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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将军本红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琤然

    他们渐渐离了营地,隐隐听到有喧闹声传来。

    时氏住在城东和城西相交的一条巷子里,在听到谢柒扶回来的消息时,她有些等不及的早早在巷子口等着,在看到被谢龄霍和谢龄清一左一右护在中间的谢柒扶




第十四章:收拾东西回你伯娘那儿去
    胡校尉的话让整个主帐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宴城中竟会传这样的消息来。

    帐子里气氛如同凝滞般,让胡校尉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他看了看谢高卓,然后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前两日,滁西县的陵江溃了坝,淹了不少地方,死了不少人,眼见得这事瞒不过去了,才上报到宴城去,其实这事啊早有预兆,都被压了下来。”说到这里,胡校尉忍不住叹息一声。

    “所以,他们就拿那些粮去救济灾民了就那些灾民重要,边境的这些将士就不重要了”帐子里,有一个人听了胡校尉的话,心里有些气不过,冲他喊道。

    谢高卓听了他的话,微微皱起眉,眼中有一丝怒意浮现,呵斥道:“闭嘴!”随后回过头看着胡校尉,似想到了什么,看着他狐疑问道,“陵江的坝不是才没两年么,怎么那么快就出问题了而且,我记得这几年里江南、江北及扈北六城的粮食收成还不错,仓廪应当是充实的,就算调去救济灾民,还应该有富余,不会那么快就显出捉襟见肘之像。”

    当初为了是否要修陵江的坝,以户部为首的张自谦与相陵王为首的伯子平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辩论。

    陵江流经一郡七县,最后拐了个弯流进了白津河,每到雨水泛滥之时,就是那一郡七县遭殃的时候,尤其是滁西县,滁西县地处陵江最宽的地方,若是那儿一漫起来,便是一大片要遭殃。

    “这事,谁知道呢,眼下将要春耕,主帅也该多做考虑了。”胡校尉话说到这里,点到而止,谢高卓哪里还想不明白,只怕仓廪充实是虚,单薄才是真。

    胡校尉说完后,就走了,留下满帐子的人神色各异。

    “父亲。”谢龄霍侧头看着面色已然沉下来的谢高卓,有些担心的开口唤道,若仓廪中粮真如猜测这样,那这一年又一年的存积下来的,又是什么

    白林军在鹿川、襄阴、重陵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无战事时,营中士兵除开每日操练便会轮流去地里耕种,产量虽不多,但总好过什么也没有。

    谢柒扶不知道主帐里发生的事情,她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就去了谢高卓的帐子里。

    一掀开帐帘,她明显感觉到里头气氛不对,她看了看谢高卓,又把目光看向谢龄霍,帐子里的人都不说话,这让谢柒扶心里一下有些摸不准。

    “阿扶。”谢高卓看着她,脑子里又浮现出她干净利落翻身上马的那一瞬,她是未足月而生的孩子,出生时气息孱弱,让人一度以为她会活不下去,他请了大夫,请了乳母,每日悉心照料,好不容易熬了过去。

    他看着她从襁褓到垂髫,他请了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诗茶礼乐;也让人教她弓马骑射,他心里希望她像郁夫人,却又不希望她像郁夫人。

    “父亲。”谢柒扶开口唤了一句,帐子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听见谢高卓开口跟她说道:“阿扶,你该收拾下东西回你伯娘那儿了。”

    她听到他的话,怔愣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眼中浮过一丝失落,什么也没说,应了一声:“嗯,我也准备和父亲说这事呢,许久没有回去,伯娘也该担心了。”

    她眼中的失落没有逃过他的眼,可他只能当做没有看见,兄



第十三章:生气
    谢龄霍带着整理好的剩下的粮草,和战亡的同伴以及押解这批粮草的人一同回了营地。

    谢柒扶一身都被血浸透,呼吸间尽是刺鼻的血腥味,她阴沉着脸下了马,伸手摸了摸马脖子,将缰绳交给了前来的士兵。

    “阿扶!”谢柒扶满脑子还在想自己为什么没能一剑杀了夏那日,不仅没能杀了他,还连他的边都挨不到,忽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中带着一丝严肃的声音,那声音叫了她一声,叫她一下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来的人是谢高卓身边的近卫衡檫,谢柒扶看到他,眼中神色顿时就变了,待他走近,又恢复到温和模样,看着他叫了一声:“衡檫叔叔。”

    衡檫见她一身都是血,眼中浮过一丝嫌恶来,但想到谢高卓交代的话,还是好声好气的同她说道:“姑娘,主帅说等你回来后让你去他那里一趟,他有事要同你说。”

    谢龄霍听到衡檫的话,视线落向一旁的谢柒扶身上,那个小小的身影透着安静沉稳的气息,仿佛什么也惊不到她也扰不到她。

    他带过谢龄清也带过谢龄郁,但若说谁最适合,他会毫不犹豫的说是谢柒扶,她是他见过最适合待在军营的,但这一切的前提得她是个男人,可她偏偏是个姑娘,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再适合也会变得不适合。

    “我知道了,多谢衡檫叔叔提醒,只是我这一身血的也不好见人,还请衡檫叔叔回去同主帅说,待我整理一下就过去。”谢柒扶说着,边看了看自己身上,衡檫不想在这里久待,听到她的话后,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平日里,衡檫待人一向温和,可到了谢柒扶这里,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生怕在这里多待上片刻。

    谢龄霍看着她的眼中带着打量,谢柒扶觉察到他看过来的视线,也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迈步朝自己的帐子走去。

    伯旖绯听到他们说谢柒扶跟着谢龄霍去追讨粮草时,有惊愕,更多的是担心,他知道上一世这事发生时,谢龄霍带着一起去的人是谢龄清和谢龄郁两兄弟,因不敌对方,谢龄清还受了不小的伤,着实养了好长一段时日,没想到时光流转,竟然变成是谢柒扶跟着同去。

    谢柒扶十三岁宛楼一战成名,力压所有人最后拔得头筹,实力自然是没得说,可在他看来,她只是个姑娘,一个需要有人细心呵护的小姑娘。

    他从自己的帐子里出来,绕着这营地走了一圈,状似无意的与她打了个照面。

    谢柒扶身上的轻甲上浸满了血,脸上也有不少冻起来的血痂,明明是娇俏可人的模样却煞气萦绕,他站在她三步远的地方看着她,来时路上,他想好了一肚子的话要同谢柒扶说,可当他看着她完好的站在他的面前时,那些本已经想好的话,到了嘴边通通化为虚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谢柒扶的脸色并不好,阴沉沉的带着些许的懊恼和自责,伯旖绯知道宿戈此次派来截粮草的人当中有一个夏那日,那是宿戈最锋利的一把剑,上一世,边境乱事起,夏那日带着宿戈的铁骑在南秦的土地上肆意践踏,将恐惧和死亡带向一座一座城,但那是新朝五十一年末才发生的事情,而眼下才不过三十九年,谢柒扶并



第十二章:那是一匹龇着牙的小狼
    谢柒扶握紧手中的剑,目光紧紧的锁在面前的夏那日身上。

    那张脸还没有被纵横的伤疤所覆盖,瞳眸深邃神色锐利凶狠,纵使时光倒流,她也忘不掉这张脸,上一世,襄阴城破,比邻襄阴的重陵城成了他们下一个攻占的地方,而轰开了重陵城门的,就是夏那日,那是重陵沦为炼狱的开始。

    但是她知道,即便轰开重陵城门的人不是夏那日,也会是宿戈军队中的其他人,只不过恰好就选择了夏那日。

    夏那日饶有兴致的看着谢柒扶,面前的姑娘虽然年纪小了些,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黑色衣袍,外罩着一身轻甲,显得她身形娇小,好似他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给捏碎了一样,可她又手握长剑,眼中神色凌厉,就像是虚张声势,但夏那日看着她那样,有些不敢掉以轻心。

    “我是谁”谢柒扶听到他的话,嗤笑一声,握紧了剑柄,扬起手一剑朝他劈来来,冰冷道,“这话,你留着去问阎王吧。”

    那边,谢龄霍似乎也陷入到苦战中,他低估了郁安晏,也低估了他手上的那把唐刀。

    谢柒扶往谢龄霍那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手上攻势越发狠厉起来,谢高卓原本教她剑术,原是想让她强身健体防身用的,可后面她投了军,上了战场,将原本只为了防身用的剑磨炼成了一把杀人的剑。

    夏那日心中震惊,想着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可手上的剑怎得如此霸道他一边防着她,一边又细细打量着她。

    郁安晏有一半的南秦血统,样貌也多偏向南秦,若是将他放在南秦边城里,没人会注意到,可若是将他和谢柒扶放在一起,那差别可就出来了,不过,他听人说南秦的女子都温柔的很,可这话到了谢柒扶这里,却是变了味儿,她只是瞧着温柔可人,可实际上就是一只满身绒毛却龇着牙的狼崽子。

    但再怎样,狼崽依旧是狼崽,可若是叫她长大了……夏那日想到了谢高卓,南秦的边境上,有一个谢高卓就已经让他头痛不已,若是再多了一个,那攻破南秦的边境线就真成了一个遥遥无期的事情了。

    他咬着牙,准备去叫乌恩和查干,等他回过头去看才发现,那边也陷入到苦战中,郁安晏那边就更指望不上,看了一圈,发现谁也叫不到的夏那日一咬牙,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他们带的人不多,光人数上就占不到丁点儿的优势,再者,谢龄霍一人便抵得上他们三人,而今又多了一个谢柒扶,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看着娇小的姑娘很危险。

    周围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有他们的人也有谢龄霍的人,殷红的血浸透了他们身下的雪,一点一点的蔓延开。

    谢柒扶心里想着绝不能让夏那日活着离开这里,可他手上的那把刀实在是太烦人。

    “铛……”谢柒扶趁他向旁边看去,瞅准了机会一剑朝他挥去,原以为这一剑下去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能伤他一二,可这人实在是太敏锐,在她的剑离他不过寸许,他迅速的回过神来,举刀挡了回来。

    剑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谢柒扶一剑劈在了他的刀背上,原本齐整的剑刃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豁口,而他



第十一章:照面
    日光渐盛,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折射出刺眼的白光。

    夏那日微微迷起眼往乌苏木河看去,见那冰面上有黑影在缓缓移动,脸上浮现一丝欣喜回头看着身边的人说道:“他们来了,都起来,快!”

    郁安晏闻言,微微抬起头说着夏那日的视线往乌苏木河上看去,冰面上的黑影移动的慢极了,随后他抬头看了看夏那日,声音不疾不徐:“急什么乌苏木河宽阔,又结了冰,走不快的,快坐好。”

    夏那日侧头看了他一眼,没做声就当是没听到,迈步走了出去,沙背岭离着乌苏木河岸边不远,但因覆着一层厚厚的落雪就变得难走起来。

    前来接应的人有不少,除了乌恩和查干还有八个人,加上他们这里的七个人,一共是有十五人,运送这批粮草回宿戈是绰绰有余了,当然,前提是南秦的那群狼别那么快的闻着味儿。

    “夏那日,你可以呀,没想到这事真叫你干成了,大君知道了一定会重赏你的,走,快带我看看你们的战果。”查干一上岸,看到在岸边等着的夏那日,先是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随后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就要他带着他去看那批被他们截下来的粮草。

    夏那日看了看查干,视线移到他后面站着的乌恩,相比起兴致勃勃的查干,乌恩就显得冷静许多,他伸手捶了一下查干的后背,低声警告道:“我们时间不多,你也不想和谢家的那些人正面碰上吧。”

    说到戍守在这里的白林军,他们脸色一个个都变得难看起来,显然是亏吃的太多了叫他们心里积怨已深,咽不下这口气。

    “呸!总有一天我要打得那个男人跪在我的面前。”查干一想到前几日他精心策划的那件事被谢高卓给扼杀了,心里怎么想都不痛快,明明暗桩告诉他谢高卓被胡熊的人牵绊住赶不过来,到最后还不是……

    前段时日的事情,夏那日也有参与,也知道因为这事被堵了查干心里憋着一通的火没处撒,不过,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背,指着不远处开口道:“那你现在可以泄了这口气了,我们不光截了他们的粮草,还俘了不少人。”

    从束华城押送过来的这批粮草,是今年送往重陵城的第一批粮草,数量庞大让他很是满意,若是能截到第二批、第三批那就更好了,这样的话,他们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考虑粮食的问题了。

    “这也是你那个暗桩告诉你的”查干被夏那日带着往那边走去,在去的路上,他看着明显心情不错的夏那日,狐疑问道。

    他们不是没有往白林军里送过暗桩,可那些人通常还没有接触的太深就自己先露了马脚出来,现在看来,他们送去的人,也只有夏那日成功了。

    “你想知道不过我打算放弃他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为了我自己,我可不想背他给拖累了。”夏那日想到那日他手上的那个暗桩好不容易将消息送出来后说的那句话,脸色顿时沉了一下,看着身边的查干,试探的开口问了一句,“你知道谢家还有个姑娘吗”

    查干在听了他的话后摇了摇头,他与谢高卓交手怎么说也有十多次了,他只知道他膝下有三个儿子,却不知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出来,末了,他



第十章:被截的粮草
    雪原苍茫,天与地的界限都变得模糊起来,寒风吹来,卷起地上的积雪,轻巧的打了个旋儿。

    太阳缓缓升起,柔和的光芒渐笼大地。

    出重陵城西边与襄阴相交的沙背岭,有七八个面容粗犷,浑身上下被厚实的裘皮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他们围坐在一起,面前是一堆已经烧成了黑色的柴火。

    刺骨的冷意直往衣襟里钻,有一个男人裹紧了身上的裘皮,看着面前的柴火堆一脸嫌弃道:“这衣服穿得真让人勒得慌,若不是这天寒地冻的,老子早想将这一身给脱了。”说完后,他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男人,低声问道:“查干和乌恩什么时候来这么多粮草,过完这个冬末也还有剩余,带回去大君一定很高兴。”

    那男人和坐在这里的其他人不同,他有一张过于柔和的脸,和宿戈的粗犷格格不入,这样一张脸就算是扔进南秦的边城里不管,也不会有人觉着哪里不对,以前他曾听人无意中说过这个男人的身世,据说他的生母是南秦宗室里的一名贵女,二十年前在天浮峤的那场战争中被俘,辗转落到了他父亲的手里,宿戈的女人性情开朗豪放,不及南秦女子的温柔婉约,可南秦的边境有谢家守着,固若金汤,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个落了单的,若是谁能讨上一个,足以叫人羡慕好一阵子。

    可谁能想到那女子却是个不识趣的,明明富贵衣食无忧不好好服侍自己的男人,三天两头就想着逃跑,更是拿起了剑去刺杀,不过这一切最后都在那女子生子之后结束了,她趁着看守她的侍女出去的间隙,用偷来的簪子自刎了,然后,他父亲给这个孩子取了一个南秦的名字,叫:郁安晏。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是沾着东西了吗。”郁安晏一直闭目假寐,但是觉察到身边人的视线就没有挪开过,他忍不住睁开眼斜眼看着他,带着一丝疏离开口问道。

    听到他说这话,就知道先前他说的话他是一点儿没听进耳朵里去,也不生气,又问了句:“查干和乌恩什么时候来他们不快些的话,谢家的人就要追上来了,我可不想和他们撞上,他们就像狼,不死不休。”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激灵,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快了,再等等。”郁安晏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的话,声音低得有些模糊,他怀里抱着一柄横刀,两手环抱着,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隔着与他三四人开外的另一人见郁安晏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怕他会生气,于是开口调和道:“夏那日,郁安晏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少说两句安静等着就是了,而且,这次我们能截了这么多粮草,可都是安晏的功劳,你可不要同他抢。”那名叫夏那日的男人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营地里,谢龄霍清点了兵,准备上马时看了谢柒扶一眼,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明明是个清秀可人的姑娘,却不安安分分的在闺阁里带着,偏偏要往最危险的地方钻,他沉默了一下,看着她再次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去”

    谢柒扶身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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