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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我的棺材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笑流光

    自那时起,卫流瞳的手里,就鲜少再抓起过笔,于是他写隶书的习惯,就这么保留下来了。

    可以后还是要逐渐改回来的。

    卫流瞳把纸条搓成一团,揣进口袋:“得了,大爷,还是我给您念吧,您记一下。”

    “小卫啊,别怪我唠叨,”刘老头却语重心长道,“这高中啊,一定要养成好的习惯,尤其是写字,可不能学这些鬼画符,以后......”

    “deideidei,您老说的都dei,”卫流瞳头疼地打断了老头,“咱快点吧,我这还着急上学呢。”

    “行吧,吃啥”刘老头咂咂嘴,问道。

    五分钟后。

    “大爷,这豆浆不是我的。”

    “哦,对,”老头一拍脑袋,“我记错了,应该是这碗胡辣汤......”

    “......胡辣汤也不是。”卫流瞳很无奈。

    “哎呦,你瞧瞧我这记性,真不行了,”老头有点尴尬,干脆大手一挥,“得了,都拿走吧,今儿就当送你的,也别给钱了;还有,我记得你那个姐姐挺能吃的,肯定浪费不了。”

    .....哦豁,看来这倒霉孩子的饭桶属性已经出了名了。

    卫流瞳摸摸鼻尖,提起袋子,打趣道:“别人家卖东西,都是缺斤少两,到您这可反过来了,也不怕亏死。”

    老头乐了:“这仨瓜俩枣的,还能亏到哪去”

    “行吧......哎,等等,您肩膀上怎么脏了一块,蹭到哪儿了”

    说着,卫流瞳伸出手去,帮老头掸了几下。

    “有吗”刘老头好奇道,“我没记得自己蹭到什么了啊......”

    “不是,我看错了,那是您衣服上的花纹,”卫流瞳笑笑,也不再耽误了,“走了啊大爷,家里人还等着呢。”

    “去吧。”老头朝他一摆手,转身又忙活起来。

    二十分钟后,老头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我这脑袋......似乎清楚了些

    ......

    “姐,出来吃饭。”卫流瞳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喊道。

    然而并没有人搭理他。

    诧异的卫流瞳走到了他姐姐的房门前,敲了敲,又喊了一声,却依然没回应,干脆一把推开——

    原来,卫流馨又缩回了被子里。

    睡的极其安详。

    我靠,我下楼给你买早餐,你却在这睡回笼觉

    “唔!”

    卫流馨是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憋醒的,她愤懑地睁开眼睛,对着跟她鼻子下毒手的卫流瞳就是一套张牙舞爪,只可惜伤害为零。

    “你再墨迹会儿啊,那位白衣渡江就该冲上来骂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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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缘,妙不可言
    三,二,一,零。

    长达两分钟的红灯总算是结束了,令人心焦的红换成了令人舒心的绿,候在斑马线上的众人迫不及待地动了,卫流馨一马当先:

    “眼球,快点!”

    “知道了。”

    卫流馨在前边开路,卫流瞳在后边跟着。

    一如曾经。

    可这次的苏醒,却有些不太对劲啊。

    他的眼睛虽然在盯着前方,然思绪早已经飘飞到远处:

    从昨天下午到刚才,一天的功夫不到,就产生了两次幻觉,还都是在战场上领兵苦战。

    可就他以往苏醒的经验来说,除去穿越前的记忆,自商周那时起,任何关于古代的记忆,都会随着他走出陵寝、重入红尘才会一一浮现,这个过程会很漫长,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

    可这一次却非常神奇,不仅刚醒那会儿就能记起鲁班老头和花姐,在喝了老爹的酒后,甚至还能想起白将军、冉天王和玄策他们,再加上这两次的记忆闪回......

    莫非......

    老爹的酒是特么假酒

    唔,这个可能性不大,要不然老爹早就进医院洗胃了。

    卫流瞳嘴角一挑。

    抑或是某位大能,借助这两次片段暗示我的未来充满血雨腥风

    呸。

    你会个锤子的暗示。

    ......

    不管了。

    早些想起来也好,省得日后纠结。

    ......

    不知不觉间,姐弟俩已经到了校门口。

    推车进入校门,首先望见的,是一块写着‘日出之阳’的巨石,其中‘日’字恰好被挡住了,挡住它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教导主任。

    这是他的习惯:从校门打开的那一刻,到早自习的铃声响起之前,这段时间内,他会一直候在这里,仿若守卫极乐净土的金身罗汉,宝相庄严。

    据他本人被校报小记者采访时透露,这样做比较有仪式感,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为年级主任的责任。是多么重大。

    其实都是扯淡。

    这家伙的目光看似和蔼,实则盯着每一个学生的脑袋,有那么几个发型处于合格与不合格之间的边缘人士,在被这位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扫过时,皆会炸起一层汗毛,无一例外;而当他们有意无意地扫过这位老哥的口袋、发现它微微鼓起时,更是噤若寒蝉,生怕遭了祸害。

    因为大家都清楚,教导主任的口袋里,可是藏着他家祖传的手推子。

    既然谈到祖传,就不得不聊聊这位老哥的经历。

    老哥姓施,单名一个传(二声)字,往上倒八辈都是理发匠,据说当年慈禧太后跑到热河的时候,还特意带着他的祖先,此事也不知真假,可一门手艺既然能传承百余年,也很是可以说明问题了。

    施传主任是家里的独苗,按道理他是应该继承家里的祖业,做一个头发上的艺术家,再者说,这用手推子理发的方式,完全能算一份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丢人;可有些时候吧,理想并不能成为现实,因为施主任他根本没那份天赋,挨过自己爸爸和外边客人无数回骂后,终于心灰意冷地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于是毅然弃推从文,进了师范,准备日后当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数十年过去了,施老师混成了施主任,主抓学校纪律。

    他还记得自己当年被提拔成主任的那一天:白天被领导勉励了一番,下班又去和朋友喝了酒,晚些时候,到了家中,临睡前,他翻开了那本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

    当他看到关于仪容仪表的那一项,对男女学生发型与长度的具体要求时......

    那是热泪盈眶啊!

    本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某些梦想,哪曾想到,兜兜转转了几十年,那原本遥不可及的存在,居然回到了自己身边,伸出手,就能碰到。

    这叫什么

    这叫天意啊!

    从那天起,一中学子的噩梦,开始了。

    刨去艺术生,剩下的,无论是谁,无论怎样的学生,无论是班里的刺头还是学霸,是即将高考的大佬还是才踏入校园的萌新,只要发型有问题,年级主任就会翩翩而来,亲自教......推荐理发的四个场所,还特意叮嘱:如果学生觉着时间不充裕或者理发价格昂贵,他也可以亲自提供理发服务。

    遇到这种情况,大部分学生都会发挥躲避危机的本能,自己去寻一家理发店修剪;然而林子大了什么傻鸟都有,这不,出现了一位不信邪、性子还倔的学生,硬要让施主任给他理发。

    施主任自然是欣然从命,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那发型啊,怎么形容呢......既有毕加索的立体主义,也带着些马列维奇的构成主义,就连康定斯基那趋于野兽主义的风格,竟然也能看出些许。

    翻译过来,就是抽象到不似人形。

    那学生拿过镜子一照,当时就被感动哭了,哇的一声就冲出去了,仿佛艺术给了他无穷的力量,那是谁也拦不住他,就连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也只能宣告折戟沉沙。

    学生从学校跑回了家,给他父亲打去电话,寻死觅活的要转校,未果,就退而求其次地要求请俩礼拜假,不答应就跳楼,其父无奈,只好应了下来。

    施主任自此一战成名。

    从历史的角度讲,这是广大一中学子对待发型规定的态度、由抗拒学校管理到主动定期修整的重要转折点;若是从施主任个人的角度出发呢,这位学生可是唯一一位理完发后自己痛哭而不是把他骂哭的......服务对象,那是有重大意义的!

    唯一让他觉着遗憾的是,从那



第二十一章,重归平淡
    教室还是以前的样子。

    天花板上交错的横梁上挂着四个晃晃悠悠的电风扇,总是给人一种下一刻就要坠下让某个倒霉孩子血溅当场的压力感;

    后墙上挂着一台年代久远、一打开就有股机油混合着尘土味道所以一直没怎么使用过的空调;

    讲台旁粘着碎裂玻璃的透明胶带边缘沾满了灰尘,几乎成了黑色......

    虽然充满瑕疵,可这依然不失为一个整洁明亮的教室。

    另外,最重要的,人。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应付着班里同僚们的嘘寒问暖,卫流瞳在感觉还不错的同时,也有些奇异:

    于世界来讲,他从古代来到了现代,

    而于他本人来说,却是从终末回到了最初。

    仿佛一场倒放的电影。

    生活也由此重归安逸。

    “都回自己位置上去,别在这围着。”

    班主任突兀的声音驱散了人群,就像驱散了围着腐肉猛啄的秃鹫。

    “精神还不错”

    “啊,上课还是没问题的。”卫流瞳笑了笑。

    “没事就行啊,下了早自习来我办公室一趟......对了,还有这些,”他把手里的一打卷子放在了卫流瞳的桌子上,“都是各科的试卷,记得抽空补上,下周统一交给我。”

    卫流瞳盯着这堆玩意,半晌不言。

    嗯......

    好像,也没那么安逸。

    ......

    转眼间,过了一个月。

    班里同学们对卫流瞳的好奇心只保持了数天;期间,有人问他这消失的这一周去了哪里,他只淡然一笑,扔出了早就备好的借口:觉得学习无趣,决定离家出走,就跑去了外省,找了个饭店帮厨,结果受不了那种苦闷劳累,感觉还是学校里的生活好一些,就又回到了家中;当然,也有些好奇心旺盛的家伙觉得这套说辞不够满足,追问他具体的经历,此时他便胡编些更凄惨的小故事,堪称现代版的三毛流浪记,引来了些许善意的嘲笑和大半的同情,也顺便打消了某些厌学分子不切实际的念头。

    在这一个月里,卫流瞳的生活,过的极其平淡。

    平淡是个有趣的词汇,生于平淡长于平淡、却不安于平淡的人,觉得这是个贬义词,代表着平庸无能,可像卫流瞳这种经历颇多又最终归于平淡的人,只觉得世间美好,不过于此。

    然而在这段时间里,与他朝夕幕处的卫流馨却总觉得不太习惯,担忧自己的弟弟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从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泡在电脑游戏上的家伙,现在连键盘落灰了都不再碰一下,不仅如此,傍晚放学回来,这家伙居然还开始研究各类菜谱了,直接导致她短短一个月胖了五斤......当然,这是好事情,嗝。

    除去这些,卫流瞳还觉醒了一些......诡异的爱好,像是不知从哪淘来一对核桃、没事就在手心里转啦,去花鸟市场买了只画眉在家里养啦,甚至还经常提着鸟笼子去公园里和一群大爷交流喂鸟心得。

    要不是这家伙天天早自习借学霸的作业抄还勉强有个正常学生的模样,卫流馨真会以为这是个退休的老大爷。

    或许,这就叫做少年老老老......老成吧。

    总算熬到了下课,卫流馨扭了扭已经僵硬的脖子,却在不经意间瞟到了低着头的卫流瞳,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好奇心渐起的她离开座位,悄然绕到卫流瞳身边,发现这家伙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已经入了迷。

    哦,在看小说呀

    她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捞手机:“看什么呐,让我也康康!”

    1957年,全国工业总产值达到704亿元,比1952年增长128.3%,年均增长18%......

    还没看完一行,卫流馨的眼里就已经写满了茫然:“......什么呀这是”

    “建国六十年工业化进程,



第二十二章,是我陪她逛街啊,还是她陪我公园溜鸟啊?
    “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卫流馨可怜兮兮道。

    “哦,你错了,”卫流瞳咂咂嘴,“谁是大头儿咂”

    “我是,我是,嘿嘿。”卫流馨故意卖萌道,傻乎乎的笑了两声。

    “那行,”卫流瞳悠然道,“再叫声哥来听听,这事就算过去了。”

    卫流馨闻言瞪大了眼睛,冲着他磨牙道:“眼球你别太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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