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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将军本红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琤然

    见她仍旧把话泼到谢柒扶的身上,谢龄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棠氏认真道:“母亲,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难道真要等到这个家被你弄得不像家之后才能醒悟过来么。”

    谢龄霍与棠氏并不亲厚,但因为是生育自己的母亲,他多少还是留着一丝底线,语气也委婉许多。

    但谢龄霍的话,棠氏并没有听到耳朵里去,她仍固执的认为他说得这些话,都是谢柒扶教的,却忘了这几日谢柒扶都在陈国公府,并没有出来过,更别说是与谢龄霍说这些了。

    她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她看着谢龄霍,眼中带着怒意,似是想用自己的身份来逼迫谢龄霍承认这一切都是谢柒扶教的。

    但谢龄霍却只是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好,好,翅膀硬了是么!那我亲自去问是不是她说的。”棠氏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给泼到谢柒扶的身上去,她自己是绝对不能承认。

    谢龄清一下有些懵,他不明白谢龄霍这突然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些有关于谢柒扶的流言本该是他受的,是她替了他’谢柒扶父不详是真的,难道谢龄霍也不是父亲的孩子么

    想到这里,谢龄清一下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住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回忆过往,母亲虽说对大哥多有忽略,可父亲待他却是极好的,哪里不像是亲生的父子了

    谢龄霍的沉默,棠氏就当他默认了,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了。

    “大哥,母亲会不会去找阿扶麻烦了”看到棠氏气急败坏离开了模样,谢龄清有些担心起来。

    “阿扶有麻烦了那赶快去帮忙啊。”谢龄清的话才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还有些稚气的声音,是有段时间没有看见的谢龄之。

    “这段时日在宴城玩得还好吗”谢龄霍的神色不似方才冷肃,在看到谢龄之的时候顿时柔和了下来。

    但谢龄之就像是没有听见谢龄霍的话一样,满脑子想得都是谢柒扶有麻烦了,他要赶快去帮忙,站在了一会儿,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可刚走了一步,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折回来看着谢龄霍焦急问道:“阿扶在哪儿我要去帮忙。”

    “怎么了”谢龄海追着谢龄之的脚步,就看到谢龄霍和谢龄清两兄弟脸上神色有些不对,于是好奇的开口问道。

    谢龄之有些着急,听到谢龄海的话,就急切的开口说道:“婶娘要欺负阿扶去,我得去帮忙。”

    但他刚说完,就被谢龄海给一把揪住了衣领,嗤笑着看着他道:“你去是给阿扶帮忙的,还是添乱”

    谢龄之年纪小,想得也简单,觉得谢柒扶被欺负了就应该帮她,但被谢龄海的一句话说的顿时就蔫了,他丧着脸,低声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阿扶被欺负不成”

    另一边,棠氏回了自个儿屋




第七十三章:宛楼
    是夜,宴城皇宫。

    朱红的围墙,圈起了这座城正中、最大的一块地,建起了幽幽宫闱,住进了手握天下的男人,和被他看上的女人们。

    身着靛蓝衣衫的小内侍手里拎着一盏青灯,借着那摇晃的那一星点儿火光照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他们面色匆匆,脚步急急的往前走去。

    夜色相笼,置于宫中各处的烛台一个接一个的被点亮。

    景阳宫中,主殿里,有一个女人临窗而坐,幽黄的火光映出那人精致的轮廓。

    “娘娘,奴才给娘娘请安。”在这安静的殿中,忽然进来一人,那人做一副内侍打扮,身形瘦小,躬身进来的时候那女子斜眼看了一眼,以为真是哪里突然闯进来的内侍。

    那人朝着女子行了一礼,声音不似别的内侍,女子微微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而后见那内侍一直站着,不说话也不做别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低声道:“怎么,还有别的事情”

    内侍依旧低着头没说话,那女子紧皱着眉头,明显不悦,正准备开口时,忽然见那内侍抬起头来,幽幽烛光映照下的,是一张如玉的少年面孔。

    少年五官深邃,尤其是那一双琥珀色的瞳眸,当被那双眼睛看着的时候,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

    那少年眼中不见笑意,神色漠然的看着那女子,唤了句:“汝锦。”

    听到这声唤,那临窗而坐的女子闻声朝他看来,正是如今宠冠后宫的德妃汝锦,她看着灯下映出的那双琥珀眼瞳,心里不由得震了一下,继而笑道:“主子叫你来,可有什么吩咐。”

    与那少年神色漠然的双瞳不同,汝锦那双娇媚的眼瞳中始终带着笑。

    “主子听闻南秦主君准备在宛楼搭个比武擂台,邀天下有志者参加,还要亲自甄选良将以作储备。”那少年声音微冷,顿了一会儿后,又道,“边境的狼群已经足够庞大,再多那射狼的箭便不够用了,而且,主子听闻那头狼最宠爱的一只幼崽被放到到这里,那幼崽是只爪子利的,你要做的,就是让那只幼崽留在这里,让宴城的繁华与奢靡慢慢磨平她的尖牙利爪,不能叫她回去,边境上不能再多一只凶狠的狼了。”

    那少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汝锦听到耳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谢柒扶,她年纪小,胆却不小,在听到山中来了宿戈的人,竟然敢独自前往,虽说最后弄得一身是血的回来,可这份胆识却是无人能及的。

    殿中一下变得安静下来,汝锦听了那少年的话,一声嗤笑,缓缓开口道:“我与那谢家姑娘一点儿也不熟,如何能叫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说到这里,汝锦脸上的神色就变得认真起来,但那眼中的笑意却不曾退去。

    “这个,主子可没说,不过我听说,陈国公府的那位琦阳郡主一直想让她留下来,你可以试试从这边下手,好了,我不能在这里久待,先走了。”那少年说完后,低头躬身离开了这里。

    “娘娘,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呢,那谢家姑娘又不进宫。”在那少年走后,她身旁的女婢则有些生气的开口说道,汝锦则是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夜渐深,汝锦看了窗外一眼,道:“都睡去吧,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办法来。”

    那少年脚步匆匆,可此时夜已深,几处宫门已接连落了钥,少年拐过几条小道之后就翻墙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朝会结束,梁宏逸喊住了正要离开的谢高卓,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静淞兄,你知道主君将守在辽川的萧守明给诏回来了么。”

    “萧守明主君这是要做什么。”谢高卓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一丝狐疑。

    南秦东南西北四处边境线,东边与礁姆沙相毗邻,由司马家守着;南边毗邻摩挲十二部,中间还隔着一个渡礁,由萧家守着;西边算是安定些的,由陈家守着。

    “我也不知,这已是两天前的消息了,想来这会儿萧将军已经在来宴城的路上。”梁宏逸心里也在猜着章帝心思,但奈何君王心思难猜,不过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大可能。

    “你这是想到什么,摇头又晃脑的,想到什么就直说,别藏着掖着。”谢高卓看梁宏逸眉头皱紧又松开的样子,语气有些认真的开口说道。

    “你听过,宋九重‘杯酒释兵权’么。”梁宏逸叹了口气,看向他认真说道。

    宋九重是前朝武平的开国皇帝,原是蜀国时宗帝的殿前都点检,宗帝年幼,朝政由太后把持,而太后出自宋家,因此也颇为倚仗宋九重。

    当时蜀国在历经百年之后,已说得上是风雨飘摇,外有劲敌虎视眈眈,内里朝政独揽,宗帝身为蜀国名正言顺的君主,却像是一个傀儡一般。

    此后有一天,宋九重奉命出征,在平定西南之后,却突然拥兵为王,返蜀国都后逼迫宗帝让位。

    宋九重登位为帝后,自知这位置来得名不正亦言不顺,便在皇宫之外的张庄设了一次酒宴,不费吹灰就将原先跟随身侧一道出生入死的同袍手中的兵权握到自己的手中。

    重权在握是好,却也因此埋下了不安的隐患,武平立国百年,历经十余位主君,最后仍被覆灭。

    “你脑子里在胡乱想些什么眼下边境不稳,主君若是要了守将的兵权,岂不是在拿边境子民开玩笑”谢高卓神情严肃,立马喝止住梁宏逸,叫他不要乱想。

    梁宏逸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向谢高卓赔了个不是,然后又说道:“前段时日听说郁家的人要回来了,你要不要带阿扶,去见一见我记得阿扶还有一个同母兄长……”

    听到他提起,谢高卓的脸色顿时就阴了下来,眼中也多了一丝狠意,道:“阿扶是谢家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同母兄长。”

    “是,是,我说错了,不过静淞兄,郁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阿扶,他们也不知道叶嘉还有这么个女儿在,我想你也是时候带她去看看了。”梁宏逸见他态度坚决,立刻开口赔了不是,又试探的开口劝道。

    “再说吧。”谢高卓并没有马上给梁宏逸一个答复,他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前走去。

    出了宫门,因两家府邸在相反方向,谢高卓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想起什么,然后开口问道:“阿扶,还好么。”

    “挺好的,她和阿慕相处的很好,不过静淞兄,你,不去看看她吗”梁宏逸不知道谢高卓心里在想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一次也没有来国公府看谢柒扶。

    谢高卓看着前面的路,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这次回去,我不打算把阿扶也带回去,她是个姑娘,边境近来不安稳,不适合待在那里。”

    他说这话,让梁宏一下想到在安



第七十二章:萧守明
    辽川地处南秦最南,与摩挲十二部落接壤,两地有一处相交,名渡礁,在那儿生活的有南秦人,也有摩挲十二部落的人,他们在这儿杂糅而居,倒也算和谐。

    但因领地交叠,这地方让谁来管都有些不大合适,于是大家便默认这地方谁也不许插手,叫他们自己管。

    那是个不大的土寨,住着百余口人,寨子叫四方,管着这个寨子的人叫兀鲁和,大家都叫他阿爹。

    最近这几日,辽川一带多阴雨,绵绵的下个不停。

    渡礁前有一条小河流过,这晴时还算好的,可一到雨季河水上涨,整个寨子的人就要被迫往高处搬。

    虽然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今年,他却不想这么做了。

    渡礁这个地方,虽说是南秦与摩挲十二部落领地交叠的地方,可俯瞰下去,这个地方有大部分是自南秦延伸而出,若说是归为南秦的地界也不为过。

    兀鲁和今年六十有九,已是到知天命的年纪,他觉得,自己也该为了这寨子里的人谋求一条好的出路了。

    “阿爹,那位萧将军真的会见我们吗我们这地方,他们不是从不插手管么。”跟在兀鲁和身后的,是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黑色短衣,露出一截粗壮手臂,臂上画着精美纹路,戴着一个金色的臂钏,腰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布带。

    他们出了寨子,往前不远,是他们自己搭起的一架木桥。

    兀鲁和走到那木桥前,桥下是奔腾浑浊的河水,若是那河水再往上涨一些,这木桥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不管萧将军会不会见我们,这一趟都是要去的,若是不见。”他声音里透着些许的不确定,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若是不见,那我们也只能是认了。”兀鲁和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木桥,他身后跟着的男人见他上了木桥,也跟着上去了。

    过了木桥,再穿过一片低矮的树丛,往前便是一片视野开阔之地,前面不远,就是辽川了。

    萧家的守军就在这里。

    “阿爹,我有点紧张。”跟在身后的中年男人,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在上了辽川的地界心里竟然开始紧张起来,兀鲁和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没用。”中年男人被说了一句,脸上表情有些讪讪。

    望楼上有士兵看到了他们,立马向身后的人传话,在他们快要接近的时候,那士兵突然喊了一句:“站住!”

    兀鲁和和他身后跟着的男人一下就不敢再往前走近一步。

    “什么人”站在望楼上的士兵倚着围栏,俯着身子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们。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那男人意会,开口道:“我们是前面四方寨的,想见一见你们萧将军。”

    渡礁与辽川一向是不怎么往来,各自管着各自那一亩三分地,但现在那边的人却出现在这里,这让他们心里顿时警觉了起来。

    “快,快去同将军说!”自觉可能出事的士兵一脸焦急,之后有人迅速下了望楼,往营地里面跑去。

    萧守明正与身旁的参将站在舆图前,商讨着如何稳固辽川周边防守,忽然,营长外传来一个士兵焦急的声音道:“将军,四方寨的人来了,在营地外说要见将军。”

    “四方寨”站在舆图前,一个身披盔甲的中年男人听到外面人的话,回过身来,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容。

    此时那张脸上满是狐疑。

    “将军,我们与四方寨之间并无往来,此时他们突然而来,恐怕有诈,不宜见,还是叫他们回去。”站在那男人身旁,同样是身披盔甲的男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就是,谨防有诈。”有一个人跟着附和着说道。

    他们的话落到那个站在中间的男人耳朵里,就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不过一会儿就有了决断:“我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吧。”

    “将军!”萧守明的决定,让在场的几人脸上都有吃惊,纷纷开口劝道:“将军,不可,以防有诈。”

    但萧守明的心里有自己的考量,渡礁与辽川毗邻,若是那里出了什么事,辽川也会被波及。

    兀鲁和和他身边的男人在外面等了会一会儿,也不见营地的门有人为他们开,于是那男人有些着急了,他看着兀鲁和道:“那位萧将军是不是不愿意见我们”

    兀鲁和心里也有一丝不确定,但看紧闭的营地大门,还是坚持道:“再等等吧,或许没那么快。”

    寨子现在正是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若是得不到萧守明的庇护,就只有拼死一搏了,可寨子里的多是妇孺老人,年轻力壮的小伙没有几个,就算有,那也是属于摩挲十二部落的人。

    “阿爹,我们回去吧,萧将军不肯见我们就算了,寨子里的人等不了了,那摩挲部的人……”那男人似想到什么,脸上涌现一丝狠意,他攥紧了拳头,看着兀鲁和。

    “不,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等会儿萧将军就来了,迄鲁,我们是南秦人,身上流着的也是南秦的血,怎么可以去做别人的奴隶”兀鲁和说到这儿,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迄鲁见状,连忙道歉:“阿爹对不起,是我一时嘴快了,您别生气。”边说着边去安抚。

    兀鲁和的情绪渐渐平缓了下来,他看着这营地建起的高高围墙,心里期盼着进去通知消息的人快些初来。

    这时候,好不容易阴下的天这会儿又飘起了小雨,兀鲁和年纪大了,迄鲁有些担心起来。

    这时候,那进去通报的士兵回来了,他对那守着大门的士兵道:“将军有令,开门。”

    看到那缓缓开启的大门,兀鲁和原本凉了半截的心一下和缓了过来,里面有身披盔甲的士兵走了出来,看着兀鲁和道:“将军请二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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