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将军本红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琤然
听到这个声音,岁菁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
他握着剑走近了些,那站在楼梯上的男人看到他,有些紧张的朝他笑了一下,而后低声道:“殿下,在里面吗”
岁菁看到他,便松了戒备,将剑插回剑鞘里,转过身道:“请随我这边来。”
汝章延接到消息,本想立刻赶来,怎奈何宫中突然有急事召见,他只能先去宫中,等他从宫中忙回来,星子已点缀天穹,他但他却又不想放弃,便过来试试运气。
“主子,是汝家的人。”岁菁敲两下房门,恭敬说道,汝章延站在他的身后,郑重的理了理衣襟,安静的等候里面的人出声召见。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面有一丝声音传来,岁菁便觉得汝嫣信这时已是睡下,转身对汝章延道:“汝大人,抱歉,主子想来已是睡下了,要不,你等明日一早再来”
汝章延这时来,已是想好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有一丝失落,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双手抱拳朝岁菁作了一揖,道:“既然殿下已是睡下,那我也不好打扰,待明日空时,我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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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琴音
即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章帝也仍旧没有想过要回去,他命谢高卓带着禁军将四周早中晚各巡一次,若再出什么纰漏,就要拿他问罪。
那些世家少爷一开始被吓懵了,谢高卓带着一身是血的谢柒扶回来的样子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宴城一向安稳,何曾见过那么多血而且对于宿戈,他们也只听过其凶狠之名却从未见过,毕竟那离着他们太过遥远。
他们提心吊胆了一整日,见一切平静又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外面的热闹与谢柒扶没有一点关系,她的寝帐里安静的仿佛自成一片天地。
梁妤慕收拾了一下,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带着人往谢柒扶的寝帐走去。
一路上,她看见那些世家公子哥像是没事儿一样又玩到一起去,心里气得很,加快了步子往那儿走去。
寝帐里安静的很,血味混杂着,梁妤慕一掀开那帘子就被那味激得往后退了一步。
“郡主”在帐子里伺候的碧萦看到梁妤慕站在帐子外,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放下手中的布巾有过去,行了礼。
梁妤慕探头往里看了一眼,低声问了一句:“阿扶,现在怎么样了”
碧萦从前天起就被靖安长公主留下来伺候,她听了梁妤慕的话,脸上神色透着一丝担忧,低声回道:“不太好,昨日夜里又发了一次热,长公主与皇后娘娘在这里待到了后半夜,到今晨好不容易才褪下去。”
梁妤慕一听这话,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儿,脸色白了,绕开碧萦就往里面走去。
“阿扶。”梁妤慕跑到床边,看着床上那张睡着的脸,声音一下变得哽咽起来,她低低的喊了她一声,眼泪顿时就涌上眼眶。
“阿扶你个骗子,你明明说了若是危险就立刻回来的,我以后,以后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在褥子上晕开一圈一圈的痕迹。
梁妤慕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她醒时就听到这事,着实被吓得够呛。
谢柒扶睡了整三日才醒,外头的热闹透了进来,她迟钝了好一会儿的缓过来,她还活着。
“公主,谢姑娘醒了。”碧萦端着铜盆准备给谢柒扶擦拭身子,刚走过屏风,就看见谢柒扶睁开了眼,欣喜的往回走去,开口说道。
没一会儿,靖安长公主走了进来,看到谢柒扶醒了,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快步走到她身边道:“阿扶,你醒了。”随后对身边的碧萦道,“快,去和皇后娘娘说一声。”
靖安长公主守着的这几日,日日都在担心谢柒扶,她连发了两日的热,让她心里担忧万分。
“长公主”谢柒扶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侧过头来,她的声音很是虚弱,靖安长公主听到她的声音,眼眶有些湿润。
“阿扶,你可把我们担心死了。”靖安长公主坐到床边,她的话音才落,屏风后就听道一道温柔女声传来:“阿扶醒了”
谢柒扶没想到她睁开眼最先看到的人会是靖安长公主,之后便是皇后娘娘,她看着那个从屏风后走来面色柔和的女人,怔了好一会儿,开口唤了一句:“皇后娘娘。”
皇后原就准备过来,半道上正巧碰上了碧萦,她就顺带问了一句,碧萦本来就是来找皇后的,没想到路上会正撞上,便告诉她谢柒扶醒来的事情。
“你可叫我们担心死了,阿扶。”皇后在看到谢柒扶时,似松了一口气,声音明显放松了许多。
谢柒扶看了看靖安长公主,再看了一眼皇后,张了张口,断断续续道:“父亲呢”
靖安长公主和皇后都没想到谢柒扶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找谢高卓,一时心里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他去巡视了,阿扶若想见也要等晚些时候才能见到。”皇后看到她眼中的执着,忍不住安抚道。
听到皇后的话,谢柒扶皱了下眉,仔细想了一下,狐疑道:“父亲的兵都在重陵。”说完之后,她顿时就明白过来,发生这样的事,章帝肯定是要责罚禁军的玩忽懈怠,自然是要将那统领禁军的人晾一会儿,但禁军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管,“主君将禁军暂时将禁军给父亲了”
谢柒扶一下便想通了其中关窍,皇后知道她聪慧,但没想到她只凭着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将前因后果都推出来,应了一声:“嗯。”
“娘娘,能麻烦你将父亲唤来吗我有事要说。”谢柒扶忍着身上传来的痛意,开口同皇后说道。
她没想到谢柒扶这么执意要见谢高卓,她无奈的叹了一声,叫来身边的女婢,吩咐道,说完后,她看着谢柒扶妥协道:“这样可以了吗”
在等谢高卓来的间隙,谢柒扶想了很多,她原以为?涞是在后面才选择与宿戈合作的,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早。
过了一会儿,那之前离开的女婢回来了她掀开帘子,然后让开了身,露出身后跟着的那个身影。
“长公主,皇后娘娘。”他行了个礼,然后看着谢起扶。
那女婢来寻他时,他正准备带人做第一轮的巡视,一开始以为是谢柒扶的情况有些不太好,心里顿时紧张而来起来,仔细一问才知道是她醒过来了。
而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让皇后派人过来寻他,以为她这是小孩子脾气犯了离不了人,心里顿时就有些生气,但当着别人的面不好发作,本是不想来的,但想一想最后还是跟着来了。
“阿扶,你父亲来了。”谢柒扶原本微闭的眼睛在听到皇后这话时睁开了,她侧头看向谢高卓。
“父亲。”谢柒扶开口唤了一声,谢高卓听到后没动,以为他没有听到,于是又唤了一声,“父亲。”这次声音稍大了些,但谢高卓还是没有动,皇后忍不住有些生气的睨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责怪道:“阿扶在叫你,你没听到吗”
被皇后说了一句,谢高卓这才往前走了一步。
“父亲,烦父亲修书一封给戍守遂川城的贺将军,让他这段时日里盯紧些?涞的动静,我在那林子里,见到了?涞的八皇子殿下。”谢柒扶话一出口,不止是谢高卓,就连靖安长公主以及皇后都面露一丝吃惊,三人齐齐看向谢柒扶,谢高卓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开口问道:“这是真的”
他听了这话,没去想谢柒扶怎么会认得那位八皇子,满脑子都被?涞二字占据着,若那林子只有宿戈人和衡檫,那这事的主谋不用想定是宿戈在私下谋划,可这会儿却多了一个?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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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梦
黑暗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拉着她不停的往下坠。
耳边渐渐从安静变得嘈杂起来,像是沸腾了一般,忽然,她听见有一个声音,急切的喊了一声:“少将军!”
谢柒扶缓缓睁开眼,眼前映出一张满是担忧的年轻面孔,他面色黝黑,黢黑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双唇抿成一条线,那张脸,看着有些熟悉。
“赵姒亓”谢柒扶满是诧异的喊出了声,过后打量了他一眼,眼前的男人,二十五六的模样,身上披着厚重且严实的盔甲,而他身后不远那高大的青色城墙,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束华城。
若说重陵是南秦边境的第一道防线,那束华就是第二道防线,这里还是给重陵运送粮草集结的地方。
“阿扶,你怎么了快些起来,今日你不是说要去巡视营地么,怎么自个儿先在这里偷懒了”谢柒扶还有些懵,她记得自己是在安南山,为什么一睁眼,却又回到了束华城
还是没有被战火波及,尚且平静的束华城。
“怎么了难不成是被我给吓傻了”赵姒亓见谢柒扶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不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开始有些着急起来。
然后他又在她眼前拿手晃了晃,见她只有眼珠会随着他的手来回动,那茫然的模样看到甚是乖巧,让他一下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看着了看赵姒亓,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她的手,因常年握剑,掌心与指腹都覆着一层厚厚的茧,都言道女子爱美,可她这手,着实不像个姑娘家的手。
“走吧,都等着你呢。”赵姒亓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拉起她的手往那边走去。
谢柒扶被他从地上拉起,刚往前迈出一步,眼前忽然变得天旋地转起来。
转眼间,眼前又是另一副景象。
“将军,遂川城破了守城的将士无一人幸免,而,而且……”那人一脸痛色,说完之后便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宿戈人将他们的尸体收集起来,在城外,立,立了京观。”
京,观
谢柒扶对京观并不陌生,军中的将士有时为了互相比试,也会立京观,立得越高,便越能显示出一个人的能力。
虽粗暴残忍了些,却是显示自身最有力的表现。
遂川城守城的将士足有七万,无一人幸免的话,那就是七万人全死了,宿戈还立了京观……
“遂川城,遂川城不是有梁新霁在守着的么他呢,跑了”七万人的京观,气势何其的吓人,谢柒扶听到这话,心里泛起了凉。
“宴城来的官带了主君的手信,说要和谈,城门开后,城门开后……”那人似想到什么,身子跟着颤抖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守城的梁将军,死了,他的身边埋着暗桩,在宿戈的大军入了遂川城门时,那暗桩便动了手,他的头颅现在还悬在军前,一道被悬的还有那从宴城来的官。”那人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夹着惶恐和惧意。
“是谁下令开的城门”谢柒扶声音都在颤抖,她看着那前来禀报的人,脸色苍白。
“是主君,主君下令开的城门。”那人又重复了一遍,谢柒扶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忽然,画面一转,她所熟悉的重陵变得满目疮痍,处处都是被战火燃烧后的痕迹。
一支箭不止从何处射来,已近在眼前而她却躲不开,她已经自己会命丧当场的时候,有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睁大了眼,想看清那个挡在她面前的那个人,可无论她睁得有多大,眼前始终是模糊一片。
“不好了!发热了,快,叫御医进来!”夜深时,皇后坐在一旁的椅子里,一手撑着头,困意渐渐袭上来,忽然,她听见屏风后靖安长公主的一声惊呼,顿时就醒了过来,快步走到屏风后,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谢柒扶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额上不停的冒着冷汗,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让开!不要。”
靖安长公主见到她这样,心里心疼极了,不停的低声安唤道:“阿扶,阿扶。”
她的掌心粘腻,都是冷汗,靖安长公主拿着帕子一点一点的擦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她这是上辈子遭了什么,这辈子要如此折磨她”靖安长公主声音哽咽着,一旁的皇后听到她的话,无声沉默着,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拿凉水浸湿后又还给了她。
“叶嘉被那女人害了一生,也连累了可怜的阿扶。”靖安长公主拿着帕子的手在颤抖,白日时,她看见那落了一地的血,整个人都快要昏过去,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竟然能流出那么多的血来。
御医就在旁边的营帐里候着,皇后身边的女婢进来时,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听到谢柒扶夜里发了热,脑子本还有些懵瞬间就清醒了,拿着自己的药箱就跟着去了。
谢柒扶身子弱,用药,该用什么药,用多少剂量都要再三斟酌,如此,便忙活了一夜。
天渐亮时,谢柒扶才算是退了热,在这帐子里的人脸上都是一脸疲惫模样。
皇后低头看着她,拿着帕子擦着她额上的冷汗,忽然听到她喊了一声:“母亲。”虚弱的声音里,是对母亲的依恋。
郁叶嘉死时,谢柒扶不过一岁多些,似是感应到母亲即将离去,整一日都哭闹不止,她身子弱,哭了没一会儿就岔了气,大家又手忙脚乱的去照顾年幼的谢柒扶。
这么多年过去,她听闻时氏待她很好犹如亲生,可伯娘到底是伯娘,就算待她好,也不是亲生的母亲。
“阿扶,母亲在这儿,不走。”皇后也为人母,她膝下的三个孩子虽然有乳母带着,让她也省了不少的心,可她也知道母亲在孩子的心中的依恋。
靖安长公主听到皇后低语温柔的安抚着谢柒扶,看着她渐渐松开紧皱的眉,低头对皇后道:“阿扶这孩子,把什么都藏心里。”
谢高卓忙完了事情,就去看谢柒扶。
因衡檫这事,他虽是托了谢柒扶的福得以将功抵过,可再是抵过也改不了这里曾被宿戈人摸进来的事实,还是被衡檫带进来的。
也因为这件事,负责巡视的禁军被好好的责罚了一通,统领之一的吴将军也挨了一顿法,最后禁军罚没了人,就让谢高卓暂管了。
这同是带兵,可他手上的兵却和京城里的兵不一样,这让他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忙完了外面的事情,等回了住处,才听到人说半夜里谢柒扶发热的事情,也没进自己帐篷里歇上一口气,就去了谢柒扶的住处。
帐子里的血味没有散去,
第五十八章:主君
梁宏逸将这事同谢高卓说过之后,看着谢高卓一脸急切的带着人出去了,帐子里只剩下棠氏与谢龄清。
他见过棠氏几次,他母亲梁夫人与棠夫人是闺中好友,那时适逢棠夫人长女年近十五,只待行过笈礼后便该可寻婚配的对象。
那时棠夫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母亲梁夫人。
棠夫人有意与陈国公府结亲,私下里与他母亲说过几次,他母亲梁夫人不同意也不拒绝,便在府中举行了一次赏花宴,借着那赏花宴的由头,让两家的孩子远远的瞧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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