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将军本红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琤然
“跟着我做什么我这是受了伤要静养,难不成你也要跟着我一起吗。”谢柒扶好笑的看着梁妤慕。
“对啊,就跟着你一起,我若是去了那赏花宴,不是就留你一人在府里了,一个人很无聊的,然后就会想很多事情。”梁妤慕怕极了一个人待在府里,想到这里就是一脸后怕的样子。
谢柒扶被她这模样逗笑了,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我看是你才这样吧。”谢柒扶白着脸打趣道,梁妤慕的脸上浮现一抹心思被戳穿后的尴尬,但她看着谢柒扶,也不管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很认真的下定了决心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让人回了沈家的帖子。”
知道拗不过她,谢柒扶点头妥协道:“好吧,好吧,就依你,夜深了,睡吧。”
一夜无梦,谢柒扶照例醒得很早,她看着那边抱着被子睡成一团的梁妤慕,吃力的支撑着自己下了床。
晨起薄雾笼着小院,露水压弯了还很脆弱的叶子,从枝叶滑落,最后融进了松软的泥土里,凉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浸入身体的每一处。
碧萦知道这个时候谢柒扶差不多该醒了,于是摸着时辰过来了,这一来,就看见谢柒扶站在台阶上,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
这一下可把她给吓坏了,她谨记御医说的话,谢柒扶身子弱,得仔细养着,不能冷着也不能热着,若是病了,就亏去一半。
“姑娘,你不能拿身子开玩笑呀,这若是病了,之前吃下去的药就白费了。”碧萦牵着谢柒扶的手往里走去。
不过是站了一会儿功夫,她的手就如同浸过了凉水一般。
“知道了,碧萦姐姐。”一说到吃药,谢柒扶整个人就变得非常乖巧,碧萦透过铜镜看着那张透着稚气的脸,嗔道:“也只有说到吃药,你才会这么听话。”
碧萦给谢柒扶梳洗完,替她整了整身上的长衫,这时候梁妤慕才醒来。
她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伸手揉了揉眼,看着站在梳妆台前的谢柒扶还有碧萦,声音还有些懒,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怎起得这么早”
早谢柒扶醒时外头还笼着一层薄雾,现在雾气散去,金乌渐升,已是过了卯时。
“不早了,还摆膳了。”谢柒扶睨了她一眼,梁妤慕听到摆膳,立刻就清醒了几分,原本只是微睁着的眼此刻已是完全睁开,吃惊道:“已经摆膳了”
碧萦给谢柒扶的腕上套了个小巧的镯子,晃一晃还会有一丝清脆的响儿。
谢柒扶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然后看着还坐在床上的梁妤慕,揶揄道:“本来是还没摆的,可你若是再不起来,这早膳就没你的份了。”
梁妤慕听到这儿,哪里还敢迟疑,立刻掀了被子下床来,自个儿先拿了一件外衣披上,对谢柒扶道:“起了,起了。”
用完早膳,靖安长公主就带着女婢过来了,此时谢柒扶正在教梁妤慕琴,清脆的琴音从她的指尖流出,虽然听着还有些不着调,但比起以前是要好上许多。
女婢本想开口,但是她一张口就被靖安长公主给制止了,她站在门口看着那坐在桌边的两个身影,仿佛是看到当年的身影。
“阿扶,阿扶,你听怎么样,比以前是不是好多了”梁妤慕在谢柒扶的指导下勉强弹完了一首曲子,弹完后,她看了一下一旁碧萦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比起之前的刺耳,这回她弹得确实可以说的上是悦耳许多,但为了不让她骄傲,谢
第六十四章:销金窟
看着那张与解小萦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脸,却是货真价实的女子,汝文思是真被吓着了。
“你真的,不是解小萦”汝文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低声问道。
初拂就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轻笑着问了一句:“那人与奴,很像么以至于少爷都错认了”
那声音娇媚的很,汝文思自诩是这楼中常客,见多了楼中各有柔情的姐儿,这还是第一个凭着一句话,让他一下软了腿的。
汝文思就像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一样,看到初拂慢慢走近,一脸局促的往后退,等退到了楼梯的边缘,再往后便是要踏空了。
初拂这才停了脚步,在离着他还有几步远地方站着看着他,又问了一句:“少爷还没有回答奴,那人真的与奴很像吗”
“像,像,很,很像。”汝文思结结巴的开口说道,他看着那双如墨般的双眸,总觉得自己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视线。
解小萦这个名字,整个宴城的人可以说有大半都知道,汝文思不相信初拂会没有听过,也不可能会不知道他的长相。
底下有人认出了汝文思的身份,顾忌着他身后的汝家,气势也没有先前那么强盛。
“这普天之下哪儿有容貌相似的人,若真有,那,少爷觉得奴与那人比,谁更好看一些”初拂眉眼带笑,又往前了一步,汝文思下意识的身子往后倒。
底下的人一众惊呼,都不敢去看,生怕再抬头看去,就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初拂拉着他的手将他一带,汝文思没有防备,顺势就往前踉跄了两步。
他面前是带着轻柔笑意的初拂,来不及后退,直接将她给揽进了怀里。
女子身子柔软,紧紧的贴在他怀里,仿佛从生来便是该属于他的。
汝文思虽说男女向来不忌,可最近这段时日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还是‘江满园’的解小萦,虽说现在不见了身影,可他从心底里还是最想要他。
“少爷对奴,还算满意吗”初拂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轻抚过他的脸,踮起脚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汝文思听着她柔情似水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颤,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初拂伏在他怀里,听到他一下变得紧张起来的心跳声,嘴角噙着一抹笑,再抬头时又是那柔情模样。
“妈妈,今晚的客人定好了,就是他。”初拂在底下那些人里找到妈妈的身影,认真的说道。
听到今晚的客人定下了,那些早早过来却没落着好的的人,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明明还什么都没地开始。
他们纷纷要妈妈说个明白,可妈妈也没吓得懵了,面对那些人的质问,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上浮现一抹焦急色,随后往二楼看去,但看到二楼凭栏处初拂那往下看时有些冷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颤,
“都这么吵闹,就去外面吵闹,柳招里见不得那么大的声音,免得吓着了这楼里的其他姊妹。”初拂被吵得烦了,微微皱起眉,冷声朝下。
初拂的声音冷下来,倒还有几分唬人的味道,底下的那些人听到后立刻噤了声,生怕会被赶了出去。
妈妈听了初拂的话,有些不大乐意,今晚来的这些人,都是冲着初拂来的,本是能好好的赚上一笔银子,可是这价还没来开始竞,银子还没开始赚,事情就结束了,让初拂自己先挑走了客人。
不过,她看着站在初拂身边一脸局促的汝文思,先前她还没注意,等听了旁边人的话,她才再看了一眼,这一看,心里顿时就放下心了,汝家的大少爷,那可是块肥肉。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但比起汝家,其他人在她眼里已算不得什么。
妈妈赶了客,那些人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还是先后离开了柳招。
楼里的其他姐儿这会儿已不见了影儿,似是都躲了出去,整个楼里一下就安静下来,室内飘着淡淡不知名的香味。
“少爷,漫漫长夜,要不要与我……”初拂的话没说完,但那话已是浅显明了,汝文思哪里还听不出来。
他怔仲的看着初拂,眼中好似只剩下她脸上那娇媚的浅笑,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被她带着走。
入了后半夜,周围已陷入到深沉的夜色中,那似猫儿般的轻吟才渐渐停歇。
初拂随意披了件衣裳,转头看着身旁脸上带着餍足色的男人,眼中有一抹厌恶。
清冷夜色里,柳招的院中,有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负手而立,他看着院中的小桥流水,忽然,他听见身后有人唤了他一声:“兄长。”
那男人听到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从他面前的小桥流水中脱离出来,回身往后看去。
精致的小楼前,站着一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女子,长发未束,乖顺的披散在背后,映着那张脸白皙似玉。
清冷的月光笼着小院,那男人看到她,脸上微冷的神色顿时柔和了下来,他看着她,唤了一声:“阿囡。”
听到这一声阿囡,那女子的眼中顿时湿润了,几步扑进了他的怀里,轻声呜咽起来。
“我的阿囡委屈了。”男子轻抚着她的发,低声安抚道,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待事情结束,那些曾欺辱过阿囡的人,兄长都不会放过。”
仔细看去,那两张脸神似是一张,男子着一身荼白衣袍,眼中神色坚定,正是之前‘江满园’消失不见的解小萦,而那女子,便是这柳招里的头牌初拂。
“兄长这是,准备回主子那里去了吗这里的布置,都要放弃了么,那都是兄长的心血。”初拂听到解小萦说这话,心里立刻警觉了起来,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他们本该是身家富贵,可奈何年幼失了父母,家产又都被心思狠毒的亲戚给悉数霸占了去,最后更是被迫流落街头,若不是有主子将他们捡了回去,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庇护的屋檐让他们住着,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
“不,不回去,现在怎么可能回去回去了一切就都白费了。”解小萦否认道,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回去,那里也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家已经,不存在了。
解小萦不回那边,那是回‘江满园’初拂想到这儿,脸上顿时有一丝笑,伏在他怀里声音有些哽咽,道:“那兄长是要回‘江满园’去吗阿拂不求其他,只要兄长还在宴城……”解小萦安抚了她一句。
第二日一眼,汝文思从沉睡中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寝帐,顿时一个激灵迅速从床上坐起,捂着身上的被子左看右看,一脸惊愕模样。
“这……”
第六十三章:暗窑
南秦规定,官员不得狎妓,但总有人忍不住想要偷吃一两口,街面上那些秦楼楚馆是给那些世家少爷们准备的,但在那僻静小巷中……
宴城白日里很是热闹,透着浓浓的烟火气,待到了夜里,华灯初上,这里又是另一种景象,说是纸醉金迷也不为过。
汝文思这几日心里堵着一口气,他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去找解小萦,可这个人就好似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哪哪儿都找不见他的身影。
这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想见,抓心脑肺的想着。
这日,他在街上随便寻了个茶楼进去坐着,忽然就听到旁边桌有一个人一脸神秘的与他身边的人开口道:“昨儿个,我人听说秦衣巷的柳招里有一姑娘,名唤初拂。”
汝文思听到他的话,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好奇,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秦衣巷他有时会听他那几个酒肉好友说起,但凡是提起这三个字,他们眼中都流露出一丝迷醉神色,跟他说,只肖去上一次,便可体会其中不可言说的快乐。
那人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又道:“那初拂姑娘模样可人,像极了‘江满园’里那不见了身影的解小萦。”
汝文思听到‘解小萦’这三个字,脸上神色大惊,解小萦是男子,他是确认过的,怎么可能转头就变成了秦衣巷里那出卖色相的女子了咽不下,于是他立刻起身就要去与那人理论。
那人起先正与身旁的人说得好好的,当头便是一碗烫人的茶水浇了下来,顿时就愣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去质问,就一道气急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你说什么!小萦是男子,怎么可能会是那秦楼里的姐儿”
汝文思混迹于街头巷尾,出入各处秦楼酒馆,出手阔绰,是各处的熟人常客,许多人都晓得这位汝家大爷的大公子。
那人一见是汝文思,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给浇灭了,就算是被他拎着衣襟,盛怒质问,他也一句话不敢说。
宴城里最近传着这位爷隔三差五的就对着‘江满园’的台柱子献殷勤,但那位台柱子并不睬他,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厌恶,即便是被当众下了面子,这位大少爷并不在意,照旧是只要这位台柱子登台唱戏,他的身影必定出现在这‘江满园’里。
可最近几日都在传‘江满园’的那位台柱子不见了,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个传言,毕竟这还没有得到证实,但看到汝文思一脸盛怒模样,想是间接印证了那位是真不见了。
“这,这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哪里知道是真是假。”那人知道汝文思的身份,心有惧意,面上怂得很,磕磕绊绊的开口说道。
秦衣巷那是个货真价实的销金窟,就算是带着万贯家财进去,待到出来时,就算是身上的衣裳他们也能给你扒得干干净净,但那里面的姑娘……
汝文思曾经也被说得心痒痒想要去一窥究竟,但是那一夜万金却着实吓人。
“那柳招里名叫初拂的姑娘,真的与小萦很像”汝文思想了想,看着面前这个怂得不能再怂的男人,咬着牙问道。
那男人也没有去过柳招,一切都是听去过的人说起,见他问起,他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听人说的都跟汝文思又说了一遍。
这越说,汝文思心里就越好奇,心也越发的痒。
入夜,更夫敲过了第一更,汝文思好不容易从府里偷溜出来,左看右看,最后没入到深沉的夜色里。
汝府有些偏,他出来时周遭静得很,夜色微凉,浸得人心里有些萌生出一种空落的感觉。
汝文思贴着墙根走的小心谨慎,走过一条条小路,见得眼前灯火,这才直起身来。
那人说的秦衣巷,白日里只是一条普通的巷子,寻常人走去看不出什么来,但到了夜里,这里却是红灯笼高挂。
汝文思走到秦衣巷的巷口,往里看了一眼。
巷子很宽,却很深,每隔几步,那墙上就挂着一个灯笼,那人说的柳招,就在进了巷子的第三个门。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里贴身放着一叠厚厚的银票,这些,可都是他全身的家当了。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身后走来两人,他们今日是特地掐好了时辰来的,就是为了今夜柳招里的初拂姑娘。
可等他们到了巷子,却发现早已经有人来了,并且还堵在了巷子口,顿时生气的朝汝文思吼道:“哪里来的小子,还不快让开!”
那两个都是已近而立的男人,面色微微泛着红,身上都飘着淡淡的酒气,穿着一身深色的衣袍,其中有一人,汝文思瞧着有些眼熟。
他来这里并没有知会任何一个人,若是被发现了,他肯定是要被打断腿的。
这暗窑之所以叫暗窑,那都是些没有登记在册的窑子,真出什么事儿,也只能往自个儿肚子里咽,哪是能说出去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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