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倾世:殿下,靠边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天要吃糖
镜漓如一只暴跳如雷的仓鼠,鼓着小嘴指着那远去的人大骂“怎么骑马的你!”
温冬一脸温和如风的笑意,摸着镜漓的脑袋说道“罢了,许是人家有急事而已。”
两人几番对话,那班阁主早无了身影,温冬将镜漓抱上马背,就穿梭在人群中寻班九歌的踪迹去了。
“这班阁主都一把年纪了,为何步履生风似的,一转眼人就没了影。”镜漓不解地问道。
温冬像是被镜漓一语逗笑,眯着粲然的眼逢说道“班阁主年纪与我相仿,怎能说是一把年纪”
镜漓突的触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真的”
“当然了,想当年你班阁主……”温冬骑马徐行慢慢将他们二人往事道来。
风流的人们似芝麻粒一般洒在大街上,听着温冬的故事二人来到一片围观的人群面前。班阁主也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温冬摇了摇头,拍了拍班九歌的左肩,他转身拉过温冬指着人群中央的轿子说道“陪我看个热闹。”
一眼望去,那众人围观的地方竟是——申府!温冬咳了咳嗓子打住班九歌的兴致说道“走……”
班九歌拉回温冬说道“诶,别急嘛,听闻今日南楚公主要来申府议论两国国事,我们在这一睹她的芳容如何”
温冬本就不爱近女色,对这南楚公主哪有什么兴趣,他拂袖甩发而去,未至几步却又叫班九歌扯回来。
班九歌凑近问道“你看我可是好色之人”温冬瞳眸微缩,一本正经的望着班九歌,一上一下的点头。
班阁主拍拍脑门说道“你个呆子,亏你眼尖,没看出吗那轿子有问题。”
温冬兀的两眼透万人之身望去,那轿子确是有问题,平常的轿子四个汉子抬去并不觉累,但眼前抬轿的四人个个满头大汗,仿佛肩上担着什么重物一样。
“嘭!”轿子终于落在了地上,底下的人群皆开始,马上便能一睹灵拓公主,能不让人兴奋嘛!
镜漓在轿子一落地的瞬间,耳朵突觉异常,那是刀剑缠着棉布掉落的声音!镜漓看见温阁主与班阁主都在看热闹,便想提醒他们。这个子不高的小家伙,双手扒在马背上,两只脚探着地面的距离,迟迟不敢跳下。突然镜漓后面一双手将她抱下,顺着力镜漓安稳下了马,她立刻转头望去“申叔叔!”
申卿道一脸如看着女儿般的慈善,摸摸镜漓脑袋说道“丫头,好久不见啊!”
镜漓来不及和申卿道打招呼,便拎着衣摆朝二人奔去。
“温阁主,他们带了刀剑。”镜漓在下面拉拉温冬衣袖说道。
温冬和班九歌猛的扭头与镜漓确定情况“丫头,当真”
温冬抚了抚镜漓脑袋说道“这丫头听觉过人,应是没错的。”
“呵呵,南楚来我申府以刀剑防身也在常理。”申卿道听到三人的对话落落大方说道。
温冬一眼扫去,平静的脸上竟有些波澜“主阁弟子,申卿道。”
申卿道的到来被人们发现,通通又将视线转至后方“那不是,申丞相吗”
“三位既然来了,不妨到我这申府上坐坐吧!”申卿道牵起镜漓的手就往申府大门走去。
温冬与班九歌相觑一视,为保
第三十五卷 酒毒
北楚南齐,两国各执半边江山分庭抗礼,这样的对立已持续了一百多年,自两国先皇起,战事从无止休,直至现在才换的十多年的安宁,或短暂的平静是战乱爆发的前兆吧……
那位年长的老人是申家族长,现高龄八十七,自随先皇打下这北楚江山后,申家被封世袭爵位,如今的申老虽已不在朝廷议事,但念其功高被加封为楚国公,权比皇上。
镜漓虽是初次见申老,但申老待人的感觉却如此平易近人,不像是严肃的朝廷老臣。
“丫头,来爷爷这!”申貌炀亲和地唤着,脸上的皱纹不自然地爬在额头。
镜漓只知自己生来便是个孤儿,这又何时冒出个爷爷来镜漓一点点地挪着小脚步,她仍不敢相信眼前的楚国公竟是自己的爷爷!
申卿道看出了镜漓内心的疑惑,尴尬地看着老爷子说道“老爷子在家中久呆却未有一孙辈,今日见镜漓这丫头甚是机灵,故才误以为是自己的孙女。”
一旁的灵拓公主对这认错亲倒有几番兴致,牵来镜漓之手拢到身边问道“丫头你叫镜漓”
或是百家姓中灵拓公主第一次听到镜这个姓氏,镜这个姓氏却不在其中,于是对镜漓问道“丫头,你的族谱上是……”
温冬见镜漓的身份将要告破,一语打住公主的追问“灵拓公主这丫头之姓乃我当初收留她时所赐,故公主未曾听闻此姓也不见怪。”
申老不顾申卿道阻拦,走到镜漓身边将自己身上的玉令卸下放到镜漓手中,开怀大笑说道“丫头,我老头子八十高龄却无一孙女,今就将你认为我老头子的孙女,如何”
温冬和班九歌突觉异常,镜漓这丫头打进申府开始便万般受宠,申卿道的热情款待,申老莫名的认义孙女,镜漓在他们看来远比阁主所说的更要神秘,或许对于温冬和班九歌来说这丫头的秘密太多了……
申老交与镜漓的玉佩乃他伴身之物,若不是至亲之人,何故将此玉佩赠与镜漓
镜漓将这玉佩攥在手中,白中透红的玉石上刻镂着一个大大的申字。镜漓不明白眼前这个怪老头为什么认自己做孙女,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自己从此在世上又多一个亲人。
“恭贺申公国,喜认义女!”一旁的下人与宾客纷纷恭喜道,唯有温冬和班九歌闭而不语的立在一旁,对于他们来说镜漓越是暴露在世人之下越是危险!
“嗯,好好,大家都请进大堂吧!”申貌炀为主邀请众客入座议事。
温冬趁机将镜漓拽到自己身旁,细语说道“丫头,待会进去只听不言,懂了吗”
镜漓虽是调皮,但还是服从温阁主交代的。在众目难遮的地方,镜漓明白温阁主是要保护自己的安危。
为了避闲,温冬与班阁主携镜漓于大堂一角坐下,任那视线怎么铺洒,也定不会注意温冬一行人。
申老也许是因为刚认了个孙女,脸上一派红润气色,坐在中央的乌木椅上一手展开,大家应意入座。
申貌炀作为一国元老之臣清楚南齐这一行必不坏好意,早就做好与他们唇枪舌战的准备,却不曾料想南齐派来灵拓公主,一丫头来谈论国家大事岂不荒唐为弄明其中缘由,申老先问道“不知南齐此行为何让灵拓公主亲自前来”
灵拓公主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丫头,他知道这北楚申貌炀的厉害,故无万全之备,怎敢只身前来只见陈灵拓从容的笑谈道“父皇朝中众大臣举荐小女,为附众臣之议,特派吾前来。”
申貌炀吊梢眉一样说道“公主定是才能甚佳才得百官赏识推举。”
灵拓公主惭愧言道“不比北楚皇族子嗣,吾虽身份金贵,也应为国进绵薄之力。”
此语略带几分嘲讽意味,申老以笑掩面说道“哈哈,公主此言差矣,吾朝皇族子嗣虽不与朝中琐事而虑,可这山上苦修,沙场戍疆,我北楚太子和二皇子可在所不辞啊!”
灵拓自知暗讽北楚也于事无补,毕竟这老家伙的嘴舌功夫还是了得的,只能言归正传说道“申老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北楚戍疆的皇子可知毒酒之事”
此语一出,底下的温冬侧耳听去,毕竟头一次听说两国为酒而起争论。
申貌炀已退居申府多年,朝中之事多已不过问,这毒酒一事却未听闻。
申卿道为解父亲之难,起身说道“灵拓公主可是指边贸酒中下毒一事”
灵拓公主自然不愿申卿道接下此语,她可是要等着申老出洋相的。但从陈灵拓的跋扈态度可以看出此事非小。
“申丞相,北楚南齐两国自七年前大开两国边贸往来,你我两国为结同好以此商路为佐,今汝国商人贸然在货物中下毒,此举恐怕有伤大国之风吧!”陈灵拓句句在理,那寸步不让的语气叫人折服。
申卿道平静的面孔上丝毫没被这丫头所压倒,一句话终其横言“无证不可胡断!”
班九歌在下面倒真是看上戏了,瞧着两国你争我辨,索性抓起桌上一把瓜子嗑起来。
温冬示意班九歌附耳上来,细细说道“此事有蹊跷!”
镜漓对这大人的事倒是无甚趣味,随口甩出一句话“明知此酒害人,还敢售往邻国,那人怎么想的”
“对啊,这丫头说的对,此举不是在将自己推向死路吗”班九歌掀掀茶盖,品着申府的好菜惬意说道。
申卿道无意间被镜漓这丫头点醒,转身问那灵拓公主“公主可将犯人压来”
灵拓公主拂起她那淡杏黄的衣袖,站起来说道“按南齐律法,无故杀人乃死罪,那人已被我南齐典狱司所处置了!”
镜漓这丫头真是会火上浇油,听完灵拓公主的话,又是毒舌的一句道来“嘿,死无对证了!”
温冬眼神一厉拉过镜漓到自己身旁,提醒道“方才怎么交代你的只听不言。”
镜漓鼓着小嘴,委屈巴巴点点脑袋。
申卿道当然知道这南齐故意而为之,好一个死无对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公
第三十六卷 冬雨竹忆
凰羽立阁之训只有四字——立命苍生。此为历代凰羽中人所背负的使命,浩大芸生,若出其中,以己之力厚爱天下,也算作是来到人世的回报。
酒毒一事本就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南齐野心的膨胀,或是垂涎这天下已久,只因师出无名才借此引战。申卿道能做的就是让南齐找不到开战的借口,他不想再次目睹十多年前的惨状。
灵拓公主此番算盘已打足,却不料温冬这一出,让此事全成泡影!
“公子留步!”灵拓公主提着衣摆追来。
温冬驻足,一眼回眸先谦虚说道“谢公主手下留情……”
至于为何说是手下留情,只因方才那坛酒。若刚才申卿道以身试尝酒水,以戳穿南齐阴谋定是必死无疑,温冬一眼透过公主的衣袖薄纱早就看到了她手中的毒药,若申卿道上前试酒,以灵拓公主与那酒的距离,想要在酒中下毒并非难事,但若尝酒之人换做是自己,结果或会是另一番吧……
但温冬赌对了,她不会对自己下毒。
灵拓公主一脸的无奈,她的心被温冬算透了,这样的人放下生命的理由竟然仅是为了苍生二字。
陈灵拓阖眼仰对天幕,嘴角笑意苦涩地说道“不知公子可留下尊姓。”
温冬的眼眸水雾雾的,似是不知怎样回绝这份厚爱。班九歌站在温冬身边略带奉劝的语气说道“人家等着呢,别这时候装糊涂啊!”
灵拓公主也算是聪慧,又补充说道“我可答应公子十年内南齐不再挑起战事。”
温冬原来是在等灵拓公主的回复,回复自己沉默中提出的条件——止战!
温冬一听灵拓公主的承诺,笑靥如三春灿阳,作揖说道“凰羽孝瑶阁阁主——温冬。”
“凰羽……温冬”灵拓公主的目光在那一刻凝冻,原来所谓清修之人是指这个意思。
“相公,他日我定前来凰羽拜访!”这突然改口的称呼让温冬的脸上挤出几丝不自然。
“都相公了,小温子,艳福不浅啊!”班九歌推拉着温冬的宽袖幸灾乐祸地调侃道。
“镜漓,我们走……”温冬牵起镜漓的手,将她抱至马上,随后一眼似情深又似冷落地戳来,这番让人捉摸不定的眼神将灵拓公主的春心勾起。
“驾!”素衣打马,似雪飘扬的狐裘锦衣悠然风掣。
“温阁主,我下次是不是得称那姐姐师母”镜漓扭头贴着温冬尖椎的下巴问道。
“丫头,你温阁就是主风流债太多了。”班九歌驾马说道。
温冬默语,眉梢舒展,面如静水,丝毫看不出他的意思,只待白马远去,他的两点嘴角才深深下嵌。
温冬驾马朝桐州的冬雨竹林而去,马蹄声踩碎泥洼水潭,闻着夕阳暮色中的虫鸣蛙叫,三人来到这幽辟的竹林中。
白马停下,三人于林中的一座小楼前驻足,镜漓望了望四周深幽夜色,不住依附在温冬腿旁。
“温阁主,这是哪啊”
温冬取出袖间一小巧的子,拧开红布塞子,将里面似玉琼莹流的汁液倒在掌心,朝着黑静的竹林一把洒去,那漫天如星辰落九天的细碎光点沾在了竹叶上,一股香蜜般的气味萦绕林间。
这漆黑的暮色和着林中竹叶萧瑟,令人不禁颤瑟悚然。那亮晶晶的星子同竹叶在风中摆动,如同星汉坠入人间般的奇景,借着点点微光,镜漓发现土中有东西冒出,好奇的镜漓扒开湿泞的黑土,一颗如夜光珠的小光点悠然升起。“萤火虫”
温冬与班九歌欣慰看着这慢慢填满夜色的萤火虫,两人相视一笑。
“温阁主,你方才洒的是什么,引来这么多萤火虫”镜漓扒着温冬的袖口,想翻出刚才那小子。
温冬指着漫天流萤说道“此虫爱食空珠泪所酿成的花蜜,我与班阁主为酿得这一小香蜜,苦守暮雨阁的花海三月之久才摘来一朵酿蜜。”
镜漓本就是花海之主,但这温冬口中的空珠泪却第一次得见,寻不到半点缘由的镜漓迫切问道“这空城泪我在花海修炼时未曾得见啊”
“傻丫头,这花仅于凉秋之际盛开,花期无常定,故我与你温阁主才彻夜候着。”班九歌长叹,这漫天的如仙如画的景致,不知是他们两个花了多大心血才换来的。
“空珠泪,于秋期盛开,珠状花朵内储着如银河般的晶蓝花汁,悲秋之际百花枯败,相传空珠泪汇百花之泪于其花囊中,故能唤醒这护林的天火银花虫。”温冬两眼装满这星火般的灿烂,欣然地绽开笑颜。
萤火虫在空中无规则的飞舞,眼前的竹楼突的亮起火光,屋内温馨的蛋黄色烛火将黑夜的寂寥驱散。镜漓害怕地躲在了温冬身后,指着眼前的楼阁说道“温阁主,这是怎么回事”
竹楼就像是在一瞬间自己苏醒了,屋内的光从内而外慢慢亮起,终于屋外挂着的两盏纸灯也被点起,温冬和班九歌朝楼阁悠然步去,留得镜漓畏缩在那不敢踏上前。
“丫头,没事,来吧!”班九歌转身亲和地鼓励镜漓上前。
镜漓咬着牙,一个残影飞快地钻到温冬身旁,双手紧紧攥牢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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