却触了温冬逆鳞,铩羽之乱过去多年,凰羽无一人敢提及此事,今却揪着温冬心头之痛又翻往事,这不是明摆着让温冬愠色吗。

    陈灵拓见温冬的面容掀起一些难看,圆滑地说道“吾知温阁主不愿提及此事,但若执念深重,以先辈之怨积于心,恐难有和睦一日。”

    温冬对这丫头的伶牙利嘴,倒是翘起几分嘴角的笑意。他朝着陈灵拓身后的下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彩礼撤回,随后负手舞衣对灵拓公主说道“你一人随我上山吧!”

    陈灵拓终于撼动了温冬这块磐石,心中乐开了花,抛下那些个下人,自己就紧随着温冬上山了。

    “相公,可是答应了”陈灵拓仄斜着脑袋俏皮地盯着温冬的侧脸,双眉同眼一般化成一线细缝。

    温冬自然不是答应她,若是阁下有个能制止天下大乱的人也非坏事,就不妨当做弟子收下。

    温冬寒霜般的面容上捉摸不透的安静,随后微露玉牙稍带笑意说道“现在起,你应该叫我师傅,而不是相公……”

    陈灵拓一把挽过温冬的手放在脸蛋旁蹭啊蹭,像是一个宝贝般。

    “是,相公!”

    温冬一瞪眼,灵拓公主嘟了嘟嘴立刻改口说道“师傅……”

    “那何时才能叫你相公”陈灵拓一双无辜且待真挚的眼神直愣愣的。

    “有待考察……”四字而已,字字揪心。

    温冬领着南齐的公主回到自己的孝瑶阁,满片地竹林如认主一般,在风中一声齐响,叫陈灵拓满眼的趣味。

    初至孝瑶阁大殿,众弟子便出来相迎,却见阁主身旁多了一位面容倾城的女子,这叫许多女弟子纳闷了。

    “恭迎温阁主回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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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卷 夜未央
    世间何时除尽丑陋与万般罪恶或是那天你我都无法亲眼得见,事物相对而生,所有对立都是必然!

    孝瑶阁内因灵拓公主的到来变得热闹,大家自然不是很喜欢她,毕竟女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那些个微如牛毫的心思多少是猜不透的。

    陈灵拓本就在宫中长大,身住金墙玉瓦,嘴品四海奇珍,要是将这些精伦的景致撤走,她又还剩些什么

    “方才那申国公来凰羽,可是你在他府中犯事了”温冬提着笔低眉书写边分神问道。

    灵拓公主在一旁为温冬研墨,嘴里有些抱怨温冬不站在自己这边“你看我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的,怎么犯事”

    温冬的笔锋突的打住,墨水在宣纸上染黑了一大块,灵拓公主见状立刻殷勤帮温冬换去宣纸,温冬将笔靠在笔搁上,面若暖阳,以反问语气问道“手无寸铁”

    灵拓公主咽了咽口水,傻傻的挠着发丝赔笑“可不是嘛……”

    温冬卷起书写好的纸,握在手中轻轻敲在她的前额上说道“你那轿子下可是藏了不少刀器啊!”

    灵拓公主咬着手指头回忆起来,这些个刀剑仅是防身之用,初访北楚,哪个做父亲的会不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万一灵拓公主在北楚被劫,这些个刀剑还可与之抗衡,故南齐皇上才命人藏刀剑于轿子底部。灵拓公主委屈巴巴地老实地向温冬交代,温冬也没多怪罪,捎来个笑转身离去。

    “诶师傅你要去哪啊”灵拓公主放下墨棒,紧跟着温冬追出去。

    温冬知道这姑娘定是会紧缠不放,一个顿步立在书架旁,灵拓公主跟块磁铁一般,一股脑撞上温冬的后背。

    “这些个,熟读完,三天后我亲自来考你。”温冬取下三大竹卷递给灵拓。

    “礼记……资治通鉴……治国明鉴……”灵拓公主扫着书名读来,这读书她这个公主也有所涉猎,毕竟那天申府她一副伶牙利嘴的!

    “啊……”灵拓抱着三捆书卷乞怜看着温冬的眼神。

    温冬搭落眼帘回避她的娇气,淡淡说道“去吧……”

    灵拓公主自然还是听温冬的,抱着书简乖乖回到房中静读。

    庭中古树招摇,镜漓映着斑驳叶影打坐树下,温冬朝勤加修炼心血诀的镜漓走去,递来一个白瓷茶杯说道“喝口水吧……”

    “不,我要掌控我的血脉!”镜漓咬着牙关拒绝了温冬的劝说。

    温阁主放眼打望去,镜漓的额头汗如飞瀑,他意识到了事有古怪。眼神侧看才发现镜漓自己调松了耳旁的“洞噬”,怪不得她这番痛苦的模样。温冬两指点在镜漓耳旁,细指略过轮环,将“洞噬”调回。

    镜漓还是没有挺过,一口热血喷出,倾倒在草坪上。温冬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固元丹给镜漓服下,帮她调顺周身气脉血液才放下心来。

    “不要命了!”温冬一语如利剑般戳来。

    镜漓擦去额角汗水,苦笑地盯着草坪,眼神呆滞道来“若我不变强,怎么给族人报仇!”

    镜漓左手上的彼岸花图腾越发浓艳鲜红,温冬见状便知镜漓的杀心在心底泛滥,要不这图腾也不会这般惹眼。

    “丫头,清醒点……”温冬晃着镜漓双肩唤道。

    可是花海之主朱曼沙华的气焰愈加浓烈,仿佛温冬能感受到地狱般的死寂,那白骨怨灵的哀泣在耳边缭绕,死亡,死亡,他也未曾料想此花的反噬会这么强大,镜漓此刻的心智已经被仇意的深渊吞噬!

    温冬取出腰间竹笛,缓缓吹来,笛声如陌上花开,亲昵优美,似是久违之人以温柔的声音在唤醒迷失的旅人。

    镜漓的眼帘微颤,嘴角开始不再抿地那么紧,手背上的图腾开始消隐,周边杀气渐渐散去,留下庭中幽寂……

    “娘亲……娘亲……”镜漓念念不忘,此意最相思入骨。

    温冬旋转手中竹笛,瞧准镜漓额头正中央一下点去,镜漓才松开满面青筋,不再胡话。

    “温阁主”镜漓眼帘撑起泪珠与汗水望双眸向温冬。

    “丫头,可还好”温冬扶起镜漓问道。

    镜漓晃晃脑袋,举起自己的左手看去,仿佛方才左手有股很强烈的反应,现在却平静地出奇。

    “丫头,凡事循其道,若仅因报仇心切才力求修行,这样的修炼起不到任何帮助……”温冬将镜漓那极端的修炼方法劝住。

    “温阁主,我明白了……”镜漓撒下手中的汗,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与困顿。

    温冬撩去镜漓沾着汗水的发丝,递来桌上清茶,教镜漓饮下。

    这世间苍凉事态惹得多少人泪下两行,不管是苦大仇深,还是生死别离,但都无从改写。温冬若一日为镜漓师傅,就应该引导她走向正途,那泥泞的荒陌,无论何时温冬都会挡在那路口。

    “心中可是惬意几分”温冬拿回空瓷杯问道。

    未消一会,镜漓嘴边的茶水也吸溜地流入唇中,未待温冬问来,镜漓一个闪身拎起青釉瓷壶,“哗啦哗啦”倒来茶水痛饮。

    “丫头,心静忘世,才可遵从内心循序渐进……”温冬道来这正当的修行之法,却不料镜漓听着听着呛住喉咙,一眼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似是悟到了温冬之语。

    温冬袖了手,一脸兴致坐在石桌另一端,满眼的将信将疑问道“可真懂了”

    未雨绸缪,温冬但怕镜漓日后为图修行,一时又犯着一根筋。

    镜漓也是领得温阁主情意,甩开衣袖口,敛去心中的烦闷,一笑颜开说道“镜漓让温阁主费心了……”

    “无妨,只是这日后定不可寻极道。”

    这孝瑶阁果真是不平静,这不刚平息下镜漓,这书房里的灵拓公主执卷飞步踏来。

    “相公,这卷中有几句读来确实难遇理解,指点一二如何”灵拓全然抛开温冬之色,手指在竹简上指指点点,全是个不懂之处。

    温冬放



第三十九卷 囚凰
    所谓金鱼多为人们缸中豢养之物,易折的美便是囚困其一生,也仅是为眼中亵玩之物而已。

    灵拓公主自然不愿意两人为此相斗,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人,一个是深爱自己的人,谁都无法取舍,便只可将那份苦果独吞。

    “皇兄,别打了,我随你回去……”灵拓的眼神如欲雨而来的天际,闷沉垂死。

    温冬松开架在陈图灵脖子上的竹笛,瞪了眼底下紧绷着神经的侍卫,他们都在为方才惊险万分的场面提心吊胆,万一南齐二皇子在此殒命,怕是他们也得掉脑袋。

    “过来,随我回去!”二皇子将剑插回剑鞘,令阶上的灵拓过来。

    陈灵拓捏着皱巴巴的衣纱,满含泪珠地垂下脑袋,那样凄冷的地方她再不想回去。

    “怎么……”二皇子满眼心怜地望着自己的皇妹,却又不敢多言,怕令她心绞。

    陈灵拓泪红的双眼不舍将温冬放入眼眸,踏着仅剩的石阶,举步维艰……

    温冬和气地同二皇子解释来“吾阁并无强留灵拓公主之意,若殿下盼公主回去,温冬定无他言……”

    二皇子挑出句中二字,不屑地笑言道“温冬这名字倒也是同你人一般,平淡无意。”他特意将眼神传向灵拓,似乎再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丝毫不在乎她的去留。

    温冬说罢,负手扣着竹笛转身回阁。灵拓公主的泪水一级一滴,确如滴落的珍珠,两人抬首对望,一人置于高阶,一人矗于低阶,或是相逢无多时日,温冬眼中也无动于衷,撇了撇头示意灵拓公主回去吧……

    灵拓公主与温冬慢慢靠近,行至石阶中间,她再也按捺不住,风干的泪痕划开脸颊,以一个临别前最后的拥抱扑向温冬怀中。

    那份身体地沉重感就如此真实压在温冬胸口,不知为什么他隐约的感知到灵拓公主的心声——痛!哭声在温冬胸前作响,酥麻的啜泣声划着温冬的心房。

    “你可知我怎么守得那红墙金瓦,回到那,我便再无见到你的机会了……”

    “二殿下……这……”陈图灵一旁的侍卫见状不合皇族体统,想上前制止。

    二皇子摇了摇手,那人点头退下。也不愧为亲兄妹,心头的血如藕丝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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