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将军本红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琤然
梁宏逸显然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听到靖安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点头应道:“嗯。”
院子里,谢柒扶手握雁翎,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刃,做了个起手式,就看到从外面进来一人,那人在看到她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说道:“谢姑娘,长公主殿下有请。”
一听到是靖安长公主找她,谢柒扶把手中的雁翎插回鞘里,交给了一旁的碧萦,就准备跟着那人走。
这刚走两步,似想到什么,转身准备同碧萦说什么,视线从笑青的脸上略过。
这段时日她有意晾着笑青,不过几日的功夫,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碧萦,等会儿若是阿慕问起了,你就说我出去了,等会儿就回来。”谢柒扶同碧萦说完,视线再一次从笑青的脸上掠过,不过是一瞬的功夫,笑青已是将她脸上的情绪收拾的很好,叫人看不出什么来。
“是,谢姑娘。”碧萦回答了她的话后,忽然觉得似有人在看她,于是往身边看去,就看到笑青一直看着她,好奇问道:“怎么了”
谢柒扶跟着那人在府中左走右拐,到了靖安长公主的寝居。
“谢姑娘,请。”那人侧身让了一条道,微微低下头,谢柒扶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然后就进去了。
靖安长公主听到下人说谢柒扶来了,神情紧张了一下。
谢柒扶迈过屋子的门槛,看到里面坐着的,除了靖安长公主,就是陈国公梁宏逸,他们脸上神情相似,在看到她进来时都露出一丝严肃模样。
“见过长公主,国公爷。”谢柒扶依着规矩见了礼后,看着他们脸上神情,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梁宏逸看着谢柒扶,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问道:“这几日,你有没有离府独自出去过”
听到他的话,谢柒扶下意识问道:“这几日我都在府上,没出去过,怎么了”
谢柒扶的回答让靖安长公主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回头看着梁宏逸,认真道:“你看吧,我就说可能是同名,阿扶身子没好,怎么可能去报名参加那个比试。”
一开始谢柒扶还有些懵,但是在听了靖安长公主的话后,她好像明白了,这是有人替她在那个比试上报了名。
“不可能是同名同姓,他和我说,那个来报名的人就说她是谢高卓的女儿,你说现在怎么办”梁宏逸知道,那个比试是定了死契的,一旦报了名是不可能退出,要么认输,要么死在比试的擂台上,“阿扶长在重陵,宴城的人很少见过她,更不可能与谁结仇,有谁会冒她的名去报这个来”梁宏逸和靖安长公主都在猜测是哪个心黑的人替谢柒扶报了这个名。
“既然是报了名,那参加就是了,这个比试不是一旦报名就不能退出,不是么。”谢柒扶知道是谁替她在这个比试上报了名,心里是一点也不着急。
“你在胡说什么!这个比试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靖安长公主一听到谢柒扶说她要参加,就忍不住呵斥道,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谢柒扶说的没错,既然报名了,就只能参加了。
“那不是玩笑,阿扶,要么是认输要么就是死,这是上了那擂台唯二的两条路。”梁宏逸听了谢柒扶的话,还是想要劝一劝她。
“我知道,可是,这已成定局的事情不能再改,既然不能改,那就只能上,我是谢家的女儿,谢家的人是不能退的,从不能退。”谢柒扶说得认真,听得梁宏逸和靖安长公主都是一怔,但是怔愣过后,却是靖安长公主一脸严肃的会驳她:“可你只是个姑娘,去凑什么热闹就算是不去,也没有人会说你。”
不会说谢柒扶有些想笑,这是谢龄郁给她准备好的坑,就等着她来跳,她若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他的精心安排了
“长公主殿下,我也不一定会输啊。”
梁新霁听到别人和他说谢柒扶也会参加那个比试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立刻撇了身后的那些好友,往府里跑去。
谢柒扶在院子外看到气喘吁吁的梁新霁的时候,有些错愕,问道:“怎么了”
“我听说,你也参加那个比试了”梁新霁大喘着气,看着谢柒扶问道,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为什么要报名若万一伤到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梁新霁说到这里,就想到她在安南山受的那些伤,那流了一地的血,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我没忘啊,只是,这是有人给我下的战帖,我不应,怎么行,不过若万一遇上了,我是不会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手软的。”谢柒扶知道他这是关心,于是跟他开起了玩笑。
梁新霁哪里想和她开玩笑,见她脸上带着浑不在意的笑意,神情顿时严肃了,他想也不想的双手搭上她的肩,肃声道:“你知不知道上了那个擂台,要么是自己认输,要么是被打死,总之报了那个名,等于是默认死契的。”
“我知道,我不光是知道,我还知道是谁替我报的名,所以我才说这是战帖,怎么能不应不然等着别人说我谢柒扶是个胆小的人”谢柒扶依旧是那不在意的语气,她越是这样,梁新霁心里就越是不放心,不过他听到了她的话,有些吃惊的问道:“你知道是谁替你报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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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四将抵
靖安长公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棠氏,并说道:“那些事情你都好意思做下,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她这话一出,顿时让棠氏的脸白了一下脸。
不过,她也很快否认道:“长公主您想多了,臣妇并不是来说那些陈年旧事的,再者说那些事儿,阿扶小小年纪的又都知道些什么还请长公主,让阿扶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她。”
棠氏放软了态度,那模样倒像是真的来找谢柒扶说事情的,但靖安长公主知道,棠氏和谢柒扶之间,哪里是有话可说的模样。
静安长公主神色认真的看着棠氏,似是在思考她这话说得是真是假,不过也不管是真是假,靖安长公主都没有让棠氏继续在府邸里待下去。
棠氏在被请出陈国公府后,她站在门庭中,看着身后那扇缓缓合上的府门,冷哼一声,见不到谢柒扶,她准备好的那些话便无处可以说。
“夫人。”榭月站在棠氏身边,看着棠氏那阴沉下的脸色,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棠氏看着那扇紧闭的府门,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走吧。”
宴城百里外,因着连日阴雨,官道上泥泞不堪,远远的,就听到马儿奔驰的声音。
马蹄踏在官道上,溅起点点泥水,风里微有凉意,然后,就听到身后的人道:“将军,前面就到宴城了。”
那行在前面的人勒住了缰绳,遥看前面那隐在一层薄薄雾气中的高耸城墙,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走!”
他们自辽川一路行来,七天六夜不眠不休,眼瞧着终于是到了,萧守明莫名松了一口气。
“将军,那边有情况!”忽然,身后的人看到在离着他们不远,指着另一条官道上,那朝着这边奔来的身影大声说道。
萧守明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看去,待到那身影渐近,忽然有些错愕起来。
那朝着这边奔来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家的司马饶云与陈家的陈傅齐。
萧守明驱马行至那交岔口,对那两人诧异道:“蔚明,仲和,你们怎么也来了”
司马饶云和陈傅齐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萧守明,那两人脸上也有一丝错愕,三人互看一眼,而后司马饶云开口道:“你也收到了主君送来的诏令”
“你也收到了”萧守明听到他的话,心里忽然明白了,包括那已经回到可宴城的谢高卓,章帝给戍守南秦东南西北四处的守将都送了诏令。
“主君把我们诏回来,是想做什么”陈傅齐也明白了,可也有些不明白,将他们诏回还能理解,但眼下北边边境并不安稳,章帝竟也将谢高卓给诏回来了。
“先看看,不多揣测,若真有什么,那我们也只能是认了。”萧守明想了一会儿,默默开口说道。
“只能这样了。”司马饶云听了他的话,赞同道,沉默可一会儿,过后,他也不再想着这事,看着他们道:“自新朝三十二年秋,我们一别过后就是数年不再见,眼下难得相聚,不如见过主君之后,叫上静淞兄,我们一道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
他们相识年幼时,也曾是顽劣少年,一同策马奔驰,又在同一个书院念书习武,后来各奔前程之后,再见的机会就变得越来越少,边境上的事瞬息万变,可能上一刻大家还嬉言笑语,转瞬间便战火四起。
“这个好,只是去哪儿好呢”他们久离宴城,不似谢高卓每年都会回来一次,陈傅齐已经不知道那宴城里都有什么好去处了。
“去我那儿吧。”萧守明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萧家在宴城的府邸还有人住,不似陈家和司马家就留了个空院子在这里。
听到萧守明的话,司马饶云有些迟疑的说道:“会不会打扰了我记得当年离开宴城的时候,那府邸是让给了你的那位族兄一家住。”
“不会。”萧家的府邸够大,就算是住下了他那族兄一家也绰绰有余,他在来时就已经写信同他那位族兄说过了,再者,宴城的萧家府邸原本就是他的。
既然萧守明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司马饶云和陈傅齐也不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点头说好。
相约好后,他们驱马入了城。
此时城门已开,迎着来往商旅出入,宴城繁华,空气里掺杂着各种香味,来往路人接踵,他们多年未曾踏入,看到眼前此景一时有些失神。
陈家、司马家与萧家坐落在城中同一个方向,他们自入了城后,便牵马而行,一路看来,陈傅齐不免叹道:“这里还是当年我们离开时的那个样子。”司马饶云听了他的话,嗤笑道:“是啊,一点都没有变。”
各自告别后,最后就剩萧守明一人,他牵着马缰慢悠悠的走着,听着耳边小贩热情的吆喝声,走到萧家府邸前。
早已在府外等着的萧曾冉看到朝着这边走来的萧守明,激动的迎上去,道:“如是,一别数年不见,在辽川可还好”
说完之后,他仔细打量着萧守明,见他比记忆中的模样瘦了些,也黑了些,顿时心疼道:“边境孤苦,辛苦如是了,弟妹在辽川可还好此番可还有人跟着你一同回来”
然后他往萧守明的身后看去,见他身后跟着三个看着年轻,肤色黝黑的青年,那几个青年见萧曾冉看过来的视线,纷纷抱拳作了一揖。
“雁兰有了身孕不便同行,阿封和阿固我将他们留在了辽川,所以此行就我一人,兄长呢在宴城可还好。”萧守明关切问道。
但萧曾冉听了他的话,先是恭喜了他一句,继而叹了一声,开口道:“不怎么好。”说完后,看了一眼街上来往的人,侧身道:“进去再说。”
这府邸是萧守明的府邸,萧曾冉住在这里,布置装饰是半分不敢动。
他走在前面,边走边道:“如是知道前些年,君广选秀女,鼓阳府送来了一位名叫汝锦的女子么。”
那年章帝选秀,他还在宴城,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听到萧曾冉说起,有些好奇的问道:“知道,怎么了”
萧曾冉看了一眼回廊外种着的海棠,又道:“那位汝锦入宫后,很快便得了帝王全部的宠爱,说是三千宠爱也不为过,她的存在甚至让主君动起了想要废后的心思,但你知道,皇后娘娘的身后是明家,明家身为元老,在朝中根基颇深,轻易动不得,君提过一次,不过这事到了后面就不了了之。”
萧守明跟在身后听着,见他脚步停了一会儿,自己也停了下来,萧曾冉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开口说道:“那位德妃娘娘的族兄,姓汝,名章延,官拜兵科给事中,原先在朝中并不起眼,可随着那位德妃娘娘日渐得宠,那位汝大人也渐渐被主君所
第七十四章: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谢龄清想得好,但是他知道,谢龄郁根本不会听他的话。
“父亲不同意他入营,便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若真叫他过了,那到时候父亲就不得不同意他入,哎,你说阿扶怎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伤了呢。”谢龄清看着院中的谢龄郁,忍不住叹道。
听到这话,谢龄霍忍不住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以为阿扶没有受伤,父亲就会同意她去参加这个比试么不要想得太天真了,父亲连让她入营的想法都没有。”
“难道就这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参加比试了么,且不管他有没有取得名次,若真是取得名次,再以此要挟父亲,得偿所愿的进了营地,不行!我不能看着他带坏了营中一众将士。”谢龄清虽说才入营不久,但他心里很清楚,一个人的品性好坏对周围的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若入营,肯定不甘心只从一个普通士兵做起,他又求急功,就怕他会为了这个做出什么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来。
“谢龄清!他是你弟弟,你就是这么想他的么。”谢龄清刚把话同谢龄霍说完,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一声怒斥,吓得他下意识的转过身子,看着那一脸怒意的人恭敬的喊了一声:“母亲。”
棠氏不过是想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但哪里想到听到的都是诋毁之言,谢龄郁的性子就是再不好,那也是他们的弟弟,身为兄长,不帮着自家人就算了,竟然还向着外人说话。
“阿郁性子不好,那你们做兄长的就应该多帮衬一下,而不是想方设法的去阻挠,那谢阿扶到底是哪里好,值得你们如此去称赞她!”棠氏一提起谢柒扶,就感觉自己整个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的疼,这个她心心念念想了许久,终于是娶了她的丈夫;还有眼前这两个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竟然都偏帮着谢柒扶。
“母亲,也不是我偏帮谁,我只是实话实说,阿郁的性子确实不适合投军。”谢龄清看着一脸怒意的棠氏,认真开口说道。
棠氏是最听不得别人说谢柒扶的好,一个父不详出生的的野种,也配让别人说好
“啪-”谢龄清的话音才落,就听得一道清脆声音回荡在耳边,他满脸震惊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正过头,看着面前的棠氏,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母亲,我不过实话实说,阿郁确实……”他余下的话还在喉咙里,尚未说出,又迎来了棠氏的另一巴掌。
“她一个野种,凭什么被人说好!若不是你父亲心好将她带回来,她在外面就是个千人骑万人踏的卑贱下场!”棠氏越说越有些过分起来,全然不在意周遭还有下人在,也不在意这话若传出去,会损了谢柒扶的名声。
“母亲,你这话说得过分了,阿扶还未出阁,这话若叫人听见了,旁人会怎么想她再者,现在宴城街头巷尾流传的关于阿扶的流言,本该是我受的,是她替了我。”一旁的谢龄霍皱着眉,语气严肃的说道。
她一向不在意这个孩子,哪怕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才得以嫁给谢高卓,但对于她来说,这孩子的用处,就只有他在她肚子里的那十个月。
“你在说什么!阿霍,有你这样对母亲说话的么。”棠氏知道谢龄霍话中的意思,心里有意外,也有些慌,陈年旧事,知道的人几乎都已经处理了,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而且听说话的语气,似乎全部都知道了,这让棠氏脸上脸色顿时白了。
“我在说什么,母亲心里知道,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话,有些事,为什么一定要抓住不放呢。”谢龄霍一向不会说这种忤逆人的话,就算说了,那也一定是有人教的。
“是谁教你说这话的,是不是谢柒扶那个小野种你怎么能上她的当,她这是要离间我们母子。”棠氏不知道谢龄霍都知道了些什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他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也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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